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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百年孤独(LM/SS) ...

  •   “父亲?”一个声音关切地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您今天有服药吗”
      “没有。嗯,回来了?”
      半卧在壁炉前面那张宽大躺椅中假寐的卢修斯被问话惊醒,发现手里的巫医杂志不知什么时候滑落到了地上。他把书捡起来,抬头看看站在面前的两个——当然,他无论如何也不再能称呼两个118岁的老人为“男孩”了——好吧,男人。卢修斯在心里寻思着,这两个家伙何以还能对那些早就烟消云散的往事表现得那么兴致盎然。
      德拉科和哈利刚刚从对抗伏地魔战争胜利一百周年的纪念活动上回来。尽管相对于他们的年龄来说,参加这些喧闹的活动足以使人疲惫不堪,可现在他们的脸上居然还带有兴奋的神色。很显然,今天,“打败黑魔王的男孩”,近50年来早已深居简出的救世主和他的伴侣受到了民众的狂热欢迎。卢修斯怀疑地眯起眼睛想道,这也许会使他们错误地觉得时光又倒流回了一百年前那个青春勃发的时代。
      距离那场战争结束已经整整一百年,而且出于战后铂金小龙和救世主出人意料的成功联姻,马尔福家族总算是不太光彩地保住了权势和地位。到如今,家主蛇杖早就扔给了斯科普斯。卢修斯看到自己的孙子,因为被迫应付繁重的事务而整日里哼哼唧唧,不停念叨着怎样才能赶快把蛇杖脱手丢给儿子,心里总是幸灾乐祸。至于卢修斯本人,自从不再担任族长之后几乎就没有再抛头露面。也许外面的很多人都认为,卢修斯·马尔福其实早已去世,被秘密埋葬在马尔福家硕大庄园的某个偏僻角落,继续做着从不知哪一代祖先开始遗传下来的,关于高高在上的铂金家族的可笑梦想。
      赫敏·韦斯莱夫人已经从魔法部长的位置上退休很多年,现在的巫师世界对于贵族早已不那么感兴趣。
      德拉科·马尔福好不容易才把白天的狂欢场面排除出脑海,站在那里仔细观察着父亲。即使依据巫师的标准来说,卢修斯的外貌也比实际年龄年轻了60岁以上。披散在肩上的长发呈现出淡淡的铂金色,而不是像德拉科和哈利一样的——这个年龄应该有的——白色,他甚至会经常对着镜子审视自己的面部是否有皱纹。
      正是这些现象使得他们俩感到有些担心。卢修斯以前似乎从未关注过自己的衰老,只是最近几年突然莫名其妙地开始服用减龄剂,偶尔还加上一点长生不老药水,依靠这些药物维持着他的外表。但他们知道这样做不足以维持内脏的健康,而卢修斯又完全不像是真的想要长生不老的样子,他还经常嗤笑那是一种“只有切片的前黑魔王才会喜欢”的想法。
      这种异常完全可以追溯到更早的时候,德拉科在心里暗自想道。自从那场改变了他们所有人生活轨迹的战争结束之后,父亲对医学方面的内容就表现出了超过一切的兴趣。他不停地订阅各种医学和魔药方面的杂志,频繁参加学术课程和会议。在他身体还强健的时候,经常泡在炼制间里,或者偶尔会失踪一整天,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德拉科和哈利都曾经听见有人在背后议论,说卢修斯在这方面的造诣已经足以媲美任何一位大师,只是他从未公开发表过研究成果。
      “天晚了么?”卢修斯把那两个人晾在一边,继续看完手里的杂志,然后随手把它丢到了壁炉上面。
      “是的,父亲。”德拉科回答说,心思却已经到了其它的地方。因为父亲刚才的动作,有一道幽蓝的光线划过他眼前。那光线来自于一枚戒指——他发现父亲手上戴着一枚戒指,深蓝色的戒面在暗色的房间墙面衬托下熠熠生辉,闪光之中间杂的阴影,则隐隐构成一个“M”字样——德拉科立刻睁大了眼睛。
      即便他早已从家主的位置上退隐多年,由于父亲的原因,庄园里仍然有他所不知道的秘密,比如这个——马尔福家族的情人之戒。
      父亲偶尔会戴上这个戒指,但是好像不太愿意别人问起它。不过,传说中的情人之戒应该是一对,而那另外一半,包括德拉科和哈利在内,谁也没见过。
      注意到两个男人都在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卢修斯让自己从躺椅上站了起来。
      “你们是想知道另一半戒指在哪里吗?”
