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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66章 《从未有过的震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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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病!怎么都没有听你说起过?很严重吗?”他惊讶无比,整个人都愣住了。和安如在一起那么多年,从来都不知道安华有这个病。
“是,很严重,医生说,现在也只有做换心手术才能治得好。可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心脏?都已经快两年了,也还没有等到。”
她表情沉重的点了点头,虽然本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太多的事情,但眼前的情况已经没有了在刻意隐瞒的必要。
说出来也是为了减轻心理的压力,就算不指望得到他的帮助,至少还是想从他那里得到些安慰。
看到她那既疲倦又无助,为哥哥而担心的样子,徐善右感同身受。更多的是心疼和愧疚。
心疼安如遭遇了这么多事,愧疚自己却对此毫不知情,没有给过她任何的帮助和照顾。在自己离开的那两年里,她究竟还遭受过多少苦难?承受过多少事情?一想到这些,徐善右就心如刀割。
他很想知道在这段时间里都发生过什么?但眼下的情况显然不是提问题的好时机。
安如累了、倦了,对于他所提出的问题,都是能回答的就简介说几个字,不愿回答的更是闭口不言一个字都不多说。
两人默默无语一直守着安华,直到过了十点钟才离开医院。
此时等在家里的丁世一已经打了安如无数次的电话,可都打不通。他曾给苏圆打过电话,问是不是在她那儿?结果也没有。
他开始从耐心等待变得焦躁不安了起来。担心着安如会不会出了什么事?会不会遇到了什么意外?
不过这些也只是开始的想法,之后他很快就有了另外一种猜测,想到了安如现在可能会和什么人在一起,毕竟今天是安如的生日,而记得这个重要日子的人也不止他一个。
还有一个人一定要比他更熟悉今天,而那的人,就是和安如相恋多年的徐善右。
一直有着想要和安如复合念头的他,也一定不会错过今天这难得的机会。
有了这样的猜测后,丁世一满脑子想着的就都是安如和徐善右在一起的画面。但这些还都只是他的猜测,他更希望是自己太敏感太多虑了。希望安如只是被什么急事绊住了走不开。
一系列好的不好的想法全都浮现在了丁世一的脑子里,搅得他不得安宁无法静心。
而不幸的是,令他最担心的猜测很快就得到了证实。
原先,为了要给安如制造一个惊喜,丁世一关掉了屋子里所有的灯,一个人安静的坐在漆黑的客厅里等着。忽然间,他听到了门外有停车的声音,便立刻起身走到窗前向外查看。令他气愤的是,他看到了徐善右开车送安如回来。
而后两人还下车聊了几句,至于聊些什么?因为隔着玻璃所以听不清楚。但那已经足以证实了丁世一先前的猜测。
徐善右离开后安如才进了门。她打开了灯,转过身后刚走了没几步就吓了一跳。她看道一脸严肃面无表情的丁世一正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看着她。
眼神里还充满了火山爆发时的前兆,给人一种不寒而立的感觉。
此时的景象,安如似乎也感觉到了一些异样,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在啊!怎么不开灯呢?”
“你到哪儿去了?”他依旧坐着不动,用面无情绪的表情和似乎能透视人心的眼神看着安如。
安如走到他一边的沙发旁,放下了手里的皮包。坐下后回答道:“和苏圆看电影去了。”
其实这样的回答也不算是说谎,只不过,她隐瞒了和苏圆分开后发生的事情,隐瞒了丁世一想要听的诚实答案,这也是令他更加生气的真正原因。
他站起身来,双手揣着两边的裤兜,慢慢的走到安如身旁,讽刺的说道:“你们看的是午夜场吗?现在才回来?”
安如回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这才知道已经十点半了。
“哦,今天是晚了点,以后不会了。你不是说今晚要陪客户吃饭、不过来了吗?”
“就是担心你回来晚了不安全,所有过来看看。”
“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她笑了笑,以为丁世一真是像他所说的那样担心自己的安全而来。
“呵,是啊,每次都有专人专车的送你回来,是不需要我担心。”
他冷笑了一下,故意话里带刺。安如也听出了丁世一是在为了徐善右送她回来的事而不高兴。
为了避免引起误会,于是就马上诚实的解释道:“哦,因为和苏圆分手之后又遇到了善右,所有,就一起吃了顿晚饭,所以,他就送我回来了。”
“晚饭能吃到现在这个时候,应该算是宵夜了吧?吃得开心吗?”
安如的诚实对于他来说已经完了许多,要早这么诚实回答的话,他也就不会这么生气了。
安如听出了他的里有故意挑衅的意思,便用低头不语来避免争吵,可她的息事宁人,并没能换来丁世一的善罢甘休。
“怎么不说话啊?难道和我在一起当真那么无趣?让你吝啬到连话都不愿意和我说了吗?”
他的态度依旧冷漠,说话的语调也越来越夹枪带棒,心底的怒火令他失去了原有的理智,变得有些故事找茬。
“你到底想说什么?”她站起身来走到丁世一面前,刚经历了一场心惊胆战,从医院回来本就疲惫又乏力,实在没有心力和精力在争吵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会向现在对我这样冷漠吗?”
