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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叁拾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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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诫失踪了？！”
当留守木叶的宁次将消息带回宇智波大宅之时，立刻掀起轩然大波。原本正在教授女儿忍术的鼬立刻转身回屋准备收拾行装前往战场，却被宁次伸手拦住。
“我明白你的心情，诫是宇智波家的独子，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但是现在战局不稳，我们必须做好前线失守的觉悟，鸣人安排我们留守木叶就是留下最后的底牌，不能辜负他一番苦心，不是吗？！！”
凝视那萤白眼眸中的坚定，鼬渐渐恢复了理智。
“抱歉，刚才我失态了！”
鼬将宁次迎进主屋。待两人坐定后，宁次便将最新接获的战报一一告之。
“九尾的力量被封了吗？！”
鼬阂上双眸思忖了片刻，最后沉重颌首——
“阿飞的忍术独树一帜，交手之时虽然没能完全摸清其细路，但还是可以试着寻找破解的方法！不过可能需要几天时间。”
宁次凝重的表情稍显释然。只是想起失踪的外甥和诫，不由再次蹙起眉头。
“听说诫和忆会失踪是因为被二尾人柱力追杀，而主因又是起于魆魈身中剧毒。樱从医疗站捎口信回来说是魆魈所中的毒和当年雏田被柚夜所伤的那次颇为相似，只可惜柚夜现在得照看着殒，否则可以去医疗站协助樱寻找解……”
还未待宁次说完，门外传来诡异的倒地声。两人互视了一眼，略带警惕地拉开纸门……
“殒？！”
见外甥女痛苦地倒在地上，宁次连忙将她抱进主屋躺平。
“舅舅……”
光洁的额头不断沁出涔涔冷汗，脸色比平日显得更为苍白。方才听到前院一阵骚动，她好奇地走到前院，就望见欷怜茫然地凝视着自己的父亲和宁次疾步走向主屋。她悄然跟上前去，没想到竟然听到……
她用力握住宁次的手艰难地问道。
“诫……他到底怎么了……我……要去……找……他……”
见殒异常痛苦的模样，宁次反握住她的手试图安抚道。
“你的父亲已经派人去搜寻了。何况以诫和忆的能力一定会化险为夷的，别太担心了……”
正当他束手无策之时，蓦然发现她双腿之间流淌出诡异的猩红……
“不会是要生了吧？！离预产期不是还有一段时间吗？！”
两个大男人自然不知如何是好，鼬立刻冲出屋外将正在后院晾衣服的妻子拉回主屋。
“怎么会这样？！这两天情况一直很稳定……”
柚夜皱起眉头摸向殒的小腹。
“诫在土之国边境失踪了……”
听到丈夫的解释，柚夜立刻明白事情的原委，当机立断地站起身来奔回自己的房间取来预先备下的医疗器具。
“宁次君，现在缺人手，拜托你通知天天和花火过来帮忙。”
站在门外，她凝视正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痛吟出声的殒，眼神中闪过一丝沉重。
“现在她体内流动着的查克拉很紊乱。请你们做好心理准备，这次生产会很危险。”
宁次和鼬紧锁双眉微微颌首。先前已然明了殒的妊娠就是一场以性命为赌注的战斗，现在又遇上最糟糕的早产状况，只能倾尽一切代价保住母子二人。于是两人按柚夜的指示分头行事，当花火、天天赶到之后，他们便守侯在门外焦急地等待里面的情况。
“爸爸，殒姐姐怎么样了？！她会不会有事啊……”
欷怜心急如焚地拉着父亲的衣角。对她而言，殒是除圆和兄长诫之外自己的另一棵保护树。当自己被同龄的孩子嘲讽之时，她总会站出来为自己挡风遮雨。数月前方才欣喜于最喜欢的姐姐成了自己的嫂嫂，现在上天会收回这短暂的幸福吗？！
听着屋内尖锐凄然的呻吟，一行清泪划过她清秀的脸庞。不要……她不要事情变成这样……
“欷怜，为姐姐祈祷吧！祈祷她和你未出世的弟妹能够平安无事。”
第一次尝到无能为力的苦涩滋味，即使并未见证那两个孩子一路走来的艰辛，但从不相信神明存在的鼬第一次虔诚地祈求上天能够赋予奇迹。他们的路太过坎坷，别让这两个孩子如此轻易就止步于人生的一个岔口……
三人就这样焦灼地等候在门外，而前来协助柚夜的花火与天天忙不迭地进进出出，她们神色凝重代表生产并不顺利，望着端出的一盆盆殷红的血水，她们蹙起的眉始终不曾舒展……
“天天，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当干等了将近一天一夜之后，宁次终于忍不住拉住了正欲进门的妻子。天天摇了摇头，向来坚强的她甚至隐约含着泪意。
