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南下除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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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如水，晚风送幽，照拂着这一对璧人，既俊美英挺，又被月光柔和了面目，真是怎么看怎么合衬，怎么看怎么心喜。
花墙后一个苍老的声音蓦地响地：“不错，不错，配得很！”感叹完还嘿嘿地笑了几声。
声音如此之近，简直像在耳边说话，把相拥而立的两人都吓了一大跳，倏地向外跳出一丈远。苗教主冷眼看着从花墙后闪出来的一张白得渗人的脸，脸色都变青了。这人若是前来寻仇的杀手，怕是刀子都已经捅进他俩个的胸口了！这得是功力多高的世外高人，才能靠得这样近而自己竟然丝毫没有发现！
与苗铮的反应大相径庭，张小年在最初的一刹那惊诧之后，迅速反应过来，丢开苗铮哇哇哇叫着扑向偷听的人，惊喜地叫道：“祖奶奶！你回来了！”
苗铮：“？！”
张家的大家长太祖夫人满头白发，拄着一根铜铸龙头拐杖，颤巍巍地走出来，差点被迎面抱来的张小年给扑倒。
张小年小时候跟着太祖夫人在江湖上游荡，两个人的关系倒比和娘亲还要亲近许多，两人分别已久，这会蓦然看见老人，心中高兴至极，真似九龄孩童看见久违的亲娘般激动，搂住她好一阵撒娇，互道离别之话。
等到厮磨够了，才大大方方地给他祖奶奶介绍自己的爱人。
苗铮放下脸上的惊诧之色，毕恭毕敬地过来行了个大礼，跟着张小年亲亲热热叫一声：“祖奶奶！”
太祖夫人看着苗铮，很是满意地连连点头，叠声应着好好好，扭头夸奖张小年的眼光好，随手把腰间一块玉佩解下来，送给了苗铮当见面礼。
张小年拉着太祖夫人往主屋走，一边问：“祖奶奶今天回来我真是太高兴了，您还出去么？”
太祖夫人把张小年拉回来，笑意盈盈地站稳：“是吧，我就知道，所以才今天回来的嘛！不过，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办完，等办完了事情回来，就再不出去了，以后就都在家里好好住着，和你娘他们天天搓搓麻将！来，小年，这个给你拿好。”
说着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盒子，递给张小年。
张小年听见祖奶奶说还要出去，心疼祖奶奶在外东飘西荡的，身子骨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了，心里的喜悦少了几分，脸上现出些不郁来，接过木盒子，眼睛里满是舍不得。
“瞧瞧你这脸拉成什么样子了！祖奶奶身体精干着呢！你拿着这盒子到京城里去，有了这个东西，纠缠我张家数百年的孽缘，眼看可以终结了。”拉拉张小年的手，“耳朵俯过来。”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地嘱咐了张小年一通，末了道：“不过，你的小苗铮得借给我用用。”
苗铮一直在旁边恭顺地候着，听见这话，恭顺地走近几步：“祖奶奶有什么吩咐，尽管吩咐我。”
太祖夫人乐呵呵地笑笑：“好好好，有你要好好做的事情就是了！小年，记住我刚才说的话。你给你娘她们说一声，我这就走了。”
张小年：“什么？！”要不要这么着急！
太祖夫人：“什么什么！有什么舍不得的？哪里那么多话，等你身上的盅毒巫术都解了，以后你俩相处的日子长着呢，天天见你还会嫌烦，走走走走！”
苗铮看一眼太祖夫人，看一眼张小年，依依不舍：“这小年”
张小年着急道：“奶奶”眼前一花，祖奶奶和苗铮已经不见了踪影。
张小年心里又疑惑又着急，不知道祖奶奶要叫苗铮去做什么，想到和苗铮连话都还没有讲完，又很有些惆怅，万万想不到许久未见的祖奶奶竟然神出鬼没地出现，一会儿就挑散了两人，又觉得有些好笑。吊着一颗心慢慢地往逸风阁走回去，一路上看着各处成双成对的，顿时觉得孤单寂寞，蓦地想到什么，脚跟一转，蹑手蹑脚往回走。
刚刚他坐过的那棵榕树前，有两个人正在打架，一边打架，一边往远处走。说是打架，其实是是单方面的殴打。夏青城走一步冷哼一声推身边的人一下，独孤人又不屈不挠地跟上去，夏青城用手推搡他，骂一句：“走开！”独孤人不说话仍然跟得紧紧的。夏青城踢一脚，哼一声：“盅都解了！你别想再占我便宜！”独孤人继续闭着嘴巴紧紧跟着，眼看两个人形影不离地越走越远，最后双双消失在转角处。
张小年差点笑出声儿来，掩嘴偷笑一阵，想想又觉得这情景分外眼熟，说起来，岂不是很像自己以前和苗铮相处的模样啊！瞧小青城那别扭的小模样，啧啧，果然是我养大的。啊，呸！我才不是他那样子呢！唾一口口水，又悄悄摸到张十二的小院落里去，心底冷哼几声，小十二，哥哥来了，嘿嘿！
