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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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两天为了迎接新年，几人合力将私塾里里外外打扫的干干净净，坂本辰马和中田慎一郎也有很积极的帮忙，虽然有些不太甘心，但是轩夜他们却不得不承认坂本这个人除了偶尔有点白痴并且爱看小黄书以外，还真是一个相当不错的人。
于是时间转眼就到了除夕晚上。
这里的习俗，除夜时一家人会围着被炉，一边听着寺庙里传来的钟声，一边喝酒聊天。
一直以来松阳都是带着他们三个人半夜去寺庙里进行跨年参拜的，顺便还会熬夜迎接初阳。但是由于今年天气意外冷的缘故，再加上村民们的刻意疏远，松阳便没有再出门的打算，只是留他们一起在私塾度过除夜。
而由于高杉三人的加入，过年的这几天比往常要热闹很多。
而此时他们一伙人正围着暖洋洋的被炉在吃荞麦面。
“又是荞麦面吗？”用筷子搅了搅碗里的面条，银时满脸的意兴阑珊，“真无聊。”
“你对我做的荞麦面有什么不满吗？”这种事一般都是由桂来做的。
“明明已经准备了很多正月料理，为什么现在却只能吃荞麦面呢？”银时嫌弃的撇撇嘴，然后一翻身撑着胳膊侧躺在地上。
“是习俗吧。”轩夜答道。
“呐，晋助，你家除夜也是只吃荞麦面？”
“嗯？”
被炉的四边由他们分别占领。松阳、坂本和中田、高杉和桂、轩夜和银时。
离松阳最近的两个人：高杉和坂本。而他们亲爱的松阳老师此刻正和坂本推杯换盏，喝的好不欢畅。
坂本家是靠清酒富裕起来的，酿酒技术自然不错。而这次他来私塾的之后居然还有仆人专门赶来送了清酒和美食，据说这清酒还是上品，平常很难买到的那种。松阳虽然算不上什么酒鬼，但是对上好的清酒却也是颇为钟爱。
高杉愤愤的瞪了坂本一眼，这才回过头：“不，很丰盛。”
“看吧。”
“原来不是习俗吗？”被坂本冷落一旁正在发呆的中田突然道，“那我去拿一些料理过来吧。”
看起来似乎也对一碗单纯的荞麦面不满很久了。
松阳自然不会在这些小事上计较，只是随意的瞥了他们一眼，就任由他们自己决定了。
正月料理是这几天准备好的接下来三天的食物，不容易变质并且随时可以拿起来吃。而除夜的食物并没有什么硬性规定，当然年面是一定要吃的，其他的可以根据情况来定。
而之前坂本家送来的美食足够他们所有人饱饱的吃个三四天了。
松阳虽然一开始不太同意，但是食物都摆在那儿了，他也无法拒绝，随后就很自然的接受了。
精致漂亮的食物让人食欲大增，银时一扫之前懒洋洋的状态坐起身大快朵颐。轩夜则郁闷了一张脸，表示他对看着别人吃的很爽自己却没什么感觉这回事非常不满。
于是他把手伸向了红豆馅的点心，并在银时忙于其他食物的时候闷声吃光，只留下最后一块在手里把玩。
欺负银时对他来说真的是一件很家常便饭的事。
“啊嘞？我的点心呢？”吃的心满意足并准备享受最后大餐的银时终于注意到他最爱的甜食不见了。
嘛，其实甜点还有另外两盘，只是同样酷爱甜食的中田自己解决掉一盘，剩下一盘则被其他人分掉了。
“阿夜！你怎么能趁我不注意就——！！”反射着油光的手指还没碰到衣领就被轩夜一把拍开。
“是你自己不吃的，关我什么事。”轩夜肚子里几乎笑抽脸上却还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况且我只吃了一小盘而已，没必要找我麻烦吧。”
“你明明不喜欢吃甜食干嘛还要跟我抢？”
“谁说我不喜欢吃甜食了？”
“哼，一眼就看出来了。”
“算了，”轩夜冲他晃了晃手中的点心，“本来是好心留给你一块的，既然你不需要，那我就不客气了。”
“唉？等下、”
银时对甜食钟爱的程度已经到了让人相当匪夷所思的地步，仅仅是一块点心就能让他露出这般神态。。
那双胭红的眸子难得变得专注，并随着点心的上下移动而转动，看那模样仿佛只要瞅准时机就能迅速吐出长舌将飞舞的苍蝇卷进嘴里。
轩夜奸笑着将点心靠近银时唇边，然后在银时张大嘴咬下的一瞬快速移开，没想到银时反应到快，居然一伸手拽住轩夜的手腕然后凑近一口将点心吃了下去，之后还露出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舔了舔跟前的手指。
“……你…”轩夜一愣，目光在自己手指上晃了一圈然后落到了自己的手腕上，只见刚刚还白皙干净的手腕此刻竟也反射出淡淡的油光，仔细观察的话还能看出某人的指纹。
“吃完东西给我去洗手啊混蛋！”轩夜嫌弃的揪起银时的衣袖擦干净自己的手腕，然后又不解气的拽住他的脸颊往两边扯。
“疼疼疼、！放、手！”
“你们两个给我安静一点！”心情烦躁的高杉怒吼道。
“晋助你声音太大了……”桂揉揉耳朵，同样高声抱怨。
“切。”轩夜松开手，对着高杉冷笑道，“醋罐子。”
“你说什么？！！”
“你们关系真好呢！”看到他们四人总是这样一副吵吵闹闹的模样，正在用筷子夹着莲藕给坂本喂食的中田突然感慨道。
不同的食物有着不同的寓意。比如桂正在吃的鱼子，其寓意是子孙满堂。嗯，假发果然不愧为他人妻的称号。虾则代表长寿，高杉，放心好了，矮子一般都比较长寿。
莲藕的寓意则是看的更清更远，像自家少爷这般雄才伟略之人就应该多吃些莲藕好让他以后变得更加优秀才行！被抱着这样想法的中田不停的喂食，坂本只能报以“啊哈哈、啊哈哈哈哈”的干笑。
“哈？”银时一脸恶寒的搓了搓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然后捂住自己的胃痛苦道，“糟糕！刚刚吃下的肉都要被恶心出来了！”
“中田君说的很对啊！”桂点点头，赞同道。
