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马尔福有个大秘密》林夕隐

54、Chapter.27 汤姆·里德尔

　　“什么问题？”哈利厉声问道，但他的手微微有些抖，他用眼睛的余光看了一眼德拉科，他看上去的确是坚持不了多久了。哈利观察着里德尔的破绽，打算等他不注意的时候击昏他。

　　“首先，在你还是个婴儿的时候，是怎么打败了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巫师的？”里德尔眼睛里闪着古怪的红光，恶狠狠地盯着哈利，“你是怎么做到安然无恙地逃过了伏地魔的死咒，而且只留下一道伤疤，却摧毁了他的力量的？”

　　“你为什么要关心我是怎么做到的？伏地魔是在你死后很多年才出现的。”

　　“呵，我说我是一段记忆，你听谁说我死了吗？”里德尔轻笑，“伏地魔是我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哈利不敢相信地看着他，而里德尔用手里的魔杖在空中比比画画开始写一些闪闪发亮的字母。

　　哈利看准时机大叫道：“昏昏倒地！”

　　然而咒语却从里德尔的身体里穿了过去，击中了后面的石柱。

　　“除你武器！”里德尔轻松地说道，哈利的武器就飞到了他的手上。

　　哈利有些恐慌，想直接扑上去。但里德尔用魔杖指着他不客气地说道：“我劝你乖一点，否则我恐怕会忍不住立刻就杀掉你。”

　　哈利后退回去。

　　“我还有些问题要问你，你只要乖乖的，就能多活一会儿。”里德尔说着把未完成的字母写完：Tom Marvolo Riddle。

　　然后他又挥了一下魔杖，那些字母就开始自动调换了位置，不一会儿竟然变成了：I am Lord Voldemort——我是伏地魔。

　　“你、你就是伏地魔？！”哈利感觉内心深处的怒火冒了出来。

　　“是啊，你以为呢！”里德尔说，“这个名字我在霍格沃茨读书的时候就用过了，当然，只有我最亲密的朋友知道。你以为我会一辈子都使用我那个肮脏的麻瓜父亲的名字吗？不，在我的血管里，流淌着高贵的萨拉查·斯莱特林的血液。我为自己取了新的名字，我知道我将成为全世界最伟大的巫师，那时候所有人都将害怕提到我的名字！”

　　哈利仇恨盯着面前的这个人，就是这个人，就是他杀死了他父母，而且还杀死了那么多其他人。
　　“不！阿不思·邓布利多才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巫师！”

　　里德尔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的脸庞因为愤怒而扭曲起来：“他算什么？！我不过利用了一点记忆，就把他从这里赶了出去！”

　　“他没有离开，因为我们仍然对他表示忠诚！”

　　里德尔表情更加扭曲了，他张开嘴，正要说什么，忽然不知什么地方飘来一种虚幻空灵的乐声。

　　声音越来越近，忽然上空冒出一蓬燃烧的火焰，一只深红色的大鸟从其中飞了出来，它在拱形的天顶下飞着，古怪的乐声就是它咏唱出来的。

　　它孔雀般长长的尾巴飘逸在身后，金光闪闪的，它的爪子也是金色的，抓着一个破破烂烂的包裹。

　　哈利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见过它，只不过当时它是颓废衰老的样子，然后燃起一团火焰变成了一只丑丑的雏鸟。邓布利多很惋惜他没看到福克斯作为一只凤凰平常的样子。

　　哈利和里德尔都抬头看着福克斯，它很快停止了歌唱，向哈利飞了过来。把那个破破烂烂的包裹丢在哈利脚边，自己落到哈利的肩头收起了两扇巨大的翅膀。

　　里德尔只看了一眼那个破烂的包裹，就再次看向了凤凰：“这就是邓布利多给他忠诚的拥护者的东西吗？一只会唱歌的鸟和一顶破帽子！”

　　里德尔止不住地狂笑起来，哈利却惊讶地发现德拉科动了一下，似乎想让他去看那顶帽子。

　　哈利感觉一下子激动了起来，他并不孤单，德拉科没事，而且邓布利多也一直守护着他。他努力地压下心中的喜悦，飞快地思索着自己获胜的机会。

　　“好了，言归正传吧，哈利，”里德尔停止了大笑，但脸上得意的笑容没有隐去，“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死里逃生的？就你现在已经经历了的，还有未来你到底凭什么可以从我的手里逃脱？”

　　“未来？”哈利不太明白里德尔的后半段话。

　　“啊，是，那些都还没发生呢。不过你可以先给我说说你小时候那次，还有去年吧，你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里德尔说着，不快地看了一眼德拉科，“他哪怕是对一个梦关注的全都是你，可关键的部分却什么都搞不清楚，真是个蠢材。”

　　哈利皱了皱眉。

　　“好了，说吧。”里德尔有些不耐烦了，“你能说多久，你的小命就还能保住多久。”

　　“……没人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丧失力量，”哈利缓缓地说道，“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你为什么没法杀死我，因为我的母亲牺牲自己救了我，我那个普普通通的麻瓜出生的母亲……就是她阻止了你杀死我！去年也是她的魔法，在我的血液里，让你和你的仆人都不能接触我。”

　　“啊……好像是有一个古老的咒语，嗯，非常有效的解咒术，但是不怎么容易使出来。那么说到底，你其实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是因为你的母亲。”里德尔了然，“我原先从听说你的事之后就觉得很奇怪——你八成也已经注意到了。我们之间存在着一些奇特的相似之处——我们都是混血、都是孤儿、都是由麻瓜抚养长大的，而且还是现存仅有的两个蛇佬腔……不过你也不过如此，只是凭着运气才从我手里逃脱的。好吧，那么这次我给你一个机会。”

