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Chapter 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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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4
日本大阪四天宝寺高中
“哦~嗨哟！谦也！”
忍足谦也还在“啊~~~”地打着呵欠，后背就被谁开玩笑似地打了下。
回头，一脸泛困的表情。
“什么啊，大清早的千岁你就这么有精神。”
千岁千里扬起一个大大的，超元气的笑。
“那是那是，我早睡早起身体好嘛~~”
“反正又是电脑被占了，电视又没得看，才早早上床睡觉吧。”
把皮鞋脱下换上室内拖鞋，忍足谦也无论弯腰还是起身的慢动作都让人觉得他昨晚没睡好。
“别这么说嘛。你就姑且相信你朋友规律的生活节奏吧。”
“姑且啊……”
“话说回来。你那个大小姐呢？什么时候到？”
“大小姐？”
“就是那个什么什么，藤堂还是藤真财团的千金小姐，不说这个暑假要到你家里住吗？”
“……”
“你听谁说的……”
“白石啊。”
那个混蛋……
“是藤原啦，藤原，哪来的藤堂藤真。说是这个礼拜六，哎……还要到车站接她，啧，家里有车直接开去我家就好啦，干嘛还要多此一举要别人去接啊。”
“大小姐嘛，应该的。恩恩。不过礼拜六……这日期怎么那么耳熟？”
“就是我们和×××中友谊赛的日期嘛。真是……老妈子一点都不谅解我……”
“算了吧，速战速决就好了撒。谦也你摆什么想诅咒全世界的表情。那个大小姐搞不好是个美人呢，你将就一下怎么样。”
“这跟她是不是美人没关系好不好！只要一想到整个暑假都要跟这么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呆在一起，还要像对待玻璃一样迁就她纵容她照顾她我就觉得自己非常非常受罪！！本来还计划好去野炊露营打高尔夫球的，现在好了，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泡汤了……啊啊啊……好可恨！不如，千岁，我到你家里住吧！”
“好啊，但梨山学姐来找我的时候你要滚出去。”
“……”
千岁千里，原来你是这样的人吗……
“哟，千岁，谦也。”
踏上三楼的最后一个台阶，身一转，视线一偏，就见到某个一年365天都在手上缠着绷带看似受伤实际在掩盖着什么的四天宝寺国中曾经的部长以双手撑在栏杆上的动作对他们打了声招呼。
“哟！白石。你站在外面干什么？”
千岁一手把书包扛在肩上一手指着没事不呆在教室反而跑到走廊上不知道有何贵干的白石藏之介。
“我在看花。”
谦也&千岁：……（|||）
谦也：看花……哪来的花……
千岁：白石，昨天数学小测只得了85分对你来说果然是打击太大了吗？
“长谷川小姐说她喜欢这样，一个人站在窗边看她院子里的栀子花。”
“我们学校什么时候种了栀子花？—△—”
还有你面前的是一棵树啊一棵树，你什么时候堕落到连树和花都分不清了，我们曾经的部长桑哟……
“没有。”
“没有你看什么看。”
“不，我只是在……呃——在找感觉……感觉，更前卫的说法就是feel”
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谦也你是不会懂的啦。”
“哦哦，长谷川小姐说她喜欢吗？梨山学姐也说过她喜欢坐在单干上看日落呢~~”
……千岁，原来你听得懂吗？
“下次我也要试试看。坐在单干上看日落。”
谦也（转身，背面做阴影处理）：千岁，白石，我们距离越来越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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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第三个星期天。
午后，天空湛蓝，阳光灼人的滚烫。
“嗒嗒嗒——”
梧桐树，夏天冒着热气的路面，覆盖着阳光班驳的阴影，一道一道，车子开过去，阴影被揉碎。
“嗒嗒嗒——”
人流。奔跑的身影。
“嗒嗒嗒——”
衬衣的下摆扬起来。扬起来，像盛开的，白色的花。
——谦也，记得下午两点前去到××车站哦，阿天说小濑希两点前会到的。
手表，时针，停在三的位置。
