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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2 节 ...

  •   依依在短短时间内已经趴在心陶肩膀上睡着,小小安琪儿撅起小小的樱桃小嘴,翘翘的眼睫毛完全覆盖着精灵的眼眸,无比的可爱。

      恋尘先替心陶把婴儿座调整好,再让她安顿小小安琪儿。

      莫恋尘对心陶说:“小心开车。”

      看见蒋心陶的黑色房车开出了共管公寓的范围,她才转身去乘电梯上楼。

      回到家,在沙发上静坐下来,看见散在地板的积木是那样的乱无章法,完全堆砌不出个所以然来,再看看手机里昨天的信息,她笑了,这两件事,大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人去楼空,一屋子的静寂突然被手机铃声划破。

      竟然是蒋心陶的号码。这个女人,有话怎么不面对面说?

      “恋尘。”她轻轻的说。

      “在。”莫恋尘也轻轻回答。

      “刚才就想问你的,星期三我要到对岸出差,你要不要陪我去?”声音很清晰、明朗,直接,原来电话里说话要比面对面自然流畅得多。

      莫恋尘觉得自己的心湖就像被人投进了一颗小石子,顿时微波荡漾,她要她陪她去,“陪”这个字眼多温馨啊,她问:“对岸小镇?”

      “有个客户的妹妹要在那里举行婚礼,我要亲自过去处理一些事。”

      那么精彩的节目,又能跟蒋心陶同行,吸引力大得让莫恋尘无法拒绝,她一口答应下来。

      翌日一到公司,马上请两天假。

      傍晚回到家,接到施远志打来的电话,劈头便问:“恋尘,回家了吗?在哪里呢?”

      莫恋尘心想:不会吧,难道真的奉命行事,调查她行踪来的?

      “刚到家呢。”她轻松自若的回答,还把明天要去对岸的事告诉他。

      “要我送你去车站吗?”尽管舅妈真的曾叮咛他要在这期间多多照应莫恋尘,但他关心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表妹,倒也是出于一片真心。

      “不用,我自己去就好。”

      “那,路上可要多小心,我听说对岸的治安这几年不比从前了,从前那里是世外桃源,旅客爱往那里去,现在的人心也比从前复杂了。”

      人心复杂,那里都一样,恋尘只是说:“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施远志没有给她任何的心理压力,他连她跟谁结伴同行都不问,可见对她不过是兄妹之情,这样反而让她安下心来。

      同一晚,阮珍珍到她家里,一来到便扔下沉重的相机和背包到厨房冰箱拿饮料喝,回头经过卧房,看见莫恋尘正把一个深蓝色背包取出来,更把一些衣物和日常用品堆放在床上。

      “你爸妈出门,你也出门?去哪?”她好奇不已。

      莫恋尘又把自己明天要去对岸的事说一遍。

      阮珍珍关切的问:“跟谁去?公司同事?”

      莫恋尘也不想瞒她,她说:“跟心陶一起去。她出差,我去玩。”

      阮珍珍脸色一沉,马上沉默住。

      莫恋尘看她一眼,说:“逗留一夜,第二天傍晚就坐车回来了。”

      “为什么跟她去?你跟她很熟吗?”那口吻,像是在质问她。

      莫恋尘若无其事的说:“一回生两回熟。”

      阮珍珍现在是压根儿不想再提起那天心陶回到快餐店找她的事。这两个人,越看越是不寻常,蒋心陶一见她在场,整个人就像吃了哑药只顾喝咖啡不说话还突然离去,而莫恋尘就忧心忡忡追出去,回来失魂落魄还借口有事弃她而去。

      她越想越不是滋味。

      “你爸爸妈妈出门,你就造反?”

      莫恋尘一怔,造反?

      施远志都没有如此大的反应,没想到阮珍珍反应激烈。

      莫恋尘失笑,说:“拜托你,我已经成年多时,你却说得好像我跟人私奔似的,难道人家还要拐带我不成?”

      “你不知道吗,不久前就有个通缉犯潜逃到对岸匿藏,报纸到今天还报导着这件事,那里是窝□□贩杀人犯的地方。”连她一时都分不清自己是出于关心还是恐吓了。

      恋尘并不放在心上,拿出好几个大小不一的背包,一时拿不定主意要挑哪个较适合,最后挑了最轻巧的,把衣服和日用品都放进去。

      回头去看阮珍珍,只见她正黑着脸闷坐一角,玩着手机里的游戏,好像拿那些游戏来出气,一个不顺心就把手机摔到床上去,说:“玩来玩去,永远破不了记录,是谁设计出那么白痴的游戏!”

      莫恋尘只好说:“在外那么多年,我早已经知道该如何保护自己。”

      阮珍珍不满,“以前你不会这样对我。”

      莫恋尘又是一怔,眉头轻皱,她不明白。

      “以前你做什么都跟我一起,从来没有别人。”

      莫恋尘注视着她,该怎么解释才好?

