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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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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礼赞的铃音响起,雅莉瑛的眉头轻皱,李元济立刻接起了电话。电话中传来没有任何起伏的男音。李元济看着电话上的名字世瑛,才平复了听到是男人给雅莉瑛打电话的阴郁之感,怀中的雅莉瑛因为李元济身上泛起的情感不安的皱起了眉头,在李元济的拍抚下再次熟睡了。
“姐姐,回来,弹琴。”语调没什么起伏,声音也十分干涩,听得出主人很少说话,想着对方是雅莉瑛的弟弟,还有自闭症,考虑到雅莉瑛正在他的怀里熟睡,李元济的声音十分低沉、温柔,透过话筒让世瑛也感受到了李元济话里对雅莉瑛的怜爱。
“你姐姐可能是累了,睡着了,我不想吵醒她,等她睡醒我再让她给你电话,行吗?”李元济商量着,手不停地拍着雅莉瑛的背部,偶尔抚摸她的脸颊,雅莉瑛感到李元济的骚扰,不满的皱着眉,把脸更深地埋入李元济的怀里,李元济也终于老实了,心中的爱意更是泛滥成灾,雅莉瑛感受到安稳的气息,精神更放松了,脸上微带着甜美的笑意,李元济忍不住低头,轻啄了一下雅莉瑛犹如花瓣的红唇,触感真是好极了,要不是怕吵醒雅莉瑛,李元济真想来个深吻,不过电话里世瑛的声音打破了暧昧。
“可以,醒,立刻,电话,我等着。你是谁,姐姐,我的,抢不走。”世瑛虽然因为自闭的原因没受到什么教育,也不会和别人相处,但是他十分敏感,李元济的出现,让他十分不安,似乎会抢走自己的姐姐,对世瑛来所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姐姐更重要的了,即使是他最喜欢的音乐也比不上姐姐重要。
“知道了,姐姐永远都是世瑛的姐姐,就算是你姐姐将来嫁了人也还是你的姐姐,不会有任何的改变。”李元济忍不住露出了锋芒,在听到世瑛对他说雅莉瑛是他的,即使李元济清楚地知道世瑛是雅莉瑛的弟弟,还是会十分不爽。这时的他不能再逃避下去,雅莉瑛的这个弟弟是无法对付的巨大障碍,1000瓦的电灯泡。不过束手无策就不是他李元济了,这不就刺激我们的世瑛弟弟了。
“姐姐,我的,不结婚。”世瑛生气了,你是什么人,怎么想做我姐夫,门都没有,不,是连窗都没有。在世瑛心里,李元济已经成为他最讨厌的人,在世瑛的世界里,他拥有的是那么稀少,只有雅莉瑛、音乐、母亲的存在,雅莉瑛无疑是最重的,韩景惠只占第二位,音乐让他知道活着的感觉,音乐就是他的生命。而如果没有雅莉瑛的话,他早就没命了,在他的生命里雅莉瑛付出的实在是太多了,本应该是韩景惠做的事,却因为无能而退居二线,雅莉瑛姐代母职。
“哦,是叫世瑛吧!你的姐姐应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你不能给的,难道不想让你姐姐得到吗?雅莉瑛为你付出的已经够多了,我想你不是个笨的,应给懂我的意思,我是李元济,记住这个名字,以后我会和你姐姐一起照顾你,还有成熟一点,你的姐姐永远是你的姐姐,即使将来我成为你的姐夫,你也不会失去。好了,就到这里吧,你姐姐醒来后,我会让她给你打电话的。”
李元济十分耐心的向世瑛解释着,本来是想宣战的,他相信世瑛是不会向雅莉瑛告状的,但是想着雅莉瑛为了她的弟弟付出了那么多,如果他“欺负”世瑛被雅莉瑛发现的话,不是增加隔膜吗?在雅莉瑛哭倒在他怀里的现在,让他十分珍惜,想要维持雅莉瑛对他的信任和好感,哪里会破坏。即使李元济对世瑛极为嫉妒,也还是在最后清醒了,反而向世瑛保证他的无害性。
“哼,知道,不相信,姐姐,最喜欢我,永远。”世瑛听着李元济的保证,心情还是十分不爽,只要想着以后家里会出现陌生人就会十分不舒服。他已经17岁了,他也明白总有一天姐姐会出嫁的事实,但是当这个人这么早就出现,还是会让世瑛极为膈应。世瑛知道在姐姐心里,他是最重要的,他有这个自信。既然想要成为他的姐夫,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如果对方想要简单的打发他,那就是大错特错,他韩世瑛绝对会和那个叫李元济的作对到底。
世瑛没再说话就挂了电话,脸色十分难看。韩景惠看见世瑛的脸色非常担心,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然后又再摸世瑛的额头,觉得温度差不多才松了口气,不过看着被世瑛重重放下的电话,难道是雅莉瑛那里出了问题。
“世瑛,你姐姐怎么了,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韩景惠仔细观察着自己儿子的反应,自己儿子的自闭让她在这个儿子面前,总是十分温柔顺从,这种态度从儿子出生时就已经这样了,随着雅莉瑛对弟弟的宠溺不断加深,受女儿的影响,韩景惠的宠爱程度也进一步加深。两个女人的千依百顺,养成了世瑛略微傲娇的性格,有些脾气。世瑛瞪了下眼睛没说话,气鼓鼓的站了起来。
