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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失恋是好事!
      听到这句话,张恭三仰脖子咕噜地灌酒。
      “嗳,别、别光喝啊……”
      头发上抹着艳丽颜料的男生苦着脸说话时撞了下张恭三手里的酒瓶,发出响亮清脆的声音。
      耳朵轰的一声。
      男生灌完一瓶,狠狠地将酒瓶子放在桌子上,吼了一声:“——都把我当瘟神!我,我他妈的有那么厉、厉害吗!”
      张恭三咧嘴一笑,搭着男生的肩:“喂,喂!不,不管多么不痛快的事情——我们喝酒!”
      男生歪头歪眼看着张恭三,嗤了一声:“倒、倒是!……张,恭三!——今天我、我请客,去别的地方再,再,再喝一滩!这儿、这儿人、人太多!”
      人高马大的两个大男生像猩猩似的东倒西歪的出了小餐馆。两个人在路边上辨认了十几分钟的方向才拐进旁边不远的小巷子。
      夜深人静幽暗的小巷子尽头倒有一处光亮的屋子。这两人到了屋子面前,张恭三指着招牌对旁边的男生说:“齐书,你说的是这个白羊餐馆?”
      被点名的男生抬头眯眼看着,看了一下摇着脑袋:“应、应、应该是……”
      张恭三哭笑不得拍了下齐书脑袋:“是你摇什么脑袋?!”
      齐书咧着嘴嘿嘿地笑着。
      张恭三夹着齐书的脑袋挤进了狭小的店门,齐书趴在木柜台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后面摆着的酒。
      “给、给我们那个…这个……”醉意浓浓的人迅速地点了几瓶酒,又趴回张恭三身上。扎着零碎马尾脸上脏脏的女服务员指了指旁边的门洞:“里面找座儿!”
      张恭三觉得服务员的眼神怪怪的,以为是嫌弃他们喝酒的样子。直到后来他才明白原来齐书是这一代很出名的人物。
      齐书抬起头来看了眼张恭三,嘿嘿一笑,露出大白牙吐出重重的酒味儿:“咱们继、继续喝!”
      张恭三鼓了鼓嘴,之前觉得分手这件事让他有些压抑,现在一点感觉也没了。齐书喝得比他像刚分手的。
      再看齐书眼角下垂,摆出一副可怜的模样还低喃着:“哥、哥们儿,我、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说呐!一、一起再喝几、几、几杯吧!……”
      张恭三爽快一点头,两人进了服务员指的那个门洞。
      没想到这里面居然有独立的厢房。
      墙壁上贴着鲜红的墙纸,黄灿灿的吊顶把整个屋子照得很压抑。走进来看见对面墙壁上贴着一个三点式模特的海报,张恭三摇摇头。
      齐书像是知道张恭三在想什么,先点了几个菜,聊会儿天才让人把酒送过来。
      本来酒意就浓的齐书站起来,他自倒自酌着;闭着一只眼,一边喝着二锅头一边夹菜吃。
      张恭三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喝了一口慢慢砸着滋味,觉得还是喜欢自个儿弄的山楂烧黄酒的那味儿好。话说起来——虽然他们是同一宿舍的,大学两年这还是头一回跟齐书一块谈心喝酒。谁也不忙活——张恭三抬眼看着那边喊着酒辣还在喝的人——就是存心躲齐书。
      齐书囔囔着开了瓶红酒,让服务员拿了两只啤酒杯,先给张恭三满上笑嘻嘻的:“哥们,这个好喝!”
      红色酒水晃荡,看起来不错。
      张恭三喝啤酒一样,端起来一口闷下去。喝完他笑了:“哪里是酒,明明是葡萄饮料!”
      齐书嘿嘿一笑:“哥们,不要拿红酒不当酒,后劲可大!”说着又给张恭三倒了一满杯。
      也就半小时功夫,张恭三觉得酒劲上头了。再一看已经挂了两瓶红酒,摆手挡住齐书叫酒:“够了!……再喝,要回,回不去了……”
      齐书乐呵乐呵地让张恭三吃菜,他脸红得就像墙纸。
      摇着脑袋,齐书发感慨道:“这些个年来……一直就觉得我,我是个霉星,不然为什么你们一个个,个……都离开宿舍,身,身边还一,一个朋友也没有?”
