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玉阙》逍遥凭谁祭

15、第十二章、心魔邪道

　　“死道，玉瑶，洪桐陨落！！！”
　　“死道，玄武门，玄浦陨落！！！”
　　“死道，龙渊，司马驰陨落！！！”
　　“………………!！！”
　　“生死道，凌风，XX陨落！！！”
　　“生死道，散修，XX陨落！！！”
　　“死道，泰恒武行，XX陨落！！！”
　　“………………………………！！！”
　　三日内，不断有着玉修陨落的消息传来，还在通道内拼杀的玉修已经能够做到完全无视了，他们明白如果他们不更加谨慎小心，那么下一刻陨落的便是他们自己！
　　三日后，能平安从生死道的人已经不多了，剩下来的人有花夜，青衣，蓝逸，莫风，东方剑，陆华言，玄璜，玄纹，风绝娇，郑西，杜小五！
　　白泉高手中除了运气好的杜小五和未参选的周泰，还有神秘的青衣之外，已经全部陨落！
　　风绝娇，东方剑，郑西实力稍逊一筹，也是靠皇室给予的护身灵器才堪堪躲过一劫！像东方剑一类皇室的天才都是皇室的宝贝疙瘩，所以身上的护身灵器也是层出不穷，只要攻击不要太逆天，一般都能活下来。但是，一般的玉修就没有那么好运了，这次留下的人，可以说除了杜小五之外，其他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背景，自然也有着相应的保命手段！
　　邪影轻笑着站在一座巍峨的宫殿前，背后的宫殿散发着点点光晕，邪影面对着剩下的人，笑道，“不错，你们已经通过了第二关生死道，但是仅仅通过生死道是完全不够的，甚至离我主人的要求还有着相当一段距离！”
　　邪影打量着眼前的十一人，焦急，紧张，错愕，坚毅等等不同的表情闪现在这十一人的脸上，
　　邪影笑笑，轻撩绚丽的长发，“接下来，就是第三关，第一关，考察你们的天赋，第二关，考察你们的实力，而第三关被称为心之炼狱，在那里，你们会痛苦，彷徨，撕心裂肺甚至生不如死……”
　　听到邪影的话，众人心中纷纷打了个寒颤，
　　“但是，如果你能战胜所有的负面情绪，提升自己的意志，那么，你就赢了！第三关，考验的是你们的心性和意志，想要成为一个强者，就必须要有一颗永不言败的强者之心，只有意志的强大才能做到实力的强大，巅峰之路，从来就不是那么好走的！所以，走过第三关，小家伙们，你们才会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强者，你们才有初步接受邪帝传承的资格！”
　　话毕，莫风四人相视一笑，管他什么心之炼狱，想要考验我们，那就来吧！我们随时恭候！！！
　　除了风绝娇和郑西稍稍有些犹豫，其他人都是一脸坚毅，邪影摸摸下巴，“嗯。。。真是不错的眼神，那么接下来就是第三关——心之炼狱！！！”
　　宫殿前，邪影的脚下浮现出庞大的阵法，玄妙的图纹和乍现的金光都反应出这个阵法的强大，
　　“上古幻阵，在这个阵中，你会面对你自己的心魔，只有战胜自己，才能破阵而出！”
　　说完，阵法以极其迅速的速度急速扩大，瞬间将十一人包裹其中，莫风感到眼前情景一变，眼前只剩一片白茫茫的迷雾。
　　幻阵吗？还真是麻烦了呢……
　　。。。。。。。。。。。。。。。。。。。。。。。。。。。。。。。。。。。。。。。。。。。。。。。
　　莫风四下一瞥，发现周围全是一片白雾，闭上眼，用灵识仔细感应，隐隐地，她似乎感应到了这所大阵的脉络，雾气茫茫无际，随风而动，脑海里灵光一闪，莫风睁眼，淡青色的光点萦绕在如玉的右手边，手指在空中画出一个个精妙的秘纹，淡淡的青光一闪而逝，“风，散！”
　　白色的雾气散去，莫风面前十米内的空间一片清晰，这不是禁制，只是简单地使用了禁制之力，操纵风之力开拓视野，将雾气移开到了十米以外。
