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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战国*夏目二 ...


  •   日本这小小的一片土地做为人类与鬼神共有的财产,已经是被默许的事实。无论是传说或是野史,都会有过那么几个事关鬼怪的风流秘史。

      如同经过争战最后一统的年代,流传出来的是数不尽数风流秘事,无论是被号称为第六天魔王的织田信长与森兰丸,还是创建了伊达幕府的政宗与不知姓名的人相伴一生的传说,在后世中,都是一个又一个让人叹息却又觉美好的故事。

      “传说中,在伊达政宗少时时,就一直在其左右,并一直陪伴到政宗的老年,却仍然旧年轻貌美的人在政宗死后神秘消失,当然,我们知道这些都是传说,像是都流传其实那个人是一个九尾狐一样,当时的幕府乃至现在的当年伊达家的后人——的场家,也从未承认过有这么一个人”

      “啊!的场家?”下面的学生一声惊呼。

      “有什么问题么?夏目同学?”发出声音的棕发男孩被叫起,却看到外面一只肥胖到臃肿的猫对着自己挤眉弄眼,只能尴尬的应付着老师。

      樱花如雨下一般,大大的庭院中只有秦守悠闲的坐在门前喝着清酒,影子被拖的长长的,几近触到屋中人的被子上。

      卧在被褥中的过早变的干瘪的中年人干咳,想要说些什么,却最后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气息虚弱的叫了一声“老师”

      秦守没有回头,只是盯着庭中的樱树,多年不曾开败的樱花今朝终于落下,铺了一地的粉红。

      “怎么?”平淡的声音未曾改变,由人的生命来计量妖的生命未免太过于苍凉,只是一直在活着,一直在活着,直到有一天会迷失了自己或是死去。

      征服了天下的伊达政宗未能征服自己的身体,早年的争战掏空了身体,还未年老就已经是一幅垂死之相,眼见时日无多。

      秦守自是能救回政宗,秦守低头看着怀中落进一片樱叶的清酒,既是已经落了,又何必还要再挂回枝头。

      政宗本就只有一只独眼,而另一只眼睛也早被身体拖跨“老师,我要死了”

      “嗯,我知道”

      政宗突然发现早已不能视物的眼睛瞬间看的无比清晰,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清晰,天空比曾经看到过的更加蔚蓝,才看出住了许久的庭院如此的阔广,还有一棵大大的樱树,以住从仆人口中听说从不曾掉落的樱花正一片又一片的飞下,庭中皆是粉红色的花瓣,秦守着着黑色浴衣的背影安稳的跪坐在小荼几一边,似乎一直驻在那里,一瞬间明了了一切。

      秦守持着酒盏,“人的一生可以活一百,但是当六十岁时离开便好了,你经历过风光起落,最后是一个舒服死去方式,已经够了”

      秦守的话言刚落,政宗心中似有气明悟。

      “Are you ready”秦守突然间的一句话,将最后将怀中酒带着樱花一饮而尽。

      人活百年,到六十时足矣,有风光起落,彪炳史册。

      政宗看着一直没有回头的黑色背影,勾起嘴角,出声时一如年少时的肆意张狂,瞬间回到了那个张扬的年代“Let’s Party!”

      语落而随之气绝,一代雄主,从历史中陨落,风中的樱花打了个旋儿,悄然坠地,再也没有飘起,庭院中已经空无一人。

      等到仆人忙于将军的后事时,才突然间发现,已经盛开了多年的樱花竟然转瞬间落光了,只余一地的残叶。

      没有哪个政权会一直到永远,新旧政权的交替再所难免,经过繁荣昌盛,衰败解体,跌跌撞撞的经过黑船事件,明治维新,最终伊达幕府终于消失在了新时代的历史书页中。

      没有神权,没有王权,关于将军,只能在史书中看见,关于鬼神怪异,只有坊间传闻了。

      奸诈狡滑的人碰上什么的人最头痛呢?并不是同样的人,而是一个固执已见的,固执到任秦守施展出浑身解数却也没有办偷换他的意见,或是劝服他的,对于邻居离追,便是如此让人头痛。

      从平安时代开始,秦守大部分的时间就是生活在这片土地上,曾经被奉为神灵,一如那一片森林中被称为森林之神的离追一般,土地的更替亦是人们信仰的更替,土地被森林所替代,没有人再会记得曾经这里有过什么,接着森林又被开采,离追也渐渐被人们所遗忘。

      一片曾经不属于人类的土地上也是分外热闹的,与世隔绝的妖怪都带着乡间特有的质朴,让秦守觉得新奇,还有不适应。

      做过最无聊的事情就是曾经一次错误指路,居然看到看被称为丰月之神被封妖人封印,在看到丰月之神毫无反抗的被封印之后,秦守就明白这片土地已经不是一点或两点的不适合自己了。

      人类中永远不乏有趣的存在,秦守再次碰到很有趣的少女,已经是世界变得和最开始的世界有些相像的时候了。

      “喂!不要睡了!”少女捅了捅秦守的鼻子,秦守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还带着创可贴的少女的脸,“你是妖怪么?犬?狐狸?”

