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马尔福有个大秘密》林夕隐

362、Chapter.12 双胞胎

　　客厅里的争执总算是告了一个段落，韦斯莱先生和弗雷德终于来到了乔治身边，而此时乔治也早在吵闹声中醒了过来。

　　“你感觉怎么样，乔治？”韦斯莱夫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乔治抬手摸了摸脑袋空唠唠的一侧，对周围紧张地看着他的家人们努力笑了笑说道：“动听啊。”

　　弗雷德惊恐地看了一眼他们的妈妈：“怎么回事？他脑子也受伤了？”

　　“动听啊！”乔治又说了一遍，看着他的兄弟，“你看，我耳朵有个洞，洞听啊！弗雷德，明白吗？”

　　韦斯莱夫人呜咽着哭了起来，韦斯莱先生搂住她自己却也用手捂住了眼睛，不让其他人看到。

　　“糟糕，”弗雷德嗓音沙哑，“太糟糕了！全世界这么多关于耳朵的幽默都摆在你面前，你就挑了个‘洞听’？”

　　乔治轻快地笑了起来：“这下好了，妈妈，现在你总算可以把我俩分出来了。”

　　韦斯莱夫人哭得更伤心了。

　　弗雷德却勉力笑了起来，他在乔治旁边蹲下来，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头发，“早知道这么容易，妈妈一定很后悔费心给我们织了那么多写着‘蠢蛋’和‘呆瓜’首字母的毛衣。”（fool/geek）

　　韦斯莱夫人顿时哭不下去甚至差点给他们气笑了，“你们在胡说八道什么！”

　　兄弟俩都笑了起来。

　　乔治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但是因为是被魔法所伤，他的耳朵再也长不回来了，而且因为流了一路的血，失血过多还十分虚弱。

　　韦斯莱夫人虽然不再哭了，但还是忧心忡忡的样子，乔治自己倒是看得很开，弗雷德照顾他上楼休息的时候，兄弟俩甚至已经能哈哈大笑起来了。

　　剩下的人又回到了厨房餐厅坐了下来，

　　“神秘人知道我们所有的计划……”卢平说道。

　　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变了，比尔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们回来的路上也有这样的疑问，他们好像对我们离开的时间和打算都一清二楚。”

　　“蒙顿格斯逃跑了是吗？”金斯莱表情严肃甚至有点凶狠。

　　“不，不会是他，”比尔说道，“这个替身的点子就是他提出的，如果是他告密，为什么不把关键的分组也告诉他们呢？我们在事前就已经知道了，虽然后来做了些调整，但并没有改变哈利和海格一组。”

　　“神秘人一开始是追着疯眼汉去的，”唐克斯说道，“之后他有以为是金斯莱他们，直到有人通知他……他们最初应该是不知道哈利到底在哪的。”

　　“也许蒙顿格斯就是吓坏了，”亚瑟说道，“他向来都是只顾自己逃跑的，所以疯眼汉一开始才打算让他和自己一组，方便监视他。另一方面，也是让他承担更大的风险，他认为神秘人一定会怀疑他带的会是真的哈利。”

　　德拉科感觉有一些略带怀疑的目光瞥向了自己，这个时候他不发言一定又会遭受怀疑，于是他主动开口说道：“我只是预见到事情的结果，我并不能知道每个结果发生的经过。我以为蒙顿格斯逃走可能是导致穆迪被害的原因之一，因此才认为应该让穆迪有一个更可靠的保护对象。当时我觉得，被保护人中只有乔治和弗雷德应变和综合能力最强，而且乔治可能在神秘人去追击真正的哈利的时候吸引食死徒的攻击，这个时候，穆迪又正好可以保全他。”

　　“你当时可没有说过疯眼汉会出事，”亚瑟说，“你让他们换了组有没有想过……”

