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Part1.反叛的前奏及真`宅男 ...
-
法正一直认为人性本恶。
当然，这个观点和荀子他老人家的学说没有半毛钱关系，只是被拿来证明他的偏激程度更上一层楼罢了。
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法大人拿来许多中原的战事情报，一件一件地预测结果。
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基本上除了袁氏降将高干反叛曹操一事出乎意料，剩下的都叫他猜了个正着。直接后果是他对人性更加不抱希望，间接后果是别驾张松跑过来了。
法正在蜀中只是个校尉，加上自己性子不好，总得罪人，因此除了必要的工作，他保持了标准大家闺秀该有的良好美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虽然还没到刺绣女红无所不通的程度，目测也快差不多了。
张松评价他良心大大的坏。
“哪有那么严重。”法正很随便无所谓地说，“我这是实话实说，子乔不要乱捏造。”
“好了，知道你对刘季玉有怨言……”张松说。
“我没怨言——”法正刚说了四个字便被一果子堵住了嘴。
“少胡诌，你怨气都快具现了！虽然他不是明主，但对属下还是不错吧？大不了找个机会出去看看，这年头还怕主公少了吗？”张松又拿起个果子自己啃起来，“天涯何处无芳草，东边没了西边找……”
“后面一句是什么喂！”法正拿着缺了一块的果子瞪他一眼，“我就那么奴性吗？什么主公谋士，也不过一场交易。他能庇护我，我就帮他谋划，谁都一样。”
张松默默地消化了这句话，然后抬头恨铁不成钢地瞪眼睛：“你就打算宅在蜀中不出去了？”
“啊，西川！我热爱这土地！”法正一甩头发，站起来声情并茂地感慨。
张松手一抖，茶盏没拿住。啪的一声掉地上碎了。
张松自认还是很了解自己的这个好友的，法正虽然有点偏执还有点小心眼，不善与人交际，但是人不坏，真性情，恩怨分明，才智谋略更是没得说——尤其最重点的是，他对自己的处境看得很淡，好像没什么能提起他的兴趣。张松甚至忿忿地想，这货不得志分明是他自找的。要不是自己来拜访无意发现了他那些对大势的言论，恐怕也不会想到蜀中还藏着一名顶级谋士。
所以在他萌生了另投明主的念头后，便有意无意地与法大校尉来往的更勤了。张松对这一点看得十分之准，法正在益州的好友除了同郡的孟达，也就只剩下他一个，一旦撕破了脸，他笃定会站在自己这边。
法正对张松的心思一清二楚，然而性格使然，他对这种事实在提不起兴趣，在谁的手下都无所谓，反正是混日子。就算时常在一起抱怨一下不得志云云，他也不愿迈出蜀中。校尉他当了近十年，也不介意再当下去——换个主公，又有什么不同呢？本质都是一样的。就连子乔，除去朋友之情，也很难说没有利用他的心思。……呵，那倒没什么。
人性本恶嘛。法正耸肩。
张松很兴奋地跑过来和他讲出使的经历，包括曹操，包括刘备，还有那张著名的西川地形图。
法正打了个哈欠，揉揉眼角，“别驾大人，就您那相貌，被打出来都是轻的吧？”
张松很不服气的说：“他也不是多好看，凭什么说我？”
“就凭他是主公——这就是资格。”法正平静的说，“他要是知道你手里有那么张地图，肯定下榻相迎，谁叫你败絮其外呢？卖相不好怨了谁去？”
张松气得直瞪眼睛：“人身攻击不厚道！你倒是卖相好，下次出使要不要换你去？！”
“咳！……不说这个，不说这个……”法正果断换话题，“图送出去了，怎么，打算投刘备？”
“是啊，难得有人不在乎我外貌以礼相待，这样的主公很难找的。”提到刘备，张松顿时眉飞色舞，眼中闪闪发亮，无形中散发出一种谋士特有的气度，为他的形象加了不少分。
“啧，别那么乐观嘛，曹丞相家大业大看不上益州，刘使君可是需要这么一个盟友吧？比起他，我更注意那个诸葛孔明，——你看那出长坂坡，看得我都心寒。”法正习惯性地继续泼冷水。
“法孝直！看来我不得不向太守大人申请，让你去见见我们的新盟友了……”
“喂别这样！——”
张松忽然敛容望着他的眼睛：“我打算投刘皇叔了，孝直来帮我吧。”
法正顿了许久，勉强点头：“好吧，反正主公是谁我无所谓。只是——别指望我出蜀中！”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Part1.反叛的前奏及真`宅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