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拾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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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诫，听到那声巨响吗？！不会是出事了吧……”
尾兽凄烈的哀嚎传遍整片森林，殒满腹忧虑地凝视着三大尾兽相斗的战场，微蹙秀眉搭上诫的臂膀。或许是接收到殒的焦躁不安，他回首望向忆的随从日向筵风。
“我们分头行事！请你寻找忆的下落，然后在苌隐汇合。”
约莫半刻前忆因为担心战况，只道是去去就回，却到现在还是杳无音讯。即使尾兽间的战斗随时可能危及自己，但他们再也不可袖手旁观，必须要确保忆平安无事才可！于是三人兵分两路，不消多时诫和殒便寻着战斗后的残迹赶到断崖边。
“魍魅……”
此刻魍魅正独自一人跪在断崖边失神地仰望苍穹。殒悄然走近，轻拍她的肩膀亦无回应，只得跪坐在她的身边望着深不见底的深渊。
“难道魆魈和土见宵……”
“死了，都死了……”
魍魅冷艳的脸庞浮现一抹绝望的笑容。她回过头来似是无意识地凝视着殒，半晌之后圆亮的眼眸终于有了焦距。
“漩涡殒……”
呢喃着殒的名字，她蹙眉指向断崖下方正欲说些什么，忽然她的视线集中在殒的身后，双眸暴出森冷的目光，鬼魅的身影刹那间挡去一波令人猝手不及的猛烈攻势。
“魍魅，你不是一直恨着火影家的大小姐吗？！现在怎么又倒戈相向了？！”
“倒戈相向？！你有这个资格来指责我吗？！”
魍魅不屑嗤笑着轻轻抹去嘴角溢出的血丝——
“难道你就是他们所说的内奸？！真是没想到！”
眼前这个一脸诡笑的男子所施的忍术远比平日所见高出许多，即使她以最快的速度挡下他的偷袭，但仍然被雷厉风行的一掌伤及了内脏……
“说实话对‘晓’还真有些恋恋不舍呢！如果不是被赋予新的任务，我很乐意继续潜伏下去！”
男子坦然地承认自己的身份，他斜睨着魍魅身后的女孩，嘴角浮现一抹轻佻的微笑。
“如果不是你刚才碍事，相信我所要引出的人已经现身了，是吧……”
他蓦然转向一片茂密的树丛——
“零大人，请出来一见吧！”
树阴中悄无声息地走出一个颀长的人影，覆于脸上的狰狞的面具令他看起来仿若是地狱而来的修罗，面具背后那双慑人心魄的幽紫眼眸射出森冷凛然的目光，凝视着眼前这个令人不齿的叛徒，他讥讽地弯了弯嘴角。
“没事吧？！”
并未理会那个男子，零径直走到魍魅面前淡然问道。
“我没事！但是姐姐她……”
魍魅紧咬下唇，竭力遏止住在眼眶内打转的泪水——
“姐姐不负所望，二尾的人柱力应该是凶多吉少！”
“……是吗……”
零的声音依旧鲜有起伏，他凝视着云雾缭绕的断崖下方，半晌过后怅然暗自一叹。“晓”之所以选择这片原始丛林作为驻地正是相中地势险要的地形可作为天然屏障，而作为外围防线的苌隐更堪比天堑——魆魈与土见宵坠入未知的深渊或许是有去无回了……
魆魈，对不起……
他神情复杂地收回视线。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曾经他和妹妹亦饱尝身为尾兽人柱力的辛酸，但为实现与前任“晓”之首领的一个约定，他再次重蹈覆辙了那个悲剧——八年前【玄】带回两个适合成为尾兽人柱力的小女孩，无论之后两个少女确是心甘情愿地抱定誓死效忠“晓”的觉悟，但当初收养这两个战争遗孤的初衷是令其成为战斗工具……
思及此，他俊美的脸庞划过一丝愧疚之意。冷冷地扫了一眼负手闲立的叛徒，眼神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宇智波诫！现在我要清理门户，带着殒离开这里！记住……”
他凝视着沉默在旁的诫，眼神中蕴满警告之意——
“如果木叶不想遭受无妄之灾，别再让我看到她的眼泪！走！”
“……保重！”
这个骄傲的男子绝不允许自己的事假手他人——窥见那曝于面具外的决绝眼神，了解到这一事实的诫一番挣扎之后，咬咬牙牵起殒的手正欲离开，却冷不防被一道人影挡住了去路。
“你想做什么？！”
原本与零对峙的男子悠然自得地站在他的眼前。凝视那阴鸷的笑容，诫下意识地将殒藏在身后，却发现那双柔荑被硬生生地他手中抽离。
“该死！分身术！”
