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第9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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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十分钟，”汤姆平静地通知哈利，“只有十分钟。”
“十分钟？——那不可能！”哈利因为紧张，手心渗出了不少汗，“能再拖长一些吗？”、
那边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塞德里克温和但有些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抱歉，哈利，这里有些麻烦，我觉得很难……你尽快。”
老魔王果然难对付。
哈利默默地放下徽章，眼下她还没看到一点希望呢，时间就已经所剩不多了……果然，是自己太拖时间了吗？
隔着房门，格林德沃冷淡地瞥了她一眼，半晌，他用一种仿佛沉浸在思考中的语气说，“小鬼，你还是回去吧。”
哈利回以询问的眼神。
“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他平静地解释道，“没有用的。你是邓布利多的学生，你应该很清楚你自己要做什么，别在我这个将死的人这里浪费精力。你的时间不多了吧？如果不快点溜出去的话，就没机会了。”
“我的目的还没达到，”尽管心跳逐渐加快，表面上，哈利却依旧能保持平静，好像任何事都无法阻拦她，“我清楚我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别浪费你自己，”格林德沃有些不耐烦了，“看在你还是个有趣的家伙的份上，我已经告诉你了，所以——快点滚吧！”
别浪费自己。……哈利默念着这句话，心里面转过数个念头。
“你可别小看纽蒙迦德防守，”对方说道，“这点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我现在想清楚了，”哈利答非所问，“为了打败伏地魔，我想变得更加强大。”
“不想让邓布利多知道的话，你最好快点——”格林德沃停下了话语，再一次眯起眼眸，然后，他用奇怪的语调拖长了声音，仿佛意味深长，“哦——”
“我不是个循规蹈矩的学生，”哈利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平缓了一些，“所以，无论如何——为了达到目的，我会不惜一切手段。”
格林德沃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慢慢地抿起一个笑容，显得有些狡诈和诡异，“哦，当然，这就是你为什么来这里的原因了？不想让你那伟大的校长知道？——当然，当然！”
他那奇怪的德国腔让他突如其来的大笑显得更加怪异，“这倒是我差点疏忽了的！”
“我想进一步学习，”哈利慢慢地说道，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目光依旧平静，同样目不转睛地望着对方，“所以，在黑魔法的成就上能与黑魔王匹敌的，也只有您了。”
“哦，知己知彼，是吗？”老魔王大声说，提高的音调里好像有几分讽刺。
哈利坚定地点点头。
“您会帮助我吗？”她轻柔地问道。
顽强的风从窗户的缝隙里钻了进来，在牢房里的空地上掠过，打着转儿。
哈利觉得有些凉，下意识地拉紧了衣服。
她不能确定对方的回答，只能暗自祈祷。
“你知道战争死了多少人的，”许久，老魔王低沉而冷漠的声音响了起来。
“知道，”哈利的表情没有一点变化。
“以你的身份，绝不会原谅罪魁祸首的，”他说，“因此，我好奇，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是因为和他一样有着泛滥的包容心吗？这可不符合我的了解。”
“你不了解他，”哈利说，语气肯定，“你并不了解他，从很多意义上。”
格林德沃迅速沉下了脸色。
“战争死了很多人，”她抬起头来，视线停留在某个位置的区域，“因为不当的统治手段和过于残酷的镇压方式。”
“死去的人永远死去了，再也无法挽回。”
“而你在这里，一点用处都没有。”
“若是真有一点悔恨的心思的话，就应该更好地利用自己，而不是蜷缩在阴暗的角落，自我唾弃。”
“这是懦夫的行为。”
也许是她说的话太过尖锐，也许是她的目光太过冷漠，整个房间里的某种气息改变了，变得更加阴冷而沉重，压得人缓不过起来。
喧嚣声愈发清晰了，好像从遥远的地方一点点靠近。
“你觉得我会答应你吗？”格林德沃盯着她，浅色的眸中闪着冷漠的光，“答应——教你学习？”
“您最好说快一点，”哈利看上去并不害怕他在气势上的恫吓，很轻松地说道，“你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
