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旧事》半夏泻心

3、眉目

　　3.
　　有一段时间，楼至韦驮对蕴果谛魂的眼眉十分在意。

　　“蕴果谛魂。”
　　“何事？”
　　“你的眉和发色是一样的。”
　　“唔……”
　　“为何你的睫毛不是？”
　　“………………”

　　“蕴果谛魂。”
　　“何事？”
　　“你的睫毛可真长。”
　　“………………”
　　“比吾的还长。”
　　“………………”

　　“蕴果谛魂。”
　　“……楼至韦驮。”
　　“何事？”
　　“……你可以不靠得那么近的。”
　　楼至韦驮便离得稍远了一点，却伸出手去轻轻描摹起蕴果谛魂的眉，从鼻梁处开始，柔顺温和的曲度渐渐向上弯去，长长划过光洁的眉峰，窄成细细一道，最后斜斜插入鬓发之间。蕴果谛魂随着楼至韦驮的触感慢慢睁开眼睛，目光藏在眉睫下，“楼至韦驮——”
　　“闭上。”
　　“…………哎？”
　　“吾要你闭上眼睛。”
　　“…………不要。”蕴果谛魂抬起头，正色平视着楼至韦驮，然后在那人要开口之前又添了一句，“你今日还未去看过你的‘昙花’。”
　　楼至韦驮微微皱起眉心，咬下唇间要出口的话，起身去了。

　　蕴果谛魂觉得似乎有人在他近旁，清浅的气息，微暖的温度。
　　手指的触感，在睫毛上极小心地轻轻碰了几下。
　　然后顺着那长度慢慢滑下来。
　　蕴果谛魂有那么一瞬间想要睁开眼睛。
　　但他终于没有。
　　楼至韦驮轻轻翻了个身，在蕴果谛魂身旁满意地睡了。

　　彼时星野苍茫，安眠者一身清肃，静静沉睡在善恶归源的守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