懊恼地自责着转过身去，他立刻忿忿地蹙起眉头——此刻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被那个无耻的男人扼住了脖颈，原本惨白的脸色因窒息而微微泛青，她本能地捶打着那双铁臂，却始终无法脱离男子的桎梏……
“放开她！你真正的主人意在摧毁‘晓’！她根本无关你们之间的恩怨，别牵连无辜！”
诫握紧双拳失控地怒吼着，黑遂的眼眸化为怵目的猩红，一轮勾玉刹时旋起毁灭之舞——只是敌手似乎早已了然宇智波家血之继界的弱点，诡笑着阂起眼眸，将殒挡在自己的面前。
“卑鄙！”
诫正欲冲上前去，却被零硬生生地拦下。
“你！……”
下一刻他便震慑于那抹阴狠邪佞的眼神。只见零缓缓摘下面具，如神诋般俊美的脸庞浮现一抹难以琢磨的诡异笑容。
“原本想留你一具全尸！现在看来完全没有必要！”
因窒息而暂时失去意识的殒，双眸射出一道狠绝。弹指瞬间，颀长的身影已然欺近男子。
“我劝零大人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一定会后悔莫及！”
仗着人质在手，男子并未受到实质性的攻击，挟持着殒退向另一片山谷。只是他始终无法摆脱穷追不舍的零和诫，极为勉强地避过两人凌厉的攻势。在躲避进攻的同时，他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扼在手中的女孩，嘴角弯起一抹讳莫如深的笑意。
“知道我为何宁愿将卧底在‘晓’十数年的心血付诸东流吗？！”
再无退路，男子站在悬崖边镇定自若地凝望着那两个卓然脱凡的天之骄子——
“主人的初衷原本是借木叶忍者侵入‘晓’的良机一鼓作气直捣黄龙！只可惜大计终因宵的失误而毁于一旦，只能退而求其次，用另一种方式瓦解你们！”
他放下失去意识的殒，形似暧昧地将她搂在怀里
“一位是宇智波家的继承人、亦是木叶未来的中流砥柱；另一位则是睥睨天下的‘晓’之首领。即使是一一击溃绝对要花费不少时间……”
亲昵地撩拨着黑亮的发丝，满意地接收到两道暴戾的目光，男子微微一笑，悄然抬起右手置于殒的背部。
“若要一举击溃你们两位，只需直截了当地做一件事，那就是让你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受折磨！”
罔顾诫与零愈发惊骇的神情，男子的掌心凝聚起一股旋转着的查克拉，没有半分犹豫，重重击向殒背部的某个查克拉穴。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零凝视着渐渐睁开眼眸的殒，终于沉不住气地怒吼着。在场之人当中只有他亲眼目睹过那个骇人的情景，而殒此刻空洞蓦然的眼神与初回失控时如出一辙……
“没什么！只是替漩涡大小姐解除某种封印而已！”
男子带着些许得意的笑意应道，他松开自己的手，任由渐渐失控的殒在面前痛苦不堪地呻吟。
“无论你是怎样得知‘涅桀’的封印方法，请别再伤害她，将这股力量封印住吧！她的身体已经无法负荷了！”
望着殒惨白如纸的脸色以及痛苦不堪的神情，诫紧咬住下唇，生平第一次对人低声下气地恳求。一旦“涅桀”彻底爆发会引发怎样的后果他比谁都清楚——自从召唤出三尾玄雀之后，他发现自己就已经难以驾御殒体内蠢蠢欲动的查克拉，对于眼下力量几乎倾尽这等棘手情况下，他根本束手无策……
思及此，他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忿忿。猛力地捶向一边的树干，正欲冲向渐渐失控的殒，却惊见殒竟然缓缓退向断崖的尽头。
“殒，不要做傻事！”
似乎感知到殒的心意，诫胆战心惊地凝视她匪夷所思的笑容。
“我无法控制这股力量……”
站在断崖的边缘，殒摇摇欲坠地挺直身体，倔强地不让自己瘫软下去。此刻她的体内如同燃着熊熊烈火，意识和理智渐渐濒临崩溃的边缘……或许她已经不行了吧……
看着绝望凝视着自己的诫，再转首望向表情怆然的零，她凄美一笑。
也好，她无法保证失控的自己是否会伤害到他们，不妨自行了断以免成为他们的累赘……
“替我向爸爸妈妈道声抱歉！”
她抬首望向湛蓝的天际，秀美的脸庞划过一道释然。轻盈的身躯翩然跃下断崖。风声划过耳畔化为凄厉的呼啸，掩盖住身后凄绝的呼唤，令她得以心无旁骛地飞向另一个世界。
再见了，零。
再见了，诫，我最爱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拾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