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贰拾柒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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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郊外，一众精英齐集一处高地，居高临下眺望敌方阵地。两方势力严阵以待蠢蠢欲动，攸关木叶的生死一战眼看就要一触及发。
“一群见风使舵的势力小人。也不想想这些年来无论在物资还是技术人力，木叶给予他们多少资助！简直是恩将仇报！”
忆瞥了一眼大军压境的敌方阵营，不屑地冷冷一哼。此时此刻，前方一众长辈正神情凝重地商讨战略要事，后方小辈们则是聚首道别——在场之人除诫留守大后方之外，其余年轻一辈即将赶赴最前线。凝视着一众青梅竹马的好友，诫感慨颇多地微微一笑，将一条护额郑重交托给忆。
“这是殒的护额，拜托你们代她实现守护木叶的心愿。”
明了诫的用意，忆触动地抚着姐姐的护额，最后将它束在自己的脖颈，爽朗一笑。
“姐姐想得可真周到，知道我没时间准备见面礼。等我平安回到木叶，就把这条护额送给我可爱的小外甥！”
“你这个舅舅还真吝啬啊！”
英次斜睨着自己的好友，顺道瞥了一眼他身边冷然沉默着的女孩——
“啊啊！真羡慕你这个家伙啊！连战斗都带着女朋友，是存心刺激我们几个光棍吗？！”
忆回敬了一个货真价实的白眼——
“刚才和几个女忍像是生离死别似地告别的人是谁啊？！再说了，这里名副其实的光棍就你一个！诫就不用说了，出发前宇智波家小妹可是泪眼汪汪地在那家伙的怀里哭了很久呢！”
众人不禁带着意味深长的目光注视着圆，只见他拨弄着自己的头发，翻着白眼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只是他脸颊两侧微泛的红晕还是泄露了真实心意。众人不约而同地暧昧一笑，不过碍于出发在即，决定不再为难情商指数有待商榷的天才，像儿时为彼此加油时的情境，他们默契地将手叠在一起。
“保重！一定要平安归来！”
诫郑重其事地与好兄弟们立下约定。
“放心，我还没打算在慰灵碑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英次不羁一笑。尔后几个自小一起玩到大的好友紧紧抱在一块，独自站在一边的魆魈默默地凝视着这感人的场面，眼神中划过一丝触动。
“他们是生死与共的同伴！”
不知何时，鸣人悄然站在魆魈身后感慨道。女孩没有应声，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作为忍者的确得抱有壮士断腕的决绝，但也不可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所以我希望在凯旋而归的时候，能够看到你的身影！”
魆魈微微一怔，垂首不着痕迹地勾起一抹优美微笑。当忆招呼她踏上征途之际，鸣人道出一个令她极为震动的消息。
“零或许没有死。若是在战场遇见他，替我感谢他对殒的照顾。”
驻足沉默了片刻，她微微颌首，尔后坚定地尾随着忆奔赴未知的战场。
“零真的没死吗？！”
凝视着众人远去的背影，诫若有所思地思量着什么——
“殒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很高兴……”
鸣人望了他一眼，低声问道——
“殒现在的情况如如何？！能平安产下孩子吗？！”
这场战事不知会持续多久，偏偏女儿的临产期将近，想起出发前她异常苍白的脸色，鸣人下意识地握紧了双拳。
“对不起，鸣人叔，说实话我没有把握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诫黯然垂首。现在他只求尽快结束这场本就无稽可笑的战事，她剩下的时间真的已经不多了……
“诫，答应我一件事！”
此刻的鸣人难得显露火影应有的庄重肃穆，正视着诫黑邃的眼眸，他郑重地嘱托道。
“我会在两个月内结束这场战争。留着这条命回去见殒！”