      看见两个男人迫不及待地点头,前前任马尔福家主抚了抚自己的戒指,慢慢地开口:“那么跟我来,两个小家伙。我会告诉你们这对戒指怎样使用,但是你们可得拉长耳朵好好听着。”

      —﹡—﹡—﹡—﹡—﹡—﹡—﹡—﹡—﹡—﹡—﹡—﹡—﹡—﹡—﹡—﹡—﹡—﹡—﹡—﹡—

      绕过位于地下的厨房、储藏室、酒窖、制冰室…………他们终于来到标示着地窖尽头的,高大的石质火把前。卢修斯抽出魔杖,把它倒了过来,用杖尾敲打那个火把柱形的底端三下。
      阴冷潮湿的石头裂开了一扇门的形状,原来后面竟然还有一条黑漆漆的小路。卢修斯待他们三人都进去以后回身关上了地窖的暗门。
      “荧光闪烁。”
      哈利急忙点亮魔杖。从背后地窖里传来的光线一消失,这个地方就彻底陷入黑暗。
      “没有必要,哈利。关掉魔杖,让你的眼睛适应这个地方。这条路上没有台阶。”
      三个人的长袍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发出阴凉的沙沙声,哈利依照卢修斯的话做了。待他的眼睛能够看得见之后,马上就注意到遥远的前方果然还有一线稀薄的白光。
      这条路只是勉强能够容两个人并排通过,他们有时需要扶着潮湿而且渗水的石壁往前行进。按照那一线飘渺白光所指示的方向走去,这条小路一直通向下方,而且很明显,温度越来越低。不过脚下从头到尾都很平坦,不必担心被绊倒。看来修建这通道的人有意避免了需要举着魔杖或者在洞壁上安装灯光的麻烦。
      在黑暗中行走的距离倒也不是非常远,前方渐渐有了些光线,至少足够照亮眼下的路途。虽然如此,对于德拉科和哈利来说,这条通道却似乎永无止境。
      他们却没有注意到,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开始,身边冷冰冰的大块石头中间无规律地出现了一两处白色的颗粒——等他们注意到的时候,视野已经差不多被那种颗粒占据了:
      六棱柱形,无色或白色的透明小晶体,几个或十几个或者更多丛生在一起,在洞壁上组合成大大小小的晶簇。随着这些晶体数量的增多,它们渐渐取代了原本的石壁。两个人好奇地摸了摸,手感坚硬而冰凉,大概是水晶。
      狭窄的通道继续往前延伸,在他们经过的地方,晶体变得越来越大,而且越来越密集,挤挤挨挨占领了整个洞壁。从不知什么地方泄漏下来的光线,或者根本就是被魔法引导到洞里的光线,被平滑的矿物表面整齐反射着,使这个原本阴暗的封闭空间亮得有些刺眼。
      地洞深处的温度肯定在冰点以下很多,德拉科和哈利急忙往自己身上加了保温咒语,但是走在最前面的卢修斯却好像完全没有感觉。
      “现在我们所站的地方,在地面上的位置,已经超出了马尔福庄园的范围。”卢修斯若无其事地指了指头顶上,继续向前走。
      通道在一个四壁完全布满水晶晶簇的洞窟戛然而止。
      隔着一线薄薄的,不断变换着形状的淡灰色烟雾,他们看到无数大块的六角棱柱水晶,每个棱角上都折射出小小的辉光,柔和中带着坚硬。经过前方那段黑暗的路途,最后这个洞窟的白亮程度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睛。