      张恭三心想,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大家背地里都叫你霉神的事?再看齐书,连眼眶都红了,挺可怜的样子想着就给齐书倒酒:“来,一边吃一边喝。”
      接着又开始吃吃喝喝。

      怎么回房间的张恭三不知道。
      直到他觉得想尿。
      睁开眼,看见一个男人昂着脸骑坐在他上面。
      张恭三不知道该怎么理解这样场面,本能的在享受。
      他流着汗抬起头看着上面的人,口干舌燥;掐了自己一把,疼得龇牙咧嘴。狠狠一眨眼,景象跟疼痛一并存在。
      一瞬间的变化让裸男慢慢地低下了头。他睁开迷蒙的眼睛对上张恭三圆圆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背光的原因脸看起来是绿色的,而且是灰绿灰绿的。
      张恭三认出是住在隔壁的隋原,一愣。
      对望了那么一两分钟的时间。
      隋原低下头来,右手扶着墙用左手挡住慢慢地站起来。脚刚跨过,腿一软,背对着张恭三跪了下来。
      坐了一会儿,微微回头瞥了一眼张恭三。站起来从地上捡起一条牛仔裤,穿好裤子捡了衣服就往外走。
      张恭三看着隋原把门关上,嘴才合上。
      要人命!——
      张恭三拿过一边的纸巾盒……
      张恭三笑着。
      忽然眼睛瞄到床尾挂着一个黑色的布。勾起来一看,才发现是一条内ku。
      一看就知道不是他的。
      张恭三笑着打开一旁小柜子抽屉,拿出烟跟打火机。
      一边抽着烟,一边欣赏着内ku的形状。
      忽然觉得隔壁有声音,张恭三撇头看着墙壁。
      前面那两个美术系的女学生说这边闹鬼所以房租才便宜,后来才搞明白是隋原半夜老哭。那小子还真容易哭……
      今天的事该怎么算起?……
      到底是从哪里开始的呢?
      隋原怎么会在他房间里的?
      俩人怎么会做起来的?
      回忆了会儿,发现记忆的脑海里一无所有;张恭三吐了一口烟,光着身子走出房间。
      走到隔壁来,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听到微弱的呜咽声张恭三嗤笑一声。果然没猜错。
      “咚咚!”
      张恭三象征性地敲了敲,吐掉烟头踩了踩揉着太阳穴:“隋原?——”
      过了一会儿才听到回答的声音。“……什么事……”
      “开门。”
      “……”
      里面没声音了。
      四周黑洞洞的,更显得月亮不错。很亮堂。
      又抽出一根烟来,背过风,啄了两三口屋子里亮灯了,没多会儿门也开了。
      隋原低着头,看不见他的脸,头顶上干净的漩涡对着张恭三。
      张恭三往房间里看了下,啧了一声:“挺干净!——哪,你忘了东西了!”说了这样一句,他把黑色的内ku扔给了隋原。
      扔完了他还嘿嘿笑了两声:“你落下的!”
      隋原僵硬地道谢:“……多,多谢。”
      张恭三感到风一阵吹来,闭着眼揉着眉间,忽然喊了声“隋原”。隋原一哆嗦。张恭三抬眼盯着隋原:“今天到底是我做了你,还是我被你做了?”
      隋原看着那双认真地眼睛,忽然眼泪从一旁淌了下来。他面朝着墙:“对…对不起……”
      穿着黑色的T恤,还缩着肩,都快贴上墙的隋原,本来就瘦的人显得更瘦。
      张恭三瞟了隋原一眼,淡淡地说:“原来是我被你做了。”
      哭声停了。
      不知怎的,眼前闪过一片白花花。
      “咳咳!”
      张恭三狼狈的呛烟了;吞咽一口唾沫,抬头看着隋原:
      “那个啥……咱俩这算什么?”
      隋原惊回头望着张恭三。
      烟倒头了。
      张恭三刚要再抽一根,想了想又放了回去。左右看了看,最后看着隋原:“哎,你还没说呢。咱俩算什么关系啊?”
      隋原惊诧地嘴张着都没合。
      张恭三邪笑:“老实说,跟你做爽多了。”
      隋原直直地看着张恭三,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撇开脸,诺诺地说:“我,我是同性恋……”
      张恭三嗤笑一声:“这早就知道了!”
      隋原看着地面,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我,我喜欢你很久了……”
      张恭三喔了一声,突然又叫:“不会是你设计我的?!”
      隋原慌乱地擦着脸支吾说出在张恭三醉迷糊时发生的事情。
      第一件事:是张恭三拉隋原进张恭三房间的,因为他醉了。
      第二件事:是张恭三先摸的隋原,隋原胳膊上有不少掐痕,就是那个时候弄的。
      由此可见,并不是隋原设计的张恭三。
      听完张恭三脱口而出:“于是你是顺水推船!”
      隋原低着头没说话。
      张恭三摸着头。
      忽然他站起来走出了房间。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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