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一梦孤城遥》木影寒

4、我会武功？

　　身旁传来笑声。
　　林辰转头一看，那唇上的两条眉毛因发笑而颤动不止。她看着，实在觉察不到有什么美感。皱眉问：“你笑什么？”
　　陆小凤笑道：“自然是因为你有趣。很少有你这样可爱有趣的女孩子。”是单纯称赞的语气，没有嘲笑的意思。
　　林辰很认真地打量了他几眼，忽然觉得他的胡子不那么讨厌了。
　　心想陆小凤果然如古龙笔下那样，很会讨女孩子欢心。
　　不过，他再怎么可爱也是没用的，因为她的目标是西门吹雪和叶孤城！

　　“为何叹气？”陆小凤觉得她的反应很奇怪，想到刚才的一幕，忍不住笑，“你不是喜欢花满楼吗？刚才为什么逃出来？还拉着我一起逃出来？”说着垂目看了看自己的手腕。

　　林辰怔了一下，才发觉自己自始自终一直抓着人家手腕。她干笑两声，松开陆小凤的手腕，说道：“我这不是好心么。难道你受得了那些三姑六婆的八卦？”
　　“八卦？”陆小凤不解。
　　“就是探听你的隐私什么的。”林辰不耐烦地解释了一句，探头朝庭园里张望，悻悻说，“我都饿死了。如果要跟那一堆人一起吃饭，再怎么好吃的菜也会咽不下呀！”

　　“走，我带你去吃东西。”林辰还没反应过来，就觉腰上一紧，整个人便腾云驾雾，几个起落之后，便到了一排屋子前面。闻着阵阵食物香气，林辰明白是到了厨房。
　　心中不由对这陆小凤又起了几份好感。
　　此刻厨房里人比较多，便由陆小凤溜进去偷吃的，而林辰坐在屋脊上等。
　　厨房周围没有高的建筑，她坐在相对较高的屋顶上突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感觉，情不自禁站起，一阵风吹来，衣襟当风，竟也有翩翩若仙的感觉。
　　她右手微抬，却似乎少了什么。
　　林辰看着想要握住什么的手，怔了半晌，心想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想要模仿西门吹雪和叶孤城在屋脊上挥剑？
　　嗯，一剑西来，天外飞仙。
　　林辰想象自己手上握着绝世名剑，比划了几下，还真有几分剑手的感觉。

　　“喂！接住！”随着一声喊，只见两团白乎乎的影子迎面飞来，林辰本能用手去接。先接了一个，第二个却已接近她面门。林辰身子微侧，待白影掠过时，伸手指轻轻一挟，便将那白影挟在手中。触手微烫，定睛一看，却是两个包子。

　　“啪啪！”陆小凤在地下鼓掌，“林姑娘果然好功夫，刚才那一挟，还有几分我的灵犀指的架势呢。”

　　林辰呆呆看着手中的包子，喃喃：“我、我竟然会武功？”
　　“忽”的一声，陆小凤掠上屋脊，在她身边坐下，他手中也拿了两个包子，一口咬掉半个，“你自己不知道？”
　　林辰做梦似的，比划着刚才接包子的手势，“我究竟是谁呀……”她对于自身目前的身份越来越好奇，也越来越迫切。
　　陆小凤说：“先吃吧，再不吃就冷了。”
　　“哦。”林辰应了一声，也在屋脊上坐下，三两下就把两个包子解决了，可却远远不能解决饥饿问题。“你怎么就只拿几个包子啊？不是说花满楼家的厨子天下知名吗？你不会拿些别的啊？”
　　“汤汤水水的多难拿，何况除了包子，别的要么还在锅里，要么还是未加工的生食。
　　林辰郁闷。但此时她的注意力围绕在自身的身份上，没有再说什么。

　　“你的剑法应该也不错。”陆小凤侧头打量着林辰的右手。
　　“咦？这你也知道？我自己都不知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看你刚才比划，虽手中无剑，但那架势不会错。而且，不似中原的剑法。”
　　“那自然，我使的可是天外飞仙！”林辰随口吹牛。
　　陆小凤扬起四条眉毛，想要嘲笑，却听花满楼带笑的声音道：“你俩真会逍遥，竟跑屋顶上来了。”也不见如何作势，已翩然跃上屋顶，在林辰身边坐下，还递给她一个袋子。
　　袋子里装着各式各样精致的点心，林辰一打开，便有香味飘出来，引得人馋涎欲滴。
　　林辰大喜：“还是花大哥最好！”一句未了，便抓了块金黄色的不知什么甜点往嘴里塞去。
　　几块点心下肚，不似刚才那样饥饿了。肚子一满足，林辰便动起了脑子，侧头想了一会，忽转头问陆小凤：“喂，你刚才用包子砸我，是试探我会不会武功来着？”
　　陆小凤双手枕着，在屋脊上斜斜躺下，语调轻松：“这还用试探吗？那时你在船上端坐的姿势虽僵硬，但若不会武功，不会坐得那样稳。那时就有些疑心，刚才你抓着我的手逃出大厅，就更确定了。”

