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浅葱色欠片》鼠小贼

37、章节十一

　　还没有走到所谓的牢房，浅葱已经开始不自觉地紧张。她将十指纠在一起，盯着地面机械地迈着步子。身后两个忍者——早有预料，他们似乎在防范着她的逃跑——如影随形地跟着她。
　　依旧是沉重铁门后的房间，门上留着得以查看房间内情况的小窗。她注意到门上普通的锁及四周松散的防护，因为牧野君仅仅是个普通人的缘故么？
　　那么，她与牧野君相比，她的特殊之处又在何处呢？
　　再次看了眼身后两个面无表情的忍者，浅葱挂上了自嘲的笑容。尽管如此，但那两个忍者对她可谓是恭敬的态度让她极为不自在。她从未体验过被人全面监视的感觉，现在才知，真是糟糕透顶。
　　忍者之一上前打开了门。浅葱也没看清他究竟做了些什么，就听得锁扣熟悉的脆响。她已经迫不及待地伸手推开门去。
　　牧野低着头坐在房中简陋的床铺上，额头上的伤已经被简单地包扎过。他平静地盯着暗灰色的地面，仿佛根本不在意有人已经进入了这个房间。
　　“牧野君……？”浅葱试探着，轻轻呼唤着。
　　循着声，牧野抬起头，面无表情的脸瞬间被惊愕代替。“浅葱？！你怎么……怎么会在这里？”他站起身，看清一左一右立在她身侧的两个忍者后，几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护在自己身后。
　　“喂！你们别碰她！”
　　浅葱愣愣地盯着牧野的后背。她回想起昨日在街头发生的一切，愧疚从心头油然而起，鼻子一酸，就觉着有热流快要从眼眶涌出。
　　不行！你这个时候不能哭！
　　她慌乱地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水迹，然后反手握住牧野的手腕，“没事的，牧野君，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说完，她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抚。
　　牧野将信将疑地瞥了两人一眼——自从她进入这个房间，这两人就如木杵一般立在铁门两侧一动不动——他将她拉到房间角落，刻意地压低声音，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浅葱顺着他的方向看了眼，发觉木头般的两人在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她不着痕迹地挪了挪位置，背对着门口。“对不起，牧野君……都是我的错……”她低下头，乌色的珠玉在她的额前晃荡着。
　　浅葱趁势抬手，做出擦眼泪的动作。
　　“浅葱……你不用这样，鬼知道哪些忍者出了什么毛病……也不知道那个该死的苦无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冒……”
　　剩下的词语被他卡在喉咙口，牧野看着浅葱斜抬起眼。
　　他们的目标是我。
　　他看着浅葱做出如上口型。
　　毕竟千世子、桃香与绘理三人都是忍界大战中的遗孤，而安子夫人也是同样在战争中流离失所，独自一人带着刚出生的孩子支撑至今的。因此，当她开始在“秋”工作时，安子夫人教了她如何读懂唇语，虽然有点不明所以，但也算是一项技能。
　　忍者间的相互争斗，有时依然会牵扯到普通的百姓身上，在非常时期，说错一个字都会被扣上间谍的帽子，最终他们带向死亡的深渊。
　　浅葱并不想让身边的两个忍者听见这句话。她终是害怕的，她可以信任布铃，可是她无法信任三和城的城主，布铃说是她父亲的那个男人。最开始为了将她带到这里已经牵连了牧野君，接下来，恐怕就是安子夫人，千世子、桃香、绘理了……
　　“他们等下就会放你走了，因为一切都是个误会。”
　　回去之后赶快带着她们离开良叶！
　　她交替着，用唇形告诉他。
　　“原来是这样！”牧野很快地明白了她的意思，配合她一道演起了这出戏码。
　　你自己，小心些。
　　牧野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抬手揉了揉她头顶的发。
　　如此亲昵的动作，却让她想起了另一个人。只是没有多余的时间给她细想，身后的忍者已经出现，面无表情地提醒：“小姐，时间已经到了。”用着尊敬的称呼的同时，冰冷地给予她下一道指令，“小姐，必须离开了。”
　　“我知道。”浅葱根本没有看身后。她还以同样的笑容，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牧野看着浅葱的背影被两个忍者围绕着，消失在门外。他的嘴角僵在远处，眸中无端多了些许落寞。

　　浅葱平静地走向自己的房间。根本听不见身后忍者的脚步声，如果不多加注意，真的会认为身后的人实际只是她的幻觉。
　　“喂！布铃大人的下一个指令是什么？”她私下听见这些木偶一般的忍者居然对布铃有这样的称呼，不过她此刻借来使用，却暗含嘲讽。
　　许久，没有回答。
　　她疑惑地回头。
　　那两名忍者已经悄无声息地被击倒在地，而站在扑倒的两人中间的少年漠然地抬起头，苍白的肌肤在阳光下宛如细瓷。他的手闲闲地置在身侧的小太刀上，对这简单的防护不屑一顾的模样。
　　是那天她在神社的遇到的莫名其妙的少年！
　　发觉她已经注意到自己，佐助将目光放在浅葱身上，嘴角勾起。
　　“浅葱，和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