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9、学姐 ...
-
“你醒啦?”张文兵第一个凑上来。
南山慢慢睁开眼睛,头很疼,全身还是很烫,身上盖了洁白的被子。
“文兵,这是在哪?”南山问。
“医院!”文兵说。
“我怎么跑这来了?”南山问。
“我靠,你个卖钩子的,你都把老们吓死了,你还不知道你怎么了。”文兵说。
“你喝不喝水?”梁腾问。
南山转眼扫了一下三个人,原来大伙都来了。
“嗯。”南山。
文兵说:“你啊!不能喝酒就少喝一点,搞得地球人民都围着你转了。”
南山又看看文兵,怒气不打一处来,白着眼说:“你还好意思说,他娘的,喝酒的时候就属你叫的最凶。”
“好,好,好,下次喝酒不带你了!”文兵说。
“你敢!不喝酒我不能吃饭啊!”南山说。
大伙看看南山,都笑了笑。
南山转头看看梁腾,问:“腾哥,我到底怎么了?”
梁腾说:“没事,轻微的胃出血。”
南山突然瞪大眼睛看着梁腾,说:“胃出血?”
梁腾拍拍他的肩膀,说:“没事的,轻微的。”
“哦!”南山说。
“你现在饿不饿?”梁腾问。
“饿!”南山第一反应比较饿。
“待会我们就回去吧!从下面给你买点稀饭。”梁腾说。
“现在几点了?”南山问。
“快6点了!”梁腾说。
“我晕,我睡了一个晚上?”南山说。
“可不是,我们原本打算在网吧包夜的,现在可倒好,在医院包了夜。害的我连网费都交了。”文兵插了句话。
“不说这个了,南山没事就行!我们都困了,待会和医生说声,我们就走吧!”吕晨说。
“好!我也想回去,这床睡的不舒服。”南山说。
“我晕,你也好意思说,我们可都一宿没睡哦!”文兵说。
“那,那,那你那天生病了,我不也一样对你嘛!”南山说。
几个人收拾一下,也就走了。北疆的清晨有些冷,加上已经临近深秋了,几个人匆匆找了一个面摊,吃了点东西,然后裹着衣服找公交车去了。回到宿舍倒头就睡,一直到傍晚的时候,梁腾才醒,发现张文兵、吕晨还睡的像死猪一样,南山不知道去了。
“叮呤!”门铃响了
梁腾开了门,南山窜了进来。他买了很多吃的,喝的。
“买这么多吃的干什么?”梁腾问。
“昨晚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给大家买点吃的。”南山笑着说。
“我晕,这也不用买这么多啊!对了,你肚子好点没,现在疼不疼了?”梁腾问。
“不疼了,早就不疼了。”南山说。
走到吕晨和文兵的床头,南山喊他们,顺手把东西全部放在宿舍中间的小桌子上。
“你个挨千刀遭雷劈的,这么早叫我们干什么?”文兵说。
“我晕!你起来看看,太阳都快落山了,快起来吃点东西吧!”南山说。
文兵这才抬头看看,看到桌子上一大摞吃的,顿时笑了笑。
“唉吆,你个小南啊!还真懂事啊!来,给哥拿个奶茶。”文兵说。
南山不肖的看看他,说:“你怎么不去死,你上厕所要不要哥们给你擦屁股。”
“我呸,呸,呸,刚刚有点食欲,让你个狗日的一句话气回去了!”
“呵呵!”吕晨也醒了。
几个人睡了一天都饿坏了,都来抓点吃的。也不洗脸,也不刷牙,对于男生来说,脏点并没有多少关系!
“时间还早,我下去转转。”说着,南山抓着个面包就跑了。
“你等等我,我也去。”吕晨说。
南山回头看看他,笑了笑说:“晨哥,别开玩笑了!你去图书馆吧!”
说完,他就走了。吕晨心里还在想,这孩子怎么了,自己去图书馆干什么?有点莫名其妙。梁腾看看他,说:“你还不明白吗?他好像受什么刺激了。”
吕晨想了一下,说:“不会吧!至于吗?”
