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魔方》旎旒

22、第 22 章

　　刘彭和王祫走了以后，张博宇才上楼去看张默忻，他今天有点奇怪，回来了竟然不跟他打招呼！
　　“哥。”张博宇敲了敲门，张默忻开门，看了他半天，突然一把抱住他，“我今天遇到了一个疯子！”
　　“唔唔……”张博宇挣扎，要喘不过气了。
　　“抱歉！”张默忻松开手，让张博宇进屋，两个人坐在床边，张默忻迟疑了半天，猛地凑到张博宇面前，问道：“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张博宇被他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弄懵了。
　　“男人！”
　　“男……咳咳……”张博宇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嗽了半天，张默忻急忙拍他的背，“没事吧？”
　　“哥……”张博宇终于能好好说话了，“你是被我传染了吗？”
　　“不是。”张默忻叹气，“今天有男人对我说喜欢我。”
　　“那男人是疯子吧。”张博宇道，竟然对他哥表白，不是疯子就是神经病。
　　“我也是这么觉得。”张默忻回道，“不过他说他不会放弃的，所以我有点……”
　　“没关系。”张博宇拍了拍张默忻的肩膀，“如果他敢来骚扰你，我就让他去住院。”
　　“博宇，你怎么能这么想？”张默忻不赞同道，“暴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你年纪还这么小，要是这样招惹了什么不得了的人怎么办？就算是没有，要是把人打伤了，别人告你的话，你可是要进监狱的，退一万步说，这些都没发生，但是胡乱使用暴力是不对的，很容易影响个人形象，还会连累到你身边的人，还有………（以下省略）”
　　“哥，哥……”张博宇急忙打断他，“那个男人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张默忻一旦开始就会没完没了，啰啰嗦嗦的很让人受不了，刘彭被他这么念叨过一次之后，每次见到他都怕的不得了。
　　“做什么？”张默忻一愣，“什么做什么？”
　　“那就好。”张博宇松了一口气，说实话自从父母过世后，张默忻一心都在公司和他的身上，一直都没交女朋友，之前大学时的交往对象跟别人结婚时，他在家哭的一塌糊涂，真的是很棘手。
　　“怎么了？”张默忻奇怪道。
　　“……”张博宇沉默了一下，还是决定对张默忻进行性教育，当然是有关于男人之间的。
　　“博宇，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张默忻脸色一变，A片，而且是gay片。
　　“我好歹也是同性恋啊。”张博宇义正言辞地道，张默忻紧紧抓着他道，“你要看A片就算了，但为什么是GV？！”
　　“我是同性恋啊，哥。”张博宇头疼地道，每次一扯到这个话题，他们两个就会像是在说外星语，完全无法交流。
　　“那也不行。”张默忻说着，就要把碟片退出来。
　　“可是这是给你看的啊。”张博宇道，“虽然你和我不一样，但多了解一些也好啊。”为了以防万一。
　　“我看不了。”张默忻拿出碟片，“觉得很恶心。”话一出口，就看见张博宇失落的表情，他急忙道，“我不是在说你，只是我无法接受这种的。”
　　“我知道。”张博宇闷闷地道，“你不是说都随我吗？”
　　“是这样啊。”张默忻吐出一口气，“即使理智在说，那是没办法的事，不能强迫你，让你不幸福，可是我无法接受，一想到我的弟弟，和男人在一起做乱七八糟的事，我就无法冷静。”
　　“你觉得肮脏吗？”张博宇认真地盯着张默忻。
　　张默忻想要躲开他的眼神，可还是回视了他，“有一点，你之前的男人，你并不是因为喜欢才会他们在一起的吧，为什么？”
　　“哥你只和交往对象做这种事吗？”张博宇问道，“你现在没有女朋友，难道你都是自己解决的吗？”
　　“这个……”张默忻迟疑，怎么可能？他当然会在面前采采野草什么的了。
　　“和女人在一起就是天经地义，和男人在一起就是违反了伦理道德？你能告诉我，究竟是为了什么？明明做的都是一样的事，但为什么和男人就要被人鄙夷，被人指指点点？”张博宇痛苦地道，别人怎么说他他都不在乎，可是，这个人是疼爱他的哥哥啊，他无法不在乎。