“好，”格林德沃很干脆地说道，“你得让我感兴趣才行。”
“什么？”
“感兴趣，”他重复了一遍，强调着，“一个能够激起我兴趣的事情，或者事物，什么也好——你既然来请求，就再有诚意些吧？半个世纪无谓的消磨已经把我的耐心和时间消磨得所剩无几了。”
他往后一仰，好像表现出一副很宽宏大量的样子，懒散而随意地看着哈利。
哈利有些诧异，但也不意外。
“有趣的是吧？”
玩笑的话，她多得是。只是，一想到这个，她就觉得纠结啊——事实上，她现在也的确满脸纠结起来。
徽章的动静愈发得大，在胸口发烫，不断提醒着她越来越紧急的时间。她深吸一口气，好吧，那就这样。
哈利低下头，伸手去解斗篷，然后往后一拉，把一头黑而长的卷发从脑后放下来，松开。想了想，她顺手扯了扯裹得严严实实的斗篷，露出纤细白暂、很明显一看就知道没有喉结的脖颈。
然后她清了清嗓子，说，“事实上，我正在开一个有史以来最大的玩笑，有兴趣参与吗？”
*
“喂，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汤姆不耐烦地甩了甩魔杖，好像要抖掉什么东西似的，皱起了眉，“各种方面说。”
“是有点，”隔着一条走廊，塞德里克对着徽章谨慎而小心地回答道，“但是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你会不会觉得是——”汤姆一个闪身躲进阴影里，避开了外边四处弹射的咒语，“有别的人插手进来了？”
塞德里克略一思忖，给出了回答，“有可能。”
可是，会是什么人呢？而他，是敌是友？
“先别告诉哈利，”汤姆呼了口气，沉静下来，“别让她知道。”
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塞德里克无声地点点头，“也就是说，你觉得不是——”
“不是她，”汤姆顿了一下，很肯定地说道，“她不会来管这个的。”
“那么，还可能是谁呢……”塞德里克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苦恼，事实上，他正靠在拐角处避开从另一头追赶过来的守卫。
汤姆迟疑了一会儿，伸出魔杖对着远处的防护罩使了个咒语扰乱它的恢复，声音有些犹豫，“再看看吧。”
“我去接她，”塞德里克也有些忧虑地皱起眉头。
地面开始震动得越来越厉害了，随之响起的是令人不安的轰隆隆的声响。
不管怎么说，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
汤姆在心里愤懑地想道，以后再也不能随便听哈利的话，随随便便跑来这种地方冒险了！以后绝对不能再顺着她的意了！
以后再也不做这么疯狂的事了！
*
斗篷下的徽章发出的光尽管别人看不到，但哈利能注意到它越发明亮了，不断地跳动着打着转儿，此时已经变得滚烫滚烫的，提醒着其拥有者时间的紧迫。
她敢发誓，她绝对是第一个看到格林德沃露出炯炯有神的表情的人！而且说不定是最后一个！……好吧，虽然这一点也不光荣。
现在，哈利听不到远处的喧闹声，无法辨别是否有看守者离这里越来越近，无法判断是否自己离纽蒙迦德的小黑屋越来越近……但是，她能听到耳边传来清晰的提醒声，“哈利！”
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她可不想被关进纽蒙迦德里去——如果真的被关进去了，那岂不是和西里斯凑成一对——阿兹卡班的囚徒和纽蒙迦德的囚徒之教父女？唔，名字略长。
但是，就这样放弃这个大好的机会实在太可惜了。哈利在内心挣扎着，不想就这么空手而归……事实上，在神经过于紧张的情况下踌躇不定，是会犯事的。
哈利的目光重新落在格林德沃的身上。
“A girl？”
老魔王僵着一张面瘫的脸，也不知道心里转过了多少个念头，现在总算缓和下来，几乎是咬牙启齿地挤出一句话来，“我-可-以-答-应-你。”
但是，你打算怎么和我联系？他下一句话还没说出口，就看到对方的神色变了，之前的焦虑不安一点点消失了，取之而代的是过于古怪的平静和异样的目光。
格林德沃不确定是不是自己老眼昏花，还是这里的光线过于昏暗，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那双碧绿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黑色。
她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狡猾的斯莱特林，而不是格兰芬多，老魔王在心里抱怨。哦不，毕竟是邓布利多的黄金“男孩”，跟着那个老家伙学的话，有这种水平还是正常的。
不过……能把他这样的人忽悠进去也真够厉害的，他颇为气恼地想，不过现在他总算知道之前她和另一个小鬼在门口为什么会说那些话了，为什么会质疑他的性向了。
大难不死的男孩——哈利·詹姆·波特，一个名符其实的女生，真的……不是在开国际玩笑吗？！
