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三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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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哼……呵呵～～哈哈哈哈！”疯狂的笑声仿佛各个无法看清的黑暗角落传出，回荡在空气中将三人包围。
胜算，已经全部消失了吗？即使不甘心，卡斯特罗也已经把实力最强的西索视为他们能够活着出去的最后希望。
可现在……再看了眼低着头只紧紧抱着西索断臂跌坐在地上的聂小七，仿佛一多半都隐没在黑暗中的发垂下，遮住了她的眉眼，只能看到她苍白的脸颊和无血色的唇。整个人只抱着那只残臂，微不可见地颤抖着……
笑声猖狂地继续着，轻蔑地叫嚣：“没用的女人！我要杀了……”却忽然中断犹如被捏住脖子的公鸡。
“哦呀？要杀了谁？不把话说完，别人想帮你都帮不了呢。”露出标准终极boss邪恶坏笑的，却是本该接近崩溃的聂小七。
萨夏的脸因愕然而扭曲着，以奇怪的姿势挣扎着像是被什么东西拖着过来，自黑暗中一点点显现。
西索勾了勾手指，神采飞扬的样子哪有一点像是刚被人卸了条胳膊：“用交流电闪动的灯光做为诱导催眠的工具，让我们陷入幻境……嘛～还算是不错的能力～～～可惜，”他轻轻巧巧地说着，如平时一般的笑，连杀气都没有怎么凝聚，“可惜，太·弱·了·哟～～”
“等等……”聂小七想要拦下他，却还是迟了一步，看着西索完好的那只手穿过萨夏的心脏。只好苦笑：“喂喂，至少问问他为什么要杀我吧？”真是有够突兀的开始和结束啊。
甩了甩沾在手臂上的血，“啊，忘记了呢～～”懒懒散散的语调，是有心还是无心，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竟完全分辨不出。
聂小七盯住他的眼睛，却依旧看不出任何端倪，便先行移开视线。动了动仿佛作势要把仍抱着的残臂摔开，到底还是“切”了一声继续把那鲜血渐渐干涸的手臂拥在怀里。
（结果，还是失败了。）
（啊啊，我的维罗，你的笑容还是那么……）
僵直的手臂伸向天空好象要抓住什么，手指痉挛地抽搐了几下，最终还是颓然砸向地面……
“所以刚才的……都是演戏？”卡斯特罗闷闷地打破沉默，在回到连嘈杂都让人熟悉心安的现实后。西索对聂小七不顾己身的挺身相救，聂小七的惊讶和几近崩溃，都是演技吗？他没有察觉，也没有被知会，像个傻瓜一样真的担心着又忍不住被小小的感动着……
“呃，路人甲先生你别那么沮丧嘛。你没能看出这家伙的演技很正常！”聂小七摇摇脑袋，“人类是不需要去费力理解BT的构造的……所以，”她仰起脸，对着贴上来一手揽住她肩膀的某人抽着嘴角道，“你是不是觉得也蹭我一身血淋淋的才有趣呢？”
无视聂小七极力想摆脱他的意图，西索用刻意的甜得发腻的声音笑眯眯地道：“SA～我刚才的表现，小七小果子觉得刚才如何呢？”
靠近的温暖气息和压低的声音喷在颈后，竟像是被一根轻柔的羽毛给撩拨着一样，酥麻麻的感觉颤巍巍地直达心头。“要说什么啊……”聂小七眯起眼睛笑得很甜，“西索你果然不适合这样英雄救美的场面，我当时差点笑场呐～～”
对着那张让人忍不住想喷饭的包子脸，某个女人笑得更加欢畅：“嘛～～最多你那只胳膊的‘安装费’我来付好了。”
玛琪“断肢重装”的技能倒也算不上独一无二，尤其在天空竞技场这种每日伤亡人数惊人的地方，当然还要算上西索宽广的人脉，找个医生不算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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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聂小七自认她的脾气真的算是很好了。而她也一直很尊敬医生这个光荣行业的从事人员……
不过绝对不包括眼前这个女人。
像个过气ＡＶ□□一样，上身只穿了件白大褂，最上面的两个扣子没扣，都快要能看到肚脐了——是没修过身为医师最基本的无菌操作守则吗？文盲！
“啪”一根青筋浮现。
就差整个身子缠在西索身上，喂，那家伙身上又是血又是汗的脏不脏啊——难道是这女人的真实身份是cos成医生的工口服务业者？
“噼啪”两根青筋爆出。
还有，那是什么鄙视的眼神在她身上转了一圈，然后腻声腻气地在西索耳边说：“你什么时候换口味了？”目光特意在聂小七胸口停住，“好小哦……”
