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之冰山的微笑》炙燃凌血

6、第三章

　　手冢到底怎么熬过来生理期这5天的，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网球部的部员们还在训练，手冢则由于特殊原因已经两个星期没去露过面了，现在他去德国治疗的事已经确定下来，出云也该替他去跟部员们见个面道个别，顺便推荐顶着出云身份的手冢国光来给网球部的当指导。
　　出云和手冢一起去青学的路上，两人正在讨论。
　　出云问：“我从来没有打过网球，你现在能打吗？”
　　手冢回答：“还可以，我这两天稍微练习过，应该很快就能适应，但是体能问题还需要时间。”
　　出云听了心里很羞愧，因为她最近只做了基础训练，就是她以前经常看网球部的正选们做的那些，跟手冢正常的训练量肯定不能比，这么下去，不用多久手冢身上的肌肉都要变肥肉了，她摸了摸鼻子：“那你也给我定个训练计划吧！要不等你换回来可能用不习惯了。”
　　手冢皱眉，想到可能出现的情况，他也发愁：“我知道了，你也不必太有压力，到德国之后主要听从医生和教练安排。”
　　“哦，”出云犹豫再三还是问了一句，“那，换回来的事你有头绪了吗？”
　　手冢点头：“有一点了，大概和我们当时同时受伤有关，但具体的媒介还不清楚，有什么东西是我们两个都有的吗？”
　　听手冢说有消息了，出云第一反应是紧张，而提到两人都有的东西，她心想：不会是那个护身符吧？
　　出云从网球袋里掏出护身符，递给手冢：“有可能是这个吧？”
　　手冢接过来仔细看了看，不解：“我的护身符？你也有一样的？可是这样的护身符应该很多人都有。”
　　“不是，”出云不太好意思说出口，“这个是，我有一个完全一样的。”她还是没法承认自己做过的事，只好含糊其辞。
　　但是，像手冢这样一向思路理智清晰的人，立马抓住了重点：“嗯？一模一样？”
　　出云快步往前走，装哑巴。
　　“部长？”越前龙马看着出云从自己面前快速走过，却没看见自己，于是叫了一声。
　　出云是没反应过来的，跟在她后面的手冢只好喊住她：“手冢国光。”自己叫自己的名字，感觉怪怪的。
　　出云立马停下，回过头，看见手冢和越前都盯着她，心里偷偷干笑两声，表面还很淡定：“越前。”
　　越前龙马看看出云，又看看手冢，语出惊人：“部长的女朋友？”
　　手冢连犹豫都没有，直接回答：“不是。”不过，因为他现在用的是出云的身体，所以……
　　越前对出云说：“部长果然还差的远啊！”
　　出云刚被手冢的回答打击到，又被越前嘲讽，立刻恼羞成怒：“越前，社团活动快开始了，你准备迟到吗？训练加五圈。”出云说这句话时，跟手冢平时那严肃又不讲道理的语调真是一模一样。
　　越前仰着头，双手伸到脖子后面，转身朝学校走，丢下一句：“是。”
　　出云还是很不爽手冢刚才的否认，尽管那是事实，可是听到喜欢的人的拒绝，肯定不开心啊，所以出云对她说：“真是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再见了，出云同学！”说完跟越前一块儿也走了。
　　手冢呆立原地，忽然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等手冢到了网球部后，才发现预感成真了，出云正站在球场里看大家跑步，并且旁边龙崎教练邀大家明天一起去打保龄球，出云也答应了，她是真把自己当手冢国光了，也不管真正的手冢现在作为非网球部人员不能进入球场内。
　　众人跑过来发现了在场外的人，菊丸好奇道：“那个可爱女生谁啊？来找人的吗？”
　　越前看了一眼，压低了帽子，他可不打算开口，之前部长罚跑的圈数他还没有跑完呢。
　　越前后面的桃城追上来，问：“哎，越前，那是不是上次撞到我的那个女生啊？有点像，不过那次头发好像是绑起来的。”
　　一旁的乾贞智一边跑还一边掏出笔记本翻看，说到：“果然那一次不是意外吗？那么她的目标是桃城的概率为85％，目标是越前的概率为24％，目标另有其人的概率为1％！”
　　不二周助却突然睁开眼，蓝色的双眸显得意味深长，含笑道：“她看的人是手冢呢。”
　　“咦？！”全体部员们一致惊讶。
　　出云从他们的议论中忽然领悟到：现在我就是手冢，我要是不理手冢就是‘手冢’不理‘出云’呀，我应该趁着现在有机会，借着手冢的壳子多对‘出云’表达好感才对啊！这样既能实现追求手冢的愿望，又不用担心被拒绝后不好意思见人，反正在大家眼里是‘手冢’在追‘出云’，一举两得！
