10、苦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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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文永孤独的躺在异次元的世界里，两眼无神。刚刚掉进异次元的时候，他曾经使尽全力，希望能打破异次元的封锁，可无论他如何努力，这些蓝色的光线织成的空间愣是一动不动。
“别太急，正好我们可以找找夏院长在哪。”苏南乐呵呵地说，丝毫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起初，国文永只是觉得苏南在安慰他，于是安安稳稳坐下来给大伙将几个笑话。当时，他以为自己这次可能要一辈子困在这了，但他不想让大家失去希望。龙沙和怀戈都乐呵呵地听着，星火也听得一股带劲，他只以为这些人的心理素质好，可谁知•••••••
“好，那家伙出来了，兄弟们，上工。”苏南懒洋洋地说。
怀戈只是轻轻一挥手，接下来就发生了令国文永自尊心大受打击的事：异次元竟然开始扭曲起来，前方的蓝色光线像一个漩涡一样不停的扭曲着，没过多久，异次元就破开了一个大洞。
“好啊，成功了！”怀戈兴奋的拍着手。
“什么玩意啊，高兴什么。破坏这种东西你三哥我一个指头就能办到，你还费了这么长时间。回家好好练练吧，别老是玩！”龙沙对此不屑一顾。
“什么吗。”怀戈不高兴的嘟起了嘴，“三哥修炼了多少年，我才练了几年啊！”
我才练了几年啊。这句话在国文永的心中像一颗炸弹一样爆裂。国文永啊国文永，枉你一世英名，竟然连梦游路的一个小孩儿都不如，就算他是什么当家，可他毕竟是个孩子啊！！
他的自尊心严重膨胀，占据了他的大脑，令他眼前一片模糊，甚至有些颤抖。一些往事渐渐浮上心头。
上小学的时候，国文永就有了杰出的超能力，跑得比任何人都快，跳得比任何人都高。可他总是败在足球场上。“踢足球没前途！”他这样安慰自己。可肖成踢得越来越好，在跟高年级的比赛里力挽狂澜，获得胜利。
“老国，陪我练练吧。”肖成抱着一只足球在楼下冲他喊。
足球吗，不就是个乐子，干嘛这么玩命的练。国文永总是这样说。超能力，只要有这个，我们就无所不能，真到用的时候练练就好了。
上初中的时候，国文永越来越强，谁都不敢正面看他。可每到考试的时候，他就犯了愁。妈的，又考试，考来考去什么意思。
“我知道考试制度是一种功利性的制度，不会对学生有什么帮助。但你如果不通过考试，将来就不能进入大学，直接影响到你的未来，所以，我劝你好好复习。”班主任于波劝他说。
老板真罗嗦，怕什么，我这种天才将来干什么不行。他哼着小曲悠闲地走出办公室。
当国文永再睁开眼的时候，梦游路的人都消失了，不过，那个破洞还在。
国文永咬咬牙，攥紧拳头。
“我发誓，我与过去那个懒骨头永别，现在，我要凭自己的力量出去！”他不知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双眼完全变红，红得像血一样。或者说，像一个刚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眼里只有血色。
国文永不知道自己该从何做起，破洞已经消失了，他被彻底困在了这个次元里，没人可以帮助他，但是，国文永没觉得自己莽撞。
“以前听说过知之死地而后生的故事，我就信一次吧，如果失败了，就当我活该。”国文永对着空荡的次元吼叫着，虽然没有回声，但他自己能清晰的感到自己的热血沸腾。
在另一个次元里，肖成坐在夏院长身旁，他还在苦苦等待。时间已经过去一半，龙沙已经站起来做了好几遍准备运动。
“肖成。”落英冰柔声说，“还有十分钟，还来得及吗。”
“不知道，不过我相信老国。”肖成还是不敢与落英冰目光接触，以为一接触她那柔和深邃的眼睛，肖成就会不自觉的紧张起来。现在，肖成完全没有往日里的判断力，一是因为大战将至，二是因为••••••他不习惯和女生坐在一起。
“对••••••对了，”肖成想找一个话题，于是他很自然地想到了梦游路寻找的东西，“XPC是什么，听说天界有很多人抢着要它呢！”