　　莫风在用灵识感应着阵法的纹路，心里不停地分析着破阵的方法，隐隐地莫风觉得她现在所在的阵法有些像七星阵，是属于整个幻阵的一小部分，按照七星阵的排布，莫风小心翼翼地行走在阵中。踏出七星阵后，莫风举手抚额，松了口气，毕竟她对阵法也只是了解一个皮毛而已，阵法也是当年作为水家继承人的训练之一。
　　破了这个小型的七星阵后，莫风眼前一片开阔，场景不停地转换着，莫风心中一凛，她知道重头戏来了，上古幻阵，那么眼前出现的就会是幻境吧……
　　倏然，莫风眼前出现了汉白玉做的阶梯，不断地向上延伸，莫风蹙眉，轻抚手腕上的水银镯，踏了上去，一步步踏上阶梯，刚刚几步阶梯还好，到了后面，莫风突然感到一阵巨大的威压，莫风身体一僵，咬咬牙，继续往上走。
　　每踏上一阶，压力就加大一分，这种感觉就像当时她在那个奇怪的宫殿走向王座时的感觉，随着威压不断加大，莫风额上汗水淋漓，体内的经脉似乎也在蠢蠢欲动，感到压制的灵力和毒素不安分，莫风丹田一沉，悬浮在丹田中白色的光芒珠子一闪，一股冰寒沁凉之感从丹田传至全身经脉，灵力和毒素也安静了下来，丹田里带着白色光辉的晶莹珠子就是水家传承至宝——寒泉玉魄。
　　感到经脉从新的安静，莫风微微松了口气，继续往上踏，再次踏上一阶，莫风突然感到一阵无比庞大的威压铺天盖地地袭来，莫风一个不稳，就跪在了玉阶上。
　　好强！好强大的威压！
　　莫风双手支撑着身体不倒下，这是什么级别的威压？
　　在走上玉阶时，莫风就隐约感觉到这些阶梯是有规律的，每九个阶梯一个阶段的实力，到了第五十五阶时，就开始感到吃力，那已经说明五十五阶以上的威压已经在自己的实力之上，不出所料，五十五阶是碧玉级的威压，五十五阶以上，每走一阶都要耗费莫大的意志力，到了第六十四阶时，威压又一次大幅度提升，应该是蓝玉级的威压了，到了最后，莫风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了，努力往上走，能多走一阶算一阶，而现在她正在踏的是第八十二阶……
　　“嘭！”莫风终于支持不住了！
　　倒在地上，汗水模糊了她的眉眼，漆黑莹润的发紧贴住精致的轮廓，已经走到了紫玉以上了吗？
　　莫风脑子里眩晕，在昏迷过去的那一瞬，莫风心中想到，原来这就是紫玉以上的威压啊，真是，强大啊……
　　。。。。。。。。。。。。。。。。。。。。。。。。。。。。。。。。。。。。。。。。。。。。。
　　当莫风再次睁开眼，发现她的身体正漂浮在一个虚无空间，四下打量发现这个空间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漆黑，调息检查自己的身体，莫风惊讶地发现，体内的经脉似乎拓宽了，灵力在丹田和经脉中的流转也更加灵活。灵力的纯度和控制力得到了大幅提升，难道这就是经历那阶梯威压后得到的好处？
　　不管怎么样，这样的结果，是莫风非常乐意接受的！
　　当下也不管不顾地坐下冥想调息，莫风脑子里一片空明，就像进入了一种非常玄妙的状态，“砰！”地一声好像有什么在脑子里打破，灵识的范围不断地开拓开拓，急速地增长着，当灵识的增长停止时，莫风蓦然发现自己的精神力几乎翻倍，灵识的范围也拓宽了几倍。
　　莫风惊喜地睁开眼时，惊愕得瞳孔猛缩，看着在虚空之中不断浮现变幻的画面，莫风身体颤抖，
　　这里，这里是……？？？
　　……全是她的记忆！！！！！
　　一阵恍惚，她看到了星月狰狞的脸孔，猩红的眼里凝聚着玉石俱焚的疯狂，
　　“风清冽，没有风家的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是！”
　　“风清冽，你凭什么？到底凭什么？我哪里会输给你？昊麟为什么不喜欢我！！！”
　　“风清冽，你该死！你们风家的人统统都该死！！！！！”
　　轰隆——冲天的火光夹杂着巨大的爆炸声结束了一切……
　　………………
　　画面流转，曾经年少，山谷中那一个小小的水潭，小小的女孩在水里，小小的少年在岸上，少年灿烂地笑着，露出一口光洁的白牙，在一片明媚的阳光里，女孩眼中恍惚，少年双手抱胸，笑得飞扬，