      阮珍珍怎会不明白?一个人,总不会只有一个朋友,当然她也不例外。她在国内的时间,前后加在一起不超过十三年,她的朋友都是在英国的时候认识的,现在她们不是在欧洲就是在东南亚其他国家,珍珍接触不到她其他的朋友,就认定她只有她一个朋友。

      来日,就算她结识到的人不是蒋心陶,肯定也还有其他朋友。

      恋尘才想把组织好的话说出口,阮珍珍却没给她机会,她霍地一声站起来,把自己扔到床上的手机取过,再抄起地板上的背包相机,挎到肩上,一声不响的开门走了。

      莫恋尘彻底愣住。

      这些人,究竟怎么回事?

      上次蒋心陶莫名其妙弃她而去,让她受了一番小小的刺激,现在连阮珍珍也这样对她。

      莫恋尘呆坐在床,觉得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是她处理得不当的。

      记忆中她和珍珍还真的没怎么吵过架,发生过一次所谓的矛盾,无非是因为五年级看校际篮球赛,两个人当了不同队伍的啦啦队,结果阮珍珍支持的那队输了,恋尘一下得意忘形说了一句不中听的话就得罪了她。

      蒋心陶托爱米去买了两张星期三和星期四傍晚的来回车票,她只打算在对岸逗留一个晚上,第二天傍晚便再乘夜车回来。长途跋涉的,坐夜车可省去许多宝贵时间。

      心陶跟曼丽交代这件事,曼丽说:“只身前往真的要小心,单身女子,更何况长得像你这样的,引人注目。”

      心陶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约了朋友陪我去。”

      曼丽反应快,问:“一见你就笑的莫小姐?”

      “人家叫莫恋尘。”

      “莫小姐叫莫恋尘?名字怎么取的这样怪?”曼丽皱眉。

      “你还管起人家名字啊?”心陶忍不住笑。

      “一点也不像是莫氏贤伉俪取出来的。”

      心陶把自己的拳头当麦克风递给她,说:“请问您老人家还有什么高见?可看出了什么玄机没有?”

      “我就是觉得,这名字不好,好像有事要发生在她身上。”

      心陶说:“我只知道,我若再不出门,就真的有事要发生在我身上了。”

      刚刚走到玄关处穿鞋,依依呼噜噜像一阵风一样蹦过来用两只手环抱住她的大腿。

      心陶蹲下来揽过她的小脸猛亲一把,说:“依依要听曼丽保姆的话,不可顽皮不可捣蛋不可模仿妈妈……”

      依依现在只要看见心陶准备离开家,就一定用软软的声音朝她喊:“妈妈要早早回家!”

      曼丽说:“明天静悄悄走就好,不要让小东西看到你拿大件行李走出门口,她渐渐懂事,怕她哭着要跟你。”

      蒋先生和卢善河就快回去加拿大了。

      最后逗留国内的这些日子,父亲忙得不可开交,再也腾不出时间对心陶念叨。

      再说到小卢,心陶心里始终觉得对他有些亏欠。渐渐的她也知道,人家是真的为了她才飘洋过海来到这里。

      这一晚,趁着蒋先生又受邀出去吃饭,她破天荒约小卢单独出去吃顿饭。

      突然面对心陶主动的邀约,小卢显然十分紧张,又是一丝不苟地把自己从头到脚收拾了一番:熨帖的衬衣西裤,铮亮皮鞋,油光水滑的发型,然而,心陶却穿得十分随意,宽松大码的连帽卫衣牛仔裤,车一停下,还健步如飞,节奏快的就像一个男生,小卢只得在后面吃力的追上去。

      吃饭的时候,想必是因为没有其他人在场,小卢不再像平时那样拘谨木讷,反之话题滔滔不绝,说的都是重大课题:加拿大华人就业现况和前景、加拿大买房的完全拥有和土地租借权在银行贷款时的区别等等。

      蒋心陶根本听不下去,她知道父亲在小卢面前肯定有一套说法,否则小卢不会有以上的话题,他已经在为她将来在彼处定居的事绸缪…。

      像小卢这样的老实男人,遇到一个就认定一个,她若不趁早表态,深怕他会一条道走到黑,心陶由始至终都没有耽误他的意思。

      她只是没想到开心见诚地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之后,如释重负的不止她一人,连小卢也好像松了一口气。

      “其实自从第一次见到心陶你,我就觉得我们不太可能…。”小卢不亢不卑的说。

      心陶舒畅的笑起来,她放心了。

      小卢大方的说:“以后你去温哥华,我一定当导游带你到处玩。”

      蒋心陶说:“一定。”

      挣脱了父亲那一层让人透不过气的沉重约束,两个人反而能谈笑自如。

      第二天傍晚,心陶和恋尘在车站会合。

      莫恋尘一早出门上班已经把行李带在身边,下班稍迟,晚饭还来不及吃就在公司门口坐德士赶到车站。她早就带备了一些吃的,准备在路途中与心陶分享。

      旅游车已经发动着引擎作热身,车厢内开着空调,所有窗户都被一层玫瑰红的窗帘覆盖住,两个人一前一后上去,发现已经有搭客在自己的座位上蒙头大睡。

      莫恋尘坐在靠外的座位,心陶坐靠里,她撩起窗帘往下看,突然兴奋的说:“哎,有人卖韭菜馅饼呀!我最爱吃的韭菜馅饼!”

