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一梦孤城遥》木影寒

6、杀手黑蝶

　　“你、你认错人了吧！我是林辰，可不是什么黑蝶。”林辰从惊吓中回过神，结结巴巴地分辩。

　　西门吹雪没有说话，目光微垂，盯在了林辰的咽喉处！

　　那目光犹如实质，林辰只觉咽喉一凉，下意识用手捂住脖子，一闪身躲到了陆小凤身后。

　　其实就在一瞬间，西门吹雪和陆小凤，都已经看清林辰的咽喉处一片光洁，并无伤痕。
　　西门吹雪盯着林辰的目光里不觉出现了惊诧与不解。

　　“你、你干嘛这样盯着我……”被西门吹雪的目光盯得心头发凉，林辰终于意识到，剑神西门吹雪，连这样面对面也如此可怕，更遑论打算像接近陆小凤、花满楼一样接近他了。
　　这样可怕的人，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西门吹雪，我并不是怀疑你的眼光，但或许你真的认错了人。”陆小凤摸着下巴道。

　　“不可能。”斩钉截铁的冰冷语气。

　　花满楼温声道：“西门庄主，若真如你刚才所说，你一剑刺穿了那个黑蝶的咽喉，她必死无疑。自信如庄主，定不可能判断错误，所以林辰姑娘与那黑蝶应该不是同一个人。”

　　“就是就是！”林辰躲在陆小凤身后附合，“剑法无双的西门吹雪，怎么可能失手一剑杀不死人？你就承认是你认错人了吧。否则如果我是黑蝶，就说明你失手了，证明你的剑法不那么高明，有损你的声誉哦！”

　　在西门吹雪面前，还从来没有人敢说这种话。连陆小凤都听得冒汗，低声道：“闭嘴吧，你。”

　　西门吹雪已沉下了脸。

　　“辰姑娘！”花满楼叹气，不知该佩服她的勇气，还是该责怪她的出言无忌。

　　西门吹雪道：“拔你的剑。”

　　“我没剑，怎么拔。”林辰嘴里调皮，身子却防备地退了一步，改而缩在花满楼身后，又探出头冲皱眉望她的陆小凤做鬼脸。

　　她才不怕呢。有陆小凤、花满楼在此，怎可能袖手旁观任自己被杀。

　　这来历不明的小姑娘摆明赖上他陆小凤与花满楼了。陆小凤哭笑不得，但见西门吹雪手已按在剑柄上，连忙道：“她一个武功半失的小姑娘，西门吹雪你跟她计较什么。”

　　“武功半失？”西门吹雪语气冰冷，“你武功没失吧？既欲帮她，就试试用你的灵犀指接我一剑！”一语未了，剑气陡然大盛，雪亮的剑光犹如闪电，笼罩了林辰的头顶！

　　林辰头脑立时空白，连花满楼突然跃起带着她向后滑开也没感觉到。

　　剑光连绵不绝，追击着林辰。

　　身后是墙壁，退无可退，剑光耀花了所有人的眼睛，身处剑光笼罩下的林辰，更是什么也看不见。

　　那一秒，她傻傻想：“我一定是最倒楣的穿越女主，竟然被崇拜的男主杀了！”

　　但事实证明，所有穿越女主都是强大的，绝不可能这样容易挂的。

　　过了好一会，林辰的视力恢复正常，全身上下也很完整，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只感到身旁花满楼温暖的气息。

　　在林辰与花满楼的身前，陆小凤与西门吹雪对峙。漫天的剑光已经消失，因为剑尖就在陆小凤指间。

　　酒楼上一片死寂。良久，才响起窃窃私语：“你们看见了吗？刚才是什么？”
　　“看见什么啊？”
　　“雪亮雪亮的，你没看见？我的眼睛都被耀花了！”
　　“就是你自己眼睛花了吧？”
　　……

　　西门吹雪冷冷盯着陆小凤，突然回手，收剑入鞘。

　　陆小凤苦笑：“你究竟是想试探辰辰姑娘，还是想试试我能不能接你一剑？”

　　西门吹雪淡淡道：“都是。”陆小凤的笑容更苦了，苦笑着道：“昨天我已经试过了，她忘了自己会武功。”

　　“忘记武功？”西门吹雪的目光扫向林辰。雪亮的目光就像剑的反光，让林辰蓦然一惊，从呆傻的状态回过神来。她咽了咽口水，心里一直重复着：“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那闪电一样的速度，那凌厉之极的剑气，在看书时令人无限神往，可是身临其境，她唯一的感觉就是可怕。

　　“西门庄主，可否说一下当时你杀死黑蝶的经过？”

　　陆小凤也道：“这事实在蹊跷，大家一起讨论讨论。这里太吵，我们换个地方吧。”

　　这次，西门吹雪没有拒绝，估计他也实在惊诧难解。至于林辰，虽然心下有些恼，但经过了刚才一幕，压根没有拒绝的勇气……

　　西门吹雪简短地说了经过。

　　三天前的深夜，一群黑衣蒙面的杀手布下天罗地网，拦截西门吹雪。而另一批杀手潜入他们临时休憩的客栈，杀手的首领黑蝶的目的是劫持孙秀青。孙秀青竭力抵抗，身受数处创伤，幸好西门吹雪及时赶到，直追出数里，终于在曲河岸边一剑将杀手杀死，自称黑蝶的杀手跌入河中，被急流冲走。

　　陆小凤不觉看了眼花满楼，但见花满楼也是一脸凝重。又看看林辰，可她脸上却没什么紧张之色（她压根不知道曲河是什么河）。

　　“我与花满楼发现她时，她正坐着船在曲河中顺流飘下。她当时穿的，的确也是黑衣。”陆小凤叹了口气，终于说。

　　三个人六只眼睛都盯着林辰——哦不，花满楼只是侧过了脸，没有焦距的眼睛却准确地对着林辰的脸。

　　林辰心里发毛：“你、你们干嘛？”

　　陆小凤不满足于口头讨论，说动西门吹雪带他们到了曲河的上游，杀黑蝶之处。

　　暴雨已停，水流平缓，陆小凤不仅看见了缠在树枝上的蒙面黑巾，还在一处露出礁石的浅滩找到了一柄没有鞘的剑。

　　剑身漆黑狭长，柔软可曲，可缠在腰上，乍一看去，与普通衣带没什么两样。陆小凤瞧了几眼，将剑递给林辰。林辰下意识接过，隐隐感到熟悉，不自觉手腕一翻，剑尖斜指。

　　河水平缓，风吹云动，衣襟飞舞。

　　林辰怔然出神。

　　陆小凤看着她，好半晌，才慢慢道：“目前看来，有两个可能。第一，西门吹雪你失手了，没能杀死黑蝶；第二，黑蝶不是人。”

　　林辰听见，骂道：“你才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