此时,太阳还挂着半山腰,小青林中没有多少人。南山一个人走在柏油路上,脚下的枯叶发出吱吱的粉碎声。校园就是好,总能给留一片空地给心烦意乱的学生用于思考。老师说,你如果面对一片大海,连一句赞叹的话都说不出来,那么你不可能当一个好诗人……此时的青林如此的静,如此的自然,心中的杂念也挥发了不少。他什么都不愿意想,看到熟悉的白杨,找到那把熟悉的椅子。然后,坐下,然后,拿起一本教科书。一手啃着面包,一手拿着书。
专业书太枯燥,南山拿了本《基督山伯爵》慢慢放起来。上个星期才从图书馆里借出来,还没有来得及阅读。慢慢的,他的思维偏向于书中的内容。其实,南山是一个看书较快的学生,当然,专业书、数学书、物理等等除外,小说对于他来说,确实很快。
也不知道读到什么时候,就感觉光线越来越暗,看不清字的时候,来了两个女孩。其中一个是维吾尔族,从体貌特征就能看出,另一个和汉族差不多。维吾尔族少女穿一身牛仔,很洋气,褐黄色的头发。旁边的女孩穿一身休闲服,一双白色的运动鞋,黑色拉直的头发很飘逸。维族女孩很好奇,都快看不见了,这个男孩怎么还在这里,什么书这么好看?
“你好!这位同学。”维族女孩说。
南山一愣,竟然没有听到一点点动静,噌的一下站起来,眼睛还有点糊,说:“你好!”
穿休闲服的女孩好像认识南山,笑着说:“你是朱南山?”
“嗯。”
“呵呵,你可以叫我学姐。”她说。
维族女孩看看身边的朋友,问:“你们认识吗?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
南山被说得一层雾一层纱的,完全搞不懂她们在说什么。
穿休闲服的女孩,转过头看着南山,说:“他可是我们系的尖子,谁不认识他啊!”
南山更蒙了,看着这位女孩。
“他是今年我们系第一,拿国家奖学金,在表彰会上,我见到过他。”她说。
维族女孩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毛头小子,心想着第一就长这样,样子嘛!还可以,个子嘛!不行。170左右,很多维吾尔族女孩都是这个高度,难怪只能做学弟,矮了一点。当然,她没有藐视这个小同学的意思,只是心中好奇。
“你好,朱南山同学。”维吾尔族女孩说。
“你好!”南山说。
“忘记介绍了,我叫马玲,她是阿依古丽,我们都是信息系的,阿依古丽和你一届。”马玲说。
“哦!你们好。”南山说。
马玲拿起南山放在椅子上的书,看看外壳,说:“你怎么看这本书?”
“怎么了?”南山问。
“这本书不好,说复仇的。”马玲说。
“是吗?学姐,你看过这本书?”南山问。
“看过,刚来的时候就看过。”马玲说。
“哦!”南山转头看看阿依古丽,这个维族姑娘很漂亮,当然,这里的维族姑娘都很漂亮,起码90%以上吧。牛仔穿在身上也感觉很洋气,感觉和俄罗斯人差不多,个子和自己差不多高,属于大美女类型。
“你认识哈里克吗?”南山问。毕竟自己认识的维族同学不多,哈里是最熟悉的一个。
阿依古丽又是一吃惊,而后有点害羞,没有说话,倒是马玲插了一嘴,说:“你说的哈里克是不是那个从吐鲁番来的,也是你们这一届的?”