      不过初来乍到的两位经过稍稍适应,还是很快分辨出在那一线淡薄的烟雾后面,另有一道银色的,像是帘子似的东西,遮住了洞里的真正风景。那道烟雾一点也不足以阻碍视线,他们看到帘子好像完全是由很细的银线织成的,份量委实不轻,由于重力作用往下方拉长着,似乎悬挂得十分勉强,令人担心它会坠落下去。
      卢修斯径直走进了洞窟。但当另外两个人试图跟进去时,洞口的烟雾突然变成了一扇薄薄的透明水晶门板,将他们阻隔在外面。卢修斯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示意他们退后一些,于是洞口又立刻回复到了烟雾的状态。这样,德拉科和哈利不得不站在这个地方,设想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细密而沉重的银丝编织的帘子向两边分开,像是两条被缓慢拦截成波浪形曲线的水银液体。和外面一样,触目所及,最后的洞窟里也完全都是那种耀眼的晶簇,而且比外面的更大更炫目。这些晶体在石壁上的排布,就像是从地底冒出来的,往不同方向穿插而起的箭头。但是整个洞壁看上去却平整得如同一面白色的镜子,光线反射得自然是更加强烈。
      这洞窟底部的温度,不仅是让德拉科和哈利开始咬牙打起寒战,就连卢修斯都必须得给自己放一个保温咒了。
      银色的帘子打开之后,一张似乎是由一整块水晶平板做成的透明平台出现在三个人眼前。
      也许可以把这张又冷又硬,明显不适合用来睡眠的东西称作为床,因为——在它上面躺着一个人。
      全身黑色的衣服使那人瘦削的面部在低温下显得极其惨白,然而那张脸上却带着惊人的宁静。他的双手交叠在身前,哈利和德拉科马上就注意到他手上有一件东西非常醒目——黑白分明的背景之下,情人之戒的另一半,正在那人的无名指上发出幽深的蓝光。
      卢修斯在床边坐了下来,铂金色的头发从肩上掉下来一部分,从侧面看去,眼里的神情很复杂。
      被迫呆在外面的两个男人,理所当然地认为那具被冰冻在这里的身体早已失去了活力。直到卢修斯纤细的指头轻轻拂过那个人的面部和胸部上方,他们才似乎察觉到了一丝几乎不可见的呼吸。
      他们俩的心脏都开始狂跳起来。
      有一瞬间,他们几乎以为那个沉睡的男人会被魔法唤醒。但是到了最后,卢修斯只是小心地握住那人戴着戒指的手,脸上现出无奈的笑容,眼神中却仍然只有枯寂:
      “你瞧,那时我用了最强的解毒剂和生血剂,也只不过延长了你一日的清醒。”
      隔着稀薄的烟雾,这声音听得很清楚。这句话让德拉科和哈利彻底确认了这个人的身份——他们都还清楚地记得,一百年前,镌刻着这个男人名字的空棺,被以最隆重的仪式葬入霍格沃茨战争英雄墓地。当时18岁的救世主双手颤抖,把一束罕见的纯黑百合放进被擦拭得一尘不染的白色石棺,然后紧紧抓着冰冷的棺柩泣不成声,以至于没能致悼词。那篇夸张歌颂的悼词当然也没什么必要——所有在场的人们除了感受到钻心剜骨般的心痛以外都无法说出任何话。
      从决战当夜黄金三人组离开尖叫小屋之后,再也没有人见过西弗勒斯·斯内普,不管是死是活。后来,他们发现他的名字已经从魔法户籍上消失,于是据此确认了他的死亡。
      其实那个人一直都还活着,如果这种状态可以叫做活着的话。
      被隔离在外面的两个人到这时才能定下心神,细细打量着他们曾经的魔药教授。那张沉睡的面容优雅而舒展,看不见明显的皱纹。时至今日,斯内普的年龄依然是38岁,此后一百年的漫长时光,再也没能在他身上刻下烙印。
