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马尔福有个大秘密》林夕隐

383、Chapter.33 开学

　　八月很快在繁忙中消耗殆尽，九月一日这一天，格里莫广场上的监视者似乎比平日里更多。幸亏伦敦的人们早已习惯了奇装异服的人，所以并没有人留意这些可笑地倚在灯柱、路牌或是别的什么东西上、双眼凝视11号和13号房屋之间连接处的怪人。

　　哈利幻影移形到12号门外台阶上的时候差点失去平衡，虽然他动作敏捷地很快进了门，但却有些担心他是不是把一只胳膊暴露在了外面。

　　关上门后，哈利迅速地脱下了隐形衣搭在手臂上，他的另一只手上还捏着一份偷来的《预言家日报》。

　　门厅里例行是疯眼汉低沉询问‘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声音，哈利和其他人现在都已经很适应这个了。

　　很快，赫敏和罗恩前后脚从厨房里走出来。

　　“没事吧？”德拉科也从楼梯上下来了。

　　“没事。”哈利摇摇头，绕过了盖得严严实实的布莱克夫人的画像，尽量不惊动她，这才继续说道：“有新闻，但是你们不会喜欢的。”

　　“请脱鞋，哈利少爷。”克利切不知什么时候也走到了哈利的旁边，他拿过哈利的隐形衣挂到墙上的钩子上，在那个钩子旁边还挂着好几件新洗干净的老式袍子。

　　哈利把报纸递给德拉科，一边走进了厨房。

　　在哈利想要直接坐到桌边的时候克利切又适时地提醒道：“请洗手后再用晚餐。”

　　“哦，好，谢谢提醒，克利切。”哈利不大情愿，但还是在德拉科的注视下走向了洗手池。

　　厨房现在已经和从前大不一样了，如果卢平再来的话，他一定不敢相信。所有东西的表面都焕然一新，连铜锅和铜盘都擦出了玫瑰色的光泽；木头桌面也擦得发亮，晚餐的杯碟干净得在炉火的映衬下闪闪发光。就算韦斯莱夫人亲自来看，也绝不会相信这是当年她曾见过的那些物件。

　　晚餐已经做好了。老实说，这栋屋子里和从前变化最大的其实是克利切，他虽然还是和原来一样皱巴巴的、还穿着旧抹布一样的衣服，但是他现在把自己打理得十分干净，就连耳朵里的毛都像棉絮一样洁白蓬松。雷古勒斯的挂坠盒挂在他的胸前，随着他的一举一动欢快地跳动。

　　克利切飞快地把一口大锅端到桌子正中央，并且将面包放在每个人的盘子里。

　　在克利切给每个人打汤的时候，罗恩已经嚼着面包急切地问道：“有什么情况吗？”

　　“斯内普当上了霍格沃茨的校长。”哈利说着，将正在看内页的德拉科手里的报纸拉高一点，封面上正是斯内普那熟悉的黑头发、鹰钩鼻、以及看上去并不怎么高兴的瞪视。

　　“怎么真会这样！”罗恩惊叫道。

　　赫敏忍住没吭声，但盯着德拉科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亲自读一读那张报纸。

　　德拉科看了罗恩一眼，把报纸递给了赫敏。

　　克利切这时候已经分发完了汤，站到了一边。

　　“谢谢你，克利切，”哈利说道，“你不用管我们，等我们吃完会告诉你的。”

　　“是的，主人。”说完，克利切就离开了厨房。

　　原本按照赫敏的意思，哈利邀请了克利切和他们一起用餐，但是那似乎和家养小精灵的某种神秘规范相违背，不仅没有让克利切觉得高兴反而似乎被冒犯到了。于是他们在之后的日子都没再敢提，只是不用他在他们吃饭的时候守在一边服务。赫敏希望他能在这个自由支配的时间也吃点东西，对此德拉科当时发出了一声嘲讽的笑声惹得赫敏很不高兴，幸亏哈利及时转移了话题。

　　哈利在魔法部门口几乎监视了一阵天，他现在是真的饿了。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自从得到雷古勒斯挂坠盒之后克利切抽空认真锻炼了厨艺，哈利觉得他做的汤似乎一天比一天好喝，就比如今天的法式洋葱汤完全称得上是哈利喝过最好的味道。

　　罗恩在赫敏之后也看完了报纸，他忍了又忍终于只是说了一句：“其他教师们肯定不会继续待在学校的，真想知道没人当老师，学校里谁来教学生们。”

　　“他们不会走的，”赫敏却说道，“就像你说的，如果他们走了谁来教学生？也许伏地魔正巴不得那样呢，他可以派更多的食死徒给学生们洗脑，发展更多的小食死徒。”

　　“我看教师们除了留下继续任教之外别无选择，”哈利也说道，“现在魔法部可都被伏地魔控制了，违逆斯内普就是违逆伏地魔，那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罗恩叹了口气，“说不定辞职就会被关进阿兹卡班去甚至是被追杀。”

　　“我估计他们会选择留下来保护学生们的安全。”哈利又喝了一口汤，“不过至少我们现在确定斯内普在哪儿了。”

