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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0 ...

  •   10
      “怎么了?”散里开车回家的时候,在一个等待红灯的空荡问身边的周诺。
      周诺摇头。
      “你不舒服吗?”散里探他的额头,被他避开,声音沉了下来,“怎么了,从店里出来,你就是这样的委屈。我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让你不满意?”
      “……”周诺开口,然而发现自己的声音都消失了,“没有……”
      然而散里眨了眨眼睛,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我明白了。”绿灯亮起,后面的车子响起一长串喇叭。在噪音中,周诺听到了散里空隙间说出的话语。
      “你也只是我情人中的一个而已。”
      瞬间,有什么刺伤了周诺的心。他抖了一下,茫然的抬头看着渐渐阴暗下来的天空。

      辞去了餐厅的工作,周诺从原来的美术学院转入了全国有名的美术大学。他凭借温和的性情,热情的态度,扎实的基础,迅速成为校园里备受瞩目的人物。
      散里把他从里到外打扮得华丽高雅。
      许多人在猜测他是哪一家的公子。
      他有时候回忆起家里刚刚破产的时候,自己狼狈不堪的尴尬境地。他并不是招父亲喜爱的孩子,也许是因为他的早产又或者是因为当时父母感情的全面崩溃,让他成为了那个苦涩时期的标志,标志着父母离异,母亲随别人离开的父亲的羞耻?
      所以他有着温顺和安静的性格,既然一直都是被忽视的人,那就一直安静和不起眼好了。他不是自暴自弃,只是习惯而已。习惯了温和,习惯了宽恕,习惯了安静。

      时间渐渐推移,他才真正明白了散里的话。
      他看到散里坐着别的男人的车回来,又或者在报纸电视上听到关于她最新艳史的八卦新闻,从她的身体上闻到不属于她的气味。
      幸好,只有他进入过她的房子,和她日日相见,她从来没有把别的男人带回自己的家。只是偶尔在星期六晚上彻夜不归而已,这时候的周诺,开着灯,看着散里平时无聊时候看的电影,默默地喝着水,做到天空发白。
      散里经常带他去逛街,给自己买衣服,也给他买衣服,给自己添置金银珠宝,也给他配上名贵的手表手机钱包领带。散里总是在大包小包的购物后,潇洒得拿出金卡。他只是静静的在一边看着她刷卡,有时候她搂着他的手臂笑着亲他,会问他是否满意。
      他依然和平时一样,安静而温顺的点头。
      他不管别人是怎么看待他的。懦弱的男人,又或者是小白脸?他只知道自己还不行,他没有散里其他情人的成熟潇洒,也没有他们的地位和金钱。他还不够资格和他们争夺散里。
      他在努力,拼命变强,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也许有一天他真的可以站在和散里相同的高度,他才有资格去追求她。让她明白,自己并不是她一时兴起捡回来的小猫而已。
      总有一天。
      他心痛的时候,沮丧的时候,在散里用自己的喜好装扮他的时候,他温柔的微笑,安静的站在一边看待她和别人快乐的时候,他总是这么想。
      总有一天,他可以和她平等相对。
      那成了他很长时期里唯一的支撑。

      下课铃一响,诺大的教学大楼顿时哄闹起来。
      周诺匆忙的收拾着课本,放在帆布包里,准备离开。
      “阿诺,又这么早走?”有同学和他打招呼。
      他愣了一下,缓缓抬头,然而那张脸却陌生到让他毫无影响的地步,他微微吃了一惊,才清楚原来散里已经霸占了他的整个世界。明明是同班同学,七八个月了他竟然对对方毫无影响。
      “阿诺?”同学见他久久不回答,又问了他一次。
      他回过神来,缓缓地带着歉意的笑了笑,“很抱歉,我赶公共汽车,迟了就回不去了。”
      “哦……”同学失望的点头。
      “有什么事情吗?”他轻声问。
      “啊?不不不,没有没有。”同学看到他温和的脸,顿时觉得自己的要求给他带来了困扰,急忙摆手,“只是班上同学聚会,阿东叫你一起去。”
      “待我向阿东说抱歉。”他很歉意地点头,“我必须走了。”
      他转出教室,安静的从走廊里走过。阿东是谁?班上的同学有哪些?他一概不知道。放在以前,也许他会感动,他会很安静却很诚心的去参加聚会,就算因为晚归被父亲责骂也无所谓。然而,现在都不同了……
      他站在校门,抬头喘了口气,突然笑了。
      以前?
      那是多久以前了?
      灿烂的阳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就算是怀着总有一天的愿望,他也痛苦的,无法喘息啊,散里。

      “叭叭!”他在街上走的时候,身后有车子喇叭响起,转头看去,顿时露出了非常非常雀跃的笑容,眼角嘴角立即稍带了一丝快乐。
      他匆匆跑过马路,拉开车门,看到散里媚眼如丝的笑容,心里暖了起来:“散里,你怎么有时间过来?”
      散里撩了撩并不乱的头发,嘻嘻笑着,看着他,直到他脸色渐渐红晕了起来,才开口:“过来看你啊,想你了,所以就来。”然后,快乐无比的看到小周的脸红的更加可爱,勾上他的脖子,轻轻细细的吻了他。
      “学习怎么样?还习惯吗?”
      “还好……”他几乎尴尬的想挣脱,车门还开着,偶尔有路过的学生好奇的看进来。“散里,散里……你别……”
      “呵呵,看你吓的。有公司的老总请我过来吃饭,吃完饭想到你学校就在附近,我就过来了。”散里松开手,笑着坐好,等他关上车门,“正好看到你走出来,我就一路跟上来了。”
      “嗯……”他看着她开车的侧脸,突然又笑了,“嗯。”
      两个人寂静了一下,然后抱住,深深地亲吻。直到无法喘息才放开。
      “嗯什么呀?”散里笑着摇头,整理着仪态。
      “嗯就是知道了。”他喘息着说。
      “淘气孩子。”她笑着说,“吃饭没有?我记得附近有家……”
      “散里。”
      “嗯?”
      “今晚,我在公寓里做饭给你吃。”他打断她的话,他不像在冷冰冰的餐厅里对着她。看到她沉默,他焦急的问:“好不好?”
      “好呀。”她最终笑了,“那就到你的公寓去看看吧,看我一个月一千多块有没有让你给浪费了。”
      他松了口气。静静的,温柔的,安静的看着所爱的女人。
      本应该满足的,为什么胸口一阵阵的痛楚?

      ___________
      请叫我
      恶劣记录的保持者
      傀儡
      一星期更新啊,自己都觉得惭愧
      = =
      还有人看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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