      但是他们很快就发现魔药教授穿的并不是记忆中那件禁欲的,带有很多扣子的立领长袍。这件黑袍的V形领口开得较低,露出里面带有花纹的白色衬衫。上衣和袖口有几个造型繁复的银扣,完全只是起到装饰作用,平直贴身的线条到了腰部略微向内收拢。想必教授如果站起来,这长袍的曲线会把他的身材勾勒得非常性感流利。哈利和德拉科都还记得这种款式,这是当年流行的男巫婚服,因为他俩在婚礼上穿的也是类似的款。
      “那天我把你从尖叫小屋带回庄园,”在一片诡异的沉默中,卢修斯突然开口了,“趁你还能清醒的时候匆忙举行了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婚礼。宾客,祝福,美酒,宴会,该有的什么都没有。我只来得及为你换上这件礼服,戴上戒指,用魔法把我们的床铺满红玫瑰。那天晚上,你躺在我怀里,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明天,请你忘了我。”
      平淡的语气,仿佛只是在叙述一段并不遥远的记忆,然而其中夹杂的,被强行压抑住的隐约喟叹,又像是在回想着上辈子的故事:“你这个坏人,你明知道我做不到。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对,你就那样在我怀里睡着了。我拼命地吻你,我想吻醒你,我流着泪求你醒过来,让我告诉你我爱你,我从还没毕业的时候就疯狂地爱上了你,可是到了最后,我只能让玫瑰花瓣一片片地落在你身上,落满了你的全身。你以前很讨厌这种游戏,只有那天你一直很平静,但是我知道,你再也听不见,看不见,再也不会醒了。”
      “接下去我赶快把你送到了这里,借助情人之戒调动庄园里的保护魔法,还有这洞里的低温,把你维持在深度昏迷的状态。我希望我有足够的时间来唤醒你。但是,以这一百年来医学的进展,就算是现在,如果唤醒你,你也要失去所有的记忆和魔力,还会快速衰老。所以,”卢修斯的嘴角慢慢地向上勾了勾,“我替你选择了继续沉睡。”
      “戒指魔法的期限是一百年,马上就要失效了。这几年我开始服用减龄剂和长生不老药水来维持外表,我希望,至少看起来,还没有老得配不上你。”卢修斯没有表情的眼里终于出现了一丝淡淡的笑意,把斯内普的手放回到身前叠好,用力按了按,“谢谢你,等了我这么多年。”
      他抬起头往烟雾外面看了一眼,似乎是为了确定德拉科和哈利仍然专注。
      “但是你并不知道,在我为你戴上情人之戒的那一刻,赤胆忠心咒就生效了,再也没有人能从我嘴里问出你的下落。马尔福家族对自己的所有物一向是非常自私的,从那一天起,你在魔法户籍上的名字变成了西弗勒斯·马尔福,所以他们没有查到你。如果我不愿意让别人接近你,情人之戒还能在你身边生成屏障,就像洞口的这道烟雾。”卢修斯的双手温柔地覆上了对方的手,轻轻摩挲着,然后俯下身去,碰了碰斯内普没有体温的唇。
      “好了,你看,我已经把马尔福庄园最后的秘密告诉了他们,想必他们都听清楚了。一百年过去了,我也不能再在这个冰洞里面束缚你了。“
      卢修斯直起身体,继续注视了斯内普一会儿,脸上似乎展开了一个真正的微笑。接着他突然把自己的手掌翻了过来,对准斯内普手上的戒指,位置稍一旋转,两枚蓝色的戒面严丝合缝地嵌合在了一起。
      “父亲!”