“吃东西的时候不要说话！”高杉嫌弃的擦擦喷到脸上的鱼子，“谁跟他们关系好了。”
轩夜则不可置否的回了一句：“还算凑合吧。”
“凑合？”高杉冷笑一声，姿态优雅的夹起一块寿司蘸点芥末又蘸了点酱油然后塞进嘴里，刚刚光顾着瞪人了什么都没有吃，现在倒感觉有点饿了。
“啊哈哈、你们要不要也喝点酒？”坂本辰马若无其事的躲开中田夹来的莲藕，脸色隐隐有些发苦。虽然他不讨厌莲藕，可是吃这么多他实在有些受不了，但拒绝的话他也说不出口，只好用其他事来转移大家的注意力。说完也不待轩夜他们回答就自顾自的将一小瓶清酒递了过去，“喝点酒暖暖。”
“咦？好啊好啊。”桂第一个表示赞同，并率先取来酒杯为各人倒上。
“闻起来感觉还不错。”银时晃了晃酒杯中的液体，然后轻抿了一口，“呜哇～，好喝！”
“比晋助家的还要好喝。”桂点点头，颇有点小酒鬼的模样抿了一口然后眯起眼露出一脸的享受。
“确实不错。”高杉身处大家族，自然也有些见识，光闻着味道也知道此酒价格不菲。
“……”轩夜盯着杯中透明的液体，表示丝毫没有兴趣。
“阿夜你不喝吗？”桂喝完一杯，舔舔嘴唇对轩夜那杯露出垂涎欲滴的模样。
“喝啊。”轩夜懒洋洋的回了一句，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温热的液体沿着喉咙滑下，轩夜还没来得及思考什么，身体晃了晃突然就倒了下去，刚好被一旁的桂扶住。
“阿夜？！！”
桂的惊呼声把一桌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然而轩夜只是瞬间就推开桂自己又坐了起来。面对众人各种莫名其妙的目光他只是无所谓的勾了勾唇角，然后道：“没事。”
坂本辰马拿来的清酒度数并不高，况且他们几人都只喝了一小杯，基本不会出现喝醉的情况。故而看到轩夜脸色不变眼睛清明也就都放下心来，只有离轩夜最近的银时感觉有些不太对。
当然不太对！轩夜可是开了挂的人，超乎常人的精神力让他现在和将来都受益多多，但偏偏他的精神力对于酒精格外的敏感，仅仅一小杯就足以让他的神经瞬间麻痹然后……行为失常。咳，通俗点说就是一杯倒。
“阿夜？”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年银时自问对轩夜还是很了解的，抬起胳膊肘轻轻捅了捅他，银时试探着问道，“你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啊，”轩夜低头看着手中转动的酒杯，唇边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平日里青涩的嗓音此刻竟又多出一分不知明的味道，“大概是有点困了。”
“困了？那就去院子里醒醒吧！”银时站起身，并顺手拽住轩夜的手腕，“走。”
“你们要去哪？”看到他们起身，桂开口问道。
“屋子里太热了，出去凉快凉快。”
“哈？太热？我怎么不觉得。”
不管桂如何诧异高杉如何看着坂本冷笑中田如何坚持喂食等等，银时自顾自拽着轩夜走到外面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冰凉的走廊上。屋外比想象中要冷的多，银时哆嗦了一下：“好冷～”
“冷就回去好了。”话虽这么说，轩夜却安坐在一旁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看模样似乎还对外面的温度颇为满意。
“你……”银时动了动嘴唇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侧头看着轩夜的脸。
轩夜则盯着夜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然而事实上他只是在发呆。
屋里大家嬉笑交谈的声音隐隐传来，院子里倒也不显得太过寂静。
这里的习俗是不在除夜里放烟花的，故而天空依旧灰蒙蒙一片与往常并无不同。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银时从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时却发现轩夜已经靠着柱子睡着了。
“阿夜？醒醒。”银时伸手推了推他，“钟声还没有响，你还不能睡。”
“zz…zZ…ZZ…Z”
“阿夜！你的荞麦面还没有吃完呢！”见轩夜不动，银时只好加大力度晃他，“不吃年面的话明年幸福之神是不会光顾的哟！”
“Z…Zz…zz”轩夜被晃的直皱眉头，只好含含糊糊的应道，“那你…去帮我…吃了吧。。”
“这怎么能行？！”银时果断拒绝，“这个是要自己吃的。”
“那就让晋助……”
“那更不行！”
“zz…ZZ…z”
“喂！”银时本来是着急叫醒轩夜，但眼珠一转突然就改变了主意，他轻轻扶起轩夜的脑袋转而放到自己的肩膀上，并轻声问道，“我替你吃？”
“…嗯…z…”
“钟声我也替你听？”
“z……嗯。”
“那明年我岂不是得了两份幸福？”嘴角扬起的弧度掩也掩不住，银时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开心，“不用担心，到时候我把我那份给你。”
“……zZ。”
就算想不明白也要先抓在手里，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搞清楚。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20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