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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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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弹
黯伤
走入日向家沉重而古老的铁门，正在一旁打扫的仆人恭敬地向着雏田鞠躬致意：
“大小姐您回来了！”
雏田颌首回礼，带着凝重的神情小声地问道：
“父上现在什么地方？”
“日足大人正和众宗家、分家的长老们在麟玄堂集会。”
麟玄堂？！那不是日向家专门用作祭祀的大殿吗？
雏田的神情中略过一丝悲戚——
父上，难道你真的下定决心那样做了……
她快步走向麟玄堂，途中看见许多鲜少谋面的长辈，他们似乎正郑重其事地讨论着什么大事……
“那不是雏田吗？”
雏田蓦然顿足，回首望去，一位身着优雅和服的中年女子正笑脸吟吟地站在百年老松之下。
“涟音姑姑？！”
那位女子正是现任的分家当家，亦是父上的表妹日向涟音。于是她走到久未谋面的姑姑面前有礼地欠身致意。礼节性地寒暄之后，雏田望着这位长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是在为那件事伤神吧……”
日向涟音似乎洞悉了雏田的心事，带着惆怅的语气轻声说着。
“父上为什么要那么做……”
望着自己的远亲，雏田悲伤地低下头去。
向来冷静自律的父亲究竟是怎么了？即使近年来日向家的实力的确有些下滑，可现在不是已经有了宁次哥哥吗？！这个木叶公认的天才少年绝对会妥善打理好日向家的事务，为什么他还要……
“你还是个孩子，还会不能体味个中复杂的状况……”
日向涟音拍了拍雏田的肩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也许你父亲才是最痛苦的人吧！因为代价实在是太过沉重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轻蹇双眉转过头去打量着不远处的长老们——
“一个个幸灾乐祸的样子，真是枉为日向家的子孙……”
一抹不屑之情悄然爬上她刻满沧桑的脸——
“占据长老名号的他们又为日向家做了什么？平日里只会借着自己是日向家的人四处炫耀，而真正到了商议正事的时候，一个个又拼命找借口搪塞。真是一群垃圾……”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若不是因为宁次父亲的去世，她不屑做这个徒有虚名的分家当家——每日带着虚伪的笑脸应付各怀鬼胎的长老们，她早已是身心俱疲了……不过……
日向涟音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一座古朴的建筑物，浮现出困惑的神情——此次她的表兄，也就是宗家当家日向日足的举动着实有些诡异——按说宁次、花火，以及日渐成长的雏田足以支撑起下一代的日向家族，在这群年轻人的打理下，日向家族的实力或许会远远胜于他们这一代！为什么会如此急不可耐地举行那样一个危险性极大的仪式……
她下意识地握紧双拳，似是心痛地摇首——即使作为巫女的花火并无生命之忧，但相对付出的代价太过沉重——也许她的一生将会因这个仪式而被彻底改写——对于一个刚步入豆蔻的少女，实在太过残酷了……
“姑姑，难道我们就不能阻止父上吗？”
雏田黯然地望向不远处的麟玄堂，难道花火就这样眼睁睁地走上不归路？
【贪婪地追求力量的结果往往是以惨痛的结果作为代价。】
数天前我爱罗对她说的话语此刻正反复回旋在她的耳边……
父上，你就忍心让自己的女儿成为无辜的力量的牺牲品吗？
似乎下定了决心，雏田毅然策动步伐走向麟玄堂。不管如何她必须阻止这场悲剧，因为她曾经答应已过世的母亲，要好好照顾这唯一的亲妹妹……
“尽可能以平静的态度去面对你的父亲……”
“我明白了……”
听着日向涟音的叮嘱，雏田回过头来微笑着点点头。她相信自己的父亲是明理之人。于是她尽可能地放松心情，走到麟玄堂的正门。
叩叩叩……
“是谁？！”
门内传来威严却异常冰冷的声音。
“父上，是我，雏田！”
“知道了，进来吧！”
那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让雏田为之一凛，但她还是鼓起勇气推开门去。只是触及那略带阴鸷的双眼，她不由趄趔了一下……
这真的是她所熟悉的父亲吗？
雏田的手开始轻微地颤抖。虽然父亲向来不苟言笑，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阴冷的表情——即使向来有些畏惧于父亲严厉的作风，可她似乎已无法遏止内心汹涌而出的寒意……
为了花火只有忍耐……
雏田只得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在父亲面前跪坐下来。
“父上，请你考虑一下花火的感受，可以吗？”
虽然声音有些颤抖，但雏田依然鼓足勇气正视着那双漠然的双眸——
“花火还是一个孩子，请您想想她的将来吧！！那样做的话，她的人生就会彻底崩溃了……”
似乎在思忖着什么，半晌过后日向日足方才淡淡一笑，只是那抹笑容仿佛在嘲笑什么。他调整着坐姿，以傲然的神情凝视着自己的长女——
“这样做对花火而言是最好的选择——从此，她将成为木叶最强的忍者，而我们日向家的地位也可以再上一层楼！”
“但是我们早已成是木叶第一大家族了啊！”
