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三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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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一开始，我只是想看着她的笑容……我以为这样就够了……”
“然而，人类就是这样的。一开始都可以信誓旦旦地说，我要的不多。但得到一些之后就会想要更多，一直会对自己说，再多一点，再多一点我就能满足。”
“其实，永远都不会满足。”
维罗莉卡……她让这个发音优雅的名字的齿间转上一圈。
第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呢？
对了……那是个下着薄雨的阴寒二月的某个夜晚。她还记得诊所的门被大力推开时玻璃上甩落的细小水滴，和与人一起被带进房间的冷冽的风。
润冷漠地端坐着，微侧过头打量着她那个冒失又风风火火的丈夫怀里仿佛随时可能断气的孱弱生物。
宽大的病号服罩在女孩身上，长长的袖子只隐约露出了惨白的指尖，青白的唇、颊上不正常的红晕，昭示了她的病情。
其实，一直到燃起的那场连骨头都能融化的大火，最初那段对那孩子并未投入太多在意的时光，已是最后的短暂的平静了吧。
即使是在那个以古怪著称的族里，润也是个令人侧目的存在。
她有一头黑亮如镜的长发，仿似燃烧着的地狱之火，而那对同为暗色的瞳却寒如冰封。
很少有人敢直视她的眼睛说话。她看起来就像是冥府里走出的挥着镰刀的死神，但事实上，她却是擅于从死神手中夺回生命的全族敬畏的医者。
她看过那么多重病的垂危的濒死的人类，却没有一个有着像这个女孩一样。
“我是维罗莉卡……医生，真是麻烦你了。”
润看着那孩子安静地倚在她丈夫的怀里，然后一丝一丝柔暖的笑意融进了那双望向自己的平和的眼睛里……
维罗莉卡的脸和床单一样白，娇弱而瘦小的身体，像是要随时变成僵硬的，冷冰冰的尸体。
然而，润却永远无法忘记那个笑。就好象那孩子一笑，那样寒冷的夜忽然就花儿开遍，阳光穿透阴霾，天地间都明亮起来。
即使是死亡也无法令她遗忘。
那个，其实根本不曾属于任何人的笑容。
那个，拥有天神般眼神和微笑的孩子。
それ，人心を惑わすの，アク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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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接触，让聂小七不得不感叹：萨夏真是个热情和气温柔贤惠知书达礼三从四德（？）完全称得上“和谐”代名词的正直好青年啊！
仔细想想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的周围就没有出现过正常人，什么强盗腹黑变态人妖（特指凉世）杀人狂……
尤其要称赞的是萨夏那超强的适应能力，可以在见到西索的第二次就已不再紧张得过分，至少可以把话完整地说完……
“那个……一直就想问了，西索san应该就是小七小姐的男朋友吧？”
噗～～正在以淑女标准姿态喝着红茶的聂小七不负众望地一口血……呃，一口茶水就喷了出来。
这这这、犹如当年人在ＪＪ逛，一脚一个雷，还是天崩地裂沉鱼落雁毙狮裂虎的真·天雷啊！
啊啊啊！还有西索你把头侧过去是什么意思啊你在装什么纯情羞涩状啊口胡！
艰难地找回声带的正常功能，聂小七用几近扭曲的声音颤抖着问：“我……你告诉我，我做了什么让你产生了这么可怕的想法？！”
拜托啊，她是很想绝了自己对飞坦的念头没错，但但但对象也不应该是个ＢＴ苹果控恋童癖吧= =|||
“恩？小七小果实这么忙着撇清，我可是会伤心的哟～～”本就坐得不远的西索更是把整个人都靠了过来，聂小七一回头就差点贴上那双笑成两弯漂亮弧线的灰紫色长眸。
不自在地转过头轻咳一声，虽然西索对她而言的确是个特殊的存在，之前也有过几乎算得上亲密的接触，可是只有这次却觉得有些尴尬啊……
忽然间，聂小七觉得呼吸窒了窒，脑子一空，再能思维时，周围已变得死一般寂静。
不对，明明能感觉到自己还在刚才的餐厅，也能隐约看到身旁进餐的人们和走来走去的服务员，模糊的轮廓却像是笼罩在雾气中，仿佛隔了一个世界。
一切的喧闹嘈杂，她却听不到一点声音。
连刚刚还在身边的西索还有萨夏也都消失不见了！
呆楞了两三秒，聂小七才想起让念力环绕全身，但即使用了“凝”，周围的一切也没有改变。
渐渐地，严阵以待让力气流失。
恍惚间，是谁在对她说：没用的，没用的，即使使用念，对“它”也是没用……
一阵无法控制的恶寒，觉得胃里有什么东西要从喉咙里冲出来。
是谁？是什么在那里？只是看着她，仿佛在等她什么时候倒下，就可扑上去分食她的尸体。
冰冷的视线让人从头冷到脚。
冷得，连心脏都痉挛了……
对，心脏传来的，是一阵撕扯般的疼痛，即使屏住呼吸也无法减轻。每一次的跳动，都在更深撕裂伤口，很快，整个心脏就会破裂开来……
大口大口的呼吸，氧气进入肺叶的同时，周遭的人声也重新回到耳中。明白自己已经回到“人间”的聂小七几乎完全瘫靠在西索身上。
只差一点点，她就要被自己憋死了。那个幻觉，让她忘了那颗心脏根本没有跳动过。
最后的关头，是一双手用力揽住了自己。熟悉的气息让她找回了神智。
“西、西索！”眼前因缺氧出现短暂的黑暗，她却仍能不假思索地喊出他的名字，紧紧拉住西索的手臂，人类的温度让恐惧不可思议地平息了下来。
“看来，这次的敌人，还有产生幻觉的能力呢～～真是有趣NE～”语气仿佛还是如以往相同的漫不经心，却好象又多了些什么……
仰起脸努力想分辨西索的表情，模糊的视线捕捉到了那抹灰紫中流窜的一道刀锋出鞘刹那光影流动而过的美。
“你们都还好吧……？”萨夏低哑的声音响起。
聂小七眨了眨恢复视力的眼睛，发现跌坐在一边椅中的萨夏脸色灰白，比她还要难看许多，急忙问道：“我们都没事，萨夏君被攻击了吗？”
西索的一声轻笑混合着他浅浅清甜苹果味的气息喷在耳畔，聂小七一怔，赶忙回魂，却发现自己完全被搂在西索的怀里。立刻二话不说跳了下来，顺便后退三步保持距离。
“啊啦啦～过河拆桥，可不是个好习惯哟～”西索不以为意地直起身子，冲聂小七抛了个标准“西索式”笑容＋媚眼，成功让她抖落一地的鸡皮疙瘩。
拜托，你西索好歹也是猎人三大美色之一，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在大庭广众下，坐实你第一恋童癖的名头？！
“我并没有被攻击……”萨夏颤抖着喝下一整杯热茶，脸色才稍稍恢复了些许，神情却依然难看至极，“是她，真的是她……”
“她……？”脑海中立刻蹿过那个黑色的身影。
等等，可是这次的感觉和前几次碰到润的感觉并不太相同啊……
“是润。”萨夏表情凝重地看向聂小七，一字一句地道，“是那个，我亲手杀了她，烧尽她尸体的润。”他张开一直紧握成拳的左手，露出一张仿佛用干涸的血写成的纸条，“她回来了。而目的，就是你。维罗莉卡。”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第三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