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一梦孤城遥》木影寒

24、索要缎带失败

　　陆小凤“嘿嘿”干笑着，不明白这林辰姑娘究竟中了什么邪，笑得令人浑身发毛，不由求助地望了眼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面无表情，全无解围的意思。

　　——这个古怪的丫头，究竟有什么目的哪？陆小凤心里发毛，只得继续干笑，“阿辰姑娘这么精神，别后是否过得很精彩？”

　　“是啊！精彩极了！陆大哥不告而别后发生了好多事，每一件都精彩万分，精彩到我都差点被人杀了。不过陆大哥这么忙，我不会怪你的。再说，后来你总算记得找人把我救出来了嘛！我一点也不怪你，真的！”深怕陆小凤不信，林辰笑眯眯的再次保证。

　　“等、等等！”陆小凤被林辰的保证弄得背后发寒，但还是注意到了其中关键，“你说差点被人杀了？怎么回事？”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
　　“花满楼呢？他没跟你在一起？”

　　“花大哥家中有急事，在你不告而别的当天，也连夜走啦！”林辰虽还笑着，语气中已不觉露出不满，“真是的，居然将我丢给一个不知底细的陌生人。别忘了，我可是西门吹雪指名让你负责的呢！不怕我失踪或出什么事么？”

　　陆小凤“咳”了一声，瞄了眼西门吹雪，笑道：“不知底细的陌生人？是指金陵侯楚小侯爷吗？”
　　“是啊！这个楚夜，肯定有问题！”
　　“金陵侯会有什么问题？”
　　“你想啊，跟着你们都没事，可跟着他却出事了。而且还是你们都不在的时侯。这是巧合呢？还是别人精心安排的呢？”
　　“这个……就凭这一点确定，太武断了吧？”
　　“直觉！直觉懂不懂？”林辰有些不耐烦了，但记起自己的目的，语气又立刻恢复甜美讨好，“哎，算了。陆大哥你的眼光还是不错的，你说金陵侯没问题，那就是没问题吧。再说了，陆大哥你百忙之中还去拜托了司空摘星一路护送我，我心中感动着呢。”

　　陆小凤却更是诧异：“司空摘星？我托他护送你？”

　　林辰听出不对，瞪大了眼睛：“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听牵涉到司空摘星，陆小凤立马升起了好奇心。
　　林辰瞪着他——是了！陆小凤连花满楼回江南了也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她被叶孤城带走？林辰不禁磨了磨牙。陆小凤这个混蛋——林辰心里虽恼得直扎小人，脸上却依旧笑嘻嘻的，“这么说来，陆大侠你果然是将我一扔了事，只顾忙你自己的事，完全把我忘在脑后了吧？”

　　“你现在不是没什么事嘛！”陆小凤有些心虚，打了个哈哈，按捺不住好奇心，立即又问，“你刚才说的，司空摘星护送你进京是怎么回事？那小子跟你说是我拜托他的？”

　　林辰斜睨着他不答。

　　陆小凤摸了摸鼻子。“之前把你留在金陵侯府，是我不对。这样吧，等这件事了，我请你吃遍京城美食怎么样？”

　　林辰抬头望天，满眼不屑。

　　“呃，”陆小凤想了想，“那，带你玩遍京城好玩的地方？”

　　林辰低头，研究自己的手指，一脸不感兴趣。

　　陆小凤投降：“阿辰姑娘，你到底想要什么？你说！只要我能办到！”

　　林辰终于给了些面子，用眼角瞄了瞄陆小凤腰上的缎带，可有可无地说：“唔，那是啥？看上去蛮别致的嘛。”

　　陆小凤顺着她的视线，瞧见了系在自己腰上的缎带——这鬼丫头，绕了那么大一个圈，之前还用那么令人毛骨悚然的语气跟他说话，原来从一开始，她的目的是为这个啊……

　　终于明白了林辰目的的陆大公子，抚了抚胸口，那七上八下的心脏安稳了。瞧出林辰眼中对缎带的热切，所以笃定他自己的好奇心也必将得到满足，放松下来，开始有兴致逗林辰了。他捻着缎带一角：“哦，这个啊，名字叫作变色绸。据说是从波斯进贡的，十分名贵呢。”

　　“是吗？名不名贵我不在乎，不过看这颜色挺合我意的，都给我吧。”

　　——都给她？这鬼丫头，可真敢说！陆小凤笑道：“我这儿有五条缎带呢，你要这么多干什么？”

　　“扎蝴蝶结玩呗！我技术不好，多几条备用着。”林辰撇了撇嘴，鄙视地看陆小凤，“这就舍不得了？刚还说只要我想的，你能办到的都会给我呢。真会吹牛。行啦，舍不得的话，马马虎虎给我两三条吧。说实在的，这缎带跟你的衣服不配，系在你身上难看死了。”

　　这丫头气人的本事可真不小。陆小凤的牙痒痒的，简直跟司空摘星有得比。他转了下眼珠，叹了口气：“虽然难看，可架不住这缎带罕见，送一条就少一条。这么一想，还真舍不得送人……是了，昨天还见到过司空摘星那小子，下回碰见，可得好好问问他究竟在搞什么鬼。” 陆小凤转过身，喃喃自语着，把玩着缎带，一副很珍惜的样子，往门口走去。

