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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休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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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你让我们找的纪晓芙她这些年就住在这里。”
李如昔挥挥手,有些担心的看向周郁芳:“表姐,你还好吧!”
“娘,不悔吃完了,要出去玩。”一个年约八、九岁的小女孩从里屋跑了出来。
周郁芳神色复杂的看着不远处名叫不悔的小女孩,她自问自己不是好人,但也做不出对小孩子下手。但想到纪晓芙,眼一张,满脸戾色,人一闪,手中抱住不悔。
不悔不明所以,看到陌生人抱住她,吓得大声叫道:“放开我,放开我……妈妈……妈妈救我。”
里屋的纪晓芙听到杨不悔的求救声,忙从里面跑出来,只是等她出来后,哪里还有人影,“不悔,不悔……你在哪!”
纪晓芙四处找也没找到,只能无耐的回来,刚到门口,她就看到门上有一封书信,用镖钉着。纪晓芙不待多想,上前取下书信,就打开看。
“若想要杨不悔的命,十日内去武当和殷梨亭言明一切,迟上一日,我便送上一样杨不悔身上的物件。”
“是谁,到底是谁,出来,把不悔还给我。”纪晓芙最终承受不了,跌坐在地。
李如昔看了眼被周郁芳点了昏睡穴的杨不悔,有些不忍,但还是压了下来,“表姐,你准备把她怎样。”
周郁芳神情淡默的看向前方,“只要纪晓芙按时去武当,我便不会对她怎样,但若是纪晓芙只为了自己,那我可不敢保证了。我们也赶紧吧,刚刚芷若传书说阿离离开飘缈峰了,说是来找你的,现在应该是去武当了。阿离跟着你虽说也习了点武功,但怎么说她也还小,总是有些不放心。”
李如昔道:“那到不用,我把暗一给阿离了,他会在暗处保护阿离的,而且阿离她有习毒的天份,给她防身的东西绝对是够的。”
杨不悔被人带走,纪晓芙也不再迟疑,见天的赶路,终于再第十天的时候赶到武当。然当她到了武当后,一下子又不知自己该怎么做,就这样纪晓芙在武当山脚下呆了两天,一直没上山。
“娘……娘……”
纪晓芙听到杨不悔的声音,忙又跑出去,但又没看到人,这次到好些,风中传来,“纪晓芙,我和你女儿在山上等你,若一个时辰内还不见你去见殷梨亭,那你就准备给你女儿收尸吧。”
“不……”纪晓芙此时也知道那针对她的人一直在暗处跟着她,若她再不按她说的,只怕她真会对杨不悔下手,当下不再迟疑,马上上武当。
武当的人见到纪晓芙,也不挡着她,直接让她进去,同时还让人通知殷梨亭。
纪晓芙一见到殷梨亭,神色闪烁的道:“殷六哥,对不起,我可能不能和你成亲了。”
殷梨亭大为不解,拦住想要离去的纪晓芙,“纪姑娘何出此言,你、我的婚约是家师和另师两人所订,便是要解除也要令师的手谕才是,纪姑娘可有什么难言之言。”
纪晓芙泪眼双双流下,“对不起殷六哥,我……我……总之我无法与你成亲就是。”
原本以为纪晓芙此来是为了她与殷梨亭的婚约,武当上下包括张三丰都来到殷梨亭那儿,只是还未见门,便听到纪晓芙要解除婚约,便停下了脚步。这会儿听到纪晓芙不说什么一个劲的要退婚,泥人都有三分火气,张三丰及武当诸侠都推门走了进去。
张三丰虽有些生气,更多的是为自己的徒儿不值,“纪姑娘,可是梨亭哪里配不上你。当日你师灭绝师太与我订下婚约时,你当时也是在场,更是没反对。你失踪十余年,梨亭也从未忘记过你,现在你一出现就要退婚,可是对我武当有何不满,今日你既以说出退婚,那就说出个一二三来,不然老道马上修书一封给师太,那她来说清楚。”
纪晓芙最是怕她师父,听到张三丰这么说,心中更是不安,她只跪了下来,什么有不说,只是不停的磕头,看得武当众弟子心中不忍。
殷梨亭为人善良,且他与纪晓芙本就没什么感情,见她如此神情,刚想答应,门外传来小女孩的声音,“妈妈……妈妈……你在哪儿,不悔……不悔想你!”
纪晓芙听到杨不悔的声音,不顾一切站起身往外跑,她看到杨不悔,一把把她抱在怀里,“不悔你没事吧,抓走你的人有没有为难你。”
杨不悔一见到纪晓芙,哭得很是伤心:“妈妈你去哪里了,不悔好想你,抓走我的那个坏女人,她好坏,不悔不听话,就打晕不悔,不悔好害怕。”
杨不悔的一声妈妈,自然是让武当的众人听到。武当众人现在的脸色那是一个样难看,张松溪指着纪晓芙道:“纪姑娘是否该给个交待,为何她要叫你妈妈!”
