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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小畑健的世界四:棋魂*DN*食梦者 ...


  •   时间永远都是最昂贵而又最廉价的存在,无论是否拥有意义,都没有回流的可能。人成长,就是在时间之河发生的一个不可逆转的事情,在人不经意间就发生了。像是当年还只是少年的塔矢亮成长为一个已经快要成家立业的男人。

      当福田真太拿难得来一次自己哥哥家里,看到的便是塔矢亮寥寥数言,最后却沉默离开的样子,而自己那个与塔矢亮并称的哥哥仍旧是一脸严谨的笑容,不曾流露出任何情绪,一如多年在自己面前的如父的长兄形象一般。

      “啧!真是懦夫!”福田真太直奔向卫生间,路过仍旧跑坐在棋盘前的秦守时,说的一句,不轻不重,刚刚应着关响的门声,不知道是说谁。

      秦守抬头,摸了一下眉弓,才开口:“下面是禁止停车区,经常有交警巡逻的。”接着就听到在厕所中的小鬼惨叫一声,嚷着我的车,便是乱七八糟的声音,才看到小鬼冲出来,奔出门去。

      时间带来的改变不可逆转,那怕是科技可以研发出时光机,也只能做出对现在来讲,是已经构成历史的事情。这像是一个悖论,无解之题。那怕是有通天之力,也是不行,同样的事情,还有人心。那怕是秦守可以将人玩弄于手心,但是从来他说的也只有引导思想,也从未说过改变。

      人生活在社会上,无论如何都会受到社会的影响。人并不是做为一个单独的个体而存在,能够做为一个可以让别人正视乃至仰视的人,固然有别人特别之处,做为男人,最基本的存在便是可以抗起应该抗起的责任。
      这个世界并不会以各人意志为转移,所以,总会有些不尽人意的地方。

      那怕是秦守也不可能实现所有。有些人会被骂为禽兽,是因为他行事便不是在人正常伦理道德之内,在塔矢亮尚且年幼,未养成正确的是非观的时候,就一再勾搭,那怕是再后明白现实社会中这种事情只能算歧路,面对妖气肆意、活脱脱转世鬼魅的秦守,就算是能坚持底线也不免被撩得心神摇曳,一点点坠入不归路,最后再也忍不住想要一个诺言时,这只禽兽却沉默不语,再也不出一声。

      塔矢亮觉得大概一辈子的力气,都被花在了迈进这屋子的上面。实在太过平静的开端,似乎就像预料到了不好的结局,跪在棋桌上,几次张唇又欲言欲止,最后只能持白子再下一子。旗鼓相当的实力,因为几次的走神,居然几近满盘。干热的手心捂出一些汗渍,竟觉得当初的名人战都未如此紧张了,捏着子的手悬在半空,再抬头看着对面黑发黑眼的秦守,仍旧是那幅严谨的笑容,如果不是知道背后的轻佻,就会觉得他比自己更像父亲的儿子。

      深绿色的眼睛最后移到棋盘上,突然间开口说话:“我父亲,为了挑好结婚的对象了。”许久不敢抬头,觉得手臂都酸掉了,才听到轻飘飘的一句。

      “那么,恭喜新婚了!”

      “啪!”白子击在玉石的棋盘上,听到冰石迸裂的一声,清冽浇人心寒,塔矢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抬头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看着棋盘上白色的大龙被黑色呈撕咬状,挣扎的甚是惨烈,仿佛看到了一个舞扇的恶鬼嘴角带着血丝,樱花树下鲜血淋漓。

      “我输了。”塔矢亮从幻觉中回神的时候,脱口而出,不知道是不是在说这盘棋,便起身告别,说过些什么都不记得了,塔矢亮只能听到仿佛有人操纵使自己的身体一样,听到‘它’说:“那么,这后我暂时不能来这里对弈了,大概要忙于新婚的事情了。”

      撩了人家一辈子,最后却连句话都不留的抽身而走,已经不是禽兽足已形容的了。

      当福田真太下楼,把机车放到小区内的停车位之后,再回来,居然发现那个总与自己大哥下棋,被称为棋坛贵公子的人,居然在楼侧的角落里,呜呜的哭着,停下来抓抓头巾,嘴里嘟嚷着:“真麻烦。”却没有回到楼里去,而是转过身又离开了。