十二公子的屋子里烛火摇曳，映在窗纸上的两个身影正抱在一处纠缠不休。张小年嘎嘎怪笑几声，蹑手蹑脚摸到窗脚下面，伸出小指头把窗户纸戳出个小洞，把眼睛凑上去偷窥，还没有看清楚屋内的情形，旁边一个人凑过来温和地问他：“好看吧？好看吧？”
张小年悲伤地扭过头去，看脸旁突然出现的粉雕玉嫩的这张脸。
十二公子轻轻把他推开，把眼睛凑到他戳出来的那个小洞上，一边看，一边小声评论：“哇呜！胸肌！哇嗷！有腹肌也！啧啧，连抖被套的姿势都那么帅！”
张小年朝天翻翻白眼，冷静地问：“这个点你该睡觉了吧？”
十二公子在他耳边小声道：“嘘！别给他听到！药苦死了！中秋节也喝，太不讲理了！”
张小年眼睛一亮：“哦？”
伸手抱住十二公子的手臂，牢牢地，放声大喊：“十二！看你往哪儿跑！”
十二公子面色大变，待要挣扎已经来不及了，屋里的那个谁谁闪电般推窗而出，抓小鸡般把他的两手捉住，硬生生从窗户里提了进去，扔下四个字：“谢了，不送！”
哇！好正的身材！那个谁谁上身赤裸，全身上下只着一条秋裤，露出健硕而优美的胸腹。张小年饱览了一番秀色，又喜滋滋地听了一会十二公子的哀嚎和怒骂，觉得大仇得报，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对，再去看看锦素素好了。
锦素素正忙得不可开交。
手很忙，既要抱住肩背，又要急着在别人背上留下抓痕；腿很忙，忙着使呼缠住别人的腰腹；舌头很忙，忙着卷嘴里那条四处乱窜的滑舌；牙齿很忙，忙着在别人肩头留下深深的齿印；喉咙更忙，忙着咿咿呀呀地声声叫唤，一声拔尖，一声抽低，百转千回的，直痒到人的心底里去。
他抱住的那人本来清冷得很，这时候竟然也热情似火，喘着气热热地说：“再叫大声点，我喜欢听。”
锦素素于是更是呻吟得像是恨不得全张府的人都能听到。
张小年被勾起一腔心火，百般烦躁，暗骂一声“狗男男”！连窗都不关！飞快地抽身跑开。站在树林里深呼吸许久才将烦躁平复下去，哭笑不得地想，真是自找的。本来还想着去探探张小七，看能不能逮着机会剃掉他的头发，想想还是作罢，这个时候还是不去自找没趣了。谁叫自己武功是整个张家最差的，随便哪一个人站出来，伸跟手指头都能捏死自己。
看看天色已经不早，嗯，还是去看看儿子，抱着儿子睡觉好了。
太祖夫人带着苗铮彻夜奔走，至天蒙蒙亮时才在一个渡口停下，先在渡口附近的客栈买了些干粮，然后才租了一条鱼船顺江而下。
两人坐在船舱里啃着热腾腾的包子，太祖夫人才把此次行程详细说给苗铮听。
原来南边沿海竟然有倭人进犯。倭人犯我南边海域已经很有些历史了，只是一直小打小闹的，不成气候。所谓天高皇帝远，驻守在沿海的朝廷命官也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闹得稍微狠一些了，就派船出去打击一番，若是平常的抢夺，也懒得管他——反正抢的都是百姓的猪牛米粮什么的，只要不抢到官家来，就都没有多大关系。
如此过得许久，近年来倭人渐渐做大，边防竟然有挡不住的趋势，到了如此地步也并不敢往上禀报。等到朝廷知道事情的严重之时，边防的将领已经牺牲了数名，沿海的多个城镇也都已经被倭人占领。形势很是严竣，但朝廷鞭长莫及，只得派了附近的军队前来剿倭，但最近的苏家军竟然慑于倭人的勇猛，迟迟不肯发兵。
朝中这才派了太子亲自前往，带领了不少江湖白道的好手前去坐镇。
苗铮听到这里，已经知道太子为什么会从清平镇经过，又匆匆忙忙地离开。也知道为什么白道众人围攻良城不成，却未再次围剿，原来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虽然身在邪教，自由自在，不管朝廷上的事情，但毕竟不能容忍倭人来犯，凝声说道：“祖奶奶，倭人可恶，人人得而杀之。”
太祖夫人点头笑道：“是个好孩子，小年没有看错人。不过我找你来，可不是让你去杀一般的倭人。”
苗铮疑道：“那是做甚？”
太祖夫人道：“你可知道为何倭人近年来凶猛异常，能杀我将领，掠我城池？”不待苗铮答话，接下去道，“只因他们中出了一个不世出的天才，又有我国中要员与之勾结，沆瀣一气，才能如此。”说到此处，神秘一笑，“我们两个且去会会他们，只把他们两个的人头拿下，送到皇宫里去，这可是天大的功劳，看那东方老头不把解药交出来。”
苗铮心中一激：“解药？莫非是小年的解药？！皇宫里有？！”
太祖夫人点头：“正是！”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南下除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