——这是她五岁时候的照片，要认准哦。啊啊啊~~真是，无论第几次看都觉得好可爱~~现在长大了肯定变得更加可爱了~~超羡慕阿天！呐，谦也，这么可爱的女孩，谦也一定一眼就可以认出来。
用五岁的照片找一个十五岁的人。
——这么热的天，小濑希肯定是坐自己家的车过来。你就用心留意一下附近有没有高级轿车或者跟班之类的人吧。
关键词是，高级轿车，跟班。
——一定要好好照顾人家。如果被我发现她不开心的话……忍足谦也，你知道会怎样的吧。
……
……
不，我不想知道……
——别给我摆脸色！要你去接她，是为了表现诚意。诚—意，懂吗？人家大老远从东京过来，我们一定要表现出欢迎的意思。所以见到面你绝对不能摆一张扑克脸出来，一定要微笑，微笑，知道没有！
……
……
三点十分。
一个多小时……
[啪！]——！
[太过分了！！竟然迟到一个多小时！等人多辛苦你知道吗！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啪！]——！
[忍足谦也！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回事！！今天什么气温啊，你竟然让我等你一个多小时！一个多小时我可以去××买一堆××了！！没见过像你这么差劲的人！]
[……]
[够了……我现在就要回去！]
满脑子……
都是想象。
想象着，十几或者几十分钟后，忍足谦也正面迎击大小姐火山大爆发的，悲壮惨象。
一转身，球鞋在地上摩擦出一道刺耳的响声。
不想要。
哪一种都不想要。哪一种都不愿意。
可为什么偏偏……
偏偏要把他设定为“骂不（能）还口，打不（能）还手”的，角色。
——家里有车直接开去我家就好啦，干嘛还要多此一举要别人去接啊
——大小姐嘛，应该的。
大小姐……
呵……
多么万能的说辞。
他要是也当个大少爷什么的，多好。
“呵——呵—呵……”
靠着柱子。喘气。即使站着不动，也能感觉到心脏的剧烈跳动。
——哈？？用五岁的照片找十五岁的人？？
——谦也你疯了。
——啊哈哈哈，这就是青春啊！狗血万岁！
——充满戏剧性的发展真让人期待，什么时候接到了记得带给我们看一下哦谦也小弟。
——从东京过来的大小姐啊……真好奇是怎样的女孩~感觉像拍电视剧一样，好好玩~~
…………
…………
…………
[喂喂，谦也，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吗？你一个人饶着车站跑来跑去，而我拿着PSP在玩游戏。呵呵，像捉迷藏一样。]
[什么捉迷藏，那种乱七八糟的经历我可不想要第二遍了。而且我说你这家伙，就这么忍心看着我满头大汗地跑来跑去？好几次在你面前经过都不出声，超没良心的说。]
[那人家在闹别扭嘛，之前还和朋友计划好要去哪里哪里的，结果一回家就被天啊姨用莫名其妙的理由逼到到了大阪，期待了好久的暑假就这么白白葬送了。我能不气吗？]
[所以就把我当出气桶了……]
[恩恩，所以这个TCBY就是那时候的补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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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890YAN
这是不久前相中的，CONVERS新款板鞋的价钱。
对那样简单又帅得可以的设计没有抵抗力，却因为“＄”的关系而没能第一时间冲进去一拍柜台来一句老板那鞋我要了给我包起来的豪言。
——好如果这个夏天我当上了正选就买一双给自己作为奖励。
忍不住在心里为喜爱的东西留下拥有的机会是忍足谦也从懂事起就养成的不知道该用好还是用坏来评价的习惯。
——哎，你就干脆买下来吧又不是真的不够钱装个P啊装。
会给他这么吐嘈的除了堂弟忍足侑士就是网球部那班喜欢随便打击别人的人，而这句话也恰是出自白石藏×介之口。
——你又不是我怎么明白我挣扎的感受！
于是很不客气地杀了对方一记扣球。
4—3，很好，领先了。
忍足谦也一直不赞同见到喜欢的东西不管需不需要价格高不高拿卡出来就刷的消费方式。哪怕他生在一个足够富裕也足够他败家的家庭但他就是不喜欢有事没事拿卡狂刷的行为。
——钱不是我赚的乱花压力很大。而且，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不会很珍惜。
——得了吧你走什么文艺路线啊
堂弟的侑士君有着广泛的兴趣其中之二就是泼他的冷水吐他的嘈。