　　里德尔朝着哈利狰狞地笑着，哈利紧张地略微往后退了一步，感觉德拉科动了一下，他飞快地把分院帽捡了起来，里里外外地看了一遍也没看出什么来。

　　里德尔几乎要笑出声来了，他看着哈利把分院帽戴在了头上，然后满是失望的样子。再加上他肩膀上的傻鸟，里德尔觉得滑稽极了，他毫不在意地转身朝斯莱特林的石像走了过去。对着石像的脸，发出了嘶嘶的声音。

　　趴在地上虚弱无力的德拉科也快被哈利的傻劲儿给急哭了，他记得梦里最后隆巴顿好像从那顶破帽子里抽出把剑来，似乎就是格兰芬多之剑。

　　他本来打算趁两人对话时候找机会看看有什么机关，可波特发现了他的小动作不仅把帽子捡走了，而且还傻乎乎地带在头上。

　　德拉科眯着眼看到里德尔背过身去之后，用力拉了拉哈利的裤脚，哈利低头时候，他示意让他把帽子拿给他看看。

　　然而哈利看德拉科龇牙咧嘴地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刚想询问，忽然听到石像的嘴张了开来，打开了一个巨大的黑洞。

　　有什么东西窸窸窣窣地在雕像的嘴里活动，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了。

　　“快闭眼！”哈利小声地说道，自己也连忙闭上眼，感觉到福克斯展翅起飞，翅膀扫到了他的面颊。

　　一声巨响，一个庞然大物掉在地面上，让整个密室都颤抖了一下。

　　哈利听到里德尔嘶嘶的声音说：“杀死他。”

　　沉重的滑动声，哈利几乎可以想象蛇怪是怎么向他们移动过来。他不敢睁眼，蹲下身摸了摸，碰到了德拉科就拽住他，但没能把他拽起来。

　　蛇怪已经越来越近了，可是德拉科一动不动。哈利简直要急疯了，这时候忽然一声高亢的鸣叫，然后是疯狂的嘶嘶声，有什么东西猛地撞在石柱上。又是几声巨响，像是在搏斗一样。

　　哈利再也忍不住，把眼睛挣开了细细的一条缝，从下往上试探地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通体绿盈盈的蛇怪巨大得身体比树干还粗，尾巴用力地一甩就在石柱上留下了一根清晰的裂痕。

　　它的上半身高高地伸向空中，扁平大脑袋张开嘴足有一人多高。凤凰福克斯绕着它的脑袋盘旋，它已经被激怒了，疯狂地朝凤凰扑去。

　　就在蛇怪要转过头来、哈利颤抖地想闭上眼睛的时候，忽然福克斯猛地一个俯冲，它长长的金喙扎进了蛇怪的眼睛里。

　　顿时，一股黑血泼溅到地面上，蛇怪的尾巴疯狂地摆动起来，又打中了好几根石柱，还差点扫到哈利和德拉科这边。

　　福克斯再次飞起，围着胡乱攻击的蛇脑袋不停俯冲。

　　“不！”里德尔尖叫起来，“离开那只蠢鸟！别管它了！那个男孩就在你后面！你可以闻到他！现在马上杀死他！”

　　蛇怪飞快地转过身来，哈利来不及闭上眼睛，正绝望却忽然发现蛇怪本应长着眼睛的位置只剩下两个黑洞洞的窟窿，还不停地往外冒着黑血。

　　福克斯高歌着空灵神秘的调子，不断骚扰着蛇怪，蛇怪的尾巴愤怒地四处扫来扫去。

　　哈利惊恐地趴倒在地上，紧挨着德拉科。

　　“杀了那个男孩！杀了他！”里德尔疯狂地命令着。

　　哈利爬起来想拽起德拉科一起跑，可德拉科动了一下之后更彻底瘫在地上。哈利敢发誓德拉科肯定是假装的，因为刚刚他绝对是想甩开他。

　　他没想丢下德拉科，而德拉科竟然想装死让他一个人吸引蛇怪的注意！哈利怒火冲天地简直想把德拉科拖起来暴打一顿。

　　可是明前现在的情况不允许，瞎了眼的蛇怪已经吐着信子朝这边移动过来了。

　　哈利急步往后退，撞到了墙壁上。果然蛇怪完全不管地上的德拉科，径直朝他游过来，哈利顾不上生气了，他惊慌地左右看着可以逃跑的路，心里不知所措地重复着：“救命、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忽然分院帽变得越来越紧，一个又硬又沉的东西‘梆’地一下落到哈利脑袋顶上，差点把他砸晕过去。

　　哈利眼冒金星地一把抓下帽子，忽然发现帽子里有一个什么东西，是一把闪闪发亮的银色的剑，剑柄上还镶着一颗璀璨夺目、有鸡蛋大的红宝石。

　　“左边！！别管那只鸟！离开它！”

　　蛇怪又转过头来，哈利跳起来飞快地跑起来。在里德尔的指示下，蛇怪不停地追着哈利，一次又一次地扑过来攻击他。

　　哈利的体力就快用尽了，他知道这么跑下去没有任何意义。他深吸一口气，拔出剑来，等下一次蛇怪张大了嘴扑来的时候，他忽然转过身，双手高高地把剑举起。

　　哈利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在支撑银剑上，蛇怪分叉的舌头掠过他的脖子，而他把剑深深地扎入了蛇怪的上颚，直到没入剑柄，剑身从蛇蜕的头上穿透出来。

　　然而，就在热乎乎的蛇血喷了哈利一身的时候，他的胳膊上一阵钻心的疼痛——一根长长的毒牙陷进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