“是！”
听到诫信誓旦旦的保证，鸣人微微一笑，取出曾经伴随他出生入死的护额，慎重地缚于额头，向诫笔划一个胜利的手势，下一刻颀长的身影已然瞬至百米之外，不消片刻便消失在诫的视线。
“两个月吗……”
诫临风眺望敌营，深邃的眼眸掠过一抹讳莫如深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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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你确定水之国的那群家伙是往这个方向吗？！这里半个人影都没有啊！”
忆紧随着父亲木叶丸深入敌人腹地，开启白眼警惕地扫视着周遭的情形。虽说捷报频传，但仍不可掉以轻心，不知为何，他隐约感知周遭有股不同寻常的煞气，并且渐渐逼近他和父亲所在的忍队。
“志乃哥的忍术从未失手过！你就放心吧！”
木叶丸笃定地对着儿子点了点头。回过头去望着一群英气勃发的年轻忍者，不由欣慰一笑。虽然这次的敌人有些棘手，但仍不敌他身后那群出生牛犊不怕虎的小鬼。按此下去，或许真能如鸣人所言，在两个月之内结束所有的战事——这半个多月来，木叶砂隐联军兵分三路分别迎战三大忍国的同盟军。由于双方实力悬殊，除中路由火影亲自率领迎击“暮”组织首领所在的部队稍稍受阻之外，佐助、卡卡西所在的左路以及志乃、牙、木叶丸等上忍所在的右路两路大军以势如破竹之势长驱直入，已将水之国、雷之国所属部队逼回自己的国境之内。
“喂，兄弟，你觉不觉得有些不对劲？！我们一直在同一个地方绕圈子！”
英次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但他依旧敏锐地察觉到事有蹊跷。从半小时前他们深入这片树林之后，似乎始终在原地徘徊。其他人在听到这番话语之后，谨慎地停驻脚步。诚如英次所言，为谨慎起见圆在入树林前悄然在一棵树上做下标记，不消片刻，他便找到方才所留的记号。
“见鬼，或许是中了某种忍术！”
牙低咒着。只是身经百战的他并没有慌乱，令接任赤丸的忍犬寻出敌人所留下的气味，同时审慎地打量着四周的地貌。忽然，忍犬开始对着某个方向狂吠，忆用白眼扫视着那个方位，忽然瞳孔一缩，意味深长地眯起眼眸。
“大家请小心。我们会变成瓮中之鳖也说不定……”
正当众人匪夷所思之时，无数枚苦无从天而降，他们立刻进入应战状态。
“这年头盛行美人计吗？！难道‘暮’的人才如此不济，只能靠倾国美女来打发敌人？！”
凝视着蓦然出现在周遭枝桠上的数名女忍，英次花花公子本色一览无遗。只是不似平日周旋于众女忍间的体贴温柔，此刻他的嘴角弯起一抹令人心颤的冰冷微笑。
“或许‘暮’的首领摸清你的老底，所以派这些大美女来引诱你！”
大敌当前，忆依旧是谈笑风生。弹指瞬间，他以八卦回天六十四掌轻松化解袭来的暗器。
“放心！对我而言美女可是分等级的，像这等美女蛇，我可是无福消受！”
说话同时，身形已然忽至一女忍前。微讶于她异常矫捷的身手，英次收起玩心正颜以对。
“从刚才起你的注意力就集中在那个方向。”
当众人专注于应敌之时，圆移至忆的身边沉着说道——
“在这里你不能完全集中精神，去吧！”
对于同伴的默契，忆投去一抹感激的微笑。他飞快地奔向不远处正在与一个女忍战斗的魆魈。
“那个人来了！”
或许亦是感知到那抹不同寻常的气息，魆魈毫不犹豫地尾随着忆从战圈中突围而出。两人刻意向着一处山丘飞快穿梭于密林间，待在一片高地站定后，忆大声对着某个方向喊道。
“土见宵，你可以出来了！”
下一刻，一个颀长的黑影从林间缓缓现身，只是望着那瘦削到几近病态的男子，忆和魆魈不约而同地为之一震。
“你的脸……”
原本俊美的脸庞如今变得有些狰狞——即使已然收口，但右半侧的脸颊像是被硬生生地拉下一块皮一般惨不忍睹。望着这样的他，魆魈鲜有起伏的表情蓦然浮现一抹悲戚。
“是因为那次吗……”
为求扫清“晓”的威胁，她抱着玉石俱焚的觉悟选择与宵同归于尽。只是两大尾兽纠缠着堕入深渊之时，忆奋不顾身地跃下断崖紧紧抱着她坠入了一片树海，用自己的身体护着她减轻下挫力，却也因此受了重伤。而与他们一同坠落的宵则是下落不明，没想到再相见时竟然……