他向前走了一步,几乎和安如快要贴面的近度,目不转睛直勾勾的看着她的眼睛。
他这样的态度和语气令安如有些厌烦,虽然知道他是在为什么事情而这样,但还是觉得很不可理喻。
为了不引起更大的误会,还是不得不多花唇舌和他解释清楚。
“你想哪儿去了?我和善右只是同学而已,是普通朋友啊。”为了避免他更加生气,安如的解释中掩盖了更重要也是他最在意的事实。
虽然这样的解释在安如看了是无愧于心的善意隐瞒,但对丁世一而言却是最不能容忍的欺骗。
“是吗?只是普通朋友啊?”此刻他还压抑着心底的怒火,面色还算平和,还在进行着最后的确认,给着安如最后向他坦诚的机会。无奈安如并不知道他所想的这些,也是觉得么有必要刻意说出以前的往事,以免雪上加霜引起他更大的误会。
“本来就是啊。”她错过了丁世一给她的最后坦诚的机会,从而引出了藏在心里压制已久的怒火。
“那普通朋友见面需要隐瞒吗?如果你们真的只是普通朋友,你和他见面我绝对不会说什么?但你们是吗?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吗?”
他突然大发雷霆般的激动无比。脸上全是憎恨与愤怒的表情,令安如看了有些害怕。
“什么意思?”
丁世一的这番话令她有些不解,也有些心虚。整个人都慌了神。
“我都知道,你和徐善右除普通朋友之外的另一层关系、我都知道。”
他终于说出了藏在心里最憋屈的秘密。
虽然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并不激动也不大声,但光是那低沉的声调和充满恨意的目光就足以令安如惶恐不安了。
“你知道什么?”她胆怯的问了一句,想确认丁世一究竟知道了什么?
“你们在舞会上见了面,在阳台上说过的话、我都听到了。”
话说到这里,安如立刻露出了惊讶和胆怯的表情,开始变得沉默不语,目光闪躲更不敢直视他,只是安静的低着头,什么话也没说。
“我知道了你们以前的关系!知道了他还对你余情未了,可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说出来、为什么没有和他闹翻、为什么还可以允许你和他频繁的见面而没有阻止吗?
就是为了你,为了不使你为难,为了让你可以没有负担没有隐瞒的和我自在的相处。所有我才压抑允许和忍受了这一切。否则的话,你以为我丁世一会大方到可以忍受我的情敌和我的女人频繁的见面而无动于衷没有意见吗?
为了你,我把以前从来没有受过的气和最不能忍的事情都忍了。
我丁世一还从来没有为了那一个女人而忍受到这个地步。
我对你怎么样你应该知道,只要你是清醒的,就一定可以感受得到,可你呢......?有把我放进你的心里过?你有我爱你的百分之一爱过我吗?
如果现在我和徐善右都站在这里,你会正眼看我一下吗?”
他愤怒到了极点,好不隐藏的喝斥着安如。把忙了一个下午、等了一个晚上、又忍了一肚子的气全都发泄了出来。他从未对安如发过这么大的火。一直以来都是小心合乎与包容着她的一切。即使上次知道了安如的是陪酒小姐的时候对她发的那次火也都没有这次这么严重。
对于他的这些指控和责问,自认理亏在先又极其内向不习惯多做解释的安如来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她静静的听着,依旧保持沉默什么话都没有说。
委屈的泪水一直在眼眶里打转,一副有苦难言的样子。而她的沉默不语和不做丝毫解释的态度却让一直想得到答案的丁世一更加恼火更加生气。
他开始急头怪脑不停的在安如面前走来走去。态度也越发激动不止。
“为什么不说话?啊!为什么不解释,是真的被我说中了你无话可说?还是你对我已经厌烦到连解释的话都不想说了?啊!回答我啊?”
安如依旧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默默的流下了几行眼泪。
在得不到任何答案又不忍看她流泪样子的丁世一也就只能带着愤怒离开。
他走到门口停了下来,收起了激动的语调背对着安如说了一句话:“今天是你的生日,本来想给你庆祝的。
可没想到、还是还是被别人抢先了。给你准备的惊喜、也变得有惊无喜了。”
在补充完了这些话后,他就毅然决然的离开了。
到这时安如这才知道,原来丁世一回来是想给她过生日。难怪他看到徐善右送自己回来会那么的生气。
明白了这些后安如的愧疚感就更重了。一天之内发生了那么多事,又等于是经历过一次哥哥的生死关头,已经精疲力尽的安如只想能够好好的休息一下。
在回房间的途中,经过餐厅时、她看到了里面有微弱的烛光和浪漫的布置,便好奇的走了进去。
这才看到了丁世一为她准备的烛光晚餐、和一个做工怪异的生日蛋糕。
她这才明白了丁世一临走时对她说的惊喜原来是指这些。之后,安如就蜷缩在地上既感动又内疚的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