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chapter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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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星反应很快，立马握住陆舒的手，笑容真诚：“听说这次花期的专辑是你主要负责的。”她偏过头微微一笑，像是和陆舒好熟：“如果好好抓住机会，一举成名指日可待呢。乔总对你真好，有这样的朋友，让人羡慕呢。”
“他一大把年纪了，当年功成身退就是最明智的选择。我倒觉得现在他还是别出山，保持点神秘感，让后人膜拜着多好。省得做砸了，晚节不保。”韩星话音未落，那边韩秦风就插了话进来，他漫不经心笑着，就像是随手顺了一下头发一样自然。
陆舒抬眼，表情寡淡，但眼神分明在说：“你无聊透顶。”不过他就算嘴巴不饶人，也没到不知好歹的地步，知道韩秦风明着贬他，暗着帮他，才淡淡接了句：“也是，万一晚节不保，那不光我的面子，大乔和闵晗的脸都直接掉地下了。”
“啊，你是……”韩星出道晚，只知小舍却不知陆舒，但多少有点征兆让她联系起来了。就算反应再慢，这时候她也明白，这俩人一来一去，合着挤兑她呢。
好在她并没露出难看的动作，只是一瞬间的失落，很快便恢复了笑容：“原来是你，怪不得乔总说起你的时候那么开心。毕竟这么多年，你们都是搭档。”
最后两个字，她说得相当犹豫，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话一说完，她便微笑示意，迅速离开了。
陆舒无奈地看着韩秦风：“为难个孩子你也真不亏心！”
“呦，你那句你是谁说得那么溜，到底谁为难谁啊。对情敌的心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那也没你亏心，我们年龄俩加起来都够做人家爷爷辈的了，难看啊。”
韩秦风一笑，倒真没从陆舒脸上看出来不悦：“你这够奇怪的，之前看新闻的时候是谁一身不痛快的，这面对面见了情敌居然没分外眼红。你分裂了？”
“没，我没气。”陆舒不明显得皱眉。
韩秦风没在这问题上纠结，明明只是想开个玩笑，但弄得他好像老盼着人家出点什么事。本来感情这种私事，不带入工作上也好。
陆舒有些别扭，大概是一口气噎在嗓子里，进不去出不来。这些年他和乔奕尘这么过着，真没觉得怎么着。
毕竟乔奕尘现在虽然说是成了商人，已经渐渐淡出娱乐歌坛，但到底画得圈还摆在那，照旧是娱乐圈的人。他过去那么爱玩，现在无数男男女女贴上来，他没个心猿意马的时候才奇怪。
陆舒觉得自己不痛快的是自己，他说不出来为什么，就是他越来越不在意乔奕尘在做什么，和谁在干吗。有时候乔奕尘抱怨说他从来主动打电话的时候，他是真心虚，他不是忙，是真忘了。
他几乎有点怀疑，他们有没有过亲密无间的时候。当时的事他有点模糊，那时候他出了车祸，醒来之后看见红着眼睛满眼血丝的乔奕尘，心情不言而明，真他妈感动。
所以自然而然，他虽然有点别扭，好兄弟好搭档突然成了好爱人，但恍惚间他就觉得似乎该是这样，他们应该就是恋人。
可是如今，他越发不能肯定那个时候的感觉是不是真实的。
他看偶像剧，好吧，那不靠谱，但是看周围人眉目含春暗恋单恋热恋的也不少，绝对不是他这样。这五年来，他始终处于一个恍惚状态，享受着乔奕尘给的一切照顾，却一直不在人间。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像个人了，然后感觉不对了。
其实看见韩星和乔奕尘出现在报纸上娱乐新闻上，最让他痛苦的倒不是他那个大房子的主人跟别人卿卿我我。
让他痛苦的是，他又一次冒出了，“如果乔奕尘还是像当年一样，只是他的好兄弟就好了”这种念头。
他就可以放心的看各种幼稚的漫画，包括过去喜欢的老夫子，还有韩秦风给他推荐的各种中二少年的漫画。当然，他也可以去游乐园，吃韩秦风买的棉花糖，旋转木马喜欢坐几次就几次。
又可能，如果当年他没出事，他大约会真的功成身退，彻彻底底离开这个圈子。能有个像韩秦风一样的小公寓，自己收拾收拾，不费劲，用不着请家政。
他就再也不可能认识那么多圈里的人，所以在看见乔奕尘被绯闻缠身或者陷入情感危机，他能自然而然地嘲笑他：“哈哈哈哈哈哈，你太逊了。”
陆舒每每有这种想法，就痛苦得要死。他总会在无限的幸福幻想中，和无限的内疚中挣扎沉浮。