　　林辰一下郁闷了：“那花大哥也一早就知道了？”
　　花满楼点点头：“一个人的内息可以察知他会不会武功，你又没有掩饰。你的内力不算强，但也不弱。不过，辰辰姑娘应该是受过重伤，所以内息颇为紊乱。”
　　林辰更加郁闷，默默将头埋在膝间，闷声道：“是不是任何人到了你们跟前，都会变成傻瓜……”
　　花满楼笑了：“怎么会？”
　　陆小凤却道：“傻的只有你。记得那些无关紧要的事，却不记得自己会武功。是不是除了名字，连自己的出生来历也不记得了？”

　　“你说对了。”林辰闷闷回答。郁闷好久，忽抬起头，冲着陆小凤道：“对了，你能不能从我的武功路数上猜出我是谁？”

　　“那你得把你所能记得的拿手武功施来瞧瞧才行。”
　　林辰犯了难：“拿手武功？”
　　花满楼飘身飞出，眨眼又回来，手中已经多了一根树枝：“你先拿它当剑使试试看。”

　　林辰点头接过，在屋顶上站起，虚虚劈了一下，不对；再试着斜刺，也不对。无论她怎么作势，却再无刚才的感觉。
　　林辰嚷：“不行啊！要不，花大哥，要不你向我扔暗器试试？”
　　“也好。”

　　花满楼取过树枝，手腕一震，树枝便断成十几截：“开始了。”手一扬，三段树枝成品字形袭向林辰。
　　林辰回想刚才接住包子的情景，伸出手指去挟，可却挟了空；后两段树枝已到，她匆忙闪避间，脚下一滑，整个人翻下了屋顶。
　　林辰惊叫着，想着有两位高手在身侧，总不至于让自己摔倒的，便闭上了眼睛等他们来救。
　　不想“呯”的一声，她感到屁股剧痛，已然结结实实摔在了地上。
　　她一时倒吸着冷气，痛得说不出话。

　　“辰辰姑娘，你没事吧？”花满楼轻轻掠到她身旁，扶她起来，一脸歉意，“我想着，你可能在危急时便会本能使出武功来，所以……”
　　陆小凤在旁边笑：“她是等着我们接下她呢。”
　　“你！”林辰终于缓过气来，听得陆小凤如此嘲笑，又恼又羞，“你幸灾乐祸！你再笑，再笑就剃了你的胡子！”
　　陆小凤怔了一怔，花满楼大笑起来。
　　陆小凤苦笑着摸着自己的胡子，心想怎么一个两个都想剃他的胡子呢？

　　林辰施展不出武功，陆小凤自然无法瞧出她的来历，只得作罢。一时花满楼请两人到他的屋里小酌，三人便离了那厨房。
　　他们的身影消失后，厨房里走出一个胖胖的人来，注视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喃喃道：“那声音……怎么有些象……”说着自己先摇了摇头，“不可能的。声音相似，说话语气可全然不像，容貌也天差地别。”那胖胖的厨师叹了口气，回到厨房。

　　三人走到一个小巧的精舍，那边路上转过几名家丁及几个浑身泥泞的人来，见了花满楼正欲行礼，不想那几个浑身泥泞的人一见林辰，便变了脸色，指着她道：“就、就是她！会变脸的女鬼！”

　　众人齐齐向林辰看来。花满楼道：“别无礼，这是我的朋友，林辰姑娘。”
　　林辰依稀记起，那几个一身泥泞的人，就是最初救了她的村民。
　　“七少爷，她、她真的是鬼！我亲眼见到的，她会变脸。你不信，问他，问他。”说着连指身旁的几个人，“我们一起看见的！没变脸前，那张鬼脸恐怖之极！”那几人一齐点头，神色惊恐。

　　林辰大怒：“你们才是鬼呢！你们全家都是鬼！”
　　“你！”

　　太阳照着院子，林辰一身黑衣，头发虽有些凌乱，但面目清秀，地上也有影子，的确不像鬼的样子。何况这还是七公子的朋友。那带村民来的家丁将信将疑。
　　花满楼微微皱眉，吩咐一名家丁：“你先带林姑娘去梳洗一下。”
　　林辰也急欲看清自己的模样，便随那名家丁走了。
　　花满楼这才仔细询问村民，遇到林辰的具体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