　　“我早就告诉过你，他会回到学校去的。”德拉科确保嘴里没有食物了才开口说道。

　　实际上早些天赫敏问起来的时候，德拉科就已经告诉他们斯内普会回霍格沃茨当校长，但是除了哈利之外，赫敏和罗恩都还抱有美好的幻象也许麦格能从代理校长升为新校长。

　　可惜，一切如预言。

　　罗恩把报纸丢到一边，说道：“你回来时候看到了吗，我一直在窗口看着，外面的食死徒比上周整周加起来的都多。”

　　“他们大概希望我们会拖着箱子从门口出去，前往国王十字车站去乘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哈利没好气地说。

　　罗恩抓起面前的面包啃了起来，一边说道：“老实说不在车上的感觉怪怪的，是不是？”

　　哈利的情绪看上去有些低落，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对他来说有不一样的意义。

　　“如果你愿意的话，霍格沃茨有规定，特殊情况下没有参加开学报道的学生不视作退学，可以来年复学延期毕业。”德拉科忽然说道，“我想今年绝对可以算作‘特殊情况’，如果快一点的话，明年你还可以再坐一次霍格沃茨特快列车。”

　　内心被别人看破让哈利有点不自在，可是想想看破的人是德拉科，哈利又舒坦起来，他侧脸对德拉科笑了一下，德拉科有点无奈地也扯了扯嘴角。

　　“你们又开始……”罗恩翻了个白眼。

　　忽然赫敏惊叫了一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飞快地跑出了厨房。

　　罗恩被她吓了一跳，嘴里的半块面包都吓得掉下来落进了汤碗里，汤溅得到处都是。

　　“她不至于吧，你俩这样黏黏糊糊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回应罗恩的是哈利尴尬的咳嗽声，和德拉科嫌弃的眼神。

　　不一会儿外面又传来了赫敏的脚步声，但出人意料的是她还搬着一个空荡荡的大画框。她小心地用布蒙住了画框，然后从厨房的柜子里拉出她的串珠小包，把画框用力塞了进去。

　　等她做完了这一切，其余三人才从她口中得知那是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布莱克的画像，她担心斯内普会派菲尼亚斯到这里查看，所以干脆把画收起来。

　　德拉科没有对他们严密防备斯内普的行为说什么，不过他也没有指出如果只是为了让菲尼亚斯看不到他们其实只要把画放进柜子里就行，他觉得让格兰杰带着它也不错，万一什么时候能够确认斯内普真实站队，也许菲尼亚斯的画能成为秘密传递消息的办法。

　　晚饭后，哈利汇报了他在魔法部外面监视了一天的情况。赫敏听得极其认真，甚至还拿笔和本子做了笔记，她从他们开始监视魔法部那天就是这样。

　　这是他们在听了蒙顿格斯的话之后制定的计划：他们需要打探消息，以及更重要的——由于魔法部的高级官员都是直接通过飞路网去上班的，所以他们不能在路上截住乌姆里奇。

　　现在魔法部规定所有巫师都不能幻影显形出入魔法部，能连接飞路网的也只有部里最高级的人员，所以大多数人都只能幻影显形到附近，然后通过访问入口进入，而这正是他们的机会。

　　过去的几个星期里，他们轮流穿着隐形衣去魔法部门口侦查，为了减少在门口暴露的风险，每个出去的人都带着干粮监视一整天后，回来后还得做详细的汇报。

　　经过努力，他们积攒了一大堆草图、厚厚的笔记（主要都是赫敏做的）、以及数期更新换代的作战计划。

　　哈利看着赫敏再一次事无巨细地开始检查最新作战计划并且忽然皱着眉开始琢磨什么的时候，忽然说道：“我想我们应该在明天.行动。”

　　“什么？明天？”赫敏吃惊道，“你不是认真的吧，哈利？”

　　“我是，就算我们再在魔法部门口侦查一个月也不会比现在准备得更充分多少了。”哈利说，“夜长梦多，拖得越久，挂坠盒的变数就越多。”

　　“可是……”

　　“我们已经知道了所有重要的信息，”哈利坚定地说道，“你不仅做了详细的笔记，而且我敢说你恐怕都已经倒背如流了吧？”

　　不等赫敏回答，哈利已经抢先说道：“我们非常相信你的能力，我们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再花两三个月也不会做得更好了。是时候该行动了，赫敏。”

　　最终，哈利无比的坚持说服了赫敏和罗恩，虽然他们看上去都有些犹豫和害怕，但没有再反对。但是在赫敏该不该参与行动上，罗恩和赫敏又发生了争执。

　　哈利很能理解罗恩，如果可以，他也不希望德拉科去冒险。但他觉得德拉科大概不会同意，而且看看罗恩和赫敏那说着说着就深情肉麻起来的黏糊样子……还是不要和他们互相恶心了。

　　哈利转头去看德拉科，然而却看到了德拉科皱着眉心事重重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德拉科不想去？

　　这时候，毫无预警地，哈利的伤疤忽然剧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