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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终焉之刻 ...


  •   Berserker是有头盔的——虽然在先前酒宴的时候曾经拿下,不过因为能力的关系,所以无法看清。

      在枪林弹雨之中,依靠着车辆缓慢前进的Saber终于来到了Berserker的面前,然后猛然的刺出一剑。

      但那头盔显然不是凡品,而是宝具,Berserker只是被圣剑上传来的猛烈力道给逼退了数步,并没已有受到任何伤害。

      将一切堵在接下来的一击之上——

      Saber一剑劈出!

      Berserker阴沉一笑,干脆的抛下两把枪、然后空手夺白刃。

      「什么——」

      惊讶的无法继续说下去,Saber看着自己的剑被Berserker接下,明明缠绕着风之魔术使其无法被看清,但却被Berserker接住了。

      「因为自己所珍视的东西,而堕入绝望之中——我啊,曾在英灵殿和一个叫做『兰.斯.洛.特』的人交过手呢。」

      听到这个名字,Saber瞪大双眼。

      「平行时空——还真是不可思议啊。」

      将声音压得更为低沉,Berserker开始恶趣味的说下去,他双手放开Saber的剑、后跳一步,并取下头盔、解除缠绕在身上的黑气。

      「兰斯……洛特卿?」

      即使知道绝对不可能是那个人,还是不可避免的错愣一下,Saber呆呆的注视着那与自己记忆中某个比谁都高贵的骑士相似的脸孔。

      「当然不是。」

      自己祖国的吟游诗人有时会唱着一些英雄穿越到其他世界开创传说的故事,所以他对于遇见和自己拥有相同脸的人这件事不是感到很意外。

      「我想想——他不是背叛了你吗?会什么你还要对他如此念念不忘?」

      「我——」

      魔剑斩在圣剑之上,Frostmourne对上Excalibur,凝聚所有诅咒和凝聚一切希望、互相站在各自领域之顶点的神兵的对决。

      不过,剑要发挥威力,还是必须要看主人的意志才行。

      Berserker拥有背叛一切去守护自己珍视的东西的决心,Saber即使初衷仍在,却想要抛开这个职责、让其他人代替她去做,这等于是否定自己的一切。

      「你什么都不是!你身边有许多为你效力的人!你却将他们视若无睹!你想换人当王就等于是想抛弃他们!」

      真心跟随自己的人——不过区区二十多名,而真的想要背叛Saber的人……

      存在吗?

      他嫉妒、他憎恨、他仇视、他诅咒、他愤怒,凭什么Saber拥有这么多,她却想要亲手抛开?

      「我——」

      Saber无法直视Berserker脸。

      他无法去直视那张——和湖之骑士兰斯洛特过于相似、甚至能说是一模一样的脸。

      还有那对——因为陷入绝望之中而彻底污秽的绿色双眼,那瞳孔肯定曾经和自己的一样璀璨。

      那头苍白的头发——是否曾如同黄金一般耀眼呢? Saber不敢、也不想去猜测。

      「以我身奉作献祭——我向此剑、此诅咒交出灵魂!」

      伴随宛如地狱幽灵的哭嚎一般——Berserker的双眼失去了光采。

      ——如同此剑撕扯血肉之力,握剑者的灵魂将被诅咒。

      「Berserker……」

      双手握剑的力道越来越小了,能挺过去吗?

      「Time Alter——Double Accel!(固有时制御——二重加速!)」

      体内的时间被加速了——也就意味着身体的动作跟着加速。

      在此同时掏出起源弹,进行爱枪Contender的装填。

      在此同时,作为切嗣的对手,绮礼使用了烙印在右手臂上无数道令咒中的两条,强化了□□机能。

      眼前的对手明明被自己的重拳——被改进成为杀人道的八极拳命中的,甚至被自己击飞并撞到墙上,为什么还能活着?

      这个问题只有切嗣一个人明白——

      子弹——射出!