“嗯。我们军训的时候认识的,他喜欢踢球。”南山说。
马玲笑笑说:“那是阿依古丽的男朋友。”
南山顿时也吃惊不小,想不到大家都是熟人哈!说:“真的,假的?”心里却在想,这小子找了这么漂亮的姑娘当女朋友,太有福气了。
“废话,当然是真的啦!”马玲说。
说说话,天就黑了,没想到,看个书还能认识两个美女,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你们准备去哪?学姐!”南山问。
“呵呵,回去呗!”马玲说。
“我想去找哈里克,他在足球场。”阿依古丽看着马玲说。
马玲皱起眉头,说:“看来又没有陪我了。”失望着看着她。
“哈里在足球场?那我也去找他。”南山说。
“人家找男朋友,你去干什么?”马玲说。
“很长时间没见他了,蛮想他的。”南山说。
马玲惊讶的看着南山。
“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军训的时候我们一个队,我去跟他打个招呼就走。”南山笑着说。
解释了一大堆,也不知道对方听明白了没有。
“那我也去找哈里克吧!我也蛮想他的。”马玲嬉皮笑脸的说。
南山和阿依古丽吃惊的看着她,马上又笑了起来。
学校的足球场夜晚有灯光,一些痴迷足球的爱好者可以玩到很久,直到宿舍关门前都行。哈里克和南山一样,对足球的热爱不下于西甲球星。维吾尔族人的柔韧性很好,他们能很好的控制足球。再加上速度,南山一开始根本不是哈里克的对手,但随着身体素质的好转,勉强能抗衡一下。南方人身体比较弱,往往寄托在团队的力量上,两种风格,各有所长。
很快,三人来到足球场,阿依古丽老远的就看到哈里克,并向他招手。哈里克很快就跑了过来,南山和阿依古丽碰到一起,他有点好奇。
“你好,哈里。”南山说。
“你好!你们怎么在一起的?”哈里问。
南山、马玲、阿依古丽三人顿时笑了起来,然后阿依古丽笑着说:“我们都蛮想你的,呵呵!”三人又笑了一会。搞得哈里克有点莫名其妙,但也没说话,只是笑笑。
“南山,下次你也来吧!我们搞了一个球队,买买提和买买提江么都在。”哈里说。
“好,我一定来,只是我身边比较弱,你们不要嫌弃我就行了。”南山说。
“你们几个准备去哪?”哈里问。
南山看看他,笑笑说:“我和学姐嘛!准备去吃饭。你么,该干嘛干嘛去嘛!”他学着哈里说话的样子。
哈里也笑了,说:“你不要笑话我了么,我汉语说的不好么。”
马玲看看阿依古丽,说:“我们也该走了,你们么,单聊。”她也学哈里说话,搞得四个人都笑了起来。
走在路上,南山问马玲:“学姐,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可以。”马玲说。
“在食堂,还是出去?”南山问。
“随便。”马玲说。南山皱起眉头,对对方也不是很了解,吃什么好呢?
“那出去吧!食堂的东西确实吃腻了。”南山说。
“好啊!”马玲说。然后两个人就往学校外面走,南山想着还是去那家土菜馆,因为比较熟悉了,川菜也还可以。
很快,两个人来到川菜馆,南山问:“这家行不行?”
马玲摇摇头,说:“我是回族!你怎么带我来这个地方。”
南山立刻反应过来,忙说:“不好意思,学姐,我不知道你是……不好意思,换一家。”
这里的少数民族大都信奉□□教,他们是不可以吃大肉(猪肉)的,哪怕是说说也不行。刚来北疆的时候,一个学生不知道这里的习俗,到民族餐厅要了一份回锅肉,结果被几个厨师打出了餐厅,头都给打破了。
本来南山应该可以想到,在北疆,有“十马九回”一说,就是说,姓马的,十个人当中有九个是回族,马姓在回族当中是大姓。但他没想到马玲也是回族,所以就搞错了,以为大家都是汉族。
“没有关系,我们不是长的一样嘛!不像维族他们长的一样能看出来。呵呵!不知者不罪!”马玲说。
“我应该问问你的,不好意思,刚刚忘了。”南山有点不好意思。
“没关系,你不要自责了。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马玲笑着说。
“那我们现在去哪?我对民族餐厅不熟,不知道哪家好吃。”南山说。
“你吃过手抓肉吗?”马玲好奇的问。
“没有,那玩意太膻。”南山说。
“来北疆,得尝尝那味道,不然你就白来了。”马玲说。
“是吗?可那东西真的很难吃。”南山说。
“你会喜欢上的。”马玲笑着说。
马玲带着南山离开了川菜馆,到了一家维族人的餐馆。里面坐着的基本全是维族小青年,看到南山这个汉族,小骚动了一下。过了一会,餐馆又恢复了平静,大家各吃各的。马玲带着南山在靠近窗户的地方坐下来了。
“老板娘,我要一个小份手抓饭,他要一个大份。”马玲说。
“好。待会就给你拿上来。”维族老太太说。
“你经常来这里吃饭吗?”南山问。
“嗯。你的家那么远,怎么舍得跑这么远来北疆?”马玲说。
南山有点好奇,她怎么知道自己来自哪的。
“因为……呵呵……因为脑子不好吧!”南山苦笑。已经不只一个人问过他这样的问题了,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既然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对了,给我当弟弟吧?”马玲说。
“啊?你多大,就要做我姐。”南山说。
“你甭管,反正比你大,给你做姐姐便宜你啦!~”马玲笑着说。
南山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叫姐姐!叫姐姐!”马玲拍打着南山的胳膊,非要南山叫两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