所以每次乔奕尘打电话，他都会安慰自己，反正乔奕尘身体上心理上的背叛不知道多少次了，他只是怠倦期而已。没有谁比谁更过分，是的，根本没有。
韩秦风说着说着见陆舒没声音了，自动给陆舒留了会儿发呆的时间，才又问：“你专辑的雏形出来没？”
陆舒迅速回神，摸摸鼻子掩饰尴尬：“差不多差不多，肯定和电影同期出来歌曲，之后最多一年专辑一定跟着出来。”
他是挺出名的快手，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俩人正说着，陆舒电话响了，一听那重金属音乐韩秦风就知道是乔奕尘。
“怎么着，这是又查人呢？”
陆舒翻一白眼，接了电话：“嗯？”
“之前有个事没谈顺，我就和你说一声，临时出趟国，你好好照顾自己，我尽快回来。”
乔奕尘那边吵得一塌糊涂，估计真是临时有事。
“你去忙你的，我这么大人了又不是一孩子。”
陆舒反应都没反应就直接回答了，三言两语结束对话。电话就这么挂断了，陆舒表情颇有点如释重负的意思。
“又走了？”
“嗯，他一年四季就这么飞呢。”
“你看起来还挺淡定，怪不得我说见你的时候，你那么寂寞呢？”
韩秦风随口调笑的话，陆舒还认真想了想：“我不寂寞啊，他不在也挺好，又不是没吃没喝。”
话题似乎又有点超过界限，韩秦风自己在内心给自己掌嘴。他随性惯了，也没想着刻意避嫌，更何况他和陆舒之间清白得比女明星的脸都白，也不知道自己心虚个什么劲。
“寡妇门前是非多啊……”韩秦风感叹。
“你大爷！谁是寡妇……”陆舒横眉，简直有扑上去弄死韩秦风的心，熟了才发现，韩秦风也是个什么不好听挑什么说的主。
不过实话，乔奕尘走了他还真有点开心，以至于这一天他在片场各种做杂物，心情好的即使是从他面瘫晚期的脸上也能窥得一点。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收工，刘卓一嗓子喊着要大家去小聚餐。陆舒被韩秦风提溜着，跟着剧组腐败去。刘卓一天没来得及和陆舒打招呼，吃饭才过去打了个招呼，搭着他的肩就拽到主桌去了。
花期韩星几个都在呢，陆舒正襟危坐：“大家好……”
刘卓鄙视他：“你别装得和水仙花似的行不？这里面哪个人演技不比你好。”
几个人都笑了，连韩星笑得都特别开心，陆舒觉得除了林林，他和大家都不熟。不过现在，他还是识趣的没说。
今天只是小聚餐一次，很多人没来，桌上大家都玩得比较疯。还是老规矩，国王游戏大冒险换着来。
这种游戏某种程度上跟评选脸皮最厚的冠军差不多，刘卓最终以：“第一次x冲动是看着楼上十五岁的小姐姐搭在阳台上的内裤发生”一事荣获冠军。”
“得得得，你们都清新，就我猥琐，咱玩个新鲜的，这次抽到的人，每人问一个问题，只回答yes or no？谁说假话死全家。”刘卓笑得打跌，他外面玩的多，玩法也多。
结果正得意，第一个被抽中就是他。
陆舒面无表情拿着牌：“问题一：目前有固定伴侣么？”
“no。”
韩秦风是真上道，一看陆舒就知道他的意思了：“有固定情人么？”
刘卓无语：“操！废话么，我也是个正常男人。Yes。”
韩星微微笑着，柔柔接道：“不是一个吧？”
刘卓快哭了：“yes。”
花期起初还对刘卓有点怯，这些日子混熟了，知道这人也就是脾气直，完全没心眼，于是也就混熟了，这个时候笑得特别贱：“是男的么？”
……
刘卓：“日，我真想弄死你。No。”
陆舒面无表情批评花期：“明明都说了不是一个了，怎么能这么问，万一有男有女你不是为难刘导么？应该问，不全是男的么？”
一桌子人笑得死去活来，差点没掀翻了房顶，虽然娱乐圈和男的女的都屡见不鲜，但大家似乎还是喜欢拿这种事打趣。
“陆舒你和我有仇是吧？”
陆舒摊手：“没仇，反正我问完了，你求林林放过你呗。”
大家目光一致集中在了林林身上，饶有兴味看着她，平时里林林也是个没下限的主，挤兑起来人毫不手软。
可奇怪就奇怪在，她居然带着从来没见过的笑容，问了一个让大家都崩溃的问题：“里面有你爱的人么？”
房间安静了几秒，紧接着爆发出如雷一般的笑声。爱这个词除了拍电影的时候听过，也不知道多久没出现在饭桌上了。
刘卓也笑着摇头，一面说：“姐姐你可真是我的救星，no！”
陆舒安安静静看着虽然表情没变，但明显松了口气的林林，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林林开始穿裙子了。恍惚间，他好像看见二十岁的林林，真奇怪，他记得那时候实习的林林，纯洁的傻妞。却记不得那个时候，乔奕尘的样子。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chapter13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