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短文集合》十八蛋壳子

11、秦时/卫练/重逢

　　重逢

　　灯红酒绿，心醉神迷……卫庄静静的倚靠在吧台中看着眼前酒香、惊曲和扭动的模糊的人影混合的糜烂夜色，闭起眼睛－
　　一抹如血的红色跃然与眼前。墨发女子巧笑嫣然，美目流盼。眼神却仍是自己熟知的那般坚定而清澈。
　　今生，你会在哪处人家？

　　卫庄也不知何时记起在那个乱世的烽烟缭乱的的记忆，就仿佛是一场从天而降的盛大而喧嚣的梦幻。
　　那些刀光剑影、钩心斗角日日夜夜的出现在他的梦中，那些黑暗曾躁动的在身体里奔流不息……
　　只到那一天，在某个记忆的碎块中，戛然而止……

　　红衣黑发的女子，惊恐的脸庞换作一如既往妖媚却又温暖柔和的笑。跌在他的怀中，为他挡下那致命的一招……
　　温热的液体沾湿了手指濡湿了长袍，慢慢冰凉……

　　吃力的抬手，为他擦去嘴角的血迹。眼底带着一如初见的娇柔却坚定的笑意。　　　“有人愿意为他做得事情，也同意有人愿意为你做啊……”
　　从不计较后果。

　　“卫庄大人，保重。”

　　这场哀恸的梦境黑白无声，而他冷眼旁观就像一个走过场的观众……
　　仿佛这不是谁的记忆而只是一场戏。戏里戏外，看的分明。

　　而明明什么都没有听到。但是那血液流出身体的声音，最后永别的话语……却是那么深刻那么深刻的印在脑海中，挥散不去……
　　最后，那只素白的手重重的垂下，灰败的眼睛轻轻闭上。微微上翘的嘴角让她看起来只是睡着了一般……
　　只是，她再也不会醒来。

　　梦境在这里就结束了，就算不用想也知道最后的结局……
　　只是，梦境最后的那抹鲜红和那张苍白的脸……便再忘不掉了。

　　一直以为不是爱，到最后才发现……错的离谱！！

　　在以后的日子里，卫庄便再也没有做过那样的梦……就仿佛一个故事烂尾但也全部结束了一样……
　　他也常常在想，也许这真的是上辈子欠下的债吧……
　　可是还债的期限呢？

　　“ｂｏｓｓ，今天来的很早啊。”肩膀被重重的拍了一下，转头便看到他家御用调酒的那个叫“白凤”紫毛小鬼。
　　还是老样子，别扭毒舌一点也没变。
　　“是啊，来看看你有没有赔塌我的店。”不甚在意的扯起椅背上搭着的外套：“看起来还好。我要回去了。”
　　“你在想她。”带着笑意的肯定句迫使卫庄回头眯起眼睛去看那个从来不讨喜的臭小鬼：
　　“原来……你早就记起来了。”
　　也是肯定句。
　　“对于重要的人，我可不敢随便忘记……找不到的话，就糟了。”挪揄的语气让人不自觉想揍他，可是卫庄脑海却莫名的闪过一个片段——
　　他带着她的尸骨回了流沙，面若冰霜的少年快步走过，看都没看一眼……只是第二天，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又红又肿让人觉得可疑。
　　于是卫庄笑了：“难道你就不想她？”
　　“但是和你不一样啊ｂｏｓｓ……”白凤突然变得很认真：“聚在这里的人，都不是巧合……”
　　这家名叫［流沙］的酒吧，你卫庄，我白凤……还有许多来了的，没来的人。都不是巧合。

　　“欠下的，总归是要还回去的。”

　　“……　……”卫庄不语，转身离开吧台。余光却瞥到吧台里白凤和吧台外另一个橙发的年轻男子说笑。
　　白凤你的品味还是象上辈子一样……不好！卫庄默默的收回余光，却不料被撞了一个满怀……
　　抬眼，便看到那在梦里回荡了一千遍一万遍的熟悉眼神……
　　清澈却又坚定的眼神。

　　“抱歉啊先生……”红衣少女红了一张脸，却被男子唇边扩大的笑容和眼底的包容与宠溺吸引了全部的目光。
　　“你来了……这果然不是巧合……”卫庄轻轻的自言自语，突然觉得很快乐。
　　冤有头债有主，就像白凤说的……这一切都不是巧合……
　　只要你等。

　　－ｅｎ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