“我来告诉你吧！”夏院长很不爽地说，“XPC只是我们的一部史书，可现在被说成了宝贝，于是梦游路那帮人才会动了歪脑子！”
史书？肖成不明白。
“是这样的，”落英冰柔声说，“在500年前，天界处于玄梦王朝的最后一个时期，当时的皇帝昏庸无能，导致天界民怨四起，各地都有暴动••••••”
“想不到天界和下界没什么区别呀。”周凯插口说。
“也可以这么说吧。当时，我父亲是天佑王••••••”
“你父亲？”肖成大吃一惊——500年前？父亲？差了好几辈吧？
“听我说完！我父亲天佑王当时为了平息叛乱，打算寻找我国历代相传的史书XPC——因为据说这本史书里有评析叛乱、四海归一的秘术。”
“啊，这书真有这么神？”周凯惊奇地问。
“可能吗？”夏院长冷笑着说，“如果真是如此，那玄梦王朝也不会被人从历史上抹去了。”
“是的。玄梦王朝在500年前就不存在了，我和夏院长是500年前的人，我父亲为了重建国威，燃烧自己的生命以将我送到了五百年后的世界，并让夏院长保护我••••••那时，我才5岁。”落英冰神色凄然地说。
很离奇的故事，肖成一下子适应不了，只是静静的回味着那些话。5岁？真可怜那，从那时就被迫接受流亡的命运，只是为了一个五百年前就灭亡的国家？一个盛极一时的天界王朝，竟把希望寄于一个小女孩儿身上？
“你们想从新建国？”周凯不可思议的问，他也觉得这是实在不合道理——虽然是在天界，但事情已经过了五百年啊。
落英冰点点头，她柔弱的脸上顿时展现出一种虔诚的坚强，她自信地说：“玄梦王朝是因为不得民心而灭亡的，但现在，天界的统治仍是一盘散沙，以至于会有梦游路这种群体出现。我坚信，只要我努力下去，迟早有一天，我能复兴那个我父亲一直保护着的时代，当然，是那个更美好的时代！”
“啪啪啪啪•••••••”苏南在一旁鼓起掌来，“好精彩的演说，想不到你一个柔弱的女孩子竟有如此抱负，佩服佩服，不过，我想你应该注意一件事，那就是，你们还有两分钟休息时间。还有，两分钟后，肖爷也该决定一下了，”他脸上露出可怕的笑容，“一，你可以选择支持天界的反政府武装，与梦游路以及大半个天界为敌；第二，跟我们一伙，我们不会干扰你们下界的事，我很器重你，可以给你提供。你有两分钟时间考虑。”
“哼。”肖成微微笑了笑，用安慰的眼光看了看落英冰，他相信苏南已经知道了他的选择：“二爷，我已经答应帮助落公主，男人说的话不应该收回的。”说到这，他露出了一脸轻松的坏笑（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二爷，也许你不会明白，我和老国都属于那种不知好歹的人，不喜欢别人善意的帮助，我猜老国也是拒绝了你们的帮助，正在自己想办法离开那个次元。”
一贯微笑的苏南突然之间表情严峻起来，他的瞳孔微微收缩，发出了可怕的光芒，就像是一只豺狼闻到了鲜血的气息。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准备开始吧。”苏南好像很失望，在他那冰冷的口气中分明有着一种遗憾的味道。
国文永已经是大汗淋漓，他感到这是自己一生最累的时刻。胸腔内的空气似乎都被掏空了，他头晕极了，仿佛看到这个世界都在旋转。那些蓝色的光线像吃了兴奋剂似的扭来扭去，看得他眼晕，于是他闭上眼，顿时一股倦意袭来。他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有好长时间没喝到水了，在大排档里喝道的那些啤酒仿佛加满了葡萄糖的可乐一样，让他舌头发干。
“啪！”国文永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我不能倒下，我他妈的就是因为以前太懒了才被困在这出不去。我一定要出去！我一定要用自己的力量出去！”他暗暗给自己鼓劲。
当然，要出去光凭咬牙发誓和蛮打蛮干是不行的。国文永虽然比较冲动，但这点事还是想得明白的。苏南和怀戈之所以厉害，是因为他们比自己懂得了更多的超能力技巧招式。这一点••••••无论如何是要跟着人家学的（虽然有些不甘）。
怀戈轻轻挥手打破次元时，国文永注意到他的手掌在一瞬间放出一道十分醒目的银色光柱，一下照在构成次元的那些蓝色光线墙上。顿时，次元开始扭曲，综上所述，不难看出，一定是那奇怪银色光线中和了次元，使之发生变化，导致••••••••（国文永开始头大了）