      福田真太拿提着易拉罐的啤酒,伸出脚踢了踢还蹲在地上的塔矢亮:“喝一瓶?”没有管塔矢亮没有反应,径自的就坐在了一边,打开一罐自己喝了起来。

      “世界上总是有那么些破事,过了今天不就好了么?”福田真太讨了个没有趣,颇为烦躁的拿起一罐塞在了塔矢亮怀里,嘟囔了几句,才自己又开始说:“你只不过是遇到了不该遇到的人了而已,不用太在意了”福田真太喝了一口,似乎自己也有很多想抱怨的,接着就打开了话匣子。

      “遇到我哥这种人,回去洗洗漱漱,就当被野狗咬到了,转头就忘记了就可以了。外面看来我哥仅仅是严肃的人,但是我才也不信啊,仅仅是看起来那样的人。能把被人四分五裂的极道给拉成广岛第一的极道么?看着斯斯文,在我哥手里丢了命的人,双数也不少了。以前我们广岛有一个有钱的豪门,我哥出手,先是他家公司倒闭,接着就是莫明的财产损失,没有出二年,那户人家,都自杀了。不过,自杀也就说给外人听听吧,谁自杀能把自己四肢都剁下来了,我知道,都我哥干的。”福田真太难得有些深沉的表情,碧青色的眼睛长大后已经变成深青色,在黑暗中反着幽光,喝了一口酒,才换成一种不在乎的语气。

      “那次,就是因为我在学校里,被他家的那个儿子欺负了,指着鼻子骂野崽子没爹没娘。说是让我继承家族,最后还是让我来东京画漫画,福田组,等那天他碰上更横的组,横死街头我再给接吧,到时候,把他都平不了的人,千刀万刮在他坟前给他看,让他自己看看他是有多没有用!”福田语气轻佻,像极了秦守偶尔轻佻的语气,不过眼中的郑重却一点也不少,那怕是一直只握着机车手把与G笔的手,也不缺少染上人血的觉悟。

      “所以,他真不是什么好人,当不了一辈子在一起的人。当朋友会好的很多,只不过你遇到了不该遇见的人了。你也是个男人,别这么没有用!而且一个男人,有什么好记得的。”福田真太从来没有和别人讲过自己家里,更没有和人说过自己的哥哥,那怕是游荣社中被自己戏称为福田组的人,也仅仅只知道福田真太有一个哥哥,福田真太偶尔会去见见而已。

      说着诋毁自己哥哥的坏话的福田完全没有压力感,不过,却没有想到一直没有反应的人终于有了反应。

      有些凌乱的墨绿色发丝下面的眼睛变得清明,嘴角还带着笑意,手里拿着的啤酒又还给了福田真太,语调和缓,微微有些嘶哑的声音带着一种贵族式的腔调:“谢谢你的啤酒,只不过我不喝的。你说的没有错,我是男人,还有很多事情要我去做的。”便转身离开了。

      福田真太最后隐隐的听到看最后一句:“遇到他,并没有不该遇见。”

      上楼来,便难得的看到那个一直在围棋边的哥哥坐在电视前,看着电视。颇为惊奇的扫了一眼,才发现是关于基拉与L的节目。

      秦守从来不会去挽留别人,对于塔矢亮的离开,仅仅是一挑眉而已,把大惊小怪的小鬼甩在脑后。

      日本的社会压力颇大为世界有名,上下级的阶级分明,就业压力,各种压力总会造成压抑的性格,渲泄出来时,会造成惊人的一幕。莫明出现的基拉在短短几年内的时间里,由经网络的传播与警方的通辑之下,造成了极为夸张的反效果,涌现了大批的迷信基拉的信徒,奉基拉为神,为绝对的正义。由于因为心脏麻痹而死掉的人大多属于政要高官、杀人狂徒,正是这种远离正常人生活的范围,使其拥有越来越多的信徒。经过几年的时间,这种情状并没有得到缓解,而是聚集起来越多越多的人,疯狂崇拜者。

      新闻的头条,相应的就渐渐变成了一基拉的各种信息,或是关于下一个死亡者的预测,但是一个笑话,看着别人操控生命,而娱乐一大群人的游戏。由每天让人惊叹的消息,到渐渐的归于平静,最终让人不再惊奇。