　　想通之后，出云觉得她好像有勇气去做自己以前从来不敢做的事了，她准备追求手冢！出云主动过去请手冢进球场，并向龙崎教练介绍：“她是出云艾一，我的同班同学，在我去德国治疗的这段时间，我推荐由她代替我协助大石陪大家训练。”
　　龙崎教练没有马上答应，而是建议：“不如让那些家伙来决定吧！”
　　出云看手冢，手冢点头：“我没意见。”
　　待网球部的成员们跑完圈集合后，出云开始讲话：“各位，有两件事要跟大家说，第一，明天我就去德国进行治疗，之后的比赛全靠你们了，请全力以赴吧！”
　　“部长？”
　　“手冢！”
　　虽然他们早有预感，可是听到‘手冢’真的要离开的消息，还是觉得很不舍。
　　出云继续说：“第二件事，”一手按住手冢的肩膀给大家介绍，“这位是出云艾一，我不在的时候由她来协助大石陪大家训练，有人有意见吗？”
　　“啊，原来是陪练。可是，她看上去好像不会打网球吧，部长？”越前最先提出质疑。
　　菊丸也赞成越前：“是啊是啊，她真的会打网球吗？”
　　观察过‘出云’的乾贞智问：“应该说，出云同学真的打过网球吗？”
　　真正的出云艾一板着脸心中暗自吐槽：我当然不会，我根本就没打过啊，不过那个壳子里现在装的可是你们部长，所以，各位请小心咯！
　　手冢完全不惧的，主动道：“我能不能胜任，就用接下来的练习证明吧！”
　　菊丸惊讶，感兴趣地说道：“哇！真是嚣张啊！就让……”
　　“来打一场吧！我很好奇部长的决定啊！”越前龙马才是真的嚣张啊，直接抢战。
　　“啊！小不点儿，明明是我先说的！”菊丸英二跳到越前背上，胳膊勾住他的脖子。
　　越前不管他，盯着‘出云’，挑战：“来比赛吧，出云学姐。”
　　手冢点头，接过出云递来的球拍准备上场，忽然一阵风吹过，手冢被披散的长发糊了一脸，只好先放下球拍手忙脚乱的扎头发，出云看到他用“粗暴”手段糟蹋自己的头发心疼坏了，立马制止，亲自接手帮他把头发扎好。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惊呆了一众部员，除了自以为知道内幕的越前龙马。
　　桃城很小声问到：“那真的是手冢部长吗？感觉好诡异。”
　　不二食指点了点下颌，说：“好像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了呢。”
　　乾贞智正激动地做记录，分析：“在恋爱的几率高达77.9％，得到珍贵的资料了。”
　　“恋爱？！”大石惊叫，担忧得不停碎碎念，“这样好吗？他们还是国中生而已，手冢他居然会早恋！万一分手了，会不会影响他比赛的状态，要是留下了不好的回忆……”
　　“大石，”出云阻止他继续乌鸦嘴，“你想太多了。”又想了想刚才的决定，于是补充了一句，“还不是女朋友。”
　　其他人都是惊讶和恍然大悟状。
　　反观手冢，他完全不受影响，已经拿着球拍上场了。越前也摆好架势准备迎战，他并没有因为对方可能是新手而轻敌，倒是由于‘手冢’的推荐而跃跃欲试，两人之间的战意引得众人把注意力转移过来。
　　手冢说自己有练习过是真的，他和越前不相上下，技术上没有太大瑕疵，但是他的弱点也一目了然。
　　观战的乾还在记录：“是新手的可能性50％，没有实战经验的几率为99.99％，拥有丰富理论知识的几率为92％，额……没有实战经验的几率下降为0，她打球的样子太奇怪了！”
　　菊丸困惑地揉了揉眼睛：“为什么我觉得她好像手冢啊！”
　　“像手冢？”大石就算和他同调，也没法理解他怎么会觉得一个女生和手冢像。
　　可是，不二却认同菊丸的说法：“我也有一样的感觉，真是有趣。”
　　三个人正议论，海棠薰突然出生：“嘶～零式！”
　　所有人立刻严肃起来，场上的比赛情况有点出乎预料，他们想过‘出云艾一’球技很好，或者球技不怎么样，唯独没想到会这么奇怪，就像是……
　　“她好像不适应自己的身体。”粗神经的桃城居然一语中的！
　　这句话听上去有点儿中二，可大家竟然都觉得形容得非常准确，连一旁的出云听了都觉得，桃城绝对是大智若愚啊！
　　“1-0，出云拿下此局。”当裁判的河村隆公布比分，场外充当观众的部员们不约而同的自发鼓起掌来，就是不知道场上被拿分的越前是什么心情了。