      秦守抽出被少女揪住的胡子,喷了一口气,把少女吹得远了些“你想被我吃掉么?”

      “被你吃掉也无所谓吧,反正也没有什么意思,不过你很奇怪啊,妖怪?你叫什么?”

      秦守突然提起一点兴趣,“早就不记得了”

      “唔,看你脸上的花纹,我叫你斑吧!我叫玲子!”少女突然就扬起笑脸。

      秦守一次又一次的稍作指点,就将少女指向了条让人更会用怪异眼神注视的道路,秦守从来没有忘记曾经在女人身上投资失败过的事例,从未给过过高的许愿,一切都是少女自已得来的。

      不到几年时间,四周山林之中的一众妖怪一个又一个的失去自我,秦守对于少女的疑问,依旧是当年的那一句话“如果觉得寂寞的话,就去把搜寄他们永远都不会忘记的东西,这样就会一直记住你,不是么?”

      夺取别人最重要的东西,没有几年之间,山林妖怪之间流传着会夺取别人最重要的东西的少女,玲子。

      未被夺取名字的妖怪带着慌恐,被夺取名字的牵肠挂肚,有些甚至遗忘掉最重要的东西,日复一日的呼唤着少女的名“玲子,玲子”

      “既便如此,并没像想像中改变什么”玲子的表情也带着疑惑。

      秦守低声笑了几下,即便被人类所恐惧着,但是还是渴望回归到人群中么?“但是已经有妖怪一直记着你不是么?”那怕是带着天性自私的灵魂,上面却点缀着散发着星光的亮点,一个又一个被吸引住的并不少啊!

      秦守只不过是将森林中一个又一个呼唤的声音传到少女的人耳边,就看到少女挣扎而带着犹豫的表情。

      “发现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秦守的语气再也没有任何意味,简单的一句话,就让少女的表情彻底改变“我要去人类中!”

      秦守笑着看着少女的背影,少女的脚步没有一丝犹豫,没有被任何羁绊绊到,干脆的让秦守这次的投资,失败的又成功了。

      时间的流逝以不同的标尺来度量的话,并不是相同的,人类的生命太过短暂与急促,也太过迅速,对于秦守而言,不过也才过了数日,再次见到少女,已经为人妇,泯然众人。

      “很久不见了啊,斑”女人怀抱着孩子,离秦守差上几步,秦守抬头看向女人,又把头趴下,“没有多久啊”

      女人仍旧带着少女时期自说自话的特点“已经过了很久了啊,看到这很多妖怪都是人形,为什么斑你不是?这么久了从来没有见过”

      秦守眯着眼睛“我已经老了啊”

      许久未见的闲谈未有多么亲切,秦守的话从来都是简短而尖锐,带着刺人的寒光“你真是让人失望啊,友人帐不还回来么?”

      女人沉默许久,没有出声,秦守低声问道“你回来到底是想看到些什么呢?”

      想要看到作为妖怪漫长的一生,都被有着短暂的一瞬所束缚到么?

      秦守喜欢当教师,喜欢引导学生,指导他们变成他眼中的得意门生,或许可能成就一番事业,成就一番,也许可以换句话说,秦守喜欢看通过操纵一个人把一方世界玩弄于指掌间。

      却并不是单纯的恶意。

      人会对存在有着出于自身的渴望,能过扭曲别人或让铭记来使存在牢牢的存在这个世界上,秦守再一次的反省得到的答案,果然还是因为女人的这种生物的本质就是不被人所理解的。

      秦守觉得无趣的活动后果然需要一个休息,也许再一觉起来,这个无趣的世界就会变成一个有趣的世界,于是,看着那个简陋的看着封印就罩到了身上。

      “咦?大福猫?”

      “夏目?”再次看到的,与曾经铃子极为相似,却是个男性的少年。
note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战国*夏目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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