好吧。我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
但，为什么就是没人理解我呢？乱花钱真的不是好孩子。
说来我为什么要在这么热的天这么烦躁的时候突然想起这些有的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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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不止一次怀疑过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是不是有某人在暗中安排不然怎么会这么的无厘头还特像言情小说里“不期而遇充满神奇与诡异”的桥段？]
[诶？言情小说会充满神奇与诡异么？]
[唉，细节不要计较那么多啦。]
啧啧，我就说为什么脑子会突然抽风害得我以为自己中暑了看到了海市蜃楼原来是真的见到了那双很想要又忍着没买的板鞋以现实的姿态出现在了一米外的地方。而且深色牛仔的搭配看起来超和谐的不过为什么是在别人脚上……
“忍足谦也。”
还是个女生。声音真冷啊。乱花钱不是好孩子哦少女。
“忍足谦也。我一直在等你停下来。”
…………
…………
…………
很久以后，每当我回想起和藤原濑希的初次见面，都非常遗憾那时候自己的表情竟然没有被谁不小心拍下来存在手机里。不然就——。
——太有收藏价值了，那模样怎么说真是超经典的。
混熟以后濑希大小姐是这么跟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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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好。”
“你……好。”
他的声音一如他脸上的表情，那么茫然，那么无措，那么难以理解……
“藤原……濑希？”
“恩。”
没有办法，将眼前的人和那个被他不满了很久埋怨了很多想象过会一巴掌甩过来的，藤原和高堂家捧在手里怕坏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传说中的大小姐联系在一起。
鸭嘴帽，黑T-恤，深色牛仔，浅蓝色背包。
“……”
和想象中差太多了……
微笑。荡漾在唇角。
眼睛，起了雾般模糊。
米色发，水一般披散在两肩。
米色……
——谦也一定一眼就可以认出来。
一眼就可以认出来，是指她的，发色……？
“刚刚看你跑来跑去的，背着网球袋，穿着制服，一副匆匆忙忙的模样。想着应该就是这个人了，我就一直等你停下来。”
唇边，浅浅的弧度。温柔的感觉。
“还好没猜错。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样呢。太好认了。不过为什么我打你手机没人接？”
“这个，因为比赛……”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烦躁，不安，疲惫，恼怒……
所有这些，几秒前还在身体里叫嚣着像火舌一样乱蹿的情绪，如今都像初阳下的露水，突然，蒸发不见。
留下空白的一片。空荡荡的空间。
迅速填进另外一些东西。
“那个，请问你是，四天宝寺的？”
他看见她突然一怔，又露出疑惑的表情。
为什么？
“恩……”
为什么，这样想着，却还是“恩”了下来。
“四天宝寺……这样……呵，怪不得，原来是你。”
“？”
“没事。我自言自语。这个，绿茶，要喝吗？不会很冰，很适合刚做完运动的人喝。”
“呃……谢谢。那个——我想问，你刚到？”
“我一点半就到了。”
“……|||”
“真是非常对不起！！”
他一边用懊悔的语气说着一边猛的一鞠躬。吓得她倏地瞪大眼睛，满脸惊愕的表情。
“我刚刚才打完比赛，从××那边赶过来，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三点了。如果你生气的话，可，可以，……可以那个，打……”
游云连忙摆手。
“没生气没生气。我没生气啦。不用那么夸张给我鞠躬的。那一个多小时我都在玩PSP，不怎么觉得无聊。”
“真的很抱歉……”
“没事啦。我不会因为这些事就生气的。倒是你，一副很累的样子。我猜肯定是下了车就立刻跑过来吧。看在这一点上我也可以不用生气了。”
“恩——，没问题的话，不如去那边坐一下吧。”
她指了指街对面的快餐厅。
“……好。”
走在一起。
