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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洗亵裤 ...

  •   沈春花和三婶见到冬生领着秦珠玉登门,自然是吃惊不小。
      她们想不到秦珠玉竟然没走,更想不到她会跟着冬生来道歉。
      秦珠玉当然也是千般不情愿,不过在冬生的厉色眼神下,还是走到沈春花和三婶面前,支支吾吾开口:“白天是我不对,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冬生听她这荒谬的道歉语气,差点没破功笑出来。

      沈春花再见到秦珠玉,心里一百个不痛快,却又不好在冬生面前发作,只得压着怨意,点点头,嘴上扯出一丝笑,作出大度模样,算是一笑泯恩仇。
      这勉强的笑意,自然看到冬生眼里。他想了想秦珠玉和他说过的话,开口:“这些日子多亏三婶和春花的照拂,可能过不了多久,我就得回乡下,还不知如何感谢你们呢。”
      沈春花一听,有些发懵,急急问:“冬生哥不是好不容易从乡下出来,为何还要回去?”
      冬生轻笑:“我自幼丧父,由娘亲一人抚养长大,我娘过不惯城里日子,自然是要回乡下照顾她的。”
      “可是,你读了这么多书……”沈春花还要说什么,已经被她娘三婶扯了扯衣襟,插口道,“人家先生这是孝顺,你就别问这么多了。”
      说着,又朝女儿使了使眼色。
      城里的姑娘,自然没人愿意下嫁到穷乡僻壤的村里,冬生这样说,不过是打消沈春花的念想罢了。实际上,冬生他娘一心想让他考中功名,怎么可能愿意让他一辈子待在金疙瘩村。
      沈春花看着冬生清俊温润的脸,不由得涌上一阵落寞。她喜欢他,难得遇到一个满腹诗书,又一表人才的男子,却不料,他的志向只囿于巴掌大的乡旮旯。
      怎么可能不失望。

      回去时,秦珠玉试探性戳了戳冬生的衣服,贼兮兮问:“你真准备回你那什么疙瘩村帮你娘种地?”
      冬生心里怔了一下,斜睨向她:“那是当然。”
      秦珠玉撇撇嘴:“胸无大志。”
      冬生不动声色,淡问她:“那你说什么才叫胸有大志?”
      秦珠玉想了想,昂头道:“至少也要考个什么状元探花吧。”
      冬生白了她一眼:“你以为考功名那么容易?”
      秦珠玉嘻嘻一笑:“我当然知道不容易。所以才不指望你这个书呆考上呢!我看你还是回乡下和你娘种地吧!”
      冬生忽然沉默了片刻,看着她,小心翼翼问:“那我回乡下了,你怎么办?”
      “我?”秦珠玉指了指自己,理所当然地答道,“当然是跟你回乡下。我可不是沈春花,不会瞧不起你们那个疙瘩村的。”
      “是金疙瘩村。”冬生刚刚还有些不安的心情,彻底晴朗。他幽幽纠正她,嘴角含笑,负手大步朝屋内走去。
      秦珠玉望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什么的,冲上前,在他后面龇牙咧嘴叫唤:“喂,死书生,你不会不打算带我回你那个疙瘩村吧?别忘了,今天可是你求我,我才跟你回来的。你回乡下的时候休想不带着我。”
      冬生只是抿嘴笑,并不理会她。

      折腾了一天,两人洗漱完毕,各自回了自己的窝。
      本来秦珠玉着实是有点累了,但躺在床上,忽然一个激灵,想到自己白日被冬生赶走的画面,不安感油然而生。再想到他还没答应会带她回乡下,愈加觉得不妙。
      翻来覆去良久,她蹭得起身,蹑手蹑脚走到寝房门口,咯吱一声缓缓打开门。借着屋顶亮瓦透进的微光,她看了眼睡在墙角的冬生,而后压着声音轻轻唤:“书呆,你睡着没?”见没动静,又稍稍提高声音叫了两句,“死书生!死书生!”
      冬生很不情愿地翻了个身,口气不愉:“你干什么?”
      他睡得并不深沉,在她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就已经转醒。
      秦珠玉愣了下,嘿嘿一笑:“哦,没什么,就是看你睡着了没?”说完,关上门,蹭蹭跑了回去。
      冬生很无语地翻身继续睡。
      只是,没过多久,寝房的门又吱吱呀呀地打开,秦珠玉再次探头探脑问他:“死书生,你现在睡了没?”
      冬生刚刚来袭的睡意又一次被她无情打断,暗自咒骂了一句,猛地坐起来,转头看向她:“你到底想干什么?如果再说什么看我睡着了没有,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秦珠玉心想当然不信,不过见他真要暴走的模样,赶紧老老实实走到他面前道:“我其实是想知道,你回乡下的时候一定会带着我吧?”
      冬生终于觉得自己被这个女人彻底打败,他哀嚎一声,拉起被子盖住头,重重躺下,再也不愿理她。