      直到再出现一个刺激性的新闻。

      秦守手中拿着的一张报纸,头条关于L与基拉的新动态赤红的大字刺得人眼晕。头条版面却被秦守压在桌子上,整张报纸被压在盘子下,露出来的第三版,上面细小的一条,只有一个小小的消息:‘棋坛贵公子昨日结婚。’

      秦守瞄了一眼,便拿起别一边的经济类报纸看了起来。秦守大学学得便是经济与政治,毕业之后,便开始转向政府工作,日本的□□合法化,所带来的并不只是一些奇怪的东西可以明面经营,同样还有相关人员进入政府的难度,相当于有着案底的秦守理所当然的并不可能参加竞选或是其他。所以秦守所走的道路的并不是这类相关,而是关于类似于官商的行为。

      市场是属于可以操控的,对于真正的大商人来讲。秦守的起家并不是真正的大商人,但是现代的企业模式却是属于联动的。其中一个链条崩溃,那么便会引起整个市场崩溃。

      商人逐利,做为一个合格的商人,便是如此,秦守从来都很有职业道德,做为一个商人时,便把商人逐利的本性发挥的淋漓尽致,总是无所不用其极,当塔矢亮的请柬被送来之后,忙于股市的秦守也只是随手扔到了一边。

      从一个极道起身,而接着成为顶尖的财团,将自己的触手漫延向各个行业,秦守所操纵的财团着膨胀的让人觉得目瞪口呆。连带着局限于广岛范围的福田组属于极速扩张中,辐射全国,其中势力扩张所引起的激动反弹便鲜明化了,电视中便经常出现关于械斗的报道,在这个因为基拉的出现,犯罪率逐年下降的社会,便十分的醒目,并且渐渐所有报道的人接次死亡,也证明了这些报道影响到了一直在幕后的基拉。不知道基拉知不知道这一切只不过是禽兽的一个举动而已。

      官商官商,自然是官前商后。秦守做为商,能不被捏拿住,自然也是有着后手。从最小的低级公务员开始扶持,使着明枪暗箭,选举时暗地里使的手段不计其数,最后把人推上首相的位置。尽管从没有在明面上显露过,但是是秦守已经从接手福田组时就开始筹划的了。能让一个首相在这日本这种经常换首相,各种政治冲突激烈的地方,扶持一个人连任上三四年的首相,秦守的操作手段,只能用妖孽概括。

      人的眼睛只能局限于前方,所以人从来不知道自己曾经走过的路,并且不清楚自已的深浅。而人心像是一个看不见底的黑洞,吞噬了一种东西之后,便很快会饥饿,想要得更多。当人登上高位之后,更是如此,秦守的线牵的很松,但是被养着的狗仍旧是希望可以摆脱。随着基拉的行动,政府对于极道的要求渐渐严了起来,却又并不太过。像是猎物正在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捕食者的低限,以图逃脱。秦守牵着线似笑非笑,只不过转手扔出了一张照片。

      照片中秦守仅仅是一个背侧脸,而对面的首相的脸上甚至可以说是谄媚的笑容清晰可见,莫名的出现,而本不应该就仅凭一张背影就猜出是谁的照片却莫明的被所人知道,那就是福田组组长。

      本想在面临大选之时,用处理这群雅库扎来以添政绩的人,反倒是立刻龟缩了。莫明的出现,又莫明的流传开来,想来都是有人在背后操作。最简单的方式,却是最尖锐的利剑,只不过是最简单的一张照片,证明了还会有很多他不想公诸于世面的东西,所面对的只有一条路,跪下来当一条狗。

      训服不知自已深浅的狗,并不难。但是对这种种事情,能给自己招来麻烦,却从未想过。

      以叙旧为名上门来的夜神月,秦守看着他那一身的警服,不觉得自己和他有什么好叙旧的。秦守的嘴可以舌灿莲花,语言之间能构建一个又一个陷阱,七分真三分假的话,很少有人能辩出真实或是虚假。

      单凭一个背影加上侧脸,秦守否定到底,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秦守却大方的应下了,对于夜神月微微有些惊呆的表情,秦守恶质的勾起嘴角,重复了一遍当年曾经说过的话:“有阳光的地方,就会有阴影。”

      极道的存在,自然已经是被认同的了。所以,秦守的话,自然也是被认知的,并不是所有的极道都是所有人认识着的一般。

      夜神月的离开,秦守只是笑的一脸的斯文,听着夜神月看似正义的发言:“如果你罪无可恕,我一定会亲手把你送上绞刑架的!”