“姐姐,不会来,我回房了。”简单的几句话落下,世瑛重重地踩着步子,像是要发泄似的。韩景惠对世瑛的孩子气会心一笑,肯定是女儿有事暂时回不来,儿子不高兴了,儿子世瑛的这种脾气让韩景惠十分高兴。世瑛的自闭症近几年来是越来越好,发着脾气的儿子十分有活力,再也不像木偶,而是活生生的人。早年世瑛木偶般的呆滞样子让韩景惠不知道掉了多少眼泪,现在世瑛的情况已经让她喜极而泣了,现在她已经别无所求了。
雅莉瑛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那她就先准备她和世瑛两人的饭就好,女儿不喜欢剩的,她决定少做点,就她和世瑛两人的分量,这样的话女儿回来后就能吃新的。雅莉瑛不喜欢剩的东西,也是韩景惠从她的神情看出来的,她发现的时候挺晚的,以前她太忙了,又紧张世瑛的病,在雅莉瑛身上难免疏忽,幸运的是雅莉瑛一点也没不满,现在雅莉瑛完全接受了养家的担子,她又起了补偿的心思,这才发现雅莉瑛不喜欢剩饭。
只要是剩饭剩菜,雅莉瑛虽然不会说什么,但是眉头微皱,嘴角也是紧抿着的,饭量还比原来少,吃饭的速度飞快,咀嚼的次数很少,基本上不怎么咀嚼就咽了下去,总之会十分迅速下桌。新饭新菜雅莉瑛都是细嚼慢咽的,饭量也多上一些,她问过雅莉瑛是否不喜剩的,雅莉瑛否认了,但还是和吃新做的有区别,她这才确定雅莉瑛不喜欢剩饭剩菜。一想到雅莉瑛的否认,韩景惠就心酸,雅莉瑛实在是太懂事了,只把她和弟弟放在眼里、心里,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
即使现在条件好了,也不给妈妈弟弟添上一点麻烦。韩景惠因为中午只有和世瑛两个人吃饭,打算给世瑛做一条明太鱼,再做紫菜卷,她自己则是简单的汤泡饭,做好后把世瑛的那份送进房中,自己简单的吃完汤泡饭后,继续处理食材,提前准备晚饭要用的食材,晚上她必须准备一样的食物,如果她晚上不和世瑛、雅莉瑛吃一样的东西,那么雅莉瑛的脸色一定会拉下来,雅莉瑛的“权威”,景惠妈妈幸福的笑了。
想起以前她给孩子们买了两条鱼,打算让世瑛和雅莉瑛各一条,结果雅莉瑛对她说,如果妈妈不吃鱼的话,雅莉瑛也不要吃,那年雅莉瑛只有10岁,她的儿子世瑛6岁了还没什么反应,只有食量正常,她买的鱼小的很,即使那么小的鱼,雅莉瑛都不自己吃,还想着她。
那时她已经十分疲惫,都觉得自己要撑不下去了,儿子的病没有起色,工作又那么累,连孩子都没什么时间照顾,世瑛差不多都是雅莉瑛一手照顾的,她觉得十分愧疚,产生了回到韩国的想法,可是雅莉瑛的乐观、优秀,十分努力照顾世瑛,没出过一次差错,还有对她的体贴,为了雅莉瑛,她还是咬牙撑了下去。她的雅莉瑛绝对不能受别的孩子的白眼生活,她已经十分对不起雅莉瑛了,不能再让雅莉瑛遭遇不幸,在韩国,离婚的女人,无论是她还是雅莉瑛都会受到歧视,连将来雅莉瑛的婚事都会受到影响。
如果她留在美国则不会让雅莉瑛受到歧视,现在她还能继续撑下去。既然连雅莉瑛都这么努力,她这个当妈妈的如何也不能输给自己的孩子。因为雅莉瑛她才能有今天,无论是幼年的雅莉瑛的努力鼓舞了她的精神,让她保住了工作,同时终于放下了自弃之心。16岁以后的雅莉瑛完全扛起了养家的重担,韩景惠似乎再次回到了刚和殷振燮结婚时候的日子,幸福安宁,她永远也忘不了雅莉瑛在她自己16岁的生日那天。
“妈妈,这是我为你准备的辞职报告书,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出去上班了,每天只要照顾好我和世瑛的身体就好,我知道你非常不喜欢职场生活,谢谢妈妈为了世瑛和雅莉瑛坚持了那么久,谢谢你妈妈。”
韩景惠从来都是家庭妇女,职场生涯让她十分痛苦,可是为了儿子,为了女儿她只有忍耐忍耐再忍耐,可是现在雅莉瑛告诉她不用再继续忍了,她非常高兴,可是又担心,作为母亲的她怎么能让自己的女儿承担本属于她的责任,她怎么舍得,韩景惠决定拒绝雅莉瑛。可是雅莉瑛的眼神,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坚定、阳光、耀眼、锐气逼人、那种强势、信心、高傲尽显,雅莉瑛的气势让韩景惠只能选择服从。从那以后,真的就像女儿雅莉瑛说的那样,她没再工作过,每天她要想的只是怎么安排女儿给的家用,就像她以前还没离婚时一样,雅莉瑛成为了家庭支柱,同时也是她的支柱。
李元济别墅中,雅莉瑛仍然在沉睡,整个人蜷曲在李元济怀里。李元济受雅莉瑛的感染也睡熟了,两个人挤在沙发上,李元济怕吵醒雅莉瑛没敢移动,沉睡的两个人十分和谐,李元济一手抱着怀里的雅莉瑛,另一只手在雅莉瑛的腰部,把她整个人固定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