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琐流扑BOSS [FF7]》cat0290

3、第三章

　　后来听萨菲罗斯说，杰内西斯足足拉了一个星期肚子，为了不再拉肚子，他同意送笨苹果向我道歉。
　　我啃着笨苹果，得意洋洋地欣赏杰内西斯那菜色的病态小脸儿。用和宝条相似度百分之九十的桀桀怪笑讽刺他。
　　他表情扭曲，十分想说什么，但又硬生生憋回去了。
　　哼，不就是想说我变态得也像宝条吗？憋死你！

　　安吉尔是个热情的老好人。和他在一起永远都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虽然他长相很着急，但对人相当有耐心。比如教我这个废柴挥剑。
　　“对，就是这个角度，慢慢来。小心不要扭到腰。嗯。很好。”
　　照着他说的，我小心的一下一下挥着一把小木剑。在那些能让人死去活来的药物的折腾下，我终于能够做一些不太剧烈的运动了。因为长期缺乏锻炼肌肉无力，所以我想要做一些基础练习，顺便学点防身术。
　　“哟~~美丽的大小姐在用功啊，小心不要被剑捅到自己啊。”杰内西斯欠扁的声音好像嗡嗡叫的苍蝇一样烦人。
　　“每天都嗡嗡读着《LOVELESS》的人，真的不会变成某种会飞的昆虫吗？”我毫不客气地还嘴。
　　“知识贫乏，一点高贵气质都没有的家伙永远理解不了文学的魅力。”
　　“一辈子只读一本书的人居然知道‘文学’二字的发音！陆行鸟大概也认为自己能够翱翔天际吧？”
　　“连走路快一点都要呼呼喘的家伙大概只会卖弄嘴巴了。”
　　“我还会大发淫威！想吃特别配餐吗红毛怪？”
　　“你这个矮冬瓜……”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你们两个。”眼见我和杰内西斯从比较文明但不很友好的问候升级成了对骂，安吉杰连忙插入我们之间。“萨菲罗斯呢？他怎么没有来？”
　　“哼，那家伙被宝条叫去实验室了。”杰内西斯不爽道，还觑了我一眼，“宝条对他可比对你上心多了，真弄不懂谁才是他的孩子。”
　　我白他一眼，“要你管！”
　　他说：“好吧，我不管。不过他一定要我先过来训练室帮你做练习，难道对安吉尔的技术那么不放心吗？”
　　我春心荡漾地说：“大概是吃醋了吧，他一向不善于表达。哎呀，真不该和安吉尔走得太近了！”
　　杰内西斯抽搐着嘴角说：“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我和萨菲罗斯的粉丝团的招募条件第一项就是长相及格。”
　　“你……安吉尔！你不揍他情何以堪？”