穿过人群，走过斑马线。
肩并肩。
中间很大的距离。
走在一起。
他高大，她瘦小。
她只到他肩膀。
走在一起。
她背着旅行包，衬得本来就瘦弱的身板更加瘦削。
他看着，视线落在她肩上，想帮忙，动了动唇，却终究没说一句话。
走在一次，一路沉默。
…………
…………
…………
“那个，你司机，已经回去了吗？”
“司机？”
她一副很莫名的表情，让说出这番话的忍足谦也也跟着莫名起来。
“就是那个，载你来的司机。已经，回去了？”
“我搭新干线来的。”
……
……
……哈？
新干线……？
“为什么要司机送？”
“不，这个……”
——这么热的天，小濑希肯定是坐自己家的车过来
老妈不是这么说的吗？
“又不是大小姐，干嘛去一趟大阪都要别人送。”
“……”
推开玻璃门，冷空气迎面而来。
“欢迎光临，请问几位？”
穿着可爱的服务生笑容甜美地走上前来。
“两位。”
他说。带头走向了靠窗的位置。
“喜欢靠窗？”
回头，是女孩微笑的模样。
“恩。”
他也笑。比平常浅的笑容。
“我也是。”
“呵。”
坐下，面对面。他点了芒果汁她点了蜂蜜绿茶。
无语，无言。沉默蔓延。
…………
…………
…………
“来，久等了，这是冰镇芒果汁，和加蜂蜜绿茶。”
“谢谢。”
“三Q。”
车站附近的小小餐厅，开着很足的冷气，隔绝了外面的高温，有不知道谁唱的舒缓的英文歌，给人感觉很普通的一家餐厅。
相对无言地喝了一阵饮料，她开始找话题。
“恩——，谦也是，独子？”
一听见对方的声音忍足谦也瞬间绷紧了神经。原本心不在焉地套着玻璃杯的手忽地一紧。
“是啊，藤原也是吧。”
他努力装出一副很淡定的样子，努力把自己先前因为一声“谦也”而突然抽搐了一下的神经，把这个反应，压下去。
“……恩。”
…………………………
“从这里到你家要多久？”
“大概一个小时吧，搭公车的话。搭的就快很多。”
“这样……”
“不用担心，等下我们会搭……”
“等下搭公车回去吧。”
“搭的……啊？”
…………………………
“我叫你谦也，你会不高兴吗？”
“不，不高兴倒不会……只是有点……不习惯”
“呵……那就拜托你快点习惯吧。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忍足这个姓有点过敏。要问为什么的话，其实要归咎于国中时期一个叫忍足侑士的男生……嘛，虽然无论长相气质人品还是其他人对他的评价，都很好，但不可思议的就是，我总是没法好好面对他，眼神一对上鸡皮疙瘩就起来了，想着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八字不合吧，我就不想叫你忍足了。”
“呃……”
“恩？”
“你，没听说吗……忍足侑士，是我堂弟……”
“……”
“……”
“你骗我……”
…………………………
“走吧，包包要我帮你拿吗？”
“不用了谢谢，我自己拿就可以。”
“去谦也家只能搭公车吗？”
“搭地铁也行，你想搭地铁吗？”
“我想搭轻轨。”
“哪来的轻轨让你搭……”
推开门，扑面而来一阵热气，各种各样的味道瞬间侵入鼻翼。
“呐，谦也家的屋顶是瓦片？”
“……||”这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
“是木头。”
“真的？哇，我想上去~~”
“……”
…………………………
“我回来了……”
“……回来啦，啊啊，小濑希~~~！！好久不见！”
正准备着超级大餐的谦也妈妈忍足千明一听到自己儿子的声音就立刻放下手上的东西“嗖”的一下跑去了玄关。
“伯母，您好。”
游云很守礼节地微微鞠了一躬。
“和照片的一样，伯母很漂亮呢。”
直起身，摘掉帽子，微笑。
“啊啦，真会说话~~小濑希也很人见人爱哦。我们都很欢迎你呢,。”
“呵呵，谢谢。”
好可爱好可爱~~果然小濑希就是可爱呢~~~比照片上的可爱多了~~！！还这么有礼貌！在当今小太妹盛行的日本真是太难得了！阿天那家伙，怪不得这么宝贝！
忍足谦也看着自家老妈眼冒红心双颊泛红的模样想都没想就黑线了。还顺便在心里吐嘈一句：妈你真丢脸……
“说来小濑希是两点到的吧，怎么这么晚才到家呢？看，都快六点了。”
忍足谦也猛地一震。“呃……这，这是因为……”
“啊，这个，因为我想既然来到大阪就稍微逛一下吧，然后就拜托谦也带我四处走走，结果弄得这么晚，真是不好意思。”
……诶？
“啊，是这样啊，没关系没关系，我家谦也没什么优点就是比较会照顾人，你有什么地方想去尽管跟他说吧。他一定会带你去的。是不是，谦也？”
“……呃，恩。”
忍足谦也一阵恶寒，背后凉意顿生。