不过，国文永毕竟是个很有才的人，就是人们常说的那种除了学习之外其他方面的综合性天才。他仔细一想，就将银色光线的原理猜了个八九不离十：那肯定是将超能力在体内进行集合，最后一口气释放出的功夫，像气功一样。而且，这玩意一定像气功一样难以练就，光从表面看根本看不出什么端倪。如果一般人到了这十有八九会放弃，乖乖等死，会是乖乖等人来救，总之是乖乖的呆着。不过，上文也说过，国文永这人是个自尊心极强的家伙，他可以一时承认对手比自己强，但他不允许对手一辈子比他强。
“靠，练功，不就是个玩吗，老子我一身本事，岂能被一个小女孩儿困在这？”
国文永耐着毛躁的心思盘腿飘在空间里，暗暗运气，试图将一身力气集中在两条胳膊上。但是，他这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这超能力该是怎么使用！国文永也是混了很多年的人了，这超能力早就练得收发自如，可以尽情狂奔，也可以像蚂蚱一样想怎么蹦就怎么蹦，但怎奈平时遇上的对手往往是那些集合了四五个人高马大的肌肉男，手里拿根棍子就敢自称□□的痞子（水草木那种人已经是痞子中的佼佼者了）——对付这种人，国文永一般都会选择用板砖劈这种古老而实用的方法——反正小痞子大家是比较人口基数多少，用砖劈既方便又不会造成致命伤（比肖成用剑强），每当这时候国文永总会想到英明无比的暴君秦始皇。据说始皇刚刚混开的时候，将全国上下跟铁有关的东西全部没收，防止人民造反，也怪当时的人身体条件差、悟性和创新意识也不好，否则用板砖这种兵器也足以发动一场轰轰烈烈的人□□动••••••••咳咳，扯远了！
总之，长久的不到锻炼使国文永的眼界非常狭隘，不知道外界还有这么多牛人存在，客观上也削弱了他的进取心。不过，还是要坚持相信这一点，国文永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这种人一旦被逼急了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国文永不断的深呼吸，然后一口气将胸腔里的气排出去，他以前要是看见做这种事情的人准会把它当精神病，不过现在••••••就信那些传说中的大师一回吧！
只要是练功，痛苦就是免不了的。国文永使劲吸气呼气，完全没有道理的胡乱运气，不一会儿就眼冒金星，感到胸口一阵阵剧痛，嗓子里更是有一股血腥味传来。
“哇！”国文永使劲清了清嗓子，想赶走那股不舒服的气息，不料那股邪气却越来越重，终于，他忍不住张开嘴，一口鲜血急喷而出。
“妈的，贱人，操！”国文永骂咧咧地用胳膊把嘴擦干净。其实他也不知道骂谁好，只是想发泄一下内心的不快。不过骂归骂，国文永还是安安稳稳地坐下了，尽管他嗓子里的难受一点没有减轻。
无边的寂静会令人感到绝望，国文永也不例外，他本不是一个耐得住寂寞的人。异次元的世界里有着绝对的安静。仿佛时间也过得飞快。这里只有国文永偶尔的叫骂声。不久，更多的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寂寞，无助。原来，这才是最可怕的。
我要出去。国文永对自己说。已开始他只是想跟怀戈赌气，可现在，这就是一种求生的本能了。
生物都有求生的本能。作为生物进化高端产物的人类也不例外，而且，国文永是个怪人。在求生本能的驱使下，他开始寻找突破口，他坚信，凭自己的力量，一定能击破这个空间。
国文永学着怀戈的手法，笔直而笨拙地伸长了手臂，尽量将全身的劲力驱赶到胳膊上——这可是个体力活，就算不费力运气，光是这么笔直的伸着胳膊都够他受得了。可是，无论他怎么用劲，体内的力量就是无法以具现化的形式释放，往往是像一只没头的苍蝇一样乱撞一番便没了踪影。
怎么会这样！！如果国文永仍是在平常状态下，他一定会尽情咆哮着，砸碎他能看到的一切东西。但这里是万籁俱寂的异次元空间——寂静让人心慌，却在一定程度上让人心静。国文永沉下心来，自我安慰，有点进步，至少知道怎么运气了。
突然，他不自觉的抬起头来。肌肉发紧，像被什么东西勒住一样，机械的运动着，迫使胳膊伸直。那是一种想要突破而出的巨大力量。国文永好像有一点明白了：不是自己没有掌握释放力量的窍门，只是这种招式需要一定时间来积攒力量，而这种力量正是他现在最想要的。