      德拉科惊恐的尖叫划破了冰洞的沉寂。与此同时,强烈的白光从戒指中喷出,所形成的冲击波在一秒钟之内就彻底充塞了整个水晶洞。
      但是四周并没有再出现任何声响。等到被震得头昏目眩的两个人清醒过来,发现白光和阻隔在洞口的烟雾都已经消失不见,急忙冲了进去。
      冰冷,空荡荡的水晶平台上,只剩下那两枚戒指。
      两颗戒面宝石的中间都刻着一个“M”字母,幽蓝的光线在半透明的白色背景下依然极其炫目。

      —﹡—﹡—﹡—﹡—﹡—﹡—﹡—﹡—﹡—﹡—﹡—﹡—﹡—﹡—﹡—﹡—﹡—﹡—﹡—﹡—

      “这儿是怎么回事?“
      这会儿地窖里吵吵闹闹的声音也太大了一点,德拉科为自己竟然需要亲自过来阻止家养小精灵的集体起哄而十足沮丧。
      一群家养小精灵围成一圈,各种作怪的声音应有尽有。被它们围在中间的是一只叫做詹妮的小精灵,正在不断地把脑袋往地板上撞。
      “主人,詹妮说它在庄园里看到了老主人!“几只小精灵七嘴八舌地向德拉科报告着。
      “唔。”德拉科毫无兴趣地应了一声,这实在不是一个提起他兴趣的消息。
      “它还说老主人和另一个人在一起!”它们继续大声嚷嚷。
      “哦?”德拉科看向詹妮,让它站起来,“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詹妮看到了!詹妮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幽灵!另外一个人詹妮不认识,詹妮从来没见过他,詹妮不知道他是谁!”
      詹妮是一只新来的家养小精灵,只有60岁,没见过年轻时代的卢修斯。
      “那个人长得什么样?”德拉科费劲压制着小精灵们嘲笑的尖叫。
      “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鹰钩鼻子,穿着黑衣服,什么都是黑色的!”
      “哦?”纯属跟到地窖来看热闹的哈利倒是兴致十足,“他们说了些什么?”
      “老主人对他说,”詹妮尖叫起来,“詹妮听到了不该听到的话,老主人流着泪对他说——我爱你!我爱了你一百二十年!!!!!“
      “那他是怎么回答的呢?”哈利好奇地问。
      “他——他好像很不高兴,凶巴巴地对老主人吼——他说,一百年前我就说过要你忘了我,可是你没做到。我不理你了。”
      “然后呢?”
      “然后?”詹妮惊恐地向四周望了望,尖利的叫声几乎要穿透地窖的墙壁, “然后他转身就想走。可是老主人一下子扑过去——抱得紧紧的——吻他——吻了好长时间——然后,然后就没了,他们突然一起不见了!”
      “嘘——”
      “哈哈——“
      小精灵们此起彼伏的起哄声中,德拉科悄悄地抬起手抹了抹眼睛,挽住身边抽着鼻子的哈利的胳膊:“你没有看错,詹妮,真的,你没有看错。现在,詹妮,带我们去那个地方吧。”
      其实那一天,卢修斯没有告诉他们——他们拿到戒指以后,才能打开放置情人之戒的盒子,那里面有一份使用指南。根据使用指南上的说明,这对戒指的魔法能够暂时把一对情人的幽灵维持在实体状态,不过效果只有一天。
      一天的时间,说起来也可以做很多事情呢。
      然后,超过24小时,一切灰飞烟灭。

      —﹡—﹡—﹡—﹡—﹡—﹡—﹡—﹡—﹡—﹡—﹡—﹡—﹡—﹡—﹡—﹡—﹡—﹡—﹡—﹡—

      詹妮看见那一幕的地方,是马尔福庄园最隐秘的一角。
      几棵古老的大树遮挡了一部分阳光,在渐渐热起来的夏天中形成了一处小小的荫蔽。斑驳的树影底下,是没有经过人工修剪的深草地。现在,在那片草地上,矗立着一块新的石碑:
      卢修斯·马尔福(1954—2098)
      西弗勒斯·斯内普-马尔福(1960—2098)
      两个珍稀品种——蓝玫瑰和黑百合——组成的花束被轻轻放到墓碑前,虽然这墓碑底下什么也没有。德拉科·马尔福直起身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对着肃立在身边的人晃了晃。
      落日的余晖下,两枚戒指发出耀眼的蓝光。
      德拉科瞟了瞟他绿眼睛的伴侣:
      “以格兰芬多勇气的名义,你敢戴上这枚戒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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