“魆魈，你真的为了这个男人而投靠木叶？！”
语气中是难掩的嫉恨，见魆魈别过视线默然不语，瞠视着她身后的忆，他忿忿地握起双拳。
“为什么？！我找了你八年，也整整等了你八年，为什么要背叛我？！”
“背叛？！”
魆魈抬首冷冷一哼，漠然的表情渐渐有了起伏。
“先背叛我们的人是你！纥之国会沦落到自相残杀地步的始作俑者正是你的老师！”
忆起那段腥风血雨的苦难往事，向来冷静自制的魆魈声音竟也有些颤抖——
“自始至终，你不曾对我们两姐妹真心相待！别告诉我你并不知道忤一直觊觎着我们两姐妹的血之继界！为了夺得我们的力量，他才会派你刻意来接近我们！”
“不……不是的……事情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
面对魆魈的控诉，宵猛烈摇首——
“我承认起初的确是为调查你们的血之继界，但是后来我是抱着真心和你们交往。在你们遇袭的时候，我正好有任务在身。当赶到那里，现场已然是一片血海。老师告诉我你们已经死了，但八年来我始终不曾放弃寻找，直到一年前在木叶郊外再次看见你们两姐妹……”
或许是天意，在遍寻无踪几乎就要放弃之时，在木叶郊外的惊鸿一瞥让他重新燃起希望——当他受命袭击前来木叶拜托的风影一家时，另两大尾兽横空出世，硬是在【猫又】手中保全了他们。他不甘地追踪敌手，却意外窥见那张熟悉的脸——即使已然长成亭亭玉立的美丽少女，但那清冷的气质与漠然的眼神一如当年初见时的她。只是失而复得的狂喜被另一个无情的事实所湮灭——他等待了八年的少女已然是夙敌“晓”之成员，亦是阻碍此次行动的尾兽人柱力之一……
“你忘了八年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光吗？！虽然很短暂，但我永远都无法忘记你第一次对我微笑的情景。”
为达成任务套出两姐妹血之继界的秘密，他本带着戏谑的心情与她们周旋，却在不经意间被那位冰雪聪明的姐姐所吸引。即使苟延残喘亦要在乱世间执拗地维护着两人的尊严，不轻易接受施舍，冷眼以对纷乱的世事。只是那秀丽冷漠的外表之下也藏着不为人知的温柔，为保护相依为命的孪生妹妹，兵荒马乱间她甚至数度以自己瘦弱的身躯为妹妹挡下致命的攻击。有一次若不是他出手救助，或许她早已香消玉殒……
〖谢谢你……我死了……魍魅就没有人可以依靠了……〗
不苟言笑的秀美脸庞第一次展露如空谷幽兰般绝丽的笑颜。就在那一刻，他的心不由自主地沦陷。当发现她们人去无踪之时，他第一次违逆老师的命令疯狂的四处寻找他们的下落，却终枉然……
“魆魈，回到我的身边吧！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了……”
心底重复了无数次的话语终于得以当面说出，宵带着希冀的眼神凝视着魆魈，却换来泛着淡淡忧伤的回应。
“抱歉，我们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
“是因为你身后的那个人吗？！”
他失控地怒吼着。魆魈深深地望了他一眼，阂上眼眸怅然说道。
“‘暮’与‘晓’势同水火，即使‘晓’已灭，我还是你们的敌人！”
宵紧咬下唇不解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要那么执着？！‘晓’只是在利用你，或许他们也觊觎着血之继界，而你们两个又是最合适的尾兽人柱力，从头到尾你们只是被利用的棋子而已！”
魆魈似是自嘲一笑——
“没错！正如你所言，他们的确相中我们的血之继界，才会把我们从纥之国带回了‘晓’！”
“那为什么……”
望着宵愈发混乱的表情，魆魈低下头去望着贫瘠龟裂的土地，眼神中泛起复杂的情愫。
“那时的我们早已无家可归了，不是吗？！无论身在哪里，只要魍魅喜欢就好，何况……”
〖选择权在你们。我不会勉强你们成为尾兽人柱力。如果想过安定的生活，我会拜托一位旧识将你们安顿在木叶。〗