　　我和杰内西斯算是死磕上了。
　　他看我不顺眼，我对他也不客气！
　　每次碰面都要吵一顿才舒服，安吉尔已经养成了只要看到我们俩对眼，就立刻把耳朵堵上的本能。他的口袋里长年揣着耳塞。
　　萨菲罗斯却似乎对这个现象乐见其成，就算在训练室里，我和杰内西斯吵得天翻地覆，他也能若无其事做他的训练，完全不受任何影响。
　　我有时候吵输了，就拿他撒气，“你怎么一点都不帮我？就不怕我被杰内西斯劈了？”
　　他摸摸我的头，“吵架的艾米很有活力呢。”
　　我对杰内西斯不客气是有原因的。我觉得他对萨菲罗斯有敌意。
　　是那种羡慕嫉妒恨的状态！就像小时候的我一样，可比我的要重得多。这种敌意一旦爆发出来将会很可怕！我只在游戏里欺负萨菲罗斯，杰内西斯可是动刀子的！
　　训练的时候就从没见他留手，前两天更是在模拟室里对萨菲罗斯拼命，结果把整个模拟室都毁了！
　　总算他也没得什么好处，被魔晃碎片扎伤了。
　　我跟萨菲罗斯说以后离杰内西斯远一点，萨菲罗斯却不放在心上。“是我不小心才伤到了他，作为战士想成为最强的存在，这完全可以理解。”他这样说。
　　“你们的训练视频我看了，明明是他自己太逞强才弄伤的！你因为没给他输成血而愧疚难受，他有没有对你好声气半点啊？”我郁闷道。
　　“毕竟是我不小心啊。”
　　“我去！你这么圣父，将来怎么成为灭世BOSS？”我郁闷地大吼。
　　“嗯？灭世BOSS？”
　　“是呀。你将来会，会……”会怎么样来着？
　　“又身体不舒服吗？还是精神方面……”他忽然严肃地问：“你这种幻想症迟续多久了？”
　　“你才幻想症呢！”我强烈抗议，“你全家都是幻想症！”
　　他沉思了一会儿，“莫非是最近活动量增加，使身体的负担加重了，已经透支到精神力的地步了吗？”
　　“喂！我没得精神病！”
　　“嗯……还是让宝条博士检查一下吧。”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快放我下来！身为CLASS 1ST欺负体力废柴最无耻了！”

　　大概觉得萨菲罗斯有我整天缠前缠后挺不错吧，安吉尔也找了个跟班。是个长得蛮帅的刺猬头。
　　“嘛，这一定就是艾米小姐了，我叫扎克斯，现在是CLASS 2ND，将来会成为萨菲罗斯大人那样英雄的存在！今后请多多指教！”他很开朗地跑过来跟我握手。
　　“扎克斯？”我恍了一下神，“你以后会成为1ST……嗯！我肯定！”我用力点头。
　　“呀！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艾米小姐给人祝福呢。扎克斯你真幸运。”安吉尔拍着他的肩膀说。
　　扎克斯笑得更灿烂。“非常感谢艾米小姐！”
　　但是……并不是幸福的结局呢，我捂住胸口，顺着那丝突来的哀凄细致寻找。
　　“又不舒服了吗？”萨菲罗斯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我身边。
　　我吓了一跳，把刚才想到的一咪咪全都忘了个干净。
　　“幻想……看到了什么？”看到我的不悦，他临时转口。但谁都知道是那个意思啦！
　　上次他把我抱去宝条的实验室，要宝条的助理给我做了全身检查，尤其是精神方面的，结果当然查不出什么。他只好认为我是做梦做多了产生幻觉。
　　我恨恨地说，“我看到扎克斯和你扭着屁股在跳大腿舞。”
　　他抽搐着嘴角偏过脸去。扎克斯当场石化。杰内西斯和安吉尔都大笑起来。