　　“……”张默忻揉了揉张博宇的头发，“我也不知道，我并不是不认同你，我希望你能幸福，但也无法真的承认你和男人在一起，但是比起这些，我不喜欢你和不爱的男人在一起，我知道你有真的喜欢的人，所以，去抓住你的幸福吧，我会祝福你的。”
　　“哥……”张博宇心中一阵感动。
　　“但是现在那个人并不喜欢你吧。”张默忻突然笑道，“所以，你要是需要发泄的话，还是找女人吧……”
　　“……”感动消失，张博宇无语地看着自己的哥哥，这个人，真的理解他吗……
　　“博宇。”张默忻摸着张博宇的头发，“我们做一个约定好吗？”
　　“什么？”张博宇抬眼看他，不知道他怎么突然严肃起来。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们能在一起的话，我会祝福你们，但是如果没有……”
　　“如果没有？”
　　张默忻认真地道：“如果你们不能在一起，你从此以后，不许和男人来往！”
　　“哥！”张博宇叫道，“你什么意思？”
　　“我从一开始就很明确地告诉你了，我不想你和男人在一起，但是我更不想你难过，除此之外，我别无他法。”张默忻道，这是一个很折中的方法，严格来说，对他很有利，因为对方有女朋友，而且感情似乎很好。
　　“……”张博宇低下头，声音颤抖地道，“我做不到，做不到……”
　　“做不到什么？”
　　张博宇一愣，抬头看着张默忻，他的眼睛，仿佛回到了父母当初去世的模样，沉寂而坚定。
　　“你并不爱之前交往的那些男人，你喜欢的是郑江澜那个混蛋，如果他对你根本无意，你还不能对男人死心吗？！”
　　“我……我不是因为喜欢他才变成同性恋的，我对女人没有办法啊！”张博宇紧紧抓住张默忻的衣服，“你为什么非要逼我，为什么？”
　　“……”张默忻抱着他，轻轻拍抚他的后背，“我没有在逼你，你和不爱的男人在一起，从来不会笑，你的眼睛看到的不是站在你面前的那个人，如果别人都只是郑江澜的替身，那么看到相似的人，只会让你自己更痛苦，你和任何人交往，你都只能得到他们相似的痛苦……”张默忻看着窗外，想起第一见到郑江澜时的模样，他跟他见过的张博宇的情人好像，一开始他以为张博宇只是喜欢这一个类型的人，后来他调查的时候发现，他和张博宇没被孤儿院收养之前是同一个村子的，虽然除此之外，调查结果显示他们之间并没有太大的关联，但他不相信这只是巧合，同时也明白，张博宇爱的人，喜欢的人，想要的人，只有这一个人而已，如果得不到，其他人都只会增加他的痛苦而已。
　　“……”张博宇深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张默忻，“我答应你，如果没办法让他爱我，我从此不再和男人扯上关系！”
　　“乖孩子。”张默忻淡淡一笑，“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明白我都是为了你好，因为你是我最爱的弟弟……
　　郑江澜靠在沙发上，打了一个哈欠，好无聊啊，张博宇有一段时间没来了，是出了什么事吗？不过还是不见面的好，总觉得心里怪怪的，但是他上次的伤，应该好了吧，竟然被蛇咬，真是够可以的。
　　郑江澜烦躁地关了电视，现在他几乎懒得陪韩筱雅了，每次见面她都会试探他，真是受够了，他都明明白白地表示地了多少次，时间成熟了自然会跟她求婚，何必这么急着催促他？
　　郑江澜打开门出去，没事就去夜游好了，不过他只是单纯的去喝酒，没打算钓美眉，不过最近的小女孩越来越多了，而且现在的孩子发育的真好，可惜他对小孩子不感兴趣，只是看看倒是无所谓。
　　喝了两杯，郑江澜实在是无聊，就打电话约杨明奕出来，谁知他竟然说：“我现在在谈恋爱，所以要按时睡觉，保养皮肤。”
　　好恶啊，郑江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个死板的杨明奕竟然坠入爱河？！还说要睡美容觉？！尼斯湖水怪跑到陆地上游泳了吗？不过他的对象是谁啊，他对她敬以万分的同情。
　　“是吗？那抱歉了，你努力加油保养。”郑江澜挂了电话，也没心情喝酒了，连杨明奕都脱离单身队伍了，沐浴爱的幸福了，他这个二十五岁的大男人还在为这种事烦恼，真是逊毙了。