其实她应该害怕那个男子的。隐藏在那狰狞面具背后的是双美丽幽深的紫眸，浑身上下更是散发着凛然不可侵犯的森冷气息。只是当那双紫眸望着沾满血腥、颇为狼狈的两姐妹，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显露异样的目光，平静而悠远，甚至她有一种感觉，这个男子正透过她们在寻找某个人的影子——即使是一闪而过，她依旧在那双美丽紫眸中捕捉到一抹温暖……
或许追随这样的首领并非是件坏事——她们漂泊得太久了，只想找一方安静的土地得以片刻的喘息。即使随之而来的是严苛的训练，但她们依旧甘之如饴，因为魍魅爱慕着那个难以欺近的男子，而她渴望掌握力量，以期有朝一日能毁灭令她们流利失所的罪魁祸首——暮！
“宵，感谢你曾经对我的救命之恩。但若是你侵入木叶，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曾经失去的东西已无可挽回，至少她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一方乐土被贪婪的觊觎者毁于一旦……
望着她决绝的眼神，宵的表情愈发扭曲。
“说来说去，你还是为了保护这个男人才执意与我为敌！”
布满红丝的眼眸渐渐蒙上一层疯狂，抬手轻扬，狂风而过，巨大的尾兽赫然显现。魆魈转过头去暗自轻叹，双手飞快结印，数月前两大尾兽对峙一幕重演于这片高地。
“忆，赶回去协助你的朋友吧！这里交给我就好！”
言毕，魆魈跃上尾兽主动发起攻击先发制人。宵如失去理智一般猛烈还击，他扫了一眼隐在岩石后忧心旁观战况的忆，眼底闪过一丝阴鸷的笑意，指使【猫又】转而攻击忆。
“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的出现，魆魈也不会动摇。把她还给我！！”
忆冷静地规避着疯狂的攻击，在木叶有过交手，他审慎地利用分身引开尾兽的注意，真身潜入尾兽的下方，迅雷不及掩耳地跃上【猫又】的额顶与宵正面对峙。
“别再一相情愿了，魆魈本就不属于你！”
宵眯起眼眸，嘴角的笑意愈发疯狂。
“不，只要你死了，魆魈就会回到我的身边！”
面对不可理喻的敌手，忆冷冷一笑。宵被他不屑的笑意所激，忿而发起进攻，只是近身战对于精通日向家绝学的忆而言可谓是如鱼得水，不消片刻他便已稳稳占于上风，以八卦六十四掌完美封住敌手的攻势，并转而反守为攻。
“哼！不愧是日向族最出色的后裔，没成为继承人还真有些可惜！”
宵眼看处于被动状态，他险险地避开攻向各查克拉要穴的柔拳，苦心思量着如何化解劣势。视线转向在不远处静观其变的魆魈，毒计悄然而生。当忆攻向他左肩的查克拉要穴时，倏然侧过身去，抬手一枚形态诡异的苦无魆魈。或许是因为太过关注于两人的战势，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促手不及，苦无深深嵌入她的心口。
“卑鄙！”
见魆魈猝然倒于尾首身上，忆立时失去理智怒吼一声。因查克拉渐弱，四尾【鼠鲛】蓦然消失，重伤失去知觉的魆魈直直从高空跌落，千钧一发之际，忆飞身赶至及时接住她的身体。
“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要伤害吗？！”
躺在自己怀中的魆魈痛苦地紧锁秀眉，唇瓣微微泛起可疑的紫晕。忆隐隐感到一丝异样，急怒攻心地对着狰狞微笑着的宵质问道。
“你是否在苦无上施了毒？！”
宵疯狂的眼神渐渐归于诡异的平静。凝视着魆魈心口的苦无，他渐渐弯起一抹讳莫如深的笑容。
“你只要把她还给我，我自会替她解毒！”
“休想！”
忆下意识地揽紧怀中的女孩与宵怒目相视。半晌过后，宵慵懒地弹了弹手指，自【猫又】额顶轻盈跃下。
“这是老师特制的毒药，除了我天下无人可解！”
来到两人面前，望着已然昏迷不醒的魆魈，宵抱着笃定的态度说道。
“我不相信！木叶拥有最好的医疗忍者！一定有办法救她！”
忆忿忿地瞪了他一眼，抱起魆魈向着朋友们所在的战圈狂奔而去。宵并未追上前，凝望着渐行渐远的焦急背影，他微微挑了挑眉。
“你一定会回来找我的！一定……”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贰拾柒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