      ——因为,使人不老不死的剑鞘、那与圣剑被一同赠予亚瑟王的「Avalon(遗世独立的妖精乡」,已经变成了形同概念的能力、埋在他体中。

      而亚瑟王——Saber,正在不远处和对手激战着,经由契约的连结,只要她在附近、切饲就可以使用Avalon。

      没错,即使是在心脏、肺叶都被破坏的情况下,剑鞘也不允许切嗣死去。

      「唔!」

      子弹命中了手臂——而且是直线贯穿,从手掌到肩膀被开出了一条「血路」。

      起源弹没有发挥应有的功效,很简单,因为绮礼用来强化□□的是令咒、而非自身的魔力,所以被反噬的凭据应当是令咒才对,可是自己使用的那两道早已消失,自然不会产生任何效用。

      失去一条手臂,只不过是让战斗变的艰难罢了,对绮礼不会造成任何影响,更何况——还有令咒这样高浓度的魔力结晶在。

      又是一条令咒消失,子弹造成的伤害已经复原。

      趁着对手错愕的时机,神父弯腰,铁拳再次朝着魔术师杀手的身体轰去!

      「为什么……你本应是和我一样,为了子民而奋斗、为了国家而献身的王啊!」

      「……」
      Berserker没有回答、他也没办法回答,在将灵魂献给Frostmourne之后,他获得了强大的力量,再加上失去理智压抑的狂化,Saber应付的异常吃力。

      「唔!」

      银白的甲胄被魔剑斩碎、圣剑却无法撕裂缠绕邪气的重铠。

      「抱歉……」

      既然失去了理智,那就表示Berserker失去了原本拥有的高超武艺。

      狂风骤起——Saber解开了缠绕在剑之上的风。

      「为了、拿到——圣杯……」

      铠甲消失,将所有魔力注入这一剑——

      圣剑终于突破的铠甲,Berserker的眼睛又再次回复了光采。

      「还真是一个——令人烦恼的小姑娘啊。」

      无力的身体缓缓的落到地面,低声嘟哝着什么之后,这个一生都在为了重要的事物而战斗的巫妖王,分解为冰蓝的魔力光点消失了。

      「我一定会拿到圣杯——」

      即使这条路是用白骨堆成的、前方只有无尽的尸山血海在等着自己——

      市民会馆中心,台阶之上,爱莉斯菲尔就仿佛沉睡一般,安静的躺在那里。

      是的,就跟落入永眠的死者一样,永远的睡去了。

      尸身化为燃烧的火焰——消失之后,变成了一个金色的器皿。

      自器皿中涌出了无数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流动物质——

      傲慢嫉妒暴怒怠惰强欲贪食**——

      权力腐败蔑视众生践踏弱者——

      抢夺他人所有憎恨一切美好——

      肢解妻子虐杀小孩诅咒父母——

      冷眼旁观漠视弱小落井下石—–

      金钱迷恋暴力讨债强盗杀人——

      诱拐孩童强上少女夺人妻子——

      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光用上面提到的字词是不够的,那物质所涵盖的恶——可不只七宗罪啊。

      「Angra Mainyu(此世全部之恶)」,这是物质真正的名字。

      然后——地板碎裂,黑泥倾泻在正于地下室战斗的切嗣和绮礼身上。

      「那就是——圣杯的真面目吗?」

      这种东西,只会让世界毁灭。

      拉弓——

      「先等等,让那东西诞生不也挺有趣的吗?」

      焰正要射箭击毁圣杯的时候,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膀,主人是——Archer。

      「你要做什么?Archer?」

      「我要做什么?哈,不就是观看那丑陋却又美丽的玩意儿露出原形吗?」

      鲜红的眸子注视圣杯,这个时代是如此的肮脏丑恶,不晓得和圣杯里头装着的东西比起来,究竟哪边比较肮脏?

      「我不会让你如意的。」

      矢尖转而朝向Archer,金色的王者嗤笑了一声。

      「喔?想要和本王玩玩吗?这到也是不错的兴致,爱妃啊——就在本王的面前表演动人的舞蹈吧。」

      黄金之雨毫不留情的落下——

      (这是……?)

