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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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夏和铃木奈奈手拉着手，晃啊晃地逛着中华街。
慈郎和岳人两个小朋友非常新鲜地看着中华街的店铺，似乎每一家店都想进去看看呢。
看着莫夏，铃木正一说：“夏夏，看见喜欢的东西就说，我送给你。”
“谁稀罕你送啊，我也可以送给夏夏啊，夏夏今天是我们的王牌，我要疼爱我的秘密武器。”
“不是都比赛完了吗？我这个秘密武器还有什么意思啊？”
“奈奈的借口还是那么烂。”
三人愉悦地斗着嘴，抛下啦后面的一群人。其实已经有些女篮队员掉队了，只是网球部的四人在迹部的带领下跟着莫夏，忍足负责拎着慈郎和岳人。
看见一家墨宝店，莫夏停住了脚步，现在想来，匆匆打包行李来到日本，放在屋子角落里的砚台已经很久没用了，还有墨水等其他东西也没有带来。
“呐，看来我有需要买的东西了。”
铃木两兄妹听到这话眼睛发亮。
怪就怪莫夏少女从来无欲无求，没有什么也别喜欢的东西，对很多女孩子都喜爱的首饰、玩具、精品通通不感兴趣，每年过节日需要给莫夏送礼物，都着实让铃木兄妹头疼了好久。
“啊，夏夏，这个砚台很漂亮，喜欢吗？”
莫夏循声望去，铃木奈奈指着一个架在木柜上的歙砚，名为喜鹊登梅，属眉纹、金星。莫夏走上前轻轻地取下来，手感光滑细嫩；仔细观摩，无裂痕，且纹理美丽悦目。
“好啊，就这个，老板再给我一盒松烟墨。”莫夏没想到能在中华街看见这么上乘的砚台，所以非常爽快地买下。
“这个小姐非常识货，可是这个歙砚已经被那位先生看中了，他说会再看看其他产品一起结账。要不，小姐你再看看别的？”店老板滴着汗，这种抢商品的是最麻烦了，要是两边能和气解决倒好，如果谈不拢打起架来也不是没发生过的事情。
“老板，哪有你这样做生意的？人家只要还没给钱，我们就可以买下来。管他看好没看好，呐，多少钱你自己刷。”铃木奈奈不爽莫夏和自己看上的歙砚不能买下来的，直接拿出附属卡给老板。
遇到有钱的，没遇到这么财大气粗的，这群人怕是不好惹。看着一群年轻人在这店里，个个打扮都像有钱家孩子，店老板的额头开始冒汗。
“凡是都有先后顺序，”他们的声音把那位顾客给吸引了过来，对方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国中年男人，也不爽有人来抢自己看中的商品，“难道你们的父母没教你们什么叫尊重吗？”
店老板已经拿出手帕了，这是要掐架的感觉啊。
“我管你，反正谁先买就是谁的。”
【奈奈，收敛点。】这世上，莫夏抑制铃木奈奈的脾气比铃木莉还有效。莫夏选择用中文来说话，让铃木奈奈在同学面前能有下台的面子。
【可是这是夏夏喜欢的。】
【我无所谓。】说着，就把歙砚还给了老板，【店里还有其他的砚台。】
中年男人没想到面前的两个日本女生会讲中文，不过他是误以为莫夏是日本人。
铃木正一对中年男人说：“这位先生，是令妹无礼了。但是令妹真的很喜欢这个砚台，不知道先生可否割爱呢？”
果然是未来家族的继承人，沉得住气还说话体面。
“你一个日本人买这玩意又不用，还不是糟蹋它。”中年男人并不想割爱。
“谁说的，夏夏的国画水平根本不会糟蹋它，用它还是它的荣幸呢。”铃木奈奈可没有好脾气。
“哦，你会画国画？”中年男人沉思了一会，“既然这样，我们来比一比，让老板来做裁判，赢的那方就归谁。”
“这……”铃木兄妹看着莫夏。
莫夏少女淡定地回答：“好啊。”