　　“水清冽，原来你是女孩子啊……”
　　………………
　　桃花树下，青梅煮酒，白衣少年清冽如水，华服男子高贵雍容，男子唇畔含笑，原是威严的眉眼似乎带着温柔的笑意，轻抚少年因酒醉而绯红的脸颊，附上少年白皙如玉的手，
　　“清冽，能不能永远陪在我身边……”
　　白衣少年精神恍惚，长睫遮住了微微睁开的眼，一片晶莹水色，嘴角喃喃着，“好啊，如果你是龙渊的王，那我就要成为龙渊最强的将……”
　　然后，桃花纷飞，少年缓缓睡去，男子眼里一片柔色，轻轻地印上了少年樱花色般醉人的唇瓣。
　　“清冽……”即使是龙渊最高贵的王，此刻的表情也是如此温柔，但是下一刻，男子轻拂过少年绝色的脸颊，眼中闪过复杂之色，
　　“为什么是你呢？为什么偏偏是你呢？清冽……”
　　………………
　　边疆战场上，烽火金戈，俊朗坚毅的男子一身墨色铠甲，红色的披风随风而舞，像燃烧的火焰，男子眼眸黑亮，专注无比，一手持剑，虔诚地许下了这一生最重的誓言，
　　“清冽，战王东方剑此生为你仗剑！！！”
　　………………
　　画面再次变幻，已经长大了少年，芝兰玉树，俊美不凡，一身俊逸的蓝袍，倾倒无数帝都少女。
　　那个曾经的女孩，化作绝色少年，她就那样站在春风里，白衣胜雪，飘逸出尘，犹如出水白莲般傲然倾世。
　　蓝袍男子持酒，白衣少年笑着一饮而尽，错过了男子眼里一闪而过的复杂，蓦地，少年神色大变，
　　“陆华言！你给我下毒！！！”
　　而此时，龙渊皇宫，那个在桃树下温柔的华服男子，一身华贵威严的金黄龙袍，神色凝肃，长袖一甩，语气冰冷无情，“宣朕谕旨，定国公水氏一门犯上作乱，满门抄斩！！！！！”
　　满门抄斩！！！！！！！！
　　执笔太监正要离去，龙椅上的帝王猛地睁眼，眸色闪过一丝不忍，“定国公世子水清冽，在龙渊与玉瑶之战中立下大功，免其死罪，废其修为，压入天牢，容后再审……”
　　………………………
　　定国公水府，宣旨太监尖利的声音响起，“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定国公……满门抄斩！！！”
　　话毕，水家上下一片恸哭声，
　　年迈的老者跪着前头，神色萧索，却挺直了脊梁，
　　宣旨太监眼神冰冷，指着托盘上的匕首，毒药和白绫，说道，“水公爷，请吧！”
　　水淮重重地一叩头，额头染血，声音颤抖，“老臣，谢主隆恩！！！”
　　……………
　　当水清冽赶回水府时，水家一片鲜血淋漓，
　　“老公爷，请吧！”
　　水淮拿起托盘中的毒药，仰头，一饮而尽，宣旨太监满意一笑，
　　“爷爷，不要！！！！！！！”惊天动地的痛呼声，
　　只见一阵白色残影一飞而过，蓝袍男子在她身后随即赶到，“清冽……”
　　水清冽抱着老人的身体，老人眼神涣散，看到了流泪的爱孙，不顾嘴角淌着的鲜血，
　　“爷爷！”
　　“爷爷！”
　　“爷爷……”
　　老人声音低哑，“冽儿，答应爷爷，一定……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咳咳咳……”鲜血不断地从老人的嘴里涌出，
　　“是是是，我答应！我答应！爷爷你不要说话了好不好，好不好……”
　　“水家列祖列宗在上，水家在我水淮手中覆灭，水淮愧对水家先祖，以死谢罪！先帝，微臣愧对皇恩,微臣愧对皇恩……”
　　老人干枯的手轻抚水清冽绝色的脸颊，神色少了以往的严厉，多了分慈爱，附在水清冽耳边，“冽儿，白……白水崖……水家密地，活下去，活下去……”
　　蓦地，老人的手从水清冽的脸颊上滑下，闭上了眼，眼角淌过一滴泪水，
　　“爷爷……”水清冽声音颤抖，
　　“爷爷！！！”
　　“清冽……”蓝袍男子疼惜地看着她抱着老人的尸首悲痛失神，泪水流淌，
　　“来人，将水世子拿下！！！”
　　“是——”
