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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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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弹
祸始
暗部的议会厅内荡漾着死寂的沉默。虽然在场之人均戴着苍白的面具，但面具背后是异常凝重的神情。
“情报有限，所以只我们只知道杀害中忍的凶手应该是音忍！！”
暗部总长的语气有些急噪。近日来再次上演了数年前的惨祸——因为与入侵的音忍对战，已有中忍在执行任务中殉职。若是再这样任由音忍肆意妄为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已到了暗部全面介入的时机了！
“在座的各位虽是木叶的精英，但音忍绝非泛泛之辈，执行任务时不可掉以轻心！！尤其要堤防他们的首领！”
当暗部总长忧心地说出最后那句话之时，在场的诸位暗部队长不由为之一震，而那位留着黄色短发的16队队长则下意识地捏紧了双拳。
大蛇丸！！！
每每想到这个可恶的名字，身为暗部长官的理智就会被抛到九霄云外。因为那个男人，佐助一度背叛了他们，而雏田更是深受其苦……
思及此，他转向静静聆听总长指示的雏田。
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了！！
他轻轻握住那双冰冷的柔荑，雏田微微一怔，没有挣脱这温暖的双手。
“总长，把这两天中忍遇害的详细报告借我看看可以吗？我想尽快抓到大蛇丸！！！”
鸣人试探地问道。总长望着他思忖了半晌，最后无奈地叹口气——
“很抱歉，漩涡队长！目前手头的资料还不够详尽。而且你应该很清楚那人的实力，并不是凭你一己之力就能降伏的！”
“可恶！如果让我抓到那个男人，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鸣人恨恨地敲了下桌子，结实的钢板立刻凹陷了一大片。
就算再痛恨大蛇丸，也不必这样吧……
坐在一旁的其他队的队长们不约而同地缩了缩脖子。不愧是暗部第二号强手，只要有这位实力非凡的16队队长，再加之“木叶修罗”从旁协助，他们对阵大蛇丸的胜算或许会更大些吧……
思及此，他们又悄然瞥向暗部头号强者、外号“木叶修罗”的十五队队长。
虽然平时她总是这副冷若冰霜的的模样，但一旦战斗的时候，就像是修罗再生一般骇人！不过正是因为她的存在，木叶近年来鲜有风波，所以在某种程度而言，她也可谓是木叶的保护神……
“总长，请允许我参与这次的行动。”
一个冷静的声音打断众人的思绪，他们又齐齐望向那个神秘人——新晋的17队队长。至今他们还是对这个新长官的真实身份一无所知。平日他总是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默不作声，除了偶尔和鸣人以及雏田交流几句，几乎从未和其他人有过对话。
不知他究竟是何方神圣啊……
众人在心底慨然地叹道。
“如果有你的协助，或许我们能更快地找到大蛇丸的下落。到时就辛苦你了！”
总长意味深长地凝视着17队队长，亦是曾经的A级叛忍——宇智波佐助。虽然他至今还是不明白纲手竭力促成他加入暗部的用意，但既然是火影亲自担保与举荐，他就得抱以支持，何况佐助曾在大蛇丸身边许久，理应掌握不少音忍的情况，这样对于他们展开行动会有莫大的帮助。
“谢谢您的信任，我会尽全力！”
佐助的语气冷淡依旧，但内心充满了感激——现在信任之于他就是最好的鼓励。
“那就请各位队长带领小队开始搜查，希望不要放过任何线索！！！”
总长果断地下达了命令。
“是！”