“情况真的很糟。殒体内的‘涅桀’查克拉一直在逆流，母亲和孩子都危险，可是殒坚持要保住孩子。柚夜想要稳住查克拉的逆流，但她自己也是方才大病初愈，真不知道她还能坚持多久……”
宁次安抚地拍着妻子的背，满脸焦虑地聆听着屋内的动静。只有一直在负责治疗的诫熟知控制“涅桀”查克拉的方法，但现在他下落不明，柚夜的身体状况又近于极限……
“我进去试试吧！至少先以日向家的点穴术暂时制住查克拉的逆流。”
宁次出此下策实非无奈之举。当年鸣人解除施在雏田身上的“涅桀”之时，他曾经负责教授鸣人点穴之术，因此或多或少了解“涅桀”查克拉逆流的情况。只是没有白眼血之继界的支撑，不知殒究竟还能捱多久……
摇了摇头，随着天天走进屋去。深吸一口气，果断在几大要穴施以日向家独门点穴之术。庆幸的是殒紧锁的眉头稍缓，呼吸也不若方才那般急促。
“真是帮了大忙了，谢谢你了，宁次君。”
柚夜舒了一口气，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屋内之人再次开始投入紧张的工作中。又是近半天时光，痛苦的凄叫声终于渐渐淡去，随着两声啼哭划破长空，折磨一众大人的孪生宝宝降生于世。虽然有些瘦小，但依旧不减肖似父母的漂亮外貌。稍事清洗之后，柚夜将这对可爱的孪生兄妹抱至昏昏沉沉的殒面前。
“是对龙凤胎哦！”
产后浑身虚脱的殒根本无力抬手触摸自己的孩子，只能勉强支开沉重的眼皮努力想看清宝宝的模样——高挺的鼻梁，小巧的嘴唇，眉眼间隐约可以窥见他们父亲俊朗的模样。即使现在正合着眼眸，但依旧可以看出是对相当漂亮的孩子……
“太好了……”
望见孩子平安，她终于可以安心地阂上眼眸陷入悠长的沉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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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在呼唤我吗……”
是谁在说话？！
环视四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摸索着朝着声音的源头缓缓前进，蓦然间，一道绚烂的五彩光芒划天而过。
“玄……雀……”
不知为何，她竟知晓这形似凤凰的庞然巨物之名。茫然走近，一双羽翼将她收拢在那温暖的怀抱之中。
“你这孩子，怎么比当年你的母亲还要执拗啊……”
似是哀叹，轻柔的羽毛拂过她的头顶。抬起白皙的脸庞，她悄然浮现一抹绝美的笑容。
“拜托你，给予我力量。”
“为了救那个男孩？！”
低沉的嗓音略带玩味之意。
“我不能失去诫，拜托你。”
如轻风柔和的声音带着决绝之意。包裹着娇躯的羽翼微微一动，泛起金色耀眼的查克拉光芒。
“我答应你的请求。相应的，你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悉听尊便。”
心口一阵微热，金色的查克拉源源注进体内，光芒渐黯，身体从未像此刻这般轻松释然。
“谢谢你，玄雀……”
阂上美眸，再次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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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她在做梦吗……
蓦然睁开眼眸，四周是她所熟悉的气息。支起身来抚向心口，竟察觉体内正涌动着一股未知的强大力量。
或许方才并非只是南坷一梦……
她凄美一笑。站起身来走向门外。居室的隔壁是事先布置妥当的育婴房，借着洒在庭院之中的银白月光，她悄然步入屋内。
这就是自己和诫的孩子啊……
此刻一双小兄妹正无意识地牵着彼此的手相对而卧，眉眼间隐约发现一抹淡淡的笑意。
“对不起，为了救爸爸，妈妈要走了……”
轻轻抚上他们白嫩细致的小脸蛋，她眷恋地凝望着孩子的睡颜，牵起一双儿女的小手将它们彼此交叠在一起，一行清泪自眼角悄然滴落于孩子的脸庞。
“妈妈不在的时候，做哥哥的要照顾好妹妹哦，这样的话妈妈就会走得安心些……”
细心地为孩子掖好被角，俯下身去在他们粉雕玉琢的小脸烙下深情的一吻。站起身来逼着自己不再留恋于孩子天真的睡颜，决绝地走出屋外。轻轻阂上门后她背靠着廊柱，无法遏止的泪水从合上的眼眸源源涌出。她终于可以体味骨肉分离是世上最痛苦的磨难，只是眼下她不能再对木叶的战局袖手旁观，即使燃尽生命她亦得救出自己的丈夫……
“再见了，妈妈会永远在身边守护你们……”
周身泛起一阵耀眼的金色查克拉光圈，不再回首，轻盈的身躯悄无声息地跃上屋粱，弹指瞬间，窈窕的身影已然隐没于无尽的夜色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