“从东京过来，肯定累坏了吧。来来，先把东西放下，洗个脸，晚饭很快就可以吃了。谦也，快带小濑希到房间去。”
“哦。”
………………………………
“喂，刚刚，为什么那么说？”
“恩？哦，那个啊，没什么特别意思，只是我觉得，千明阿姨对谦也，好象有点严格的样子。”
……答中，不过是对部分。
“谦也这个暑假，一定有自己的计划自己的安排吧，像和朋友一起去哪里玩啦，网球部的训练啦，之类的。却因为突然有个叫藤原濑希的家伙到要自己家里来而不得不把计划被打乱，心情很郁闷吧。”
“恩，嘛，基本上。”
游云微笑着看着他
忍足谦也感觉心脏被突然重重地一撞！立刻后悔起来。
……说什么“基本上”啊，这不就好象在说“我不欢迎你来”一样吗？这种直白对男生也许没什么，但对女生，似乎有点太过分了。
“不，不好意思，我不是……”
“我也一样。”
“诶？”
“这个暑假，我在考试之前就跟他们约好了，考完试后要到海边玩，去烧烤，去坐摩天轮，去很多很多地方……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泡汤了……因为天阿姨要我过来。”
“……”
“我一点都不想来大阪……”
“！”
游云垂着头，她垂着头的时候，往往是看不到表情的。
“谦也不也说了是因为比赛，那是你的安排，本来打完球还可以和朋友去吃东西去哪里玩，却因为我而不得不赶去车站……”
“所以啊，我明白你的想法，很自然就那样说出来了。”
抬头。和平时无异的笑。微微倾斜着唇角。温顺柔和。
“就是这样……那个，如果你以后要干什么你直接去就可以，不用顾虑我。当然如果我想到什么地方去，也不会麻烦你。顶多就是找不到路的时候打个电话。”
“……”
“好了，我要进去了。这就是我的房间吗…………哇~~好简单，是我喜欢的类型呢~~风景还很好~~”
“太好了……可以安心睡觉了。捏，谦也先下去帮千明阿姨准备晚饭吧。我洗一下脸就下去。”
“……恩。”
“那……我先下去了。”
“拜拜~~”
………………………………
“啊啦，谦也，把小濑希送到她房间了？怎么样，她喜欢吗？”
“恩，说是她喜欢的类型，还说可以安心睡觉了。”
“那就好那就好。”
“不过老妈，你怎么会准备这么普通的房间给她？我还以为你一定会买很多毛公仔，然后把墙壁涂成粉红色之类的。”
“笨蛋，妈妈怎么会这么没品呢？”
话说你好象从来都这么没品的……
微笑。“歉也刚刚是不是说妈妈坏话了？”
动作一顿。汗。
“没，没啊，我什么都没说。你什么时候听到我说话来着？”
“那我怎么好象听到有人在说我坏话？”
“你幻听啦！”
“De，觉得那孩子怎么样。”
先前还一副怀疑表情的妈妈桑突然一切换，换上欧巴桑们特有的，八卦中带着期待期待中带着八卦的，充满好奇的眼神。
“什么怎么样，才第一天你还想我能怎么样？”
“呵呵~~很可爱吧~~恩，不过小濑希看上去是可爱中带着美丽，美丽中带着可爱，就是LO LI和美少女之间的感觉呢~~”
我说老妈，拜托不要想着个比你小的女生做出这么丢脸的表情啊……
“谦也觉得呢？”
“诶？嘛，就样子的话，还是很，很好看。”
“哎，你就不会用些形容词吗，就只会说好看。”
“……”
“妈妈觉得她很特别哦，第一眼见到就觉得这孩子跟其他女生不一样，也不大像一般的千金小姐，怎么说呢，给人感觉，就是有把她抱在怀里的冲动吧~~”
……|||
“……我也觉得她，跟想象中不大一样。”
“是吧是吧。不一样吧。”
“真想要这么个女儿，可是却生了个男孩。”哀怨的眼神。“还是个这么不可爱的男孩。”
“我是男的真是不好意思啊！……说来，为什么我们要包饺子？”
“啊，这是因为，我听阿天说那孩子很喜欢中华料理，就试着做做看。要知道妈妈在做料理方面是很有信心的！”
“哈中族？”
“恩。好象是。听说还看得懂中文。这么小的年纪，真是太厉害了~~”
“诶~~~那不是和长谷川小姐一样吗？”
“长谷川小姐？哦~~你说那位很有古典美的小姐啊。她也很漂亮呢~~”
我又没问你人家漂不漂亮……
“要是成为朋友就好了。”
“……”
“……恩。”
——我搭新干线来的
——等下搭公车回去吧。
——呐，谦也家的屋顶是瓦片？
——这个暑假，我在考试之前就跟他们约好了
——那个，如果你以后要干什么你直接去就可以，不用顾虑我
……。
…………。
………………。
真的，和想象中的，不大一样。
藤原濑希这个人……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Chapter 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