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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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夕雾的卧室内醒来，我呆呆坐在床上，也不知道坐了多久。
指甲上的殷红色彩，所有的一切都告诉我昨晚有多疯狂。有多久没有如此尽情放纵了，然而现在的我却无法站上享受那些权利的立场，也没那个余心余力。
做了，真的和女人做了。
现在回想起昨晚，我脸烫得都快喷火了。这真是一辈子都碰不上的体验。
转身看着身边，空荡荡的，夕雾不在。
随手批上件衣服直接去了浴室，想洗去浑身的酸痛，却洗不掉心里的茫然。昨晚的事情，很清楚我是自愿的，所以不会生气，也没有什么愧疚，就是有点无所适从。
我们都喝醉了，419应该没什么的吧，但她好像说了喜欢我，这怎么办？突然好怕见到夕雾，我担心以后见面会尴尬……
匆匆洗过后我穿上衣服逃也似地离开了夕雾的家。拦下计程车，今天我破天荒地准备回那个已经几年未回去的家。或许一个人迷路的时候，总会想到回到原点，我也一样。
二十分钟左右的路程到达目的地，外观是平凡无奇的居民楼。
按下门铃，不一会儿后母亲出来开门了。
“回来了，小石头。”
装扮就跟以前见面时一样，看起来是相当普通的家庭主妇。即使年轻时是个美人，但岁月的痕迹已悄悄爬上脸颊。母亲慈爱的脸，让我有了归属感。主动上前拥抱了她，忍住哭泣的冲动。
“我回来了，妈。”
“傻孩子，那么大了还撒娇，快点进来。”
“恩，爸爸呢？”
放开母亲，我在门口换上拖鞋。
“他又出去抓镜头了。”
跟在母亲的身后，在通往起居室的走廊途中，我打量着家里的一切，平凡中透着宁和。
“对了，你来得正好，小白也来了。”母亲笑着回头和我说道。
小白？听到这个名字我顿觉不妙。被母亲称呼为小白的就一个，难不成真是那个小白吗？走到客厅看到坐在沙发上装着正装的男人，我唉声叹气地耷拉下了肩膀。
“小原！”白映看到我从沙发站了起来，笑咪咪地举手打招呼。
无视他的笑容，我走到白映身边“你来干嘛？”
“小原，怎么这么说话呢！”母亲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非常憋屈，嘟了嘟嘴，在沙发上坐下。
白映也坐了下来，对着我笑。“我回国后第一件事就是来这里，非常想念阿姨，所以过来看看她。”
“什么阿姨阿姨的，你太客气了。”我妈倒是很吃这一套，和白映聊了起来，无非就是工作喜好之类的话题。
我选择暂时性失聪。看到茶几上大包小包的礼物，一看就价值不菲。居然还有国外限量版的单反，完了，我爸也会被收买的。
第一反应就是快点溜。我刚站起身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妈妈的声音。“小原，今天就算有工作也给我请假，留下来吃饭。小白你也是。”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白映笑的得瑟，瞧他那副悠哉放松的模样，我就来气。居然用我妈来压制我，感情我已经和他一家人了吗？还一起吃饭！
不多久我爸也回来了，果然一眼就相中了那台相机，他和白映聊得非常欢。父母对白映莫名的热情反而凸显了我的多余。居然抢了我的父母，我咬牙切齿地用筷子戳着米饭，恨死白映了，恨死这个白痴了。
“小白你有女朋友了吗？要是没有的话我家小原不错，你们以前不是谈朋友的吗？”
我差点将嘴巴里的汤喷到我爸脸上，老爸你这也太直接了，为了一台相机就出卖你亲爱的女儿吗？
“我没有女朋友，那个……”白映欲言又止，于是三个人六只眼睛全部都移到我这里。
“爸，多吃点。”夹了爸爸最爱吃的菜到他碗里，我不打算表态。
“我们小原也没有男朋友，你们小青年就自己私下多聊聊。”腹黑的老妈这个时候补了一枪，我重伤倒地不起。
“我从来都只喜欢小原一个人，不想操之过急。”白映像是为了宣誓了什么，发出了信誓旦旦的声音。
如果是以前的话，或许我听了会很高兴。但是现在，我的脑海中总是会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子，不清楚为什么胸口会特别苦闷。耳边不时传来他们的嬉笑声，我却浑浑噩噩食不知味。
吃过饭告别了父母。我和白映一前一后地下了楼。
“小原，阿姨让我送你回去。”