“我……”纪晓芙看看殷梨亭,又看看张三丰,最后又看了下杨不悔,闭了下眼道:“她是我女儿,杨不悔。”
“哈哈……杨不悔……不悔,好一个不后悔,既然如此,为何你在之前不说,我殷梨亭不是纠缠不清之人,你若早日说出实情,我也不会苦苦守着这一纸婚约。”殷梨亭想起了李如昔,想着了那个穿着嫁衣如火般的女子,想起了那个自己一见钟的爱人,他为了这婚约狠心推开了自己深爱的女子,结果换来的却是这么一个结果,心中越想越气,越想越是伤心,不禁泪撒当场。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若不是伤心到极致,又怎会轻易流泪。
“梨亭……”
“六弟……”
殷梨亭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又摆摆手,道:“不用担心,我没事。”说完就见了里屋。
年龄最小的莫声谷十分不齿纪晓芙的为人,他直冲冲的道:“纪女侠你即不悔,那么便把这孩子的父亲也道来。”
“我……”纪晓芙抱着杨不悔羞得差点要装到洞里。
“坏人,你们是坏人,妈妈带我回家,带我回家。”杨不悔没见过这场面,有些害怕的拉着纪晓芙的衣角。
这时殷梨亭从屋里走了出来,他手里拿着一封信,递给纪晓芙声音有些虚弱,道:“从与你订下婚约时,就一心一意守着这个约定,然你既想解除婚约,我殷梨亭也不是无赖死缠烂打之人,这休书你且拿去下山吧,稍后也会休书一封给另师言明详情,从今往后你我再无关系。”
纪晓芙不感相信的看向殷梨亭,“你休了我,还要告诉师父。”
殷梨亭突然觉得纪晓芙的脑子有点问题,他道:“原本就是你负我,不是我负你,难不成还有我来背这黑锅。”
“六哥……”莫声谷有些不同意,“怎么能就这么算了,那也太让人看不起武当了,怎么说也得知道那男人是谁。”
莫声谷的话刚说完,就有一女子道:“你很想知道吗!”
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周郁芳一身鹅黄色站在不远处。
杨不悔一见周郁芳,害怕的“哇哇”大哭起来,“妈妈就是这个坏女人,就是她把我抓走的。”
张三丰早已知有人上了武当,藏在那儿,只是因着担心殷梨亭才由着她,“姑娘在那藏了那么久,就是为了看这出戏。”
周郁芳冷着脸,道:“郁芳不请自来,还请真人怒罪。”
纪晓芙听到“郁芳”,抬着头有些不敢相信,“你……你……”
周郁芳慢慢的靠近纪晓芙,杨不悔吓得躲进纪晓芙的怀里,“坏女人,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周郁芳停下脚步,“你怎不说孩子的父亲是明教光明左使杨逍呢,怎不说是你师灭绝的大仇人呢,也不说自己是如何在杨逍身上下了合欢散的。”
“合欢散……”殷梨亭吃惊的大叫。
周郁芳转过身看向殷梨亭,把殷梨亭上下打量了个遍,这才满意地道:“难道你还以为纪晓芙与杨逍两情相悦不成。”
纪晓芙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跪在周郁芳面前,抱着周郁芳的腿,边哭边求情,“求你别说了,我知道是我的不对,但求你了。”
周郁芳冷哼一声,就像被什么脏东西碰了一样,一脚踢开纪晓芙,用丝帕擦了擦裤子,随后把帕子往天上一扔,一道剑气闪过,那帕子便被劈成方块,“你即做得出,为何不让我说呢!”
武当众人虽气愤纪晓芙,但他们都是为人善良,自是见不得周郁芳如此嚣张,莫声谷见周郁芳如此,心中多少有些不快,本来出了这事,他武当就够没面子了,这会儿还让外人知道了,气冲冲的道:“纪女侠之事似乎和姑娘你没关系,姑娘管得也太宽了吧。”
周郁芳像是听到什么笑话样,笑道:“太宽,我怎么不知道,做为杨逍的妻子,难道还不能教训下勾引自己丈夫的贱/人么!”
“罢了!”周郁芳想到殷梨亭是李如昔的心上人,若自己做的太过了,以后李如昔面对殷梨亭面对武当心里会存着一个疙瘩,“看在张真人的面上,此事郁芳不会再提。”语气一转,看现纪晓芙道:“那私生女叫不悔我不反对,但若要姓杨,决不可能,此后若是让我听到她姓杨,我定要她好看。”
周郁芳知纪晓芙张了张嘴,就知她想说什么,“还不服气,我是杨逍三媒六聘,八抬大较娶进门的妻子,当家主母,难道还不能决定他杨家的事,古语有云聘为妻,奔为妾,你连妾都算不上,谁知道这贱种是不是杨逍的,说不定还是你故意赖到杨逍头上的。”
“你不要糊说,不悔她真的是杨逍的孩子。”纪晓芙虽怕周郁芳,但这会儿听周郁芳这么说也顾不得那么多,当下就说了出来。
周郁芳冷冷的斜了纪晓芙一眼,讥讽道:“那又如何,即便如此,只要我说不是,那她就不是。怎么不服气,不服气大可去找杨逍,看杨逍他会不会让你母女俩进杨家的大门。”夫妻多年,尽管她恨着他,但还是了解杨逍的。只怕杨逍见了她们母女脸色会比她更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