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之狗与狼》妞很勤劳

9、09

　　一场更大的暴风雪没有如小哥以及狼群预测的那样如期而至，相反，这几天天气居然好了起来，有阳光从厚厚的云层里射出来。只是，阳光过于昏暗，空气没有因为它而温暖，反而总飘着一股子浓烈的暴风雨前宁静的味道。

　　不论怎么说，只要有太阳，总能给死寂的大地添上一点点生机。

　　吴邪在这难得的好天气里，在外拼命找食物。他捕猎的技术很不到家，只会扑、抓、咬、跑，这些用在打架里面不会有什么问题，可用来抓活的逃命的小动物，就会显得过于笨拙和不够狡猾了。

　　躲在雪地里潜伏了一个上午，终于在一棵松树下等到了一只出来找食的野山鸡。他一看到那只漂亮但可怜饿得嗷嗷叫的鸟，就难以压制兴奋的心情，还没等山鸡完全放下戒备就迫不及待地就扑了出去。

　　野山鸡别看个头小，早就熟悉了山林里的任何潜存的凶险，几乎在吴邪一移动脚步的时候，就挥起翅膀扑棱着飞了出去。

　　吴邪抬头看着半空中奋力逃离的山鸡，所有的兴奋一下子变成心灰意冷，要知道，那只鸡是他想着要抓来给小哥补身体的。空中慢悠悠飘下来一朵属于山鸡的黄色羽毛，落在吴邪的鼻子上，让他打了一个不小的喷嚏，又把羽毛喷飞了。

　　他吸吸鼻子，忽然，闻到点儿什么不一样的味道。

　　他又兴奋起来，循着气味一点点找过去，直到停在一棵树叶早就落光了只剩光秃秃树桠的大树下，用爪子扒拉着树底下一块雪。他扒得飞快，那种异样的味道，越来越浓，终于，他成功地从雪里扒出来一个成人拳头大小的暗红色果实。

　　吴邪看着果实，不认识这是什么果实。

　　果实的一半已经腐烂了，只剩下一半干瘪瘪的。果实散发着糖分的香甜以及腐烂的那种腻腻的不舒服的气味。从这气味判断，应该是没有毒的。

　　吴邪把果实翻过来，又看了一会儿，想着这个果实是留到晚上再吃还是现在就解决掉。

　　他想，他要独自养活他和小哥，这对他在这种环境里来说，实在是个大挑战，尤其是小哥受重伤，还不能靠随便什么乱七八糟的食物就可以打发，他想储存能力，给小哥找点他能吃得下去的食物。

　　想到这里，他一口含住果实，他饿坏了，牙齿一接触果肉，口腔就开始大量分泌唾液，他狼吞虎咽一般，把果实整个儿的吞了下去，连腐烂的部分都直接吃掉了。

　　果实的味道不太好，吞下肚后还总是有一股酸味顺着喉咙往外冒，吴邪觉得这辈子吃的最难吃的就是这个鬼东西了。

　　可再难吃，他也要吃下去，这对他意义重大。

　　一个果实，对于久未进食的他来说，效果怎么算都是杯水车薪，吴邪又绕着这棵树，寻找着其他遗留的果实，几乎把这棵树方圆三米的地方的雪都扒了一遍，他才终于又找到一个。

　　这个比之前那个还要糟糕，几乎整个儿的都已经腐烂了，爪子轻轻一碰就沾上稀烂的果肉，这种在以前他敬而远之的东西，现在想都不想，面不改色大口吃了下去，一丝不剩。

　　吃完后，他把爪子放到离自己很近的石头上蹭了蹭，把粘在爪子上的果肉蹭到石头上，然后又仔细看了看这种树，把树的模样记进脑子里，以后遇到这种树都可以来这底下找找看是否有掉下来还未完全腐烂的果实。

　　确定记住了树的种类，吴邪往远处走了两步，跳进一个凹地里，重新埋伏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刚刚蹭爪子的石头。

　　这次很快，两三个小时后，就有黑色的鸟飞过来，而且还不只一只，他想着是不是可以出击的时候，更大的惊喜出现了，居然有一只灰白的兔子也站在石头的不远处。幸亏吴邪眼尖，要不然，十分接近白雪颜色的兔子，真的很难被发现。

　　都是被吴邪留下的那点果肉吸引来的，可见大家都饿得要命，不然不会为了这么点食物，就这么急不可耐地出现。

　　相比于会飞的鸟，吴邪更愿意把目标定在那只兔子身上。

　　黑色的鸟在石头上跳来跳去，啄着嵌进石头里的果肉，时不时警惕地扬起头，观察周围。那只灰白的兔子，似乎非常垂涎，可护食的鸟儿也不是好惹的，它只能在旁边看着，期盼着这些鸟儿吃完了赶紧离开，能稍微留一点儿给自己，空气里飘出来的味道实在太诱惑了。