肌肉开始听从他的指挥了，虽然还是有点发紧，但国文永知道，自己已经控制住了自己体内的力量，精神凌驾□□，国文永自如控制国文永。虽然他现在身上没带镜子，不过他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瞳孔一定在急速扩大，神色渐渐失去光彩，不过他的灵魂更加明亮。还有一件事，他没有猜到，他那扩大成两个空洞的瞳孔里开始放出血一样的艳红色，红的那样诡异。
体内的力量像一股大潮一样排山倒海似的喷涌而出，国文永第一次有这种感觉，非常爽快，像参加了一场剧烈比赛后的那种快感一样。巨大的力量，如国文永所愿，像一束光线一样激射而出。不过，如果是光线的话，这种光也太奇怪了：那束光线更像是加入了甜奶油的苦咖啡，以浓郁的黑色为主调，掺杂着奶白色的部分，而且，这里面似乎还包含着什么。还没等国文永仔细欣赏一下他的练习成果，那道光已经急不可待的去完成它的使命——光线准确无误的击中了异次元的墙壁。
在怀戈之前打开一个空洞的地方，那些水蓝色的光线再次发生变化，不过这一次是崩溃性的变化。那些光线墙壁真的好像没有想像中那么遥不可及，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不可摧。在光线照到的那一瞬间，异次元崩溃了，而且是彻底崩溃，整个异次元空间像玻璃一样迅速布满了蜘蛛网型的裂纹。又过了一秒左右，整个空间解体，国文永从中一头栽了下去。
肖成不明白苏南为什么会这么激动，这个标榜正义和平，看上去玩世不恭的男子竟然会如此疯狂的向他发动攻击，而且，招招致命。这已经成为了他们两个人的私斗，怀戈看的目瞪口呆，看来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苏南发狂。龙沙不想动手，他知道自己的二哥这么做一定有原因，他没必要插手。
“肖成。”落英冰不自觉的靠近战局，但被夏院长拦住。周凯也很激动，他想凑上前去帮忙，可他也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
“夏院长，求求你去救救肖成先生吧•••••••他是为了我们在拼死作战啊！”落英冰拼命的摇着夏院长的肩膀，她秀丽的脸上沾满了泪水，用手尽力拂去已经不停乱摇的长发。
“对不起，公主，在下••••••”夏院长顿了顿，用一种悲凉的口气激动地说：“在下••••••在下的使命是保护公主您的安全，其他人••••••公主，你的安危是最重要的，我不能•••••••”
“你••••••”落英冰无暇的脸颊已经被泪水浸满。多愁善感，这可能是女人的天性。落英冰，她从小就被迫接受奔走流亡的生活，而且，这种生活还会继续。她知道夏院长是为她好，可是她依然难以接受——肖成面对的可是梦游路四大当家中最诡异的苏南啊！
“你他妈的冷血吗！”周凯听夏院长如此说，不由得怒从心起，毕竟，肖成是为了他们才与苏南拔刀相向。
“没事的！”夏院长突然吼了一声。
“相信肖先生！他能跟苏南打成平手，这就是一个奇迹，想想刚才的事，冷静！我们••••••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相信他。”夏院长激动地说。这个饱经世事的中年人已经眼圈发红，他呜咽着说：“公主••••••请•••••请您••••••请您相信肖成！”
苏南的听雨剑像是一条活蛇一样，神出鬼没，而且，苏南的速度、力量、敏捷、判断力都远远在肖成之上，肖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顶得住，事实上，他已经有点精神疲惫，可他手中——那把名叫白夜的宝剑却放出了从未有过的瑟瑟白光，像是无尽的斗气。对了，也是因为这把剑•••••••
“三局两胜吧，你们上谁都行，不能以个人作战两次，OK？对了，肖爷有兵器吗？”交手前，苏南依然保持着他的绅士风度，至少，他没有露出一丝杀意。苏南没有赶上肖成与盐魂的战斗，所以他不知道肖成的底细。
“兵器？”肖成傻愣愣地看了苏南一会儿，感到不可思议似的说，“我以为天界人已经进化到使用我们难以理解的武器的水平，想不到你们那也•••••••话说回来，上次伏击我的那几个刺客也是在用冷兵器啊••••••”