      这是一间旅馆,眼前有一台电视。

      电视里面是两艘船,船上都载满了人。

      「两艘船分别载着两百人还有三百人,而且船底都破了个洞,拥有修补技能的只有你一个,时间也只够修补一艘。抉择吧,卫宫切嗣。」

      「当然是三百人的那艘。」

      毫不迟疑的说出自己的答案,接下来,莫名的声音再次问了他一个问题。

      「如果,两百人那艘强行把你居留在他们的船上呢?你会怎么做?」

      「这——」

      还没说完,眼前一片黑暗,手上自动出现了一把机关枪,切嗣望着眼前的人间地狱。

      两百人,全部都被死在他手上的凶器之下。

      「正确,这才是卫宫切嗣的作风。」

      不知道为什么被转移到三百人的那艘船上,切嗣默默着注视着船下沉,甲板上的每一具尸体,都拥有自己似曾相识的脸。

      「那么,剩下的三百人舍弃受损的船、分别乘坐两艘新的出航,两百人和一百人,不过这次的情形也和先前一样。」

      「怎么回事……」

      「你被一百人的那艘拉住,要求先修他们的那艘船,怎么办?」

      「可是——」

      空间置换,切嗣来到了载着两百人的那艘船上,眼睁睁看着伴随炸弹爆炸而沉没的船只。

      「正确。」

      「这明明不对——不可能!」

      哪里正确了?

