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三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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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感到很奇怪，最近暗虽然还是躲着别人，但是心情明显好了不少，沙雅刚死那几天暗连看都不多看光一眼，现在有时候还会简单打下招呼。
又遇到什么好事了？可是光仔细调查过，最近没什么人和暗有亲密接触啊，难道，不会打击得精神上出问题了吧？
“喂，暗。”
“嗯？”
暗将一勺子食物放入口中，眨巴眨巴眼睛盯着光，总觉得，他这副表情很适合背景上添几朵粉红的小花。
“……”
糟了，对这表情没免疫力，光转过头去调整了下呼吸，然后接着问道：“怎么，最近心情很好？”
暗淡淡的说着，没有怎么抬头看光：“还好，跟你没关系吧？”
“哦呀哦呀，还再生我的气？”
“完全没有，没事的话请你出去。”
光颇有兴趣的坐在暗身边，撑着脑袋看着他：“下午去骑马怎么样？我的邀请可不容拒绝哦。”
“随便好了。”
自从沙雅的事情发生后，暗对光就一直很冷淡，再也不像从前那般关系亲密。暗没法拒绝光的邀请，如果让他不满意，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恐怖的事，不是对暗，而是对其他人。
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微风拂过翠绿的草地，淡淡的清香味在空气中飘散，光和暗骑着白马走在最前面，后面几个护卫骑着棕色的马跟着。
“风景不错，不觉得吗，暗？”
“嗯，还行。”
——霸王，漂亮吗？我很喜欢这种静谧和谐的感觉。
——还好吧，就是跟班太多
——没办法，王子出行，我已经将护卫的人数压到最低了
在光看不到的地方，暗的心中，他正和霸王欢快得聊着天，虽然面部表情没什么太大变化，但是熟知暗的光在他身边就能感受到那愉快的气氛。
果然有问题！
“暗，你最好不要有事瞒着我。”
“你那么神通广大可以自己查查我是不是有事瞒着你。”
“哼，我当然回去查的！”
——那个笨蛋，以为可以把我查出来
——至少，我绝对不会让他对你做什么，这是我最后可以守护的东西了
霸王愣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吐出一直挂在嘴边的两个字：“笨蛋。”
这似乎是霸王的口头禅呢，下次也问问霸王更多的兴趣爱好，让他用自己的身体去试一下，霸王说只要自己同意也许能用自己的身体呢，一直待在灵魂里一定很无聊。
暗是不知道，霸王觉得，只要待在暗身边，一切都够了。
无聊了一阵后光拿出带着的弓箭开始骑射，暗则说有些累了就在一棵树下等着，光有些不放心，只在小丘下不大的平原内作无聊的消遣。
“咦，这里有个大哥哥！”
“嗯？”
闭眼小憩的暗睁开眼睛看着从另一棵树后绕出来的小孩子，便‘刷’的一下起身，警惕得看着他。
这里不是外人随便能进入的，而且这还是一个小孩子，离暗只有一颗树的距离居然没被暗发现，怎么说也太诡异了。
“你是谁？”
“呵呵，大哥哥来陪我玩好不好？”
“！暗！”
光一直关注这边，一看暗身边突然多出一个孩子，急忙策马奔到小丘下，然后狂奔上去，不过在这之间小孩子已经突然拿出暗藏的刀，向暗刺去。
“是训练有素的刺客吗，这么小。”
“暗，我来！”
“嘁！”
‘啪、咚！’
“哇！”
只见暗干净利落的打掉小孩子手中的刀刃，然后一脚将小孩踢得撞到树上，听声音应该撞的不轻。
“……”
涌上的侍卫立刻将小孩抓住，光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暗，然后神色冷了下来：“你是谁？”
“这算什么废话？”
“如果是暗他只会做到打掉刀刃这一步，而且你的眼睛已经出卖了你，还打算装下去？”
那不是棕色的纯真眼睛，而是金色的邪眸，透露着不可一世的傲气。
“真不愧是暗的兄弟，这一点你算是合格了。”
光刷的一下拔出宝剑，斜指面前的人：“算了，我没兴趣探你的底，立刻给我滚出去，暗是我的东西！”
“很遗憾我可不是你的东西，”霸王覆上胸口：“我就是暗，暗就是我，我们彼此独立又相互依存。暗给我存在的原因，我守护他生存的意义。你听着，我，才是可以永远守护暗的存在，不是你。”