这话把苏南逗乐了，他收起了一脸严肃，轻松地从衣服的褶皱里抽出一把不停摇晃的柔剑，一边随手把玩，一边调侃着说：“肖爷这话说的，把我们当怪物不成？其实，我们天界和下界也差不多，只不过天界人会用超能力，所以比下界人更强悍罢了。至于为什么用这种在下界已经淘汰的冷兵器嘛•••••••”
苏南猛一转身，将手中的剑使劲一抖，硬是在稀薄的空气中划出一条清晰可见的裂痕，看得众人心惊肉跳，不由得感叹这世上竟有如此人物。
苏南这是在示威，肖成当然明白，他从一开始就没抱着胜利的希望。肖成自告奋勇打头阵自然有他的目的，他希望自己先拼下对方最强的苏南，让夏院长对付龙沙，国文永对付怀戈——当然，这个计策成败与否主要取决于国文永能否按时抵达以及龙沙、怀戈两人是否比苏南低上一筹，虽然这种战法胜算依然不大，但肖成想试一试。
“我的剑叫听雨。我用了好多年了，一点不比下界的枪炮威力差。”苏南一边抚摸着剑身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肖成从口袋里拿出那把不起眼的短剑。
肖成手腕轻轻摇晃，白夜迅速有了反应，一道白光闪过，白夜变成了一把威风凛凛的长剑。
“不错呢！下界竟有这种东西！肖爷给它起名字了吗？”苏南脸上露出赞许的表情，很佩服的问道。
“哦，有啊•••••••不过不是我起的名字，这把剑叫白夜••••••”
苏南脸上的笑容凝固了，龙沙更是一下子睁大了眼，张嘴想要说什么，夏院长目瞪口呆地看着肖成。只有周凯和怀戈、落英冰三人不知如何，只是傻傻的看着众人的脸色。
“叫什么？”苏南冷酷的问。
“白夜，怎么了？”
苏南突然挥剑，听雨剑快得像一道离开云层的闪电，直直地刺向肖成的面门，肖成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苏南会突然袭击，来不及反应，只好笨拙的举起白夜，硬生生的一挡。
落英冰惊呼一声——听雨剑被白夜微微挡开，却未停止，而是一下从肖成耳边划过，险些将肖成耳朵连同半个脑袋削下来。龙沙“咦”了一声，显然没想到肖成能挡开这招。不过，苏南的第二招、第三招、第四招接连发出，听雨剑像活了一样时而刺向肖成面门，时而砍向肖成手臂，一阵狂风骤雨般的左右突击，杀得肖成连连后退——肖成本不是精通剑法的人，遇到苏南这种快如旋风的攻击更是乱了手脚，只能勉强招架，连喘气之机都寻不到，更别说回击。
叮的一声想起，那是双剑交汇的美妙响声。肖成感到这是白夜在回击——这一击抓住了苏南少有的一个微小的破绽，总算是挡开了听雨剑，肖成也赶忙后退一步，大口喘气。
“肖成，你••••••”落英冰赶忙上前去，直到确认肖成没事，才微微放下心来，肖成看她双眼噙着泪，一脸焦急的模样，像一缕美妙的仙风吹过，刚才还压在心头的紧张顿时没了踪影。
“你没事吧？”两个人同时开口问，又不由得红了脸，一起低下头。
“好厉害，不愧是天侍卫。”苏南冷笑着整了整衣领，嘲讽着说，“鄙人以前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天侍卫大人多多包涵！”他把包含“二字”着重说了一遍，听得肖成心里一阵紧张。
“什么天侍卫，我不明白，二爷，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肖成忿忿地说，不过他随即想起了昨天晚上那几个黑衣人说的话。天侍卫••••••天侍卫••••••那到底是个什么，竟令苏南这种人也格外重视。
落英冰轻轻握住肖成的手，肖成惊讶的看着她。她脸上满是激励的神色：“加油，肖成，我相信你。”她松开手冲肖成羞涩的笑了笑。
“天侍卫•••••••五百年了，你终于又露出了你的真身。我等你很久了。为了杀你。”苏南缓缓地说，他的眼睛中充满了愤怒、不平，还有一点儿哀伤和惶恐。
夏院长看着眼前的一切，悄悄的叹了口气：“五百年了，难道那个葬送了玄梦王朝的人以这样的形态转世出现了吗？这次，是福？是祸？”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苦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