      生还了两百人,却因此而葬送了三百人——天秤的法则被扭曲了。

      「不,你的计算并没有错,你确实为了拯救多数而牺牲少数。好了,下一个问题。」

      一百二十人和八十人,八十人被虐杀。

      八十人和四十人,「魔术师杀手」替四十人办了一场葬礼,每一张脸他都认识、那些脸属于曾被自己亲手杀死的人们。

      六十人和二十人,二十人被丢进绞肉机。

      二十五人和十五人,十五人成为一群疯狗嘴中的餐点——选择还在继续、牺牲还在继续、尸山越堆越高。

      「这……就是你想让我看的东西?」

      对于这种低级的游戏,切嗣发自内心的感到恶心,他向那个自称「圣杯意识」的东西发问。

      「是的,这就是你的真理,卫宫切嗣的内心深处做出的回答,也就是圣杯做为许愿机必须实现的愿望。」

      「不对!!!!!」

      看着浸泡在血之中的双手,切嗣开始惨叫。

      「这不是我的愿望!我希望用除此以外的方法、所以我只有靠『奇迹』——」

      「不存在你认知中的方法不可能包含在你的愿望内,如果你希望拯救世界,就只能用你已经知道的方法来实现。」

      「开什么玩笑!这……又算什么奇迹!」

      「就是奇迹,你所期待、却又无法实现的愿望,将会以人类无法完成的巨大规模实现。这不是奇迹又是什么呢?」

      剩下五人,全都是对切嗣来说非常重要的人。

      妻子、女儿、助手、父亲、师父。

      爸爸的脸孔破碎扭曲、像是养母一样的师父也脑浆四溢。

      「你想降临现世、对全人类做出这样的事?难道这就是为我实现理想吗?」

      「正是,你的愿望对于圣杯来说是再适合不过的型态。卫宫切嗣,你简直太适合『Angra Mainyu(此世全部之恶』这个称呼了。」

      剩下三个人,是两个还是一个?切嗣握着短刀,选择让助手的肠子流满一地。

      泪水已经流尽,带着如同烧光的木炭般、化为灰烬的目光,切嗣撕裂了久宇舞弥的身体,重复着、重复着挥下一刀、又一刀。

      就这样,世界上只剩下了两个人。

      不需要再去比较了、不需要去计较两边的价值,这是用四百九十八条人命换来的、最后的希望。

      完成了这一切的切嗣终于舒了口气,他仿佛成了一具行尸走肉,被火炉温暖的红光照着。

      令人怀念的房间里,「妻子」和「女儿」绽开笑颜。

      也就是说,这才是他所寻求的——安稳的世界。

      不用再去杀戮,也不需要谁被伤害,真正意义上的永恒净土。

      「你回来了!切嗣,你终于回来了!」

      带着满脸的喜悦——伊莉雅丝菲尔用孩童的小手抱住了父亲的脖子。

      在大雪纷飞的极北城堡,居然能有这样的一份安宁。

      染血的生涯,在最后迎来了这样令人无法想像的温馨结局。

      如果这样平和的房间就是世界的全部,那就再也不会发生任何纷争了。

      「对吧?明白了吗?这就是圣杯为你达成的愿望。」

      爱丽用温和的目光、对正沉醉在幸福中的丈夫微笑道。

      只要向圣杯祈祷就行了。

      祈祷妻子重生、夺回女儿。

      在万能许愿机那无限的魔力面前,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剩下全都是幸福——在这颗一切都被毁灭、曾经被称为地球的行星上,最后幸存的三个人类,应该就能这样永远幸福地生活下去吧?

      「……已经没法去找胡桃树的树芽了呢……」

      窗外不再是白茫茫的雪景,只剩下了卷起漩涡的污秽黑泥。眺望着这般景色,切嗣自言自语道。这时,伊利亚丝菲尔笑着对他摇摇头。

      「嗯,不要紧。伊莉雅只要能和切嗣还有妈妈在一起就够了。」

      抚摸着怀中最为疼爱的女儿的头,切嗣的泪水夺眶而出。

      「谢谢,爸爸也最喜欢伊利亚了——只有这点,我敢发誓,真的……」

      他的双手没有停止行动。仿佛它们不受大脑支配,如同被设定的机械一般,切嗣将Contender的枪口,抵在了女儿小小的下巴上。

      「——再见,伊利亚。」

      小女孩的头部,随着枪声爆裂开来。

      切嗣泪湿的脸颊上,沾着带有银色发丝的肉片,还有粉红的脑浆、和一些其他应该是颅骨碎片的东西。

      爱丽惨叫起来,她瞪大双眼,头发散乱,疯狂地大叫着。

      「什么——你都做了些什么!」

      切嗣将恶鬼一般冲上前来的妻子压倒在身下,用手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

      「圣杯,是绝对不能存在的东西……」

      不管这躯壳内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但与身体共存的爱丽的人格却依然真实存在——女儿被杀的绝望和痛苦,以及对杀死女儿、深爱着的丈夫的憎恨,都毫无疑问是爱丽丝菲尔真实的感情。