　　“不要！”蓝袍男子挡在了水清冽，宣旨太监带着一干黄家侍卫磨刀霍霍，
　　“陆公子，不是小人不给公子这个面子，只是，皇命难违啊……”宣旨太监姿势恭谦，眼神却挑衅，
　　陆华言双手握拳，眼露威胁，“林公公，非要如此……”
　　宣旨太监丝毫不惧，笑得轻佻，“陆公子，这还有陆大人的意思呢……”
　　“祖父他……”
　　宣旨太监笑而不语，
　　“清冽……”陆华言想要触碰那个悲伤失神的绝色少年，
　　“滚……”白衣少年轻轻地放下老人的身体，抬眸，长睫颤动，眼神冰冷肃杀，
　　“清冽？”陆华言瞳孔一缩，不敢置信，
　　绝色少年眼眸如剑，杀气凛然，“我说，统统给我滚开！！！”
　　“放肆——”传旨太监尖利的声音分外刺耳，“水清冽你不要不识好歹，你以为你还是水家高高在上的世子爷，你现在不过是个罪臣之子，竟然敢……”
　　“锵——”灵剑出鞘，一道惊心动魄的剑光划过，冰寒至极，陆华言和传旨太监面前横一道剑痕，深如沟壑，
　　“放肆？我水清冽就是放肆又怎么样？非我水家有负龙渊，而是你龙渊负我水家！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水清冽今日就是抗旨又如何？”
　　“拿下！拿下！快把她拿下！！！”
　　水清冽一手抱着老人冷却的身体，一手持剑，在一片刀光剑影中，杀出一条血路……
　　…………………
　　白水崖，山风萧瑟，
　　白衣少年背靠悬崖单膝跪地，墨色长发随风狂乱，右手持剑支撑，闷哼一声，左手拂去了嘴角溢出的鲜血，已然毒发。
　　而站在她对面蓄势待发的一行皇室玉修，金色龙袍的英俊男子站在前方，眸色一片复杂，同样，陆家和司马家的人马分立在皇室人马两旁。陆华言带着陆家的人马站在皇室人马旁，蓝袍俊美男子眼里一片担忧。
　　昨日宣旨后，水清冽悍然抗旨带着定国公水淮的遗体仗剑而去，满朝哗然！
　　东方承下令由一位白泉玉修带着一干青泉蓝泉玉修将水清冽捉拿归案，可是，没有人想到，水清冽竟然隐藏至深，她的专修兵器并不是千花千叶扇，而是冰魄灵剑；她的修为更不是青泉高阶，而是白泉巅峰！
　　听闻讯息后，东方承带着一干碧玉级玉修亲自追踪水清冽一天一夜，从水家墓地到了白水崖，水清冽压制的毒性开始发作，这才不得不停下来。
　　东方承走上前，怔怔地望着面前狼狈却依旧风采过人的绝色少年，白衣染血，脸色苍白如玉，总是如水般干净柔和的眸子里一片冰寒冷傲，即使这样，在众人的眼中，她依旧那么美，那骄傲的眼神，如剑如刀，绝世风采，傲然于世！那个犹如天之骄子般耀眼的绝色少年，美好得宛如出水白莲绽放于世，好似是凛然不可亵渎的高傲存在！
　　东方承心中凛然，这个有着倾城之容的绝色少年带着一身傲世清华闯进了他的眼里，闯进了他的心里，深深扎根，此生此世，无可消逝！
　　可是，他是龙渊的帝王，天家无情！他怎么能让这禁忌般的爱恋影响到自己，况且她还是水家的继承人！龙渊三大世家之首水家的继承人！如今水家式微，如果铲除了水家，那么皇权将再一次得到集中，没有一个帝王希望手中的权力会分散！
　　东方承闭眼，睁开，眼里一片坚定，
　　既然爱不得，得不到，那么，便毁去罢……
　　这样，他依旧是龙渊高高在上心志坚定的帝王……
　　“清冽，束手就擒吧……”东方承开口，声音干涩低哑，有些东西被他自己亲手埋葬了，胸腔里好像有着什么东西在一片片碎掉……
　　水清冽起身，身体微颤，讥讽一笑，风姿绰约，“束手就擒？东方承你在说什么笑话？”
　　“大胆！竟敢直呼皇上大名！”一旁的玉修都是极其忠于皇室东方家的，看见水清冽直呼东方承的名字怎能不怒！
　　“哈哈哈哈哈哈哈……”水清冽笑得猖狂，笑得眼角都溢出了泪，“大胆？大胆又怎样？我水家不是犯上作乱了吗？我水家不是密谋造反吗？再多加一个罪名又何妨呢？”
　　“你……你……”东方承旁边的中年玉修一手指着水清冽，气得身体颤抖，“简直就是冥顽不灵！皇上，请让臣下上前将这逆贼拿下!”