　　插科打混还有点小纠结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杰内西斯在前线突然失踪了，同时离开的还有他带去的一大批2ND和3RD。联想到前些日子从科研部消失的霍兰德博士，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萨菲罗斯和安吉尔都很着急，但公司派出了安吉尔和扎克斯。
　　安吉尔离开前告诉萨菲罗斯，如果扎克斯这次任务回来，就升他做1ST。
　　萨菲罗斯不安地对我说：“为什么他不等他们一起回来再说这件事？”
　　我一边打游戏一边说：“也许他想和杰内西斯私奔，把扎克斯托孤给你。”
　　果然安吉尔也失踪了。扎克斯垂头丧气地回来告诉萨菲罗斯安吉尔和杰内西斯都长出了翅膀，变成了怪物。
　　萨菲罗斯盯着地板语气平静地问我：“为什么他们都不告诉我？我不值得被信任吗？”
　　我扔下游戏机，决定好好安慰他。“你看，你们三人都是神罗最牛的特种兵。他们俩个都变成怪物了，就你还好好的，他们心里能不羡慕嫉妒恨吗？况且这一次去执行任务的是安吉尔和扎克斯，就算他们想告诉你也不方便啊。”
　　他说：“那么我去把他们找回来。科研部总会有办法帮助他们。”
　　我说：“他们不会跟你回来。”
　　“为什么？”
　　“如果想要依靠科研部的话，他们根本就不会离开。需要你的帮助倒是肯定的，他们还想收回劣化的翅膀呢。”
　　“什么是劣化的翅膀？跟我有什么关系？”
　　“劣化的翅膀？我说了劣化的翅膀吗？”我惊异莫名。刚才只是想着单翼的样子，顺嘴就说出一些完全没经过思考的话。对了，我怎么知道是单翼？萨菲罗斯只跟我说过是翅膀而已！
　　萨菲罗斯蹲下（和谐）身子盯住我，“艾米，我需要你把那些话说完整，我要知道所有！”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偶尔会有一种感觉，好像知道些什么，但是仔细想又完全想不清楚。啊！我知道他们是单翼！杰内西斯是黑的，安吉尔是白的，你的也是黑的！别的……你让我再仔细想想。”
　　他冰绿色的眸子微微闪动，“黑色的翅膀……吗？”
　　可惜我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萨菲罗斯要出发了，神罗要他和扎克斯一起去抹杀叛徒。
　　他走之前踌躇了一会儿，问我：“有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我说：“你一定要回来！记得我在这里等你，我需要你！”
　　他有些失望，却仍然笑着说：“我会回来。”

　　萨菲罗斯走后第一天我就想给他打电话，但看看屏幕上杰内西斯和安吉尔的号码又把手机放下了。他们现在一定非常纠结吧？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不再是他唯一重要的人了。
　　我通宵打游戏，上网看1ST粉丝团里的各种留言参与他们激烈的对骂。做许多许多的药水却不想喝。
　　连宝条都发现了我的异常，给我做过几次体检，然后说：“精神持续萎靡不振啊。亲爱的女儿。这样下去，你那脆弱的身体可是会垮掉的。”
　　我闷闷地说：“反正你只需要萨菲罗斯就好了。”
　　他桀桀怪笑：“因为他是爸爸人生最高的成就啊！”
　　我问：“那么我呢？”
　　他哼哼着：“一个附带的小玩意儿吧，也挺让人开心的。”
　　我离开实验室躲回房间大哭了一场。止不住地想如果萨菲罗斯和杰内西斯还有安吉尔一起走了，不要我了怎么办？
　　我当然希望他能帮助他们，可如果他会为了那两个朋友离开我的话，我宁愿杰内西斯和安吉尔全都死掉。
　　我想让他娶我。可是他一定很讨厌宝条那张脸。而且我即不贤惠，也不能在战场上帮助他。连跟他一起逛街都做不到。他不可能要我的。
　　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梦里面是一团火海。他绝望地凝视着，在火焰中落寞转身……
　　我连夜爬起来给萨菲罗斯发短信：“火焰。不要走。”也不知道他看不看得懂。他也没回复。
　　接着我发烧了。时昏时醒的。昏着时不停地做噩梦，醒着时却思维混乱，有时连自己是谁都会搞错。稍微清醒的时候，就把模糊记得的梦里的内容发信息给萨菲罗斯。
　　“安吉尔的剑在扎克斯手上。”
　　“你的翅膀在右边。”
　　“克劳德成为英雄。”
　　“进入life stream的捷径是尼布尔海姆的魔晃炉！”
　　“白头发的杰内西斯。”
　　“鲁克蕾西娅在水晶里。”
　　“接住杰内西斯的苹果！”
　　“杰诺娃不是你妈妈！”