      切嗣注视着她,接受了这一事实,同时使出浑身力气掐住了妻子的脖子。

      「你、在干什么……?为什么拒绝圣杯、和我们、我的伊利亚……为什么、你要这样!」

      「因为,我——」

      从喉咙中挤出的声音如此空虚,就像一阵吹过空洞的风奏起了空洞的回响。

      没有悲伤,没有愤怒。

      这是当然,卫宫切嗣的心里已经空无一物;舍弃了自己所追求的奇迹、也放弃了与初衷完全相悖的利益。

      此刻他的心中,不可能还留有什么东西。

      「我——要——」

      只有一点,那是贯彻到最后的信念。但这句话为什么听起来这样空洞。

      「——拯救——世界——」

      爱丽丝菲尔愤恨的凝视着切嗣,她雪白的脸已经涨得通红。

      无论何时都带着慈爱和憧憬注视着他的赤色双眸,此刻也染上了诅咒和怨恨。

      「我诅咒你……」

      优雅而纤细的手指抓住了切嗣的肩,从深深陷入皮肉的五指,流淌出黑色的不详。

      「卫宫切嗣!我诅咒你——痛苦、悔恨直至死亡……绝对、不原谅你……」

      「啊啊,请便。」

      充斥憎恨的恶意通过血管流向心脏,渗透到这个失去一切的男人的灵魂中。

      但即便如此切嗣还是没有放手,他甚至忘记了脸颊上泪水的含义。他一边增加掐赘妻子」的力道,一边诉说着。

      「没关系,因为我说过——我会背负着你。」

      颈椎断裂声。

      最古老的王者,这个名号可不是假的。

      轻松随意的拿出宝具毁灭自己的攻击,焰开始感到无力。

      即使是时间停止——也被对方用一些奇奇怪怪的宝具破解,根本无从下手。

      绝对、不能——

      (如果我拥抱你的话,我就没办法握着剑——)

      ——绝对不能让圆香要守护的东西毁灭!

      紫色的宝石开始充斥黑气——

      「——如果我不握着剑的话,我就没办法守护你……」

      伴随着低吟般的咏唱,黑与白的二色吞噬了世界。

      金色的王者有那么一瞬间恍神了。

      这个世界与他和Rider一同战斗的荒漠是如此的相似、但却有所不同。

      进发天地的豪情壮志,那荒漠是深深烙印在亚历山大和他部下心中的景色。

      而这个只有黑和白的世界——

      毁灭的大楼、宛如世界末日后的景象。

      然后,金色王者恍神。

      这世界与他和Rider——

      等等!

      从宝库之中拿出了镇定精神的宝具,Archer皱着眉头。

      「Reality Marble?」

      不太对劲——

      「轰!」

      乘坐黄金之舟Vivana(维摩那)飞上空中,避开了攻击之后,他看着出现在底下的影子。

      一串文字突然在周围浮现,身为最古老的英雄,见识过百般文字的Archer自然能看得懂。

      翻译成所谓英语,便是「Homulily」

      Homura(焰)。

      Lilith(莉莉丝,传说中地狱魔王路西法的妻子)。

      影子的身形和焰一模一样,甚至连大小也是,不过整个人的气息——不,那东西已经无法被称之为人了,而是某种绝望的化身。

      魔女。

      那是给予眼前之物最好的形容。

      「居然变成了这副模样吗……本王已经没有兴致继续玩下去了。」

      再次取出切开浑沌的神兵。

      为了挚友而不停战斗到现在,这样的人不管是谁,都值得让曾为了好友的死去而恸哭的吉尔伽美什出力。

      「Enuma——Elish!(洪荒初星——天地乖离!)」

      扭曲的色彩从这个世界被剥离,但魔女似乎是因为Archer刻意避开的缘故,并没有被粉碎。

      「——」

      无法形容的嘶吼,一道声波震的人双耳发疼,然后是浓缩时间的攻击——

      强烈的时间混淆感使得Archer首次出现了蔑视、傲慢、狂笑以外的情绪,他只想赶快脱离。

      魔女没有继续追击,而是看向远处的黑泥。

      像是要阻止什么似的,她跳入了那中间、沉没。

      然后——Saber进来了。

      「你要——阻挡我吗?Archer?」

      「对呀,你那如同小丑一般的姿态逗得我直发笑呢。」

      Saber举剑,想要冲上前去攻击,但一道流光刺穿了她的脚。

      「就在那仰视本王吧!你只够资格像丑角一样取悦本王!」

      「你说什么?」

      紧接着,是结束了战斗的切嗣,他刚刚对准绮礼的心脏开了一枪。

      「切嗣!快!如果用令咒——」

      「以第二令咒命令Saber,使用宝具、破坏圣杯。」

      已经没有希望了,圣杯,是不能存在的东西,显然Saber还不知道。

      「什么?」

      再一次遭到背叛的绝望,圣剑高举、但迟迟没有挥下。不只是因为Saber自身的意愿、更是因为他高超的对魔力顽强抵抗着令咒的束缚。

      「再次以第三令咒下令——Saber,用你的宝具破坏圣杯!」

      「不要啊啊啊啊啊!!!!!!!」

      光之洪流,将整座建筑摧毁。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终焉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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