片刻后暗部大厅便变得冷冷清清，只剩总长独自坐在首位，愁眉深锁地开始思索下一轮的部署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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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又想做什么？自从父上去世后，他就从木叶销声匿迹，这次的卷土重来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窈窕的身影穿梭在茂密的树林间。即使失去那种叫做“情感”的东西，她的内心还是如惊涛骇浪般忐忑不安。
“雏田！！”
身后传来那个熟悉的声音——
“不用担心，我会一直在身边保护你！”
她的身体被一只大手轻松揽进那温暖的怀抱。风声在他们的耳边呼啸而过，片刻之后两人已然穿越那片丛林，稳稳地站在可以俯视木叶的山冈之上。
“木叶……看起来很平静啊……”
雏田冷漠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山谷之中。她怔怔地眺望着远处熙熙攘攘的街道，一种莫名的温馨涌上了心头。
“这样的美景不能让那人毁灭！
”
“是的！悲剧只要一次就已经足够了。我不会让他的阴谋得逞的！”
鸣人从身后抱住她纤细的腰柔声说道。蓦然发现她比之先前愈发消瘦，他不由微蹇双眉——
“别让自己太累了……”
他情不自禁地低头轻吻着雏田的额角。数年来他已让雏田渐渐习惯这亲密的行径——虽然每次她依然是那副冷漠的表情……
“哼！一副浓情密意的模样，心情很不错啊！”
他们身后蓦然响起一熟悉的声音。
该死，太大意了！
鸣人低咒道。幸好多年来历经无数生死劫难，一感到身后的异样，他立刻反射性地抱起雏田避开连番攻击。几个利索的空翻后，两人稳稳地落在悬崖边的一棵高大松树上。
“药师兜！”
鸣人恨恨地瞪着那个灰发的忍者。
“哦？！这个声音很熟悉，你是漩涡鸣人吗？！多年不见，没想到现在已是堂堂暗部了啊！！”
鸣人没有应声，只是警惕地凝视着兜——现在的他已不再是当年那个莽撞的少年，他很清楚眼前这个男人实力绝不容小觑，何况常在战斗中使用令人不齿的卑劣手法，所以他不得不对这个男人有所堤防。
“这次你们又意欲何为，若是想重蹈覆辙的话，我绝不会让你们的阴谋得逞！”
忆起12年那年大蛇丸入侵木叶的那场惨烈大战，鸣人下意识地紧握住双拳。
“口气不小！我倒是好奇，你能用什么方法来阻止大蛇丸大人！”
望着树梢上的黑色身影，兜微微眯起双眼。数年的几次交手每次都处于下风，他深知自己的敌手往往会在最为关键的时刻做出惊人之举，所以他不可掉以轻心。
“雏田，这里就交给我，别轻易出手！”
鸣人在雏田的耳畔轻声说道。他独自跃下大树，意味深长地望了兜一眼，为出奇制胜，他主动发动了攻击。只见无数身着黑色无袖风衣的影分身飞速冲向兜。
“多重影分身术？！那么多年你还是这几个老招数吗？来点新鲜的吧，鸣人！”
兜嘴角扯出一个阴鸷的笑容，双手迅速结印——
“忍法•魔瞳术！”
原本黑色的瞳孔立即化做鬼魅般的紫红色，兜的身体则如狂风过境般飞梭于各影分身之间。转眼所有的影分身便消逝于一片白雾之中……
这到底是什么忍术？！
鸣人紧锁双眉，敏捷地避开一连串苦无的攻击，退到山崖边蓄势待发。竟能毫不费力地破解他最引以为傲的忍术——药师兜为何能如此轻易地分辨出影分身和实体？！等等，他的眼睛……
凝视着兜的眼眸，鸣人若有所思地眯起了双眸——
“难道这是大蛇丸授予你的某种禁术？！”
“哼！不愧在暗部混迹多年！这的确是大蛇丸大人传授的能破解你影分身术的新忍术——魔瞳术！”
望着兜扬扬得意的模样，鸣人只是冷冷一笑——
“除了研究那些禁术，他还会做什么？！害人终害己！你那位主人总有一天会为他犯下的罪行付出代价！！”
“哈哈！看来鸣人进入暗部后最大的收获就是学会了那些无聊的大道理！”
鸣人并未理会兜的嘲讽，他注视着自己的敌手思忖着制敌之策。只是当他苦思冥想之际，身后蓦然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
“鸣人，这个音忍请交给我处理！”
