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深渊之狱》夜夕岚

2、误闯英灵座

　　在地狱的日子过得很快，因为大多数的时间都被塔尔塔洛斯用来平衡自身神力。
　　由于塔尔塔洛斯并非原装货等各种原因，他现在的身体看起来似乎没问题，其实神力平衡一旦被搅乱，就会瞬间崩溃。偏偏他还不得不无时无刻地输出神力维持地狱的存在。好在现在地狱所需的神力已经稳定了，否则这个世界估计又要重新创造了。
　　目前塔尔塔洛斯遇到的困难有不少。
　　首先，他以原本人类的灵魂继承直接与大世界法则有联系的创世神的神格。这使得他所承受的痛楚已经超过了人类的想象——足以在一瞬间疼死普通人类了。好在与之前继承神格时灵魂破碎重组的痛苦相比真的不算什么，还有主神下的一个封印……虽然这个封印没办法帮忙平衡神力，但好歹是能封印一部分痛觉。
　　这种痛觉并不仅仅是身体上那种疼，而是作用在思维意识上感到疼。若是将痛觉全部封印，那他首先思维会变得十分迟钝，自己对神力的控制力敏感度也会大幅度降低，不利于神力控制平衡，那是自寻死路，因此封印只能这样勉强达到一个他能接受的痛苦程度就停止了。
　　接下来他要面临的就是稳定地狱。若是地狱不稳定，世界毁灭，再来一次创造地狱他可就真撑不住了。因此塔尔塔洛斯就只好学习如何使用神力，平衡神力，尽量以最少量的力气做最多的事，这也算是被逼不得已了，否则看希腊神话里那些神动不动就拿神力砸人，像塔尔塔洛斯这样走技术路线的真心找不出几个……毕竟那些神又不会为了什么别的东西，全身的神力不停地被抽取。
　　为了节省神力，塔尔塔洛斯只好什么都不干，直接设个禁制就躺在那里休眠。

　　主神一开始也觉得这是个好办法，但在塔尔塔洛斯睡过去没多久就出现在身边的时空裂痕顿时让主神无语了。

　　毕竟塔尔塔洛斯的神力与希腊诸神的神力性质不同之处就在于联系着大世界法则，若是失控的话，将几个世界都扯进来毁灭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主神不能直接插手主世界发生的事，不然也用不着搭档了，他自己解决了不就行了？
　　主神简直要一脸血，只好弄醒塔尔塔洛斯。
　　塔尔塔洛斯刚一睁眼，周围的空间裂痕就因为他骤然波动的意识而顿时翻腾了起来，下一秒，塔尔塔洛斯的气息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主神：【……我受够了啊啊啊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废？！！】
　　苦逼的主神虽然说受够了，但还真没办法换人，只能凑合着继续跟塔尔塔洛斯搭档。于是他不得不放下手中的事，搜寻起塔尔塔洛斯的下落来。
　　好在不管塔尔塔洛斯离着多远，哪怕隔离几千万个世界呢，地狱依然会继续从塔尔塔洛斯身上抽取能量。毕竟是要支撑很多世界的主地狱，能量需求很高，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里，塔尔塔洛斯都别想体验什么叫做‘神祇无敌’了……别走路摔死就很不错了。
　　倒是这件事给主神提了个醒，其实完全不用在这里等地狱完成再去别的世界嘛，塔尔塔洛斯可以同时干两件事的！让地狱这边远距离抽取不就行了？这样节省下来的时间还能多挽救几个世界，自己的工作量也能减少一些……
　　主神在这边想着怎么节省时间节省工作量，那边塔尔塔洛斯已经完全落入陌生的世界了。

　　从平稳的地方突然经历空间震荡，当场把处于‘病弱’状态的塔尔塔洛斯给弄吐血了。
　　然后，塔尔塔洛斯瞬间晕了过去——这不能怪他，就算有着封印，这种体内能量平衡被瞬间搅乱翻腾的感觉真心不是能清醒承受的。更何况封印本就压在了他的极限上，稍微越过一点就超过了承受能力，自然只能晕倒让其自然调节。
　　不知道过了多久，塔尔塔洛斯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躺在地上，面无表情地等待习惯这种程度的疼痛，然后才慢慢地支起身体。虽然还是暂时站不起来，但是坐起来的力气还是有的。
　　勉强把姿势调整为坐姿，塔尔塔洛斯手撑住的地方有什么东西，所以他拿了起来，发现是一本书。
　　他大概地翻看了一下，里面的记载似乎是一个叫吉尔伽美什的家伙参加某个叫圣杯战争的游戏的经历。
　　他换了一本看，这本很薄，因为吉尔伽美什被召唤过去后就因为看不顺眼召唤他的人干掉了对方回来了。
　　……这个……= =

　　塔尔塔洛斯意识苏醒之后，主神就找到了他所在的位置，在探测了地点后默默吐血。
　　【卧槽！你怎么上这来了！】
　　‘诶？’
　　没等主神给塔尔塔洛斯解惑，一个听起来就极为傲慢的声音突然出现。
　　“终于醒来了吗？无礼闯入本王领域的杂碎！”
　　塔尔塔洛斯抬起头来，平静地望向发声点。
　　那是一个比他现在所处位置要高的地方，一个全身金光闪闪的家伙坐在王座样式的座位上，威严的红眸俯瞰蔑视地看着他，然后在对上他视线的瞬间变幻了一下神色。
　　那个人危险地眯起眼眸，看起来似乎不太友善的样子：“谁准许你抬头看本王的！”
　　塔尔塔洛斯直觉这个人应该就是他看的书里的主人公——吉尔伽美什。
　　没等到塔尔塔洛斯开口回话，空气中骤然出现的，来自金色王者沉重的威压就把他再度给弄吐血了。
　　下一秒，塔尔塔洛斯又晕了过去。
　　吉尔伽美什沉默了：“……？”
　　他似乎……还什么都没做吧……