　　吴邪在它流着口水瞪着那些黑色大鸟一动不动发呆的时候，以全速冲了出去，一爪子拍在它头上，然后狠狠咬住它的身体。他的动作激烈凶猛，直来直往，跟以往的捕猎者大不相同，但造成的效果都是一样的，就是致猎物于死地。黑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在同一时间惊慌失措地尖叫着直冲天空。

　　兔子一直在挣扎，吴邪把它按在地上，犬牙毫不留情地扎进它的脖子里，越咬越紧，温热的血液流进他的嘴里，冲淡了之前吞下去果实的味道，取而代之的是更浓郁的血腥味，直到兔子再无力挣扎，他才慢慢放开。

　　兔子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完全不动了。

　　吴邪看着这只不算肥大但也看得过去的兔子，咽了咽口水，满心欢喜。终于抓到一只能给小哥吃的动物了！

　　他叼起兔子，飞快地往回狂奔而去，快到洞穴的时候，他找了一片枯黄的大树叶，托住一堆雪，顶在头顶上，速度放慢，往洞里走去。

　　小哥还在睡觉，他身上一些小伤口已经在开始愈合，大伤口虽然看上去还是触目惊心，但情况很好的是，血全部止住了，现在需要的是，等待这些伤口慢慢自动愈合。

　　对于他们来说，只要不是致命的伤口都可以忍受，最可怕的是伤口感染，如果感染的话，小伤口也会要了他们的命。

　　好在现在冬天，伤口感染的可能性比春夏秋要小很多。小哥的状况显然已经是不好当中最好的一种，伤口看上去都很健康，所以，现在对他来说，更重要的是，好好养伤。

　　吴邪把兔子放到小哥面前，一口一口把兔肉撕下来，撕成容易吞咽的条状，一一摆好，然后摇了摇小哥，轻声喊道，“小哥，快醒醒吃点东西。”

　　小哥半醒半梦中眯着一只眼，看了看吴邪，又看了看摆在面前的兔肉，愣了一下，可能是不相信他居然真的能抓到动物。

　　吴邪一看他表情就乐了，像好孩子向妈妈要夸奖似的炫耀，“我说了我会抓小动物，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

　　小哥点点头，他当然知道他厉害，从来没有谁敢站在他身边，更没有谁敢跟他一起挑战一个狼群，除了眼前这只厉害的傻狗，他这么久以来，从来没遇到过。小哥淡淡地笑笑，看着兔肉问他，“你吃了没有？”

　　吴邪赶紧点头，连说，“吃了吃了，吃了两个！”

　　小哥眯着眼看他，他坦然地受着他的目光，没有说谎话，也就不会做贼心虚，他确实吃了两个果实。

　　小哥见他确实没骗他，就着他送过来的兔肉，吃下了不少。吴邪在一旁不停对着树叶里的雪呼气，直到雪全部融化成水，把它推到小哥面前，笑得相当开怀地说，“来，喝点儿水。”

　　小哥很听话地喝下了所有的水，稍微歇息了一会儿，看吴邪趴得离他有点儿远，于是说，“过来。”

　　吴邪往他那边挪了挪身体，刚一靠近，小哥就抬起了爪子。

　　他下意识瑟缩了一下，然后感觉到身体一沉，小哥趴到他背上去了。

　　他不敢动，现在的小哥，身上到处都是伤口，他生怕自己一动，加重了小哥的伤。

　　直到背上传来温温湿湿的感觉，让他有点儿痒，实在控制不住，才抖了一下。

　　“别动。”背上的小哥说。

　　于是，吴邪真的不动了，可还是很痒，痒得他禁不住笑起来，问，“小哥，你在干什么？”

　　“遮住气味。”

　　小哥一边说，一边温柔地摸了摸吴邪背上的毛。

　　吴邪没有生活在森林里的经验，但是他不笨，更何况还和小哥已经生活了这么久了，他一下子就懂了，小哥在帮他遮盖他本身的气味，带上属于小哥的味道，这样以后出现在外面，就不会轻易再吸引到像上次遭到狼群袭击的事情了。

　　吴邪心里甜甜的，说不上来为什么，现在这样平和挺好的，他很享受，缩在小哥怀里，慢慢地想睡觉了，他眯着眼睛，看着外面已经落下去的夕阳，打了个呵欠说，“小哥，明天我扶你出去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