雏田带着讳莫如深的表情走到鸣人的身旁。
“不是说交给我处理吗？！上一次执行任务时的伤还未痊愈，不要贸然动手！”
鸣人站起身来握住她的手摇了摇头。望着他饱含关切的眼神，雏田淡淡地扯了扯嘴角，下意识地反握住那双温暖的大手——
“我没有那么脆弱！这个男人是大蛇丸最得力的手下吧……”
雏田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兜，眼神中透出一抹凛然的杀意。见她态度决绝，鸣人在心中怅然一叹。多年来朝夕相对的默契，他已明白雏田此刻的心意——兜是她杀父仇人大蛇丸的心腹，所以她必须亲手铲除这宿命的敌人……
“这个男人较之你以往交手的敌人阴险许多，多加小心！”
半晌之后，鸣人抛下嘱托便默默地退到一旁。对他而言，只要是雏田想要做的事，他都会无条件予以支持……
“鸣人君，你就这样把敌人交给一个女人临阵脱逃了吗？！”
兜嘲讽地说道。
“劝你收回这句话！”
鸣人只是淡淡地回首瞥了兜一眼，意味深长地应道——
“小看日向家大小姐实力，你一定会悔不当初！”
“日向？！”
兜玩味地咀嚼着这个姓氏，片刻之后望着雏田阴鸷一笑——
“哦！原来是雏田小姐！幸会！”
他别有深意地凝视着这个看似纤弱的女孩。虽然因为隔着面具的关系，他看不清她此时是何种表情，但可以想象一定是漠然的淡定——经过“涅桀”之后，她理应失去那些无谓的情感了吧……这些年来奉大蛇丸之命多方打探日向雏田的下落却总是无功而返，没想到她竟成为暗部一员，以此来掩盖自己的身份，实在是聪明的女孩……
思及此，兜嘴角的微笑不禁更深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本来打算在木叶大闹一场后再慢慢寻找她的下落，现在只需等这场较量结束之后，将她带回音忍村交予大蛇丸即可——这样一来，大蛇丸就可以完成多年来的夙愿，得到世上最完美的容器……
“请雏田小姐出招吧！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兜蹲下身去，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雏田淡淡地望了他一眼，抬起右手，一股橙色的查克拉从她的掌心缓缓升起。
“既然这是你主人赐予的力量，我就以彼之道还师彼身吧！”
还未等兜回过神来，雏田已然飞身来到他的面前。
“只要是大蛇丸身边的人，都该下地狱。”
语气是如此淡然，却令人感到不寒而栗。兜一时竟忘记了抵抗，就那样怔怔地凝视着仿若地狱使者般的雏田。
这就是“涅桀”吗？！大蛇丸并未告之他“涅桀”是如此骇人的力量啊……
兜眼睁睁地望着雏田手中的查克拉化做锋利而诡异的光剑，直直地刺入自己的身体。
“该怎么杀你好呢？！这样死了就太没意思了……”
雏田轻轻摘下覆在脸上的面具，此刻那张绝世的容颜正带着诡异的微笑。她紧握着那柄光剑，若有所思地眯起了双眼——
“只可惜不清楚当初你们是用怎样残忍的手段折磨我的父亲，但既然你们杀害的是日向家的家主，那我就不必用“涅桀”的力量了！”
雏田毫不留情地从兜的左胸抽出光剑。
“如果用日向家的绝学为父上超度，他一定会很高兴吧！”
转瞬间利刃已化做点点光尘消散在空气中，雏田的嘴角弯起最为优美的弧度。当兜摇摇欲坠的身体踉跄地向后退去之时，她轻盈的身体已然绕到他的背后，一记轻柔却内含玄机的掌风狠狠攻向兜的后背。
望着兜吐出一大口鲜血，雏田的表情愈发地诡异，仿佛正享受猎物垂死挣扎的痛苦。
“不会很久的哟……”
半晌之后，她眼神一凛，带着如寒风一般透彻心骨的声音冷冷说道——
“最后，让你好好见识一下日向家引以为傲的绝学！”
白眼蓦然开启，敌手身上的穴道立刻一览无遗。雏田轻盈地舞动着身躯，柔拳在她的演绎下近乎一场优美的舞蹈。若不是嘴角那抹诡异的微笑，所见之人会顿觉自己看到的是一个迷失人间的绝美仙子……
“住……手……”
