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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天降奇才 ...

  •   掌灯时分,一对漂亮的让人嫉妒的少年坐在一个很是僻静冷清的茶楼的雅间里喝着茶,清秀的不停地抱怨着刚刚为什么把她拉走,还弄来这么冷清的地方;俊朗的一脸无耐道“你怎能带妓女进房,你是个女孩子,现在京城里谁人不知林家小姐,万一你被人认出来毁了清誉可如何是好。”
      墨锄眨眨眼睛,“我只想进房间细细看看她舞衣的料子和款式,你总不想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掀起她的裙子吧?”铮陌满头黑线,鬼能猜到她在青楼无耻的拉着个舞姬动手动脚,从腰到背,从肩到手之后拉人家进房是要看舞衣,吓得他赶紧拉着她跑了出来,又不敢回去林家,怕万一被人看见那可就说不清了,总算看见这么一家茶楼才上楼歇口气喝口茶,根本没得选择嘛。
      铮陌正郁闷的不知如何回答的时候,一阵吵闹声从临近的雅间传来,中间还夹杂着女子的啜泣声,墨锄拉了铮陌跑出来看,正见一抱着古筝的女子啜泣着被从隔壁的雅间赶了出来,一男子还一边推搡着骂道“这么丑,想吓死人啊!”
      旁边的店小二赶紧跑过来不停的给那男子赔不是,回头对那女子道“你怎么又来了,都说了不会有人会听你弹琴的。”女子微微抬起了头求那店小二道“求求你,让我再问几间吧,我相公病了,等银子抓药。”一道由额头直到脸颊的深红疤痕赫然在她的脸上,显得整张脸有些狰狞,墨锄心下一惊,仔细看过去,这女子身形非常婀娜,容貌若没这到疤痕也算清秀,只是这疤真是太大了,几乎斜劈了整张脸,墨锄见她不断哭求很是可怜,但招手道“姑娘,我们正想听琴,可愿移步为我们抚一曲?”
      那女子听有人要听自己弹琴,立即循声望了过来,很是感激,急急走了过来,店小二见有客人招呼她也就不再理会,摇摇头走了。
      进了雅间坐定,那女子拭去泪痕,柔声道“请问小姐想听什么?”“就弹你最喜欢的吧,只有抚琴者动心,琴声才动人。”墨锄正视她的脸庞缓缓道。女子眼神闪过一丝惊讶,迟疑了一下,站起身来施了一礼,从怀中取出一个帕子系于脸上,低声道“不知小姐可愿观小女子一舞?”墨锄点头应允,那女子缓缓起舞,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周身透着让人窒息的美。
      墨锄想起一句话“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舞动中的女子眼波婉转,有着说不出的妩媚,一支舞毕,墨锄和铮陌全都呆在那里,半晌才缓过神来。
      铮陌拿出一锭银子递与女子道“姑娘绝世舞姿,何以生活如此凄苦?”女子接过银子,眼中泛起泪光道“小女子叫佩颜,本是梨园的首席舞娘,因圣上甚喜,遭人妒忌,一次排演中遭人算计跌倒伤了容貌,舞娘毁了容貌便不可再在御前表演,我被逐出了宫,本想一死了之,幸得遇我现在的夫君相救。
      夫君善琴,得知我的身世,爱我之舞艺,不嫌我的容貌,娶了我,夫君教授学生琴艺,日子也很是美满。不料半年前夫君得了重病,寻医问药一直不见起色,家中积蓄慢慢用尽,房子也买了,我便出来卖艺,因毁了容貌不能在人前起舞,便只弹琴,却依旧十分艰难。
      说着啜泣起来,墨锄很敬重这对患难夫妻,便起身拉过那女子的手道“你们现在住在何处?你夫君患的何病,为何久未治愈?”“我们就住在不远处的旧庙里,夫君开始只是在胸口起了一疖子,后来便慢慢变大变硬,疼痛难忍,还发高热,汤药不知喝了多少,就是不见好,如今已下不了床。”佩颜眼泪再次涌出,泣不成声。
      墨锄听她的形容,忽然想起三毛在撒哈拉里帮快死的小新娘治肿疖的事来,便道“带我去看看”佩颜虽不知墨锄是何用意,但却相信眼前这眼神清澈的小姑娘没有恶意,便点头应了。
      墨锄在一座破旧的庙里见到了这女子的夫君,这男子已经神志不清半昏迷的呻吟着,在墨锄的坚持下,铮陌帮忙扯开了男子衣襟,赫然见到一个已经红的发亮的大痈疖有拳头那么大在男子的胸口处,墨锄果断的问佩颜“可有黄豆?”女子摇头,他们已经断了两天吃食了,有点钱也都抓药了,哪里还有黄豆呢。
      墨锄看向铮陌道“陌哥哥,可能雇辆车,我想把他们接回我的住处。”铮陌点头,出去少顷便带了马车回来,几人回了林宅,帮夫妻俩安置好了住处,墨锄吩咐珍儿取些黄豆磨碎了,又让宝儿寻了一坛子烈酒来,让佩颜先用棉布沾了烈酒细细的帮他夫君擦洗了患处,然后用磨碎的黄豆厚厚的敷上了一层,用细棉布包裹上,便起身告诉佩颜早些歇着,明早来看他们,留下珍儿在外间照应,自己和铮陌出了门。
      铮陌有些担心“你可懂岐黄之术,莫要惹出事来。”“我也不是很确定,只是在书上曾见到过这种医法,暂且试试,行与不行明早大概就知晓了,总好过他这样等死。”墨锄蹙眉有些担忧的回应。
      送走了铮陌,墨锄回了房间,因牵挂佩颜夫君的病情,酝酿了很久也没睡着,索性起身披上衣裳,拿出用布条精心缠好的石黛和自己绘制的改建后的林氏会所的平面图,开始做运营策划和预算,正思如泉涌,灵光四射的时候,墨锄被扑通一声闷响吓了一跳,转头一看一个穿着长袍马褂的白胡子老头摔在了地上。