　　***

　　在自己的领域，有外人入侵，吉尔伽美什当然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英灵座本应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每个英灵都有自己的地盘，相互无法见面。英灵们唯一的乐趣就是被召唤的时候去现世玩，或者看自己投影下去的分|身的经历写成的书。
　　因为这贫乏的娱乐，英雄王默许了这个一直没有清醒意识的闯入者的存在，反正虽然对方的力量属性是混沌偏黑暗的，也感觉不出力量体系出自哪里，但却没有给他造成不适。这种黑暗，是一种浩瀚渺远，甚至带了些安抚平静的幽暗之力。
　　可是当那个家伙醒过来之后，吉尔伽美什察觉到不对劲了。
　　那双眼睛……幽深冷邃，漠然空洞……从中泄露出来的，正是他最厌恶的神力！这家伙的力量体系是神力！
　　眼睛是最容易窥探到力量的部位，他的掩饰还是太稚嫩了！
　　虽然跟那群以玩弄人类命运为乐趣的神明相比，这个神明似乎看起来太过无欲了一点。但这依然无法掩盖他的确是神明的事实。吉尔伽美什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厌恶了对方的存在，之前长久的容忍都仿佛不存在一般，他毫无顾忌地释放开威压，开始挑衅对方，意图给这个神明一点颜色看看，能弑神是再好不过了。
　　然后……这个神明晕过去了。
　　很难得的，英雄王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这货真的是神明吗？！怎么会废到如此地步！！！本王难道还感受错了神性不成？！
　　吉尔伽美什神色复杂地看着那个伏趴在地上的瘦小身影，觉得跟这种废物较劲的自己真是闲的没事干了。
　　……好吧，是太闲了没错= =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神明终于又醒了。在他恢复期间，吉尔伽美什都能杀他无数次了！这种跟他的实力一样废的恢复速度让英雄王颇为无语。
　　看到对方又抬头看他，吉尔伽美什这次没有发怒，而是漫不经心地问：“你的名字？”
　　就当做是打发时间吧，一个随时可以抹杀的神明留在自己领地也无所谓。
　　对方沉默了一下，然后缓缓开口：“塔尔塔洛斯。”
　　“幽暗的地狱……吗。”博学的英雄王很快想到了这个名字的含义，“希腊的神祇？幽冥深渊神？”
　　“嗯。”
　　“……”吉尔伽美什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嘲笑希腊神界混沌神下第一强大的神祇是这德行，还是该怀疑这货言语的真实性……不，不用怀疑，他的确是幽冥深渊神。
　　那双晦暗的，不带丝毫人性的，让人下意识联想到深渊的眼神，从中流露出的神性，不会骗人。
　　不过希腊神系的神应该不是这种禁欲的样子啊，这种明明是混沌中偏向黑暗属性的神明，为什么给他的感觉如此……单纯？！
　　还有，神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盖亚和阿赖耶到底知不知道？
　　吉尔伽美什自顾自地陷入沉思，将误入的神祇扔到了一边。

　　塔尔塔洛斯醒来后，迎接他的就是与吉尔伽美什思维同步了的主神气急败坏的怒吼：【你为什么会废到如此地步！！！】
　　‘……’沉默了一下，塔尔塔洛斯无视了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先是回答了吉尔伽美什的问题，然后才有些疑问地反问，‘你一直都在盯着我？’不然为什么每次一醒来绝对能听到他的声音！
　　【怎么可能，你在开玩笑吗？总关注你算什么事啊，我有别的工作！】主神知道塔尔塔洛斯误会了，他可不想自己被当成偷窥狂，于是只好跟他解释。

　　同一时间发生在不同世界的事情真的很多，所以身为主神这种存在，他们有一种特殊能力，那就是——精神力能够分散开来，一心N用。

　　‘我懂了，精神分裂吗？’塔尔塔洛斯理解了，‘咦？好像哪里不太对……’
　　【当然不对！我才不是精分！】主神简直要跪了，【果然还是等你承受能力上来之后就把记忆还给你吧，你不能天然下去啊塔尔塔罗斯陛下！】
　　‘这里是哪里？’
　　【吉尔伽美什的英灵座……这里的世界观跟你无关，所以不用理会那个叫盖亚的家伙。】
　　‘我现在该做什么？’
　　【调整状态，达到最佳状态后我送你回去。算我求你了行么别再掉链子了！】
　　塔尔塔洛斯一边咳血一边扶着柱子站了起来。他咳嗽的声音在空旷的英灵座中出现了回声，打扰了吉尔伽美什的沉思。
　　被打断思路的吉尔伽美什低头瞪视那个稚嫩的神祇：“闭嘴，杂……——你怎么又吐血了！别弄脏本王的地板！！！”
　　被他怒吼的神祇抬起头来，对上了他的视线。
　　那因痛苦而微微扭曲的表情顿时令英雄王愉悦了起来。喜怒无常的王开始欣赏难得一见的，神祇在他面前示弱的美妙景象。
　　“——你这家伙，还真是废到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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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网王的烂摊子
最近喜欢闪闪~打算开闪恩闪的坑~
至于这个文……CP还是好好想想吧。陛下现在这种性格别想找到cp。
另外虽然下一章是被穿烂了的网王，但我保证跟其他文不一样，而且绝对不嫖王子……
——虽然说是网王但其实只出现两个王子而已= =||
【这次不是伪更是捉虫】
PS：看到病残系的陛下……亲，你愉悦么？你是个S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