大脑中似乎有一个尖锐的声音在尖叫，让哈利产生了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几乎是同一时间，她意识到，不能在这里呆下去了。
就是那么一瞬间的恍惚，让她甚至没有用大脑控制自己的行为。
“速速变形！”
——等她反应过来，一个变形咒已经喊出了口，附带了一个飞来咒。
在震惊和错愕中，身体已经为了哈利作出了最快最佳的反应，她一把抓住从栏杆缝隙中冲出，扑面而来的家伙，另一只空出来的手把斗篷往前一裹，一个箭步冲向了外面。
思想中的理性部分尖厉地叫嚣着你疯了，但是全然被她抛到了脑后。
哈利以人生中最快的速度，几乎是连跑带跳地顺着之前来的旋转楼梯一路往塔下冲去，跑到一边却发现眼前豁然一亮。
果然路线变了？
眼睛有点花，但她还是尽快让自己定下神来，朝新的路跑去，发现这是一条连接另一座塔楼的长廊。
“哈利！”
哈利小声地哇了一声，被突然从空气中出现的塞德里克吓了一跳。
“快点，”塞德里克催促了一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带着她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就在这时，哈利突然感觉到脚下的地面开始微微颤动，于此一阵尖锐的鸣叫声响彻耳际。
“啊，果然不行了，”塞德里克低声说了些什么，突然停下了脚步，导致哈利一下子没停下来，被硬生生地拽住了。
“怎么——”哈利还没把话问完，就看到他伸出魔杖一挥，眼前的窗户突然自动弹开了。
塞德里克一步跨上窗沿，往下快速地瞥了一眼，同时把哈利拉了上来。
站在塔楼的高墙上，望着下面一片深灰色的土地，哈利一时间有些眼晕，但这时候也容不得他们多花心思考虑了。
“准备好了？”少年轻柔富有磁性的声音在上方响了起来。
“嗯，”她低低地应了一声，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
下一秒钟，塞德里克抓紧了哈利的手臂，两人不约而同地往前一倾身，纵身跃下。
风从下方扑面而来，刮得人睁不开眼睛。一头黑发全部脱离了斗篷的掩盖，高高地扬起，露出了哈利额头上标志性的闪电形伤疤。
被风和高空落下的刺激产生的模糊感中，她看到塞德里克好像转过头来看着她，露出了笑意，而她居然也不自觉地跟着笑了。
一定是疯了！
这是她这辈子做过的最疯狂的事！
在快速的坠落中，哈利的意识又变得有些模糊了。心跳的飞快，好像几乎要断气了，而胸口的徽章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与旁边的光芒交汇在了一起。
一阵刺眼的光团从半空中迸发，随后消失不见。与之同时消失的，是两道黑色的身影。
*
“嗷嗷！！——”
一声惨叫响起，哈利逐渐反应过来，发现是从下面传来的。
“啊，罗恩？！——对不起对不起！”
一只手伸过来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哈利有点恍惚地站稳，注意到自己酿成了“大祸”。
“没事……”罗恩低吟着从地上爬起，显然，他被突发事件弄得措手不及，没躲闪成功，“下次再让我做这个工作，先让我习惯你们从头顶出现的方式吧！”
房间另一头的汤姆慢步走了过来，双手环绕着手臂，看得出来他是早一步到了，“你们没出什么问题吧？”
“好像有……”哈利的脸色变得非常怪异。
“怎么了？”塞德里克迟疑了一下，询问道，“你用了什么——魔法吗？”
哈利有些沉重地点了点头，一脸“悲痛”，“对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她深吸一口气，做好了心理准备，然后抓起怀里藏着的东西双手捧了出去，“非常对不起！”
……
“这个……”塞德里克表情呆滞了。
“啊——”罗恩张大了嘴。
“呃，”汤姆嘴角抽搐了一下。
……
“呱。”
……
“青蛙！”←塞德里克一怔。
“蟾蜍？”←汤姆一愣。
“癞蛤蟆？！”←罗恩一惊。
……
哈利捂脸，悲吟了一声，“对。”
“卧槽！”罗恩脱口而出。
“你疯了，”汤姆用呆滞的语调说道。
……
“也就是说，你用了一个变形咒和飞来咒？”塞德里克弄清楚了事情经过，微微皱起了眉。
“如果没有魔杖的话，”汤姆斟酌着开口，“再加上那里的防护措施被破坏得差不多了，应该不会查出是谁施的咒。”
“但是有踪丝啊，”罗恩小声说，“她还没成年呢！”
“他们不会那么快查到的，再说如果需要英国魔法部的处理，那么我的监护人帮我们解决的，”汤姆冷静地说，“而且不会泄露任何消息。”
“那就好，”塞德里克松了一口气，“那么，让我们来处理一下现在最棘手的事情吧。”
话说完，三个男生很有默契地一同看哈利手里捧着的……癞蛤蟆，背景是诡异地飘在空中的黑色圈圈和竖线。
“那个……”哈利冷汗直冒，“那么你们说该怎么办？”
“我觉得，先恢复再说吧，”罗恩似乎有些不忍心地说。
“说得对，”塞德里克正准备说下去，却听到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