　　亚瑟没有继续说下去，先前在草坪上提到穆迪的时候他和弗雷德还没有回来，德拉科不得不又把当时和穆迪的对话说了一遍。

　　事实上，把穆迪和乔治组在一起除了他所说的正面理由之外，也不能说他一点都没有想过韦斯莱先生说的这层意思，但他只是说道：“预见未来不过是一个模糊的猜测，我知道乔治会被救下，但我不知道是谁以及用什么方式救下。谁知道那个救他的人是不是刚好也能救下穆迪呢？”

　　当然，也有可能杀死穆迪的人，顺手也杀死乔治，毕竟那个人是黑魔头，而乔治绝不会像蒙顿格斯一样只顾自己逃走。这句德拉科没有说。

　　房间里又陷入了一种令人不适的沉默中。

　　哈利感觉不高兴渐渐有点烦躁起来，穆迪本来可以安享晚年的，乔治也不会没了一只耳朵，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他们都是因为他才会受伤、死亡的，而他现在好好地坐在这里，毫发无损，德拉科却遭受质疑。

　　“说得没错，”亚瑟在哈利之前打破了沉默，“你已经尽力避免不好的结果了。正如疯眼汉自己所说，他为了他的信仰而战，也愿意为之去死——他终是得偿所愿了。”

　　亚瑟起身从餐具柜里拿了一瓶火焰威士忌和玻璃杯，他一挥魔杖让酒杯都斟满了酒并飞到每个人面前。哈利虽然离成年还有几个小时，但他也分到了一杯。

　　亚瑟率先举杯说道：“敬疯眼汉！”

　　“敬疯眼汉！”大家齐声说道，只有海格打了个嗝儿稍微慢了一拍。

　　火焰威士忌有点烧，德拉科也不过刚刚成年，不太适应这个味道。哈利喝了一口之后表情也不大好，但他接下来又一口把剩下的全都吞了下去，穆迪的死让他很不好受。看他这样，德拉科收回了视线，垂着眼把剩下的酒也喝了下去，他也觉得不太好受，虽然和哈利的理由不大一样。

　　要改变未来，真的是比他想象的还难。

　　喝完了酒，金斯莱看了看时间站起来说道：“现在我真是必须得回唐宁街去了，两个小时前我就该在那里，疯眼汉的事我会让换班的人把消息带回部里去。辛克尼斯肯定会抓住这事不放，我们比通知他们的时间提前转移了波特……参加这次行动的人恐怕都要受点责难。”

　　“他一直都想抓住我们的把柄，”唐克斯冷哼一声，“特别是你，他一直认为你在部里的威信对他是很大的威胁。你这次没能准时赶去保护麻瓜首相，他肯定揪着不放。”

　　“这都不重要了，”金斯莱摇了摇头，“神秘人已经复活，现在波特已经安全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和大家到了别，金斯莱就走出了陋居，穿过黑暗的庭院，很快就幻影移形消失不见了。

　　厨房里大家又喝了一杯火焰威士忌之后，有人提起了另外一个问题。

　　“斯坦·桑帕克不是在阿兹卡班吗？”

　　“我们也遇到了一个，叫做特拉弗斯的，”赫敏说道，“金斯莱打掉了他的兜帽。”

　　“显然发生了比上次更大规模的集体越狱，”麦格说道，“一定是魔法部封锁了消息。”

　　“我也没听说这件事，他们一定是从上层就禁止传播了。”唐克斯说道。

　　“他们是为了这次行动做准备，”德拉科说道，“我们转移要分成很多组，必须有足够的人分头追击。而他身边的人手本来就不足，上一次他救出来的除了贝拉又都被抓回去了，所以他策划了一次更大的越狱，而且他们的确是用摄魂咒控制了一些人一起参与这次追击。”

　　房间里发出了一阵骚乱，大家都在回顾这次行动从计划开始的经过，想要找出到底是哪一环节出了问题。芙蓉皱眉猜测说：“会不会是有人不小心透露了点消息给外人？”