      得不到答案的秦珠玉嗤了声,很不爽地撇撇嘴,然后不情不愿地挪回了自己床上。
      可躺在床上,还是睡不着。
      过了许久,她再次爬起来,不过这次动静不再向之前那样蹑手蹑脚,反倒是气势汹汹冲出去,然后掀开冬生的被子,一骨碌钻了进去。
      温香软玉立刻萦绕在冬生鼻尖。被她这一闹,他再也无法安然躺着,大力坐起的同时,也将秦珠玉提了起来,一嗓子吼道:“你跑到我被子里来干什么?”
      秦珠玉身子瑟瑟一抖,瓮声瓮气回他:“我要和你一起睡。”
      当然她的潜层意思是,我得看着你,才觉着放心。
      冬生被她这句暧昧的话,噎得半天冒不出一句话来——她知不知道,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逼他兽性大发的。
      秦珠玉见他不说话,讪讪开口:“喂,你不是这么小气吧?睡一下又不会怎样?”
      冬生很想大声吼过去——谁说不会怎样?不过,忍了忍,还是努力呼吸了几口,平复自己心境,然后语重心长,一字一句道:“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
      难道真的是因为失忆,所以连基本的礼教伦常都不懂了么?
      秦珠玉像是真的在思考他这句话的意思一般,忽然轻呼了一声,睁大眼睛,捧着嘴唇,恍然大悟的样子:“是哦,我忘了你是男人,我是女人这回事了。”
      说完,倒真的红着脸,从冬生被窝跳出来,像是做错事一般,逃回了房内。
      冬生再次无语倒下,只是这被窝中,俨然已经留下了她的气息,久久不能散去。冬生在这气息中渐渐进入黑甜乡,梦中又是一片旖旎景象。

      因为秦珠玉的搅乱,冬生着实没有睡好。早上醒来,只觉得下身有些粘腻,用手探过去,果然湿濡一片。
      他咒骂了一声,趁秦珠玉未出来,在被子中迅速换好衣服。
      穿戴工整,收拾好床铺,秦珠玉正好从里面打着呵欠开门出来。
      冬生怨气十足的乜了她一眼。秦珠玉睁开那双乌黑大眼看过去,见冬生眼下有微微的青色,心知是自己昨晚搅了他,有些愧疚地讪笑两声,恰好撇到一旁冬生换下的亵衣,三步并两步走过去,不等冬生反应过来,已经抓起那团衣服:“你安心去学堂吧,我帮你洗衣服。”
      她自己都快要为自己的善解人意秀外慧中而感动。
      哪知,冬生却是面上一红,伸手就要夺过那衣服,还没好气地回她:“谁要你洗!”
      “死书生,你这是好心当成驴肝肺。”秦珠玉将拿着衣服的手放在身后,“难不成你怕我洗不干净?这些日子我的衣服可都是自己洗的,你没看到有多干净么?”
      冬生见没抢回衣服,脸红得更厉害。什么都不做多想,只希望赶紧拿过衣服。
      争抢中,秦珠玉手上的衣服终于掉落在地,两人均低下身去捡,恰好一人一只手扯住一截。亵裤上的那滩痕迹就这样暴露,秦珠玉咦了一声,另一只手指着那痕迹处:“你的裤子怎么会有这么大处脏东西?”说着,又摆摆手,“不过没关系的,我一定会帮你洗得干干净净。”
      冬生终于炸起,用力一把夺过衣服,恼羞成怒道:“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了么?你作为一个女人,能随便碰男人贴身的衣物么?”
      秦珠玉不明白为什么冬生这么火大,自己当真是一片好心,不免觉得委屈,撇撇嘴:“不碰就不碰。”
      冬生见她幽怨的模样,有些不忍,刚要开口安慰她,却不料听到她又讷讷说了句:“我为什么总是忘了你是男人这个事实呢?”
      冬生嘴角抽搐片刻,终于抱着衣服拂袖而去。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洗亵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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