　　东方承摆手，示意中年玉修退下，中年玉修不忿地退下了，东方承眸色黯淡，轻叹一声，“清冽，你又何必呢？你是逃不了的……”
　　水清冽笑着摇摇头，“东方承，我们相交至此，你还是真是不了解我啊，你以为我水清冽是一个束手就擒的人吗？既然已经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水清冽神色凛然不惧，眼眸灿如星辰，那一霎风华晃花了一行人的眼，蓦然清喝，“我水清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清冽……”陆华言声音颤抖，眼里是止不住的悲伤，
　　水清冽自嘲一笑，“陆华言，你利用我对你的情义对我下毒，东方承你利用了我对你的信任，让水家覆灭，果然呢……我还是太天真了，是呢，这些所谓的感情怎么比得上皇权利益诱人，又被背叛了呢……”
　　水清冽摇头轻叹，同样的错误，她已经犯了第二次，有了一个星月还不够吗？果然，是她太容易轻信人了吗？
　　水清冽抬头望天，闭眼，长睫轻舞，如果今日能够活下来，我水清冽在此立誓，
　　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抬眸，眼眸如剑，冰冷锋利，一甩衣摆，凛然喝道“陆华言，东方承，我水清冽今日在此与你们割袍断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水家今日与你龙渊恩断义绝！！！！！”
　　长剑划过一道惊艳的剑光，衣摆裂开，
　　“噗——”陆华言呕出了一口鲜血，眼神惊惧，“不……清冽，不要，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东方承身形一颤，咬紧下唇，嘴里一片血腥，他感到他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彻底碎裂了,再也补不好了……
　　水清冽笑得讽刺，“陆华言你又何必惺惺作态，既然你已经选择了你的家族，现在说这些，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我……”陆华言不停地摇头，“清冽，我只是想拖住你，才能保护你，我没想过你会……”性烈至此！！！
　　水清冽摇摇头，“不重要了……”一切都不重要了，所有的一切就这样结束吧……下一次见面，我就不再是温柔善良的水清冽了，那个爱憎分明的风清冽该回归了……
　　转身，望着深不见底的高崖，笑颜如花，飞身一跃，宛如一只白蝶翩跹飞舞，翩然而逝，
　　“不要！！！”陆华言冲了上去，想要抓住那个乘风归去的少年，陆家的护卫赶忙把自家少爷拉住，不然陆华言真的会随水清冽跳下去。
　　东方承身形不稳，跪在了地上，双手紧握，手心里溢出了血，清冽，你怎么会……
　　“相公！！！！！”
　　在司马家里隐藏在人群中的一个少女一声惊呼，抛开了身上的伪装，跳了下去！
　　“烟儿，不要！”同样在司马家的人马中跑出了一个俊秀的男子想要拉住清丽少女，少女转身，脸色愤怒，“水疆，我没想到你竟然会骗我！你竟然背叛水家！你有什么资格阻止我，我柳文烟今生生是水清冽的人，死是水清冽的鬼！！！”
　　随即，向着高崖一跃而下，
　　“不！！！”叫做水疆的俊秀男子仰天怒吼，“为什么？为什么？烟儿，为什么？我背叛水家投向司马家都是为了你，你知道吗？水清冽根本不爱你，她只当你是挡住她联姻的工具，我才是最爱你的人，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有离开我！！！”
　　白水崖上，一片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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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盘踞在虚空中的莫风看起来很是痛苦挣扎，眼眸闭起，眉头紧锁，额间冷汗淋漓，那潜伏在脑海深处惨烈的过去不断地浮现在她面前，那些曾经单纯的，珍惜的，快乐的，难过的，痛苦的，悔恨的……
　　“风清冽，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风家也不会遭受这些……”——星月
　　“水清冽，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抢走了烟儿，我也不会被你逼到背叛水家，都是你的错！”——水疆
　　“清冽，你不该背叛我的，也不该给我机会向水家下手，你还是束手就擒吧……”——东方承
　　“水家小子，你还太天真呢？帝王的情义和陆家人的情义也敢相信，不然我司马家也不会有可乘之机……”——司马仁健
　　“都是你的错！”
　　“都是你的错！”
　　“都是你的错……”
　　“水清冽，是你！是你！水家是毁在你手上的！！！”
　　“你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占据了水家继承人的位置那么多年，还把水家带向了灭亡！！！”
　　“水清冽，我诅咒你！”
　　“水清冽，我诅咒你！”
　　“水清冽，我诅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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