口胡！她的女性尊严啊！以这个身体的年龄，这是正常值好不好？童颜□□那是内分泌失调下的病态产物！再说西索的口味本来就是恋童系的，而且她再怎么贫瘠也比小杰啊伊路米啊团长啊富饶一点吧……（喂喂……= =|||）
露出亲切和蔼的官方笑容，聂小七无视那女人径自把西索的胳膊扔回给他：“我先回‘我们的房间’了，让那位大婶好好帮你把手安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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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说回来，西索不在的时候，房间一下子就陷入了奇异的安静中，即使电视里的人哭哭笑笑打打闹闹个不停。
仰着头靠在躺椅上假寐顺便晾干头发，现在她的身上也有了和西索相似的苹果味，浅浅的酸甜清香，让人心情放松……
她已经睡着了，她其实是知道的。可是无论如何理智地想要睁开眼睛，却无法自梦境中摆脱，不然她是可以控制自己别去多想的……
无论是维罗莉卡或是雷诺儿，都令她疲惫而厌倦。
明明并不是她种下的因，结的果却都要她来背负。
可是，却又忍不住羡慕着。
她试图像个蜘蛛一样活着，也一直这么努力着。
想要更靠近你们……
然而她是个普通的人类啊。也是以那个瞬间就能湮没在人群中的身份活了二十多年。
若是改变了，那还是自己吗？若是不变，那……
天上云永远不可能亲近地上泥，水中月永远不可能掬在凡人手。
泥升空会摔烂，人入水会溺毙。
有没有谁，会因为“聂小七”这个存在而看着她，看着的是她呢？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不是痛，可是让你宁可选择痛。那是一种无法描述的感觉，胸口郁闷，即使大口呼吸仍挥不去窒息的感觉，让你想狂叫想狂奔想撕裂胸膛，却又让你全身无力。
就在这绝望的空茫中，一只温暖的手用力地握住了她的左手，那电击般的热度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
紧紧攥住那只手，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聂小七慢慢张开眼睛，便看到西索的红发出现在上方。极浓极烈的红色，仿佛最纯净的葡萄酒点燃的火光，挑战着人类的视觉极限，映衬着西索的面容让人忍不住想到三流言情小说中常用的一个词“邪魅”。仿佛绽放中的罂粟，让人疯狂，让人沉醉，同时，也是致命的吧。
可是，可是紧握住她的这只手，却是这样的温暖。一点一点融化了她的恐惧和寂寞……舍不得，放开。
聂小七嘲笑着自己的软弱，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纯男性化的俊美线条却勾勒出一张魅惑的笑脸。
“我是谁？”她是谁？西索为什么会这样优待她？因为……她是“果实”么？可不管怎样，那“果实”也是叫“聂小七”而不是别的什么人的……是不是？
西索并没有松开被聂小七反握住的手，挑眉勾起一个懒洋洋的笑容：“睡糊涂了吗？小七小果实～～～”
她展开一个微笑，是啊，即使只是“果实”，也是名为“聂小七”的“果实”吧。
“不过，你的‘速度’还真快啊～～”聂小七若有所指地抬起眉毛，邪恶地笑起来，“那位大婶居然这么轻易就放你回来了。”
在西索不满的哼声中，聂小七带着漫溢至眼底的笑意，抬起身子凑近西索，他的气息带着浅浅清甜却有着最妖娆的魅惑，就像是拥有少女最清纯面孔的，□□。
西索的嘴角向上扬起，将聂小七按在躺椅上，居高临下，把唇印了下来。
一切好象都是很自然的，时间好象静止下来，在这一刻，不需要言语，不需要解释。心境平静得出奇，如同停止的空气和聂小七静止的胸腔一样。就仿佛，这一时间，这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
聂小七向后扬起脖颈，感觉西索的双唇反复摩擦她的嘴唇，然后一个温热的物体顶开了她的牙齿，侵入她口中。
顺从本能，纠缠的气息让彼此间的呼吸节奏开始紊乱。最古老的快乐被点燃，单纯的身体上快感的袭来让人头脑一阵眩晕，难以再去考虑其他任何不愉快的事……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第三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