      大爷,贵姓啊?墨锄的小心脏不满的叫道。这老大爷抬起头也有些发懵,看到墨锄后便自言自语道“可见世间的鬼神说法不可信,这阎王原来是个小姑娘。”
      墨锄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自己哪里长的像活阎王,刚要发难,见那老头的整理了一下跪姿规规矩矩的给自己磕了一个头道“阎君在上,小老儿姓王名小余,金陵人士,工烹饪,生前循规蹈矩,与人为善,请阎君圣裁。”
      墨锄抬头看看完整无缺的房顶,听着老大爷对自己一生的高度总结,心里乐开了花。自己这正犯愁没个像样的大厨,就有个既有义气又有思想的御厨穿上门来,自己怎么这么好命,捡到这么大个宝贝,可要好好抓牢了才是。
      于是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你可是乾隆的御厨王小余?你可知是如何到了这里?袁枚现在可好?”那老头听了立即点头毕恭毕敬的答道“正是小老儿,小余阳寿已尽,便来拜见阎君。劳您惦念,袁先生很好。”
      原来是在清朝翘了辫子了,那就好办了。墨锄挂上天真无邪的笑容起身去扶王小余,“大师不必拘礼,我是墨锄,乃专司人间生灵的仙者,受王母所托下落凡间度你。你几世之后会继任天上的食神,可你这世为厨时杀虐太重,损了你的阴德,须混沌于阴间经六畜撕咬直至戾气去除,此乃你的天劫。王母慈悲,不忍你受此苦,特将你送来我处,希望你随我一段时间,经历人世繁华一梦,用你的毕生厨艺助我造福人间,直至我感受不到你的戾气,方可得圆满再度轮回。”墨锄的意思很清楚,先给王小余化画了个大饼,然后告诉他我现在是你的直线经理,你的前程就捏在我的手里,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
      墨锄在说瞎话的时候,还注意到一件事,就是王小余身上有一个东西一直莹莹的发着蓝光,看起来有点古怪,墨锄有理由相信那不是手机的提示灯。
      不愧是伺候过皇上的人,通透,王小余听罢墨锄的话,立即表示肝脑涂地愿意追随仙姑。墨锄满意的点点头,漫不经心的的道“既然如此,凡间俗物不可再留恋。”这话说的极是模糊,需听的人自己领会。
      墨锄想如今咱是神仙身份了,不能露怯,不能说自己不认得那东西,要拿来看看,得扯个玄话让他自己说出来。果然王小余解下了那个发光体,竟是一块玉佩,递余墨锄道“这是当年乾隆爷赏的,一直收着的,想是家人见老朽阳寿尽了,便拿来与我陪葬的。说来也稀奇,我这一路如坠云雾跌落至此,身上其余的东西都掉了,只这玉佩还在,如今也交与仙姑去,断了这红尘往事。”
      墨锄拿了适才自己穿的那套男装递给王小余道“这套虽不甚合身,到底先将就一下,你这身衣服会惊扰到这里的百姓,你先换了,我明天遣人出去买。另外,我在此间度你,事事需亲力亲为方为修行,故已自封了法术,所以并无人知我仙姑身份,大师唤我墨锄即可。”然后悄悄的把王小余安排在了西厢房,墨锄这小套院今晚当真热闹,一边住着唐明皇的舞娘,另一边住着乾隆的御厨,中间还有自己这个借尸还魂的现代白骨精,折腾完了天都蒙蒙亮了,墨锄自从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实,神经大条了很多,这会儿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收好了那玉佩已经困得掉渣,回房倒头就睡了。
      次日一早,墨锄给了小山2个尺寸,叫他帮忙出去买两套男子的成衣,便跑去佩颜的房间,还未进门,便听到哦佩颜一声惊呼,墨锄吓了一跳,心想难道是王小余跑进了她房里,还是她夫君出了什么事,急忙跑了进去,就见佩颜脸色惨白的看着男子昨晚敷在胸口的棉布,上面已经被黄黄的浸透了。墨锄心下稍安,对佩颜道“没事的,里面的脓毒出来了,高热才能退。”佩颜闻言摸上夫君的额头,果然不似之前那么滚烫了,才稍安下心来,墨锄揭起棉布,那个原本肿的发亮的痈疖上面已经有了十几个小眼儿,不断往外流着脓,便用昨晚吩咐珍儿用开水煮过的棉布沾了烈酒开始擦拭,没一会功夫就沾出一大碗脓来,墨锄想起了小时候看的郭沫若的《痈》,心想郭沫若还真有生活,真是这么回事呢,用手按了按虽比昨天消了很多,但是还是有些硬,便又照昨天的样子敷好黄豆和棉布,让管家去请了大夫来开了些解毒祛热的药,让宝儿熬了给佩颜的夫君服下。
      这会儿小山也回来了,墨锄接了衣服,将其中一件交与佩颜,佩颜见了又红了眼睛。墨锄拍拍她的手,让她安心照顾夫君,其余的事不要太过挂心,又交代了珍儿照顾佩颜夫妇,便急急的出来,准备把另一件送去对面的西厢房。不想刚一出门,就见到穿着极不合体正在院子里考古的王小余把玩着个茶碗一脸兴奋,旁边路过送早餐给墨锄和佩颜夫妇的宝儿一脸见鬼的表情盯着王小余,随时做尖叫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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