　　“……”林辰睁大了眼，眼见陆小凤已经走到门口了，虽明知他多半是耍诈，可她的定力显然不够，忍不住发急，喊道，“等等！”

　　“还有什么事，阿辰姑娘？”陆小凤回身冲着她笑。

　　“忽然觉得，我只要两条缎带就够了。”

　　陆小凤喃喃：“哎，天色晚了，得赶快去找司空摘星那小子。”

　　林辰咬牙：“一条！”见陆小凤还在磨蹭，“我在金陵时遇到的详细经历，再附送一个有关九重楼主的消息！”

　　“九重楼主的消息？”陆小凤一脸怀疑，“你记起以前的事了？”

　　“不是！是我自己的推测！”

　　“你的推测？怎么听来一点也不可靠？”

　　“你到底换不换？不换拉倒！”林辰怒了。

　　“这样啊？看你这么喜欢，我就——”林辰心中一松，忽听斩钉截铁的冷冷两个字：“不行。”

　　不仅是林辰，就连陆小凤，也瞬间诧异万分。两对眼睛齐刷刷望向静立在旁，一直沉默不语的西门吹雪。

　　“你不能出去。”雪白的身影一闪而过，冰冷的目光扫了林辰一眼，留下冷酷无比的警告：“虽不知你是如何知道我住此处的，但既然来了，就不许出去。否则，我并不介意再杀你一次。”
　　林辰被镇住了，一个字都没敢反驳……

　　“喂！”看着西门吹雪的身影一闪就消失在门外，陆小凤虽极惊讶，有点抱歉地看了眼林辰之后，只得匆匆跟上。

　　西门吹雪和陆小凤消失好久后，林辰终于慢慢回过神来，不仅是脸，连眼睛也红了——当然是被气的。

　　林辰憋着气往回走。可恨这一路上都太干净太平整，她就是想踢几块石子发泄发泄都不能！竟然还有假山挡路……林辰瞪着假山，恨不得自己就是超级赛亚人用气功波把这碍眼的石堆轰成渣渣……

　　“姑娘，阿辰姑娘！”
　　“干嘛！”
　　满脸笑容的白坚仆遇上没好气的林辰，笑脸僵了一僵，不知不觉放低声音，讨好地说：“我刚托人把我的马车租出去了，所以这几个月就能够安心为姑娘效劳啦！”

　　“我要你效什么劳！”

　　白坚仆一噎，小心翼翼说：“先前姑娘不是希望我留在这儿嘛，现下我决定跟姑娘您一道住在这合芳斋了！那位西门庄主虽然看着可怕，但还是蛮好客的，我们——”

　　一提西门吹雪，林辰爆发了：“好客个头！要住你住！若不是为了缎带，鬼才爱住这什么破糕饼铺！”说完，不理目瞪口呆的白坚仆，“蹬蹬蹬”走了。

　　林辰虽气愤，却也无可奈何。她回了屋子，胡乱洗漱了下，熄灯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陆小凤不是小气之人，而按照原著之上，缎带总会有多出来的，所以林辰一直认为，只要跟着陆小凤，就肯定能够身临紫禁之战。但是，她没想到西门吹雪会横插一杠！

　　没有缎带，就进不去紫禁城，就无法看紫禁之战——都无法看紫禁之战了，她还在这里做什么？
　　想到这个，林辰“噌”地坐了起来。

　　月光皎洁，庭园之中屋影与树影重重叠叠，遮掩着娇小的身影。
　　虽只住了几天，林辰在无聊之下，早已经将合芳斋角角落落都逛遍了，所以虽是夜晚，借着明亮的月光，她没费多少时间就到了后门。
　　“谁？”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正爬墙爬了一半的林辰一跳。回头间瞥见有人自阴影中闪出，她着急之下，右手一撑，便已经轻飘飘立在墙头。
　　那人似乎有些十分意外林辰高明的轻功，因着他自己接到的命令，心中着急，脚下快了几分，瞬间就到了墙下，仰头问道：“是林辰姑娘吗？”

　　“……是我。”林辰还没从自己能够轻易跃上高墙的惊吓中回神。月光下，能够看清那叫住她之人的脸孔，虽叫不出名字，却知道这人是合芳斋的伙计，林辰猜测他其实是西门吹雪安排在合芳斋的护卫之一。

　　那名护卫眼中带着警惕，语气还算客气有礼：“请姑娘下来罢，若要出去，也得跟庄主说一声才是。”
　　不提西门吹雪还好，这一提却让林辰想起西门吹雪斩钉截铁的话来。西门吹雪不是陆小凤，他从来不爱开玩笑，说出的话亦无更改可能。既然不许林辰出门是西门吹雪的意思，那林辰留在合芳斋岂不太傻？
　　所以，原本还犹豫着这样半夜偷溜的行为太过盲目冒失的林辰，听了这位护卫的话后，瞬间下了决定——她朝护卫挥了挥手，就轻飘飘跃下墙头，奔向茫茫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