　　她的话引起了新一轮的讨论，大家都忍不住猜测起这个冒失让所有人都陷入危险、害死穆迪的人到底是谁。

　　哈利不禁想起了海格——他由于喝得有点多，这会儿略微有点醉——他曾经喝醉时为了换取一只龙蛋，受人哄骗把重要的情报泄露给了伏地魔……

　　“不会！”哈利忽然大声说道，压过了所有人的声音，大家都吃惊地看着他，“啊，我的意思是，我们必须彼此信任！即使真有人不小心犯了错误，他们也绝不是故意的，不能怪他们。我们现在面对伏地魔，他手下食死徒众多，而且他还在以各种手段收服、控制更多的人。但是他们和我们不一样，他们互相怀疑、倾轧，而我们信任彼此！我信任你们所有人，我相信这里没有人把我出卖给伏地魔。我们为了我们共同的目标聚集在一起，为了我们的信仰而战！”

　　“说得好，哈利！”刚从楼上下来的弗雷德突然高声说道。

　　在他之后大家也都发出了热烈的响应，只有旁边卢平面色古怪地看着哈利。

　　哈利不大高兴地问道：“你觉得我像个傻瓜？”

　　“不，我突然发现你真像詹姆，”卢平摇着头说道，“虽然西里斯早就这么说，但我现在才发现，你真的很像他。他认为不信任朋友是最最可耻的事情。”

　　说到这，卢平脸上的表情又变得复杂起来，看着他的眼神似乎还有点怜悯。哈利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这样的原因，因为他父亲就是被他的朋友彼得出卖的。

　　哈利感觉仿佛胸口又升起了一股怒火，他想要辩驳点什么，可是此时卢平已经放下了杯子站起身来：“好了，还有活儿要干呢。”

　　比尔立刻站了起来：“我也去，我和你一起。”

　　“你们去哪儿？”唐克斯和芙蓉异口同声地问道。

　　“疯眼汉的遗体，”卢平说，“我们必须找到它。”

　　唐克斯闻言也站了起来：“我也去。”

　　“我也……”芙蓉也要站起来，但是比尔按住了她的肩膀，“你对那一片不熟悉。”

　　“就不能等……”韦斯莱夫人恳求地望着比尔。

　　“等？”比尔打断了她，“除非你想让疯眼汉落到食死徒手里。”

　　韦斯莱夫人不再说话了，可是脸色变得很苍白。比尔给芙蓉使了个眼色，芙蓉会意认真地点了点头。

　　亚瑟和麦格也站了起来，打算和他们一起去。

　　德拉科有些犹豫，据他所知食死徒并没有得到穆迪的遗体，但是这会儿外面一定还有不甘心的食死徒在四处瞎窜。但是之前他调换了穆迪和乔治的分组，后来又在黑魔头赶上来的时候义无反顾地逃走了，他不知道这给凤凰社这些人留下了什么印象，也许这时候他应该做出一个好一点的姿态挽回一下。或许还能抽空去安多米达家看看，也许卢修斯和纳西莎已经逃出来了……

　　给自己做好心里建设，德拉科站了起来，哈利见他站起来也立刻站了起来。

　　卢平却是在他们之前说道：“不用这么多人，比尔也知道地点，你们俩好好休息一晚吧，从今天开始未来的日子可就越来越不容易了。”

　　“你看，你要去，哈利肯定也要去。”唐克斯拍了拍德拉科的肩，“好不容易才把你们送到这里，乖乖的别闹腾了。”

　　“你也留下，”卢平再次说道，“你胳膊伤成那样，扫帚都骑不稳。”

　　唐克斯不服气地叫道：“我可以。”

　　“不，你不行。”卢平斩钉截铁地说，然后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脑袋，“乖乖的，别闹。”

　　“……好。”

　　见惯了爽快又飒的唐克斯，突然见她娇羞起来，大家都有点适应不良。

　　就在她旁边的德拉科默默地退开了一步，刚刚被唐克斯说了类似的话的他只觉得一阵阵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