赫敏推门而入，满脸喜悦的笑容，“太好了，你们回来了！——都没事吧？”
“……”
她被房间里默默看着她的几个人的古怪气氛给弄懵了，不由疑惑地问道，“发生什么了？”
三个男生的视线齐刷刷地从赫敏移向哈利，赫敏困惑地眨了眨眼，顺着他们的视线望过去。
然后，又多了一个被残酷的现实给打击到的孩子。
……
“抱歉，我有些头晕，”赫敏抬起一只手，作扶额状，然后一个优雅地转身，啪地坐在了床上。
“……”
罗恩轻咳了一声，有些残忍地提醒道，“快回到现实吧，赫敏。”
“等等！等等等……”赫敏抓狂地抱住了头，大声尖叫，“我需要一点时间冷静！！你们都给我安静！”
其他人看着她，事实上，不用她说明，他们都已经够安静的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赫敏冲到哈利面前，拽着她的衣领崩溃了，“不是说好了只是去看一眼问几个问题的吗？！快告诉我现在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带回了一个多余的东西啊！？！不要告诉我它是格林德沃啊啊啊！！！！”
……
哈利默默无语凝噎，然后听到罗恩他们的叹气声。
“我对你的变形术已经不抱希望了，”汤姆面无表情地说。
从塞德里克纠结的表情上看，显然这也是他的想法，迟疑了一会儿，他说，“我能问问你一开始是打算变成什么的吗？”
“啊？不记得了，”哈利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大概是比较小的那种东西……”小到可以从栏杆间穿出来。
“不过能够歪打正着也真够幸运你的，”汤姆扯了扯嘴角，“但愿你的等级考试也能这样通过。”
“有难度，”哈利正色。
“咒立停，”塞德里克对着向他们大眼瞪小眼的癞蛤蟆施了解咒。其他人都一脸“我实在不忍心我实在看不下去了”的表情，用手遮住了眼撇开头去。
*
眼下，盖勒特·格林德沃·大魔王身后的背景全部是熊熊燃烧的黑色火焰，愤怒的气场把其他人都震得说不出话来。
“哈利·波特！”
“……对不起！！”
……
“算了，”老魔王突然硬是把满腔怒火收了起来，往后坐到椅子上，只是用阴冷的目光瞪着哈利。
“对不起，”哈利说的是实话，“您就当我那时候脑子抽了吧。”
“……”
“每个人都有一段脑抽的历史，每个人年轻的过去都有一段黑历史……所以，您就让它过去吧！！”
“黑历史你妹！”
“……对不起。”
“我都说算了，”老魔王硬邦邦地说，虽然脸色仍然阴沉得可怕。
“说得对，既来之则安之，”塞德里克以一种很不怕死的精神插了一句，好像完全不在乎当下的气氛。
这话差点又把格林德沃给刺激了，但后者只是抬起头给了他一瞥。哈利看了一眼塞德里克，看他居然能够笑得十分灿烂，不由抖了一抖。
赫敏有些惊吓而不安地站在几个男生后面，忧虑地皱起眉头，“那么，哈利——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本来我是想通过之前那种半成品徽章进行联络的，现在恐怕得临时改变方法了，”哈利小小地抖了抖肩膀，谨慎而飞快地瞥了一眼阴沉中的老魔王，说，“我们得多带一个人回去了。”
“现在看来只有这样了，”格林德沃嘲讽地说道。
“您不介意吧？”赫敏小心翼翼地问。曾经有一个黑魔王已经让她挺有压力的了，现在再来一个——哈利不愧是最招惹麻烦的体制！
德国的巫师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我真心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了，哈利，”赫敏满脸沉重地说，“我觉得你惹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我知道，”哈利小声说，“这次的确是我这辈子最疯狂的事了——但是，我恐怕……”她的音量一点点小下去，“以后还会有更……”
罗恩大声地嗯哼了一声。汤姆坚决地转过身去，当做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赫敏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么麻烦的是怎么跟你教父解释了，”罗恩揉了揉脸，觉得自己的抗压能力真是越来越好了，于是他恢复淡定的表情，抬起头来对哈利说，“你觉得他有可能接受吗？——或者说，他能承受吗？”
“呃，不知道。”
“谁让你总是招惹男人。”罗恩撇嘴，小声嘀咕，“一个黑魔王不够，还要两个……”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作者有话说第96章 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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