雏田强忍着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望着固执的父亲轻声劝说着——
“宇智波族早已被灭族，而旗木族也只有卡卡西老师一个传人！！！就算您是为了日向家的未来着想，我们还有最出色的宁次哥哥啊，即使不倚赖那个仪式，他也完全有能力将家族发扬光大！”
日向日足玩味地注视着女儿，嘴角弯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不会是在嫉妒自己的妹妹吗？！如果她成为木叶最强的忍者，你这个做姐姐的会颜面无存！！”
为什么他要这样说？！
雏田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眸。即使过去父亲常会斥责她，但从未用过如此恶毒的字眼，而且他亦从未因姐妹俩在实力上的差距而偏袒更为出色的花火，甚至在忍者学校毕业后，因顾及到女儿过于善良的禀性，他不惜动用自己的影响力，请三代目将她分在实力上乘、又不至于过于严苛的红所在的小队……
为什么那样体贴的父亲会对她说出这样过分的话，难道就如我爱罗所说的，力量使人丧失理智？！
“如果你想成为巫女的话，我也不会有意见——当然效果不如花火罢了！”
够了！！！不要再说了……
望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父亲，雏田的心在淌血——因为半月来一直在照顾我爱罗的关系，她很久没有回到这个家——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原本善解人意的父亲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虽然有诸多疑问睹在喉咙口，但她就是无法支声——只因父亲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眼神……
“没事的话就出去吧！我还要准备5天后的祭典！”
5天后？！
雏田不禁愕然。但是在父亲凌厉的眼神逼视之下，她只能默默地走出房间……
5天后花火就要作为巫女成为“那个”仪式的牺牲品了……
雏田魂不守舍地走在重重回廊，神情中带着悲愤之意。当她经过花火房间之时，只听屋内传来嘤嘤的哭泣声。
“花火……”
她赶紧冲进屋内，便看见自己的妹妹正趴在塌塌米上不住地抽泣着！心痛地将妹妹揽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脊——现在的她亦不知该如何安慰花火，方才与父亲的一席对话已浇灭她心中最后一丝希望……
“姐姐！”
花火不住地颤抖着双肩。雏田有些绝望地闭上双眼——为什么花火非得接受如此不公的命运，难道就如宁次所说的那样，这就是她们无法摆脱的宿命？
“如果你不愿意，就逃走吧！”
望着痛苦不已的妹妹，雏田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她不愿眼见自己的妹妹踏上那条不归路……
“行不通的，姐姐！现在我连日向家的大门都不能迈出去。”
“父上他……”
顺着花火所指的方向，雏田装做是不经意地瞥了一眼窗外，果不其然一个黑影正徘徊在房间外……
父亲，您非得将花火置于死地吗……
对于父亲的不近人情，雏田已无言以对。望着姐姐哀戚的神情，花火用手背擦了擦眼角，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姐姐，你也不必为我担心了！如果真能实现父上的愿望成为木叶最强的忍者，我也就尽了作为女儿的义务了……”
她仿佛像在说服自己似的喃喃自语，只是那眼泪如断线的帘珠打湿了胸前的衣襟。
“那木叶丸怎么办？你知道那个仪式的后果的……”
雏田注视着妹妹平静地问道。
“谁管那个家伙……”
想起那个永远充满活力的身影，花火的眼泪更不受控制地顺流而下。谁都没想到这位日向家矜持的二小姐，竟会和前三代目长孙走在一起。只是在两人意识到彼此的好感之时，偏偏飞来这场横祸……
于是两姐妹就这样抱头痛哭，直到花火精疲力竭……
“请外面的那位守卫进来一下好吗？！”
当雏田为哭累而陷入沉睡的妹妹盖好被子后，她站起身来对着门外轻声唤道。片刻之后，方才那个徘徊在门外的黑影迟疑地推开了房门。
“大……大小姐……”
一张年轻的脸庞映入雏田的眼帘。她向这位负责守备的年轻人欠身致意——
“这几天请你善待花火”
“请……请别这样说……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花火小姐的！！”
年轻的守卫望着美丽的大小姐，不由自主地羞红了脸。雏田若有所思地望着他，半晌过后，带着忧郁的表情轻声说道——
“如果可能的话，请让她出去走走……”
“是……是……”
守卫立刻站直了身体郑重其事地答道，神情中则多了一丝眷恋——他眼前的宗家大小姐完全如传言中所说高贵而善良完全不似分家中那些娇贵得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姐……
“那真的谢谢你了……”
大小姐温柔的笑容几乎让这个年轻人晕眩地失去方向。而她再次诚挚地向他道谢后，便悄然退出房间。
缓缓游走于自家的花园，雏田的神情凝重而悲戚，虽然已是午夜时分，她却毫无睡意……
5天后的日向家又会是一番场景？！站在池塘边的一块岩石之上，她默默地凝视着水中的倒月。虽然如铜镜般明亮，可似乎亦透着淡淡的忧伤……
微微吹过水面，激起阵阵涟漪。只是她并不知道，在自己黯然伤神之时，在木叶的另一头，一场激烈的战斗即将打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