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在水中央》暗影流香

103、第 3 章

　　乡村的清晨，有一股城市中所没有的清新气味，也怪不得现在有那么多的城里人喜欢到乡下去过所谓的田园生活。
　　姚婉婧早晨起来，这家的一对老夫妻已经做好了早饭，老头已经吃了下地去了，老婆子还等着她来吃了后再去地里帮忙。

　　清淡的早饭，一碗粥，两个小馍馍，一碗蛋花汤，已经是农户人家里水准比较高的早饭了。
　　姚婉婧吃完饭后，对女主人说了自己想在这里略住个两三天，好好休息一下：“我是个独行的旅行者，之前连续赶了一个多月的路，有点累了，身子也有点不舒服，所以想在您这里多休息几天，我会再给您钱的，您看可以吗？”

　　女主人年纪大约五十多岁，脸上的沟壑却深深地纵横着，岁月和低质量的生活，让她衰老得比实际年龄要快很多。她听到姚婉婧的要求，立即笑着说：“没关系的，你一下子给了那么多，不用再给了，你住上一个月都没关系呢！”

　　农村的生活水准，五百块的生活费，一个月的确是不少了。姚婉婧却不与她多讲，只是说自己要到村里转转，就出了院门。
　　墨玉在她的身后显露出身形，虽然只有半个身躯，但仍然像是个孤魂野鬼一般在姚婉婧的身边左右盘旋着。

　　“你现在还能感觉到换气吗？”姚婉婧问。
　　墨玉说：“那些个极微弱的鬼气，似乎都消失不见了，但那个最大的鬼气，仍然在这个村子里。”
　　姚婉婧问：“最大的那个？在哪？”说着心里想——这就是差距吗？最大的鬼气，我都察觉不出来吗？

　　墨玉带着姚婉婧在村里七弯八绕的，很快就到了一所幼儿园的大门口。姚婉婧皱了眉：“在这里面？”
　　墨玉说：“是呀，鬼气就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

　　姚婉婧伸手推开门进去，居然也没有人出来询问或阻拦一下，看来这里的民风淳朴，幼儿园里也没有保安门卫什么的。
　　这所幼儿园占地并不大，也就百多个平方的样子，草地也枯黄了，教室更是只有两间小平房，破破烂烂的样子，似乎是年久失修了。

　　姚婉婧歪了歪头，墨玉知道她的意思，就说：“是左边那间屋子里传出来的。”
　　姚婉婧点了点头，心头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承影剑的剑柄已经倒出了手心，随时会脱出臂膊，应对一切不测。

　　两个人靠近了窗户，透过这玻璃窗往里看去，却只见十多个幼童在里面围成了一个半圆的圈子，当中坐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半大姑娘，正和颜悦色地哄着他们，让他们乖乖地吃各自手里的饼干。
　　没想到穷困的乡村里，对于留守儿童还有这样的待遇。

　　姚婉婧吐了一句槽，然后问墨玉：“是谁？”
　　墨玉说：“要靠近一些才知道，不过肯定是这些人中的一个。”
　　姚婉婧皱眉思忖了一下，真实性便走到门口敲了敲门，准备开门进去。

　　那个大姑娘抬头看到门被推开了一半，一个没见过的外乡姑娘在那里站着，心中不禁奇怪，就丢下那些孩子迎了上去。
　　“请问你是谁？”年轻的姑娘脸上带着疑惑。
　　姚婉婧笑了笑：“我是路过这里的，昨晚在西边的王姨家里借宿了一晚。”

　　年轻的姑娘笑了：“我们村里姓王的人可不少，也不知你说的是哪一家。不过算了，看你也不像是坏人——你来这里做什么？”
　　姚婉婧回答说：“我就是随便走走，看到这里有幼儿园，就进来看看——我也挺喜欢孩子的。你贵姓？”

　　这时脑海中传来墨玉的声音——就是她，身上带有鬼气。
　　姚婉婧吃了一惊，忙用心体察，果然体察出一丝丝若有似无的鬼气——如果不是面对面这么近，那根本不可能察觉出来。

　　那女孩儿说：“我也姓王啊。”
　　墨玉说：“别动声色，还有很多个有鬼气的人现在隐匿了起来，不要打草惊蛇。”
　　姚婉婧在心里“嗯”了一声，然后对她说：“这些孩子都是留守儿童吗？”

　　王姑娘说：“是呀，他们的父母都出外打工去了，正好这段时间又是农忙，所以我这里就忙了啊。其实平时这里也没人的，各家总有人带，老人们在家里窝着，有个孩子他们也不寂寞。”
　　姚婉婧点了点头——也的确是，儿女不在身边，孙子辈的盘绕膝下，也是件好事。

　　两个人在这边说话，那边的孩子们，年纪有大有小，三到五岁的都有，甚至有不到三周岁的，老师在身边时，还能照顾得过来，她一走开，自然就纷扰开了。
　　倒也不是大孩子欺负小孩子，而是注意力也被姚婉婧这个“外人”给吸引了，就有离开自己位子想要走过来的，然后又怕被王老师看见，就要把别人推开自己的身边，然后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就吵闹起来了。

　　王老师赶紧回去把大家拉回位子上，一边还吓唬孩子们：“怎么回事？姐姐刚走，你们就不听话了？姐姐说过很多次了哦，不听话的子，会被妖怪和鬼捉去的哦！”
　　孩子们果然被王姑娘的话给吓住了，一个个都重新正襟危坐在自己的板凳上。
　　姚婉婧皱起了眉头——原来如此？

　　墨玉也是惊讶万分——她和姚婉婧都以为是什么召唤阵的原因，其实原因竟然是这么简单的吗？
　　落后愚昧的地方，果然较容易出现鬼神的传说吧，那是因为他们自己就是相信着鬼神的人，所以也更容易召唤出邪鬼吧。至于把这召唤出来的东西当成是鬼还是神，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王老师安顿好了孩子们，又过来对姚婉婧说：“你来给孩子们唱首歌好不好？孩子们都爱听歌的，只是我会的不多，你也很喜欢孩子的吧？来哄哄他们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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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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