      莫恋尘说:“趁着车还没开,我下去买。”

      心陶才想叫住这个女孩,没想到她动作那么快捷。

      莫恋尘下去没一会就买回了四个韭菜馅饼上来,馅饼现做现卖,香味四溢,且十分烫手。

      “这就是我们的晚餐了。”恋尘说。

      心陶看着恋尘,心底涌起一股暖流,她轻轻咬一口馅饼,慢慢咀嚼,恋尘看她看得入神,觉得她吃东西真是文雅。

      心陶说:“如果让你爸妈知道你连晚饭都来不及吃就在巴士吃馅饼当晚餐,他们作何感想?”

      莫恋尘竟然调皮的说:“很简单,不让他们知道。”

      心陶诧异,“你没告诉他们你去对岸吗?”

      “也不是,他们刚好出门旅行去了。”

      心陶笑了,“可是你跟他们没有隔膜,不像我跟我父亲。”

      莫恋尘说:“隔膜存在于人与人之间,有些事还是善意的瞒住他们比较好,他们知道了会担心,不如不说。”

      蒋心陶越来越是发现,这个莫恋尘跟她有不少共同点。

      旅游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缓缓开动了。

      华灯初上的城市,在黄昏的烟雨笼罩下,正一步一步被抛离在她们的视线背后,很快,她们就要跟这座喧嚣的城市小别了。

      心陶喝一瓶自备矿泉水,发现到莫恋尘没带水,把水递给她,“你不介意的,就喝我的。”

      莫恋尘一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最后却老实不客气地把人家的水灌下一半。

      “以前有没有去过对岸小镇?” 心陶问。

      “还真的没去过。”恋尘因此对那里十分好奇。

      “不到十万的人口,地方小小,民风淳朴,由于靠海,大部分居民以捕鱼为生。小时候父亲带我去过一次,那时候的人口不到三万,倒是十分宁静。”

      车子开了一段路,空调越来越大,心陶带了一张毛毯,盖住自己之余,也盖住了莫恋尘。

      莫恋尘笑说: “有备而来。”

      “我向来怕冷,夜车的空调通常冷得不得了。”

      莫恋尘却觉得此刻十分温暖。

      那天的误会解释清楚,心陶总算安心了,她恢复到之前自然的态度,决定要好好与莫恋尘交往,她要她这个朋友;莫恋尘好像也渐渐较从前放松了,她没想到车上共处的气氛会那么好,从现在开始到后天早上,她可以每时每刻跟心陶相处在一起,这让她觉得精神百倍。

      两个人的心情都分外轻松愉快。

      心陶突然问恋尘:“那天在酒店遇到的那位,是你的男朋友?”

      终于提起施远志!

      这个问题真的让她久等了,恋尘忙不迭作答:“不,那是我姑妈的干儿子,从小我们一起玩,但又不能说是从小玩到大那种,也就只有那些年,我们经常被大人安排在一起,他叫施远志,小时候我喊他哥哥。”

      心陶说:“远志哥哥?”

      莫恋尘笑:“我已经不叫他哥哥,怪别扭的。”

      心陶又问:“报社的那个摄影记者阮珍珍跟你很熟吗?”

      莫恋尘心里在笑,那边厢,阮珍珍也关心同个问题:你跟小陶很熟吗?你跟小陶很熟吗?

      “很熟,我们从三四岁就认识到今天。”莫恋尘说。

      旅游车似乎驶入了荒山野岭,窗外一片昏黑,毫无景色可言,车轮不间断地从路面的窟窿跳过,旅游车只要震动一下,心陶就低低的惊呼一声,配合得宜,惹得恋尘哧哧笑。

      “你为什么那么爱笑?”心陶笑问。

      “爱笑不好吗?”恋尘笑反问。

      心陶由衷的觉得,这样真的很好。

      这之后,她深深地被恋尘感染,动辄也为了丁点小事笑不停。

      离开了那条崎岖不平、处处窟窿的路面,旅游车似乎历经了磨难,终于挨到了平滑柏油路面,司机也好像忍受了很久似的,突然就把车速提高,速度一下快得惊人。

      莫恋尘若无其事的看出窗外,眼前所掠过的,又是另外一片黑压压的荒野,一两户亮着小灯的人家偶尔掠过眼帘,寥落满目…。

      蒋心陶却开始坐得提心吊胆。

      她向来不敢坐过山车那种玩意,不愿意让生命横生枝节,害怕随时有粉身碎骨、死无全尸的意外会发生,当下把自己紧紧裹在那层毛毯里,闭上眼睛,试图寻找一丝的安全感,心里暗怪爱米错误选择这间公司的旅游车,她告诉自己,以后决不再选择这间公司的旅游车!