　　郑江澜回家，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就睁着眼看天花板，他自己也觉得自己不是个好男人，之前都一直玩游戏似的和人交往，现在他想认真的交往的人，一直催促他要结婚，现在结婚说早不早，说晚不晚，又或许是最好的时机，可是心里一直在犹豫，好像在说，她不是你想要人。
　　翻来覆去，郑江澜又坐了起来，收拾东西，他要回老家一趟，去理清一些混乱的东西，他走的时候没告诉任何人，所以当张博宇来的时候，扑了一个空，看着寂静无声的深色大门，心突然痛起来，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明明告诉自己要忍耐的，可是当这间屋子空起来的时候，他都会觉得痛，觉得害怕，害怕那个人会突然消失，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他却无法把他握在手中，甚至连承认自己的勇气都没有。
　　张默忻说的没错，不论多少个替身，都只会让痛苦，可是明明就在眼前，却得不到的痛苦更让他无法忍耐，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出现在他面前，装作是朋友，却每天都在幻想着他的身体，他有感觉时的模样，甚至是高、潮时的表情，大脑里装满了对他的邪恶幻想，却偏偏要装作是朋友。
　　“现在是趁虚而入的好时机哦。”齐修临靠在墙上道，这里正好能看到张博宇，而且对方绝对看不到他们。
　　“是最坏的时机。”刘彭道，“走吧。”他打电话给张博宇，但是没人接，他就知道他肯定来这里了，没想到一过来，就看到他一副快哭的表情，但是他很清楚，再多的同情眼泪，都只会刺痛伤口。
　　“说的也是。”齐修临一笑，跟着刘彭下楼去了，男人的尊严，真是像女人一样捉摸不透。
　　“要不要去好好hing一下。”刘彭突然道。
　　“好啊。”齐修临应道，张博宇也好，刘彭也好，都被自己奇怪的观念所束缚，才会让自己痛苦不堪，感情根本毫无道理可言，既然如此，又何必追寻爱情的真理？只要做自己想要做的即可，他不是会忍耐的人，但向来耐心十足。
　　齐修临万万没想到刘彭是带他到KTV里玩，只是唱唱歌倒是无所谓，但这些身体火辣，浓妆艳抹的女人是怎么回事？
　　“自己随便挑。”刘彭说着，就径直走到沙发上，立即有几个女人靠了过去。
　　齐修临站了半天，突然笑道：“都说一个男人选女人的眼光，可以看出他的修养格调，果然没错。”话音刚落，就见一个杯子朝着他的飞来，他微微偏了偏头，被子就擦过他的发梢，撞到了他身后的墙上，啪地一声，碎散了一地。
　　“你的话真多呢。”刘彭靠在沙发上，左拥右抱，双脚放在桌子上，两个女人帮他捶着腿。
　　“比不上你做的。”齐修临道，眼里迸射出慑人的光芒。
　　“跟你无关。”刘彭毫不畏惧地回道。
　　“是吗？”齐修临单手捂住脸，身体剧烈的颤抖，仿佛是在极力忍耐什么，“你真的让我生气了。”
　　“生气？”刘彭嗤笑，挥了挥手，让包厢里的女人出去，“看来我们需要好好谈谈了。”
　　齐修临一直在笑，笑的刘彭心里发毛，“喂，你疯了吗？”
　　“疯了的人是你。”齐修临突然一把按到刘彭，“竟然把所有的人都支出去，你是在引诱我吗？”
　　他的动作很快，刘彭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压制住了，“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我只是说要跟你谈谈！”
　　“谈什么？”齐修临的手指暧昧地划过刘彭的唇，“谈谈我接下来要做的事？”
　　“你！唔……”刘彭想要骂他，但一张口却把他的手指含进了嘴里。
　　齐修临眼神明显一沉，声音低哑地道：“你应该没和男人做过，但是很有天赋……唔……”齐修临抽出手指，血从深深的牙印里渗出来，刘彭咧嘴一笑，嘴唇还沾着淡淡的红色，妖娆的不可方物。
　　“你可真是个天才。”齐修临笑道。
　　森然的冷意爬上背脊，刘彭戒备地看着他，却猝不及防地被抬起下巴，齐修临凑过来，舌尖舔过他的唇，又放开，顺便松开了对他的牵制，“抱歉，玩笑开过了。”
　　刘彭愕然地看着他，齐修临一笑，“我说过不会勉强你的，拜了，玩的愉快。”说完，就走了出去，再不走，他真的要控制不住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