　　有一次我真正清醒的时候，听见宝条对他的助手说：“已经不需要再检测什么了，带她回自己的房间吧，她很快就会死了。”
　　原来我要死了啊。我想。
　　回到房间，叫宝条的助手帮我拿来手机，看着上面萨菲罗斯的名字却没有力气摁下去。脑袋突突的疼，好像所有的细胞都已经干涸。还有什么可以告诉他的呢？最后的幻想？
　　于是我拼尽全力给萨菲罗斯发了最后一行字：“最终幻想。”
　　悦耳的铃声忽然响起来，捏着手机的手一抖，就将手机摔到地上去了。
　　“艾米。”只能听到很小声的对话。万分庆幸摔的时候碰到了通话键！
　　“是，是我！”努力地从床上往地上翻，我尽量大声地喊着。
　　“……我是个怪物……你还，需要我吗？”
　　“回来，萨菲罗斯！”
　　“……我看到杰诺娃了，我是她创造的怪物。”
　　“你就是八爪章鱼我也不管！我快死了，你马上回来！”
　　“等我！”

　　雪白的床单上，艾米静静躺着。瘦小的身躯干瘪得像从地底挖出来的干尸。她还保持着侧身伸手的姿势，离她指尖不远处的地板上躺着已经失去了能量的手机。
　　腿沉重得像长在了地板上，不敢靠近，也无法离开。
　　“CLASS 1ST的体能训练也没这么累过！萨菲罗斯你突然发疯跑回来，难道就是要站在门外……”
　　“呼，干嘛不进去？杰内西斯，你和萨菲罗斯堵在门口……”
　　“嘛，骨头要散架了……出什么事了？安吉尔？”
　　也许，下一秒她就会哇得一声大叫，一下子坐起来，然后得意地说：“吓了你一大跳吧？1ST也有害怕的时候呀，哈哈……”
　　这是她常玩的游戏。
　　“艾米。你成功吓到我了。别玩了。起来吧。”
　　“萨菲罗斯！”
　　“有最新款的游戏，我们一起玩吧。”
　　艾米轻得像羽毛。很乖巧地窝在他怀里。她从来都像只小野猫一样张牙舞爪的，这是她最乖的一次。
　　“萨菲罗斯，你要去哪？”红衣服的朋友挡在面前，他的翅膀已经消失了。
　　“萨菲罗斯，你要冷静啊！”安吉尔的剑还在他自己背上，扎克斯跟在他身后。什么都好好的，为什么只有艾米……
　　你说过，会等我回来。
　　你说过，需要我。

　　“我去！这个梦做得太扯了！”抚着额头坐起来，我晃晃脑袋给自己倒杯水喝。
　　我居然梦到自己穿到最终幻想里，还梦到为了让萨菲罗斯不灭世，拼命透剧情挽救他！我什么时候那么伟大了？果然游戏玩太多不是什么好事，连情操都升华成圣母了。
　　咦~~鸡皮疙瘩抖满地，默念一百遍让猥琐征服世界！
　　洗洗涮涮上学去。今天的天是格外的蓝，今天的花是格外的香，今天街上的帅哥是格外的帅……
　　哎？我好像看到萨菲罗斯了耶？
　　那个吸引了整条街目光的家伙一步步向我走来。银色长发随风舞出华丽的弧线，不可言说式制服胸前两根绑带下隐约露出粉嫩嫩的两点！粉嫩嫩哟~~
　　“艾米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叫萨菲罗斯娶我！”
　　那尼？好像说了奇怪的话？
　　“果然是你！”
　　眼前一黑！被埋胸了啊啊啊！结实的胸肌！不可言说绑带！粉嫩嫩！
　　“哼，古代种的智慧还是有些用处的。”
　　“唔，唔？”
　　“接下来就利用异空间的召唤术回去吧。”
　　“啊？”
　　“杰内西斯没有人吵嘴很无聊呢。”
　　“他不读LOVELEES了？”
　　“安吉尔也总说太安静了好像少了点什么。”
　　“扎狗狗不够闹腾？”
　　“已经把克劳德干掉了。”
　　“WHAT？”
　　“星球是我们的了。”
　　“！！！”
　　“不喜欢回去也没关系，把这里也变成我们的。”
　　“我擦咧！！！！”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