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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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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RELAIC西餐厅在这个城市来说，并不算最好的最贵的地方，却因为靠近全市富人最集中的别墅区而显得特别有品味。很容易你就可以在这里找到这个城市或者这个省份，甚至是全国最上层的名流。又或者，你可以在这里看到，最可笑的虚情假意，阿谀奉承。
周诺进来的时候，正在这么想。
“小周。”
“哎，来了。”他低头躲过几个人，从忙碌的吧台门口退下来，转到厨房旁边。领班正在那里看着他。
“衣服还合适吗？”领班问，递过去一双雪白的手套。
“嗯……”周诺抚平了一下身上的WAITER服，很安静的笑了一下，“谢谢您。很合适。”
“我觉得也还不错。这牌子是见习的，你戴着，出了错，客人也不会太为难你。”
周诺顺从的戴上牌子。
领班停顿了一下，抬头看看眼前的小周是不是合乎要求了。
周诺的气质其实带了些贵公子的味道，很温柔的表情，也有着很温柔的声音。走路说话作事情都非常的柔和安静，如果不去注意，甚至不会察觉有人在你旁边。他的头发不多，而且有些泛黄，似乎是因为营养不良的原因，稍微有些长的头发耷拉下来，遮住眉毛，映衬着长睫毛的纤细眼睛，似乎让他更加有太过纯净的味道。他的眼睛，有时会有些迷茫，别人叫了他，他才会迟钝的回应一声，有些傻气，却又很温顺。
其实，忽略了这些，他并不好看，只是一个立即可以把对他的记忆挥发到空气中的普通人而已。
“好了。”领班拍拍他的肩膀，“努力干吧。”
周诺依然是温和的回应：“嗯。”
到了下午六点左右，餐厅开始拥挤起来，小周和其他招待坐在后面的走廊里，等着客人来。
“小周！”
他端着圆托盘赶快站起来。
“49号台，七点过五分。”他点头，看看挂在门口的大钟，推开通往餐厅的门，快步走出去。
餐厅里有些吵闹。比平时吵杂多了，估计是因为人多的原因。
周诺小心翼翼的闪过几个客人，安静得站在四十九号桌的旁边。那位女士右手轻轻托着头，看着窗外刚刚下起的细雨，柔软的长发轻轻洒落在她的肩膀和美丽的手臂上，手臂上是一只仿古的银镯子，精致的让人头晕目眩。
周诺等了一会儿，女士并没有发现他的存在，不知道为什么这让他有些失落。
“打扰您一下……”他开口说话，连自己都有些吃惊，他从来没有这样的习惯，希望如此的显示自己的存在感，他从来都是最安静和最不需要被注视的。
女士缓缓回头。
周诺掏出点餐卡和笔。
“您……”他抬头看她，却呆住了。久久，久久。
“啪！”手里的点餐卡松落在地，响了一声，他狼狈慌乱的捡起来，“抱、抱歉。”
女士看着他，突然轻声笑了起来，开口说话，声音也如同水晶般悦耳：“你脸红了呢。”
周诺脑袋里“轰”的混乱起来，低头，紧紧抓住了笔和本子，结结巴巴：“是、是吗？”脸红了吗？
“法式甜焦色拉，巧克力无花果球，嗯……一杯PinaColaela。”简散里合上菜单，抬头去看站在餐桌边的侍者，他从一开始就显得异常笨拙。虽然说是见习生，但是，也不至于这样吧。现在的他，紧紧抓住手里的点餐卡，埋头记着，简散里可以看到他做记录的手在隐隐约约的颤抖，又忍不住笑出声。
这一笑，让他的手更加颤了，连带着本来已经通红的脸红到了耳朵。
有意思的男人。
“请稍等。”他鞠躬，然后安静的离开。简散里目送他的离开，轻轻抚摸了一下手上的镯子。不过……这样的男人……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轻声笑了出来。只是这次的笑，隐藏了一些阴影。
“小周……”
“小周，怎么样？”
周诺一退到后面，一群人就涌了过来，各个热切的目光都注视着他，让他瑟缩了一下，“什么事情？”他问。
“那个贵妇人哪！漂亮吧。妖娆吧。”有人开始暧昧的说。
“啊，是很美丽。”周诺近乎喃喃自语。
“那可是我们RELAIC之星啊。”有人羡慕他，“你小子真走运，我都等了几个月了，还没轮到我帮她点餐。”
“唔？那是什么？”
“你以为这餐厅里为什么老这么多顾客？好多老板都冲她来的呢。”好事的人们立即帮他解惑，“简散里这个女人呀，可是出名的交际花呢。追求的她的男人不在少数。”
周诺吃了一惊，说话也急促起来：“你说什么？她是简散里？”
“对呀对呀，就是那个据说可以销魂的简散里。”身边一起过来的见习生阿斌用一种猥亵的声音说，“天知道她怎么会那么有钱，天知道她有多少钱。好多人都猜测，那是她从男人身上刮下来的呢。”
周诺皱起眉头，安静退出了兴奋讨论的圈子外面。这样的猜测，根本毫无根据。
他从门口的玻璃窗望出去，看着她的背影，在灯光下有些朦胧模糊。
“简散里……”他轻轻地重复她的名字，呢喃的如同叹息一般。
简散里，就如同他曾经拥有的上流社会的生活。
只能在记忆中反复重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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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估计晚上还更一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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