身后传来白映的声音，我点了点头。上了他的车，我沉默着，不想说一句话。他看了我一眼缓缓启动车子。
突然想起什么，我拿出手机，好多条短信和未见电话，都是来自一个人。犹豫着是否要回电话的时候电话铃响了。
愣愣地看着屏幕上的夕雾两字。铃声每响一次，我就反射性地感到紧张，挺直了身子，接起了电话。“喂？我是原石。”
“你今晚来吗？”夕雾清冷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和昨晚温柔的她判若两人。
“我……”
还未说完，听到话筒里传来男人的声音，听到夕雾说了声朋友。
夕雾身边有人？难道是她的男朋友？一股酸意充斥在内心，心情紧绷得很沉重。
“我有事，今天不来了。”
“这样啊，那下次见吧。”
电话挂断了。我打开车窗，吹着夜风，做了一次深呼吸，想让心情沉淀下来。
“你没事吧？”
“没事。”听到白映担忧的声音，我瞥了他一眼，随即稍稍别开了目光。
车子在我家楼下停靠下来。
“昨晚没睡好吗？你看上去很累。”
“……才、才没有呢！”
“你还喜欢我吗？”
冷不防被白映的话问倒。我止住准备下车的动作，扭过头对上白映的眼睛。曾经我以为喜欢的人是白映，但是现在没有了自信。
“我不知道。”
白映的眼神中浮现了失落与不安混合在一起的复杂感情。垂下眼帘的同时脸上挂起了苦笑。“不用急着回应，我可以等。”
曾经爱过的男人露出这样的表情，心里感到一丝绞痛。我叹了口气。
“白映，曾经被你抛弃的原石已经死了。”
“我知道，但是我想挽回一切，如果他能带给你幸福，我就退出。否则我会一直，一直等你。”白映意志坚定，声音没有一丝迷惑。同时以无比认真、诚挚的眼神看着我，做出了宣言。
有那么一瞬间，我被他打动，真的很想答应他。但我不能，因为无法舍却夕雾所带给我的温暖。我对夕雾真的是喜欢吗？她能给我幸福？不想只是一夜\情。
“谢谢你白映，对不起。”
声音宛如在恸哭，又好似在宣泄心中的委屈。白映抱住了我，一如过去温暖的臂膀，却没有了以往的吸引力。
把脸埋进了白映的胸口，眼眶逐渐蓄积起了泪水，湿热的液体缓缓流下，没想到我的泪腺居然那么发达。
之后几天白映天天会约我出去，而夕雾一个电话都没有来过。
和白映一起在餐厅吃着晚饭，到处洋溢着优雅静怡的气氛。
“小原最近没有去工作吗？”
“没心情。”自顾自吃着美食，我头也不抬地敷衍他。
“这样啊，想不想来我公司上班？”
“我考虑下。”
“我妈已经松口不再反对我们的事情了。”
“哦。”
只当耳边风，我拿起酒杯喝下红色的液体。
无意间瞄到右前方的空间里，一名身着白色洋装的女孩子。过肩的黑发，藏在长长睫毛下伶俐又冷峻的视线。夕雾面向身边的男人吩咐了几句，我认出他就是她的男友。
白映顺着我的视线朝后方望去。“咦，这不是S企业的千金小姐夕雾和她的未婚夫江城吗？”
“未婚夫？”
听到这三个字让我如遭雷击。拿着酒杯的手忘记了放下，只觉得浑身僵硬。
“没错，听说年底就要结婚了。”
在我大脑处于混乱状态的时候，夕雾一声不吭地走了过来。
容貌本就标致的夕雾化了妆，比平时更为扰人心动。礼服一反常态将傲人的胸口放荡不羁地敞开袒露了出来，下摆也是开了高叉。今天的她完全夺走了我的风头，就像是女王一样气场，美艳不可方物，让人无法直视，我的心跳莫名加快了。
她的脚步踉跄，彷佛随时会不支倒地。
果然‘一不小心’打翻了我面前的酒杯，杯中的液体如数撒到了我的身上。
“很抱歉，我喝多了！去清理一下吧。”
“没关系……”刚站起身和白映打了声招呼，就被夕雾强制性地拉走。我不打算做任何抵抗，任凭她摆布。
到了卫生间，进了空的隔间落锁。夕雾转身看着我。
“那天为什么不接电话？”她双手交叉在胸口，面露冷笑。
“没听见。”
“很好，本事很大嘛，居然钓到了白家的金龟婿。”
今天她穿了比我还高的高跟鞋，身高略微占了优势。那尖锐的眼神，紧紧抿住的薄唇，让我莫名感觉到了压力。受对方气势所逼，我退缩了一步。
“你也不是一样，和未婚夫在一起。”
“什么？”
露出温婉的表情，夕雾宛若情人一般看着我。
“你吃醋了吗？”
夕雾靠了过来，对我露出了无法洞悉真意的笑容，我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但是那个的笑容让我头皮发麻。
“没，才没有！快点放开——唔？！”
夕雾用手指抬起我的下巴，毫无预兆地吻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4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