      莫恋尘也发现到车速太快,至少已经开到时速一百几十了。

      到了一个转弯处,车速也只略微收敛,旅游车来个急速大转弯,车轮摩擦地面吱吱声大响,车身倾斜,好像就快要翻覆了一样。

      心陶再也无法镇定,出于本能,一把抓住莫恋尘的手,恋尘到这时候才惊觉心陶对车速的巨大恐惧,她一边紧握她的手,一边朝前面大声喊话:“拜托司机大哥,不要开快车!”

      不料她的这一声,起了抛砖引玉作用,只听得车厢里开始有人议论、聒噪,参杂着孩子因为受惊吓而发出的啼哭声。

      不时或坐或站的一名跟车员向司机反映搭客的投诉,却不得要领。

      “别怕,别怕….。”莫恋尘安慰心陶。

      她的手指轻轻触到心陶无名指上那枚珍珠婚戒;珍珠有一种沙涩凉快的手感,她的手指却是柔嫩温热的。

      心陶突然冒出一句:“这辆车要是真的出了意外,我对不起莫先生莫太太….”

      真的别说曹操,一说曹操,曹操到。

      莫恋尘接到莫太太来电,但旅游车颠簸不已,她根本无法说话,只听见她母亲说:“尘尘,这时间快上床睡觉了吧?爸爸妈妈今天在……….”

      电光石火间,旅游车好像撞上什么而剧烈震动,恋尘的手机脱离了手心,掉到座椅下,才要弯身去找,心陶却在忙乱中扑过来抱住了她,两只手紧紧箍着她腰身,“我们会不会就这样死了?”声音恐慌。

      莫恋尘也很自然的抱住了她,安慰地说:“不会的,不会的。”

      别说不会,车里的灯光瞬息间全部熄灭,骤然进入一片黑暗,搭客惊叫声此起彼落,陷入了极度的慌乱之中。

      终于,旅游车戛然而止,刺耳的刹车声划破长空。

      心陶并没有放开恋尘的意思,恋尘也被吓得不轻,根本还未意识到自己飞来艳福,还能镇定的拍拍她的背脊,说:“已经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昏天暗地中,这样的抱住对方不尴尬,她们好像都听见了彼此的心在剧烈跳动——为了生命在霎那间受到的威胁,为了这样突如其来的深深拥抱。

      一直到灯光再度大亮,心陶才一下坐直起身,头发凌乱,也不去整理,只是喃喃自语:“我要退票,回程我不坐这家公司的旅游车,我一定要退票…”

      恋尘的小心脏还在咚咚狂跳,可是看见心陶那样,实在忍不住要偷笑。

      一个彪悍男乘客显然已忍无可忍,怒气冲冲去找司机理论,车厢内一阵骚动,坐侧边的搭客告诉她们,由于司机一路上犯困,所以才出现了刚才有惊无险的超速驾驶。

      多么恐怖。

      所幸接下去的路程替换上另一名司机。

      旅游车重新上路的时候,恋尘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发现失去了信号。莫太太没有再来电,也无法再来电。

      惶恐过去了,意识清醒了,回忆刚才的失态,心陶不禁有些尴尬,她别过脸看窗外,恋尘一眼看出,特意找出许多话题来为她化解难堪局面。

      两个人像是共同经历过一场生死,不禁都侃侃而谈起来。

      就这样,一直谈到午夜时分。

      旅游车缓缓驶入了乡间小路,仿佛驶入了梦乡,恋尘发现心陶睡着了,她的头微微倾斜,倒在她的臂膀上。

      恋尘并不觉得冷,于是把自己身上的毛毯都给心陶盖上。

      她缓缓闭上眼睛,回味着刚才自己手里怀里的那份温软馨香,嘴角不禁浮起甜蜜一笑。

      车厢如摇篮,但她实在无法入睡,忍不住扭过头端详起沉睡中心陶的脸————

      小小安琪儿撅起小小的樱桃小嘴,翘翘的眼睫毛完全覆盖着精灵的眼眸————

      莫恋尘笑了,怎么回事,她竟然有这种错觉。

      心陶的嘴唇却是一颗成熟的樱桃,那样的丰满润泽,让人情不自禁有想亲一口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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