　　出云看到手冢赢了越前，还是有一点点惊讶的，毕竟他现在用的是从来没有锻炼过的身体，无论是从肌肉的力量上以及反应的敏捷度，都没办法和他之前的身体相提并论，但他还是赢了，出云实在是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菊丸英二兴奋地跳到场上，喊道：“这次换我了！”
　　越前压低帽沿，走下场，问出云：“部长，她的网球是你教的吗？”
　　出云摇头，正打算否认，但坏念头一起来就压不下去了：“不告诉你。”
　　“哈？！”越前一脸错愕，“部长你说什么？”
　　出云认真的用手冢那一惯要冻死人的语气说：“不告诉你。”
　　周围的人都因为她这句话变成了豆豆眼，他们心中一直的想法应该是：今天的手冢大概吃错药了！
　　球场上的菊丸和手冢很快就决出了胜负，菊丸不甘心的下了场。之后手冢更是越打越顺，桃城和海堂也接连上场，都是落败的命运。不愧是任何时候都全力以赴的青学帝王——手冢国光，技术实力不容小觑，如果他要是在这种时候离开去德国治疗的话，接下来的比赛，其他部员们一定会很有压力。
　　出云忍不住用以往那种迷恋的眼神看着手冢，而手冢在看到自己的脸上露出那么违和的表情时感到一阵恶寒，不由地扶额。出云被他嫌弃的表情打击到了，只好努力收敛，尽量不要让他的冰山形象倒塌得太彻底，‘女朋友’还是要追的，但出云也不想把手冢变成痴汉。
　　“既然大家没有意见了……”龙崎教练宣布结果。
　　“等一下，不好意思，出云同学，可以和我打一局吗？”不二提出挑战。
　　不二现在的笑容让所有人打了个寒战，在这的人都挺了解他，他现在这个笑容意味着他发现了非常“有趣”的事情，那么让他觉得有趣的那个人估计要倒霉了。
　　“不二的表情好吓人啊～喵！”菊丸第一时间躲到了搭档大石的身后。
　　手冢一看见不二那个“邪恶”的笑容，立刻明白，不二发现他和出云艾一的秘密了，现在打算证实一下。无奈应下：“可以。”
　　果然不出所料，不二开场就气势全开了，这是在正式比赛上都没有过的，不二属于那种被动型的，只有在被逼入绝境或者踩到他的底线的时候，才会爆发，一般情况下，他都是不疾不徐的状态。
　　大石赞同了菊丸的说法：“不二看上去好认真啊！”
　　乾已经快要被不准确的资料数据搞崩溃了，盯着笔记本纠结：“这不科学！与数据不符啊！”
　　“40-30，出云！”河村尽职尽责地播报比分。
　　还有一球手冢就能拿下这局了，但是，不顺手的身体拖了后腿，出云的体能很糟，并不能支持他打持久战，前面几场又有所消耗，面对全力以赴的不二太吃亏。
　　最后结果是手冢1-0赢了不二，但是，不二最后一球绝对有放水，对手冢来说，输了比赛，还被不二看穿了秘密，手冢的心情罕见的有些阴郁。尤其是，以不二的恶劣性格，发现了这么“有趣”的事，他肯定不会无动于衷，手冢几乎可以想象到接下来和网球部的训练该有多么不轻松了。
　　而出云显然还没发现即将有大难要临头，还为手冢的不完美状态感到自责，她的弱鸡身体拖累手冢了，没准连灵魂互换也是她造成的，是她给手冢添了麻烦。
　　不二下场后心情上升了10个百分点，看着出云笑道：“真是很有趣呢，手冢，你说是不是？”
　　出云听着他叫的“手冢”两个字明显重读，自己先心虚了，敷衍：“啊，大概。”
　　不二笑容加深，没有再说什么。
　　接下来，手冢顺利成为了网球部的训练指导。
　　部活结束后，手冢和出云一起回家，哦，还有不二周助。
　　一路上，手冢把发生的事对不二合盘托出，出云才知道原来已经被发现了，亏她还觉得自己演的不错呢！
　　“忘了跟你说，我祖父也已经知道了。”手冢最后又加了一句。
　　出云大惊：“什么？！”然后讪笑，“呵呵，是我自以为是了。”
　　不二适时表示：“我还有东西要买，就不和你们一起了，再见咯！”
　　剩下出云和手冢两人一同回到出云家。手冢交给她一沓纸：“这是我整理的一些注意事项，根据你提的要求也做了调整，如果没有意见，这就是最终版本，你先看看。”
　　出云大致翻了翻，其实主要就是保证尽量不暴露灵魂交换的事，保持身体的状态，互相替对方完成应该完成的任务，处理好彼此的各方面人际关系等等。其实大的方面很好协商，但细节上两人僵持了很久，比如出云要求手冢必须用各种护肤品，不论是脸上还是身上，而手冢禁止出云走路扭腰、说话撒娇等一系列女孩子气的行为。经过这几天商讨，两人达成初步的共识，如有其他意外状况，可随时联系或是酌情处理。
　　一切安排妥当后，第二天，出云坐上飞往德国的班机，暂时告别了众人。手冢看着众人失落和不舍的样子，有些感动，也很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