兜不堪忍受这一波波暗潮汹涌的攻击——传说中日向家的柔拳是结合阴阳五行、人体经络的终极体术，本以为身为医疗忍者的自己精通人体构造而尚有一丝胜算，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非但毫无还手之力，甚至在气势上也彻底被这个年轻女孩所压倒……
“你……不如杀了我吧！”
现在他宁愿一死，也不愿再受这非人的折磨。
“很抱歉，在你没有见识到柔拳精髓之前，我是不会停手的！”
雏田毫无收手之意。
“为……为什么……你要这样对待我？”
听着兜垂死的挣扎，雏田微微挑了挑眉——
“号称大蛇丸手下第一谋士的你难道连这种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吗？！”
她的眼神中透出一丝恨意——
“当年是你们为日向家送来那样一份‘大礼’，日向家向来注重礼尚往来，我自然会连本带利地如数奉还！”
兜望着那张绝美的脸蛋，表情中透出惊骇和绝望——他眼前的女孩虽长着一张天使的容颜，但骨子里的却是不折不扣的恶魔！本以为自己所作所为已属恶毒，但和她相比绝对是小巫见大巫……
“你…不是已经失去‘情感’了吗？为什么还会如此记仇……”
兜带着不甘的神情死死盯着雏田。大蛇丸大人曾说过经过“涅桀”之人无爱亦无恨，充其量不过是杀人的机器而已。为什么她会……
“我的确不懂得什么是‘痛恨’！”
雏田冷冷地说道——
“只不过我不会‘忘记’。被你们杀死的人是我的亲生父亲，为父报仇应该是为人子女应尽的孝道吧！”
望着眼前之人，雏田的脑海中浮现出父亲葬礼时的情景。那时的她没有为自己的父亲留一滴眼泪，而这些正是拜这个男人和他的主子所赐！！思及此，她下意识地握紧双拳。是时候送这个男人下地狱去了……
“你很快就会解脱的！”
她淡淡地望着兜万分惊恐的神情，悄然抬起右手。
“忍法•霓火裳焰！”
这到底是什么忍术？！
兜觉得自己仿若置身在地狱的炼火之中，耳旁尽是鬼魅的浮影和飘忽不定的竦人呻吟……
这就是地狱吗？
他惨然一笑。真是丢脸啊，虽然早已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但此刻，恐惧依然盈满了整个心房。
当意识渐渐模糊之时，他的眼前仿佛漂浮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大蛇丸大人，对不起，我无法再为您效劳了……
他的身体瞬时化做尘土四散。望着夙敌就这样惨死，鸣人没有感到丝毫快意，反而平添一份莫名的惆怅——即使兜曾三番四次地置他于死地，但这个男人终究亦只是一颗可怜的棋子而已，何况他现在还清楚地记得在那场中忍考试中，兜曾在最危机的时刻伸出援手，无论当时他究竟出于何种目的，但毕竟曾受过他的恩惠……
去吧！这样的结局总比作为大蛇丸利用的工具最后还被悲惨地抛弃好太多了，不是吗？！
鸣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慨然地转向雏田，此刻她正站在山谷旁，怔怔地眺望着远方。望着她孤寂的背影，他不由为之心痛。虽然已不只一次看到雏田用骇人的手法消灭敌人，但想到曾经那张天真腼腆的笑颜，再对比眼前这冷漠的表情，他的心中不由泛起一阵酸楚……
“结束了，没事了……”
他走上前去轻轻搂住她——只有这样，她那因战斗紧绷的双肩才能如释重负地松弛下来……
“鸣人。”
雏田轻轻呢喃着鸣人的名字，表情有些迷惘——
“为父上报仇了，我应该很高兴吧？！但是我真的不清楚怎样才算是‘高兴’的心情，你能告诉我吗？！”
“……抱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
鸣人心痛地抱紧怀中的女孩。他抬首望向蓝得刺眼的苍穹，神情中透出一抹悲戚。
雏田，你知道吗？！我宁愿你是一无是处的忍者，也不愿你成为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屠戮机器……
何时我才能再看一眼那个纯真善良的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