“混蛋！”
光一怒之下将剑刺出，不过是插进了霸王身旁的地里，离霸王不到几毫米的距离，霸王低低笑道：“不会把暗交给你的，你这个让他痛苦的罪魁祸首。”
“你——”
光抬头正要怒吼，却看到熟悉的棕色瞳孔又回来，暗淡淡的看了光一眼，裹紧衣服转身：“今天累了，我要回去。”
“慢着！”
光从身后一把抱过暗，紧紧的将他箍在怀里，责问道：“为什么没有告诉我那家伙的存在？”
“没必要告诉你吧？而且这是托你的福，托你的福霸王才会出现，这点我该感谢你呢。”
“那混蛋叫霸王？”
暗厌恶的推开光，正色道：“你听着，霸王和我是一体的，只有他，你绝对无法从我身边夺走。如果想要杀了霸王的话，”暗指着自己的胸口：“就从这里刺进去吧，这样我也会一起死，死后我和霸王还是会在一起。”
光看着暗离去的身影，握紧了双拳，咬的咯咯作响的牙齿缝中挤出几个字：“开什么玩笑……”
但是光的确无法奈何霸王，因为即使暗死了也会和霸王在一起，他绝对不允许暗在他伸手无法触及的地方还和别人一起，于是光迷上了各类神术法术的研究，他确信一定能找出将暗和霸王分离的方法。
暗也听说了光将自己关起来潜心研究的事，从门后看去，那个身影已经很陌生了。疯了，坏掉了，明明曾经是那么温暖可靠的存在。
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和我依靠在一起的是你才对，也不会出现你无论如何都想要除掉的霸王。全都是你的错，是你亲手毁了我们的羁绊。
“暗，你的内心在哭。”
“嗯，因为眼泪已经流不出来了。”
霸王和暗心灵相通，能够感受到他心中的痛苦并一起分担，暗很痛，但是眼泪早已流干，伤心到极致，反而看上去平静得跟没事人一样。
“暗很喜欢他？”
“曾经，曾经的暗喜欢曾经的光，现在，什么都不是了。”暗捏碎了手中的花，看着花瓣随风飘远：“一切都不一样了，再也回不来了……”
“暗。”霸王的虚影环住暗，虽然无法触碰，但是依然有安心的感觉：“我会守护你的，也会和你一起分担，永远都会在你身边。”
暗温柔的笑笑，覆上霸王摸不到的手：“呵呵，那说好了，是永远哦。”
“当然，哪怕轮回，丢失一切，我也不回忘记你给我这个宝贵的名字，还有我对你的心意。”
“霸王，有你在真是太好了。”
尽管光沉迷在研究中，对暗的看管也不曾放松，反正暗是觉得无所谓了，有霸王在就够了。
这个不大的国家一直发展得很好，终于引来邻国的众多不满，嫉妒、眼红。有些大势力的国家看重这一点，为了铲除这个潜在的祸患，组建了联盟军，开始向他们进犯。
即使战士有多么英勇，人民的情绪有多么高涨，实力才是一切，渐渐的，暗的国家处于下风，终于连王室成员也必须亲临战场，国家大半沦陷。
“切，很久没活动筋骨身体僵硬了吗？”
刚打完一仗全军正在休息，光甩甩手，一直待在那里研究书本身手不知不觉都有些退化，不过还是很强就对了。暗在一旁静静喝完水后起身发号施令：“整顿完毕，所有士兵集合，这个城池无论如何也要给我守住！”
“是！”
昔日繁华的城镇现在已成为混乱的战场，深蓝的天空被火光染得通红，惨叫声，呼喊声不觉于耳，刀剑摩擦的声音更是热闹无比。
光斩杀了一个又一个敌人，连连的鲜血看得他有些麻木，甚至久了之后头脑中一片空白，眼前只剩下血红的色彩。
“王兄，小心！”
“嗯？”
依然是鲜红，但是这道颜色在光看来却那么显眼，令他回过神来。
“暗……暗！”
透亮的剑穿过了暗的身体，光急忙接住了倒下的暗，敌人已被围上来的人绞杀，不过那都不重要了，因为现在光只能看到一个画面，那就是沾满鲜血的暗倒在自己怀里。
“暗！你撑住，我马上带你回去找医生。”
“不…用了，是要害，咳咳、哇！”
暗吐出一大口鲜血，眼神不再清明。
“不，开什么玩笑，不准、我不准你死啊！”
“呵呵，” 暗嘴角勉强勾起一抹笑容，伸手抚上光的脸：“永远都是这么任性，原本我们可以更好相处的，光。”
这是暗第一次直呼光的名字，也是最后一次。
“我要好好看看你的脸，因为这是我下辈子绝对不要再遇见的脸、咳、咳咳！”
“暗，别、求求你别离开我，求你了！我不会再束缚你，不会再那么残忍，所以求求你啊！”
暗的眼睛已经失去焦距，留给光的最后一句话：“永别了。”
再也不见……
最后留有意识的那一刻，暗许下自己的心愿——下辈子不要再遇到光，只要还和霸王在一起就足够。
——抱歉，霸王
——笨蛋，我会在的，轮回无法阻止我到达你身边的脚步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