      正义过了头,秦守如此评价着,对于玩笑似的话,转头既忘。

      不记得是在什么时候,关于基拉,关于L都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曾经说着要把秦守送上绞刑架的夜神月也不曾再出现。

      世界的变化在无声无息间,说着职业棋手短命的秦守并没有退出围棋界,而是一路连战本因坊,这一蝉联就是九年,第九年的时候,对手仍旧是塔矢亮。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塔矢家的家风的关系,沉稳而严肃的表情看起来颇为老成,女儿四五岁,自已也才三十多的塔矢亮看起来比秦守要差上许多似的。

      多年来未曾得胜本因坊却在名人战接连得意的塔矢亮,与一直执着于本因坊战而未曾参加过其他赛事的秦守,在圈内看来都颇为奇怪。

      “那么,我执黑子吧。”秦守最后说出一句,像是最初相遇时,塔矢亮病态苍白的脸上染上一丝红晕,棋局便开始了。无论多少年过去,秦守的执子风格都是让人心惊,只看到塔矢亮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一如一张白纸一般。

      十次胜利!第二天的报纸上漫天遍地都是为秦过参加的本因坊战的报道,无他,只是因为原本要胜五次,而在六十岁之后才可以用本因坊名号,而连胜十次特许的现在就使用名号。

      报纸登刊第二日,日本股市突然崩盘,次日,众多企业倒闭,未出一周时间,日本陷入经济危机,全球都受波及,其中以美国为甚。

      第二周时,日本某组中,一个金发女人盯着电视中的黑发黑眼,正在虚伪的发表救济演讲的罪魁祸首。握紧了手中的笔,桌子上除去被女人压着的空白纸张,周围全是关于此次经济危机的资料,墙上绘成的关系图中,所有的线最后指向的,都是被赤红色的笔画圈的照片,正是电视中的男人。

      女人缓缓的写在本子上写下一个名字:“福田秦守。”微微一顿,勾起一个微笑,又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弥海砂。”

      次日,由经济危机发家而起的福田组组长身亡的消息传遍日本,日本原被福田组压制的极道蠢蠢欲动。

      次期发行的《少年JUMK》中,当红漫画家,福田真太宣布宣笔。

      福田组迎来二代目,历经一年时间,福田组恢复初代目在世时状态。

      围棋界的塔矢名人在经济危机次后年,因为生体原因退隐。因为身体原因,行动不便。

      “我要做手术了。”还差半个小时就要上手术台的塔矢亮对着电话那边说道,心脏的常期劳累已经让自己担当不了职业棋手了,手术后就要退隐了。

      电话那边仍旧是沉默,许久过后,才应道:“等这次的演讲完,我就去看你。”

      “好。”塔矢亮拿着电话,突然间就叫出对方名字,一辈子都不曾用叫过的名字,“秦守。”

      “恩,亮。”最后的应了一声。

      怀着怎么样的失望在进手术室前还没有看到人,从手术室中出来便听到他已经再来不了又是怀着怎么样的怨恨呢。

      报纸上的关于基拉重现的说法并未引起塔矢亮的兴趣。术后未能自如行走,在病床上翻出了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日记。里面的情绪也让人有些陌生了。

      时间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塔矢亮突然明白了。

      海边看夕阳分外美丽,坐在轮椅上的塔矢亮手中的日记扔进海中,零乱的书页在风中纷飞开来,钢笔的字迹浸入海中,黑蓝色晕染成奇怪的图案,似乎在流动。塔矢亮的轮椅转向,来时的轨迹已经被浪花冲洗干净了。

      海边漂着几页纸,像是一悼念用的白花漂在海中,回头着一眼,塔矢亮仿佛看到了记忆在纸上变成了当年的少年,为了禁忌的感觉困惑苦以恼着。

      这几年,对于围棋界是一个糟糕的一年,无论经济危机所造成的影响,单是能够胜十场的本因坊福田秦守,或是因为身体原因而退隐的塔矢名人,人们有必要……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小畑健的世界四:棋魂*DN*食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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