事情的变化让迹部等人有点错愕，忍足有趣地看着莫夏少女，原以为她不过是一个努力地平凡少女，不过现在看来，她还有很多有趣的地方值得大家去挖掘。
忍足再看看眼神从来没有离开过莫夏少女的迹部，自己每天都在迹部身边，忍足不可能没有察觉到迹部眼神的变化。不过这么无欲无求的少女，要让她爱上迹部，还真是难办呢。
关西狼在心里为迹部抹了一把泪。
莫夏从容地选着毛笔，等待老板把两张长桌摆出店外，这墨宝店里面不大，光线也没有街上好，两人斗画不适合在里面。
老板铺好宣纸，镇纸放好，请出两位“大老爷”。
“啊，奈奈，这刻有竹纹的镇纸我也挺喜欢的，等下连同这些狼毫一起结账吧。”莫夏看着熟悉的文房四宝，心情比女篮队赢得全国冠军还高兴。
边说着，随手拿起一支毛笔，熟练地一压一挑一串，挽好了发髻。古典的容貌配上古典的发型，简洁的装束着实让众人惊艳了一番。
“好！”
“还没开始比赛你们就讨论买东西？”莫夏毫不紧张的样子，让迹部很疑惑。
回答的却是铃木正一：“不用担心。”
店老板点燃了一支高香，说道：“时间，一炷香。”
话语刚落，中年男人伏案作画，虽然神情非常专注。
相反，莫夏就显得不急不慢，拿起刚刚选好六支粗细不同的狼毫，双手指头各夹起三支，蘸取墨汁，开始作画。
在众人震惊的表情下，莫夏把一支含在嘴上，手下行云流水，没有一丝犹豫，这是她在母亲娘家多年来坚持不懈练出来的功力。六支狼毫交换使用，或者蘸取墨汁，莫夏力度把握非常好，没有一点多于的墨汁滴在纸上。
“夏夏好厉害。”慈郎丝毫没有瞌睡的欲望，眼睛定定地看着莫夏作画，眼里全是佩服。
迹部的嘴角一点一点地上扬，甚至连他本人都没有觉察到。这样的女子，算是符合他迹部大爷的标准了，所以，就算是铃木正一，都不可以阻拦他。
时间到，两人停笔。
“老板，你看我的花开富贵怎么样？”中年男人说道。
“啊，先生这牡丹画的可是栩栩如生。正所谓洛阳地脉花最宜，牡丹尤为天下奇。”老板并未看好莫夏，以为莫夏不过是个小女生，能有什么国画的功力。
谁知道转头一看，是一副震撼眼球的百鸟朝凤图。凤为百鸟之王，牡丹为花中之王，两者也就自然结合起来成为“凤穿牡丹”或称“飞凤穿花”的吉祥图案。别说莫夏的牡丹都比中年男人画的更生动，连百鸟的细节都画得非常仔细。这么一副复杂的画，时间和内容上看，都比中年男人略胜几筹呢。
莫夏和她的外公都很喜欢画百鸟朝凤，喜欢挑战各种难度的形态，更因凤凰涅槃，不朽与永生在至亲逐一离开莫夏身边时，这更是她的精神支柱。
谁都没有出声，他们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赞扬这幅画。
最后，还是中年男人说话：“你赢了，我甘拜下风。”
“哈哈哈哈！你别玻璃心啊，输给夏夏一点都不丢脸。”铃木奈奈笑得非常张狂，“也不看看莫夏的外公是谁。”
“又不是你画的，有什么好得意。”铃木正一瞪了一眼自己的妹妹。
“难道小姐你的外公是绘画名师？”看莫夏小小年纪就这等功力，她的老师不是登峰造极之人，便起码也是德高望重的圈内名师。
“嗯，他叫凤景元。”莫夏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没有故意要吓人的。
“国画国手凤景元老先生！”他真的被深深地吓到了，他已经快找不到自己的舌头了。
自己竟然和国画国手的外孙女斗技，而她丝毫没有辱没自己的身份，这功底，也不是一朝一夕能练出来的。
“啊，忘了带私章了。算了，还是用落款吧。”莫夏不去看他的表情。
“慢着，不知道可否落双款呢？”
“那请问先生尊姓大名。”莫夏问道，似乎刚刚故意吓他的不是她。
“本人袁蔚隆，求此画赠予N大美术系。”
“好的。”莫夏也不谦虚。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