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4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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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莉最终没能获得去霍格莫德的批准，还差点被麦格训了一通。万圣节前夕的早晨，她陪罗恩和赫敏到了前厅，目送他们排队出了门。
现在也没什么事干，哈莉便趁着没人注意，绕到了另一边，顺着前廊走了出去，一路走下草坪，来到海格的小屋前。
海格不在，大概是出去遛鸟（鹰头马身有翼兽）了吧。哈莉抬手在门上轻轻地敲了几下，“阿黑？在吗？牙牙？”
两只狗都汪汪叫着，冲出了门，扑向她。哈莉顺势抱上阿黑，竖起食指，“嘘——小声点，我带你到城堡里逛一会儿，别叫哦。”
阿黑停止吠叫，兴奋地甩起了尾巴。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这只曾经瘦得皮包骨头的大黑狗越来越有精神了。牙牙则失望地转了一圈，悻悻地溜了回去。
哈莉当然不可能明目张胆地带着这么大的“不祥”往城堡里走。她把隐形衣拿了出来，抖了抖，把自己和阿黑裹了进去，压低声音，“好了，记得在这下面走，不要跑太快，知道吗？”
“汪！”
哈莉一路小心地不要撞上别人，轻手轻脚地爬上了楼梯。她想到塔楼顶上去看看海德薇，顺便吹吹风，然后再回寝室。
阿黑果然很乖，动作轻快，只是尾巴不停地甩到哈莉的腿上，不时这里嗅嗅，那里嗅嗅。
“死心吧，罗恩带着斑斑出去玩了，克鲁克山也不在，”哈莉似乎察觉出它的想法，赶紧小声说道。
当他们走过一条走廊的时候，哈莉因为一不小心差点踩到阿黑的尾巴，吓得往旁边一闪，但又不敢动作太大，反而手忙脚乱地撞上了旁边的门。
哈莉不得不往另一边闪开，正想逃开，身后的门很快就开了。
卢平教授走出来，环视了一圈，微微皱起了眉，“是谁在那？”
哈莉立马停下脚步，屏气凝神，不敢回答。阿黑也乖巧地收起了呼啦呼啦的呼吸声，安静停在她脚边。
“皮皮鬼？”卢平有点怀疑地望了一圈，从这边看向另一边，最后视线落在哈莉这边，似乎是闻到了阿黑身上的味道一样，谨慎地举起了魔杖，“不管是谁，再不出来的话……”
哈莉担心不管怎样他还是会用咒语把自己现形出来，又怕自己和阿黑被他发现，最后干脆一狠心，把隐形衣扯下来——
“请等一下，教授！”
“哈利？”卢平吃了一惊——啊，当然了，任何一个看到半个Potter的人都会很吃惊的。
哈莉的心跳得飞快。
该怎么办呢？她可从来没在教授面前暴露过隐形衣的事啊，万一……
然而，尽管卢平看上去很吃惊，不过他似乎只是奇怪哈莉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不是——她为什么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这里。
他很快镇定下来，向她招了招手，“过来吧，到里面来。”
哈莉移了移步子，最后松开了隐形衣，让它滑落在地面，依旧遮着阿黑，几近耳语地祈祷着，“你呆在这里，千万别动……千万别动啊……”
哈莉走过去，低下了头，不敢看他。
“你在干什么？”卢平却好像完全没在意隐形衣的事情，“罗恩和赫敏呢？”
“他们去霍格莫德了。”
“哦，”卢平似乎很能理解她的心情，“所以你想一个人在城堡里作个大探险吗？”
哈莉没敢回答。
幸好他很快把话题转开了，“你为什么不进来呢？我刚刚收到为我们的下一课准备的格林迪洛。”
“格林——什么？”
哈莉好奇地跟着卢平进了办公室。只见角落里放着一个很大的水箱，一个长着尖尖的小角、病恹恹的绿色家伙把脸紧贴在玻璃上，它做着鬼脸，不断伸曲着细长的爪子。
“水怪，”卢平对格林迪洛做了个简单的介绍，“我们对付它应该不会有多大困难，毕竟我们有过卡巴了。秘诀在于破坏它的紧握，你注意到那长得不正常的爪子了吗？强壮，但是脆弱。”
哈莉觉得自己并不是很懂——强壮却脆弱？
“喝杯茶吗？我方才正在想着泡一杯呢。”
“好的，”哈莉有点好奇。
他怎么就不问隐形衣的事呢？——她甚至已经鼓起勇气决定告诉他那是来自她父亲的了——然后趁势问他们是否很熟，哈莉确信自己在她父母的合照里看过他的身影。
“坐下吧——唔，我只有袋泡茶，但恐怕，我敢说你对茶叶已经觉得够烦了吧？”
哈莉望着他，有点不好意思地一笑，“您知道？”
“麦格教授告诉我的，”卢平说着，也笑了，递不偶来一杯茶，“你不害怕吧，嗯？”
“不，”哈莉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然后慢慢地说，“一点都不。”
那个对自己有可能有危险的“不祥”，就在这个房间外的走廊上呢。
哈莉把茶放在了卢平的桌子上，“对了，您还记得我们对付博格特的那天的事吗？”
“记得，”卢平谨慎地回答。
“您为什么不让我试着对付博格特呢？”
卢平扬起了眉毛，有点惊讶，“我原来以为这原因是明摆着的，哈利。”
哈莉原来以为卢平不会承认这件事，因此愣了，“为什么？”
“好吧，”卢平微微一皱眉，“我以为如果搏格特面对你，会以伏地魔的形象出现。——显然，我错了。”他很快地补充了一句。
“我一开始的确想到过他，”哈莉诚实地说，“但后来我发现我的脑海中一直被那些摄魂怪占据着。”
“我明白了，”卢平若有所思，“唔，我想，这说明你最怕的东西是恐惧——这很聪明，哈利。”
哈莉有些不解。
“那你一直在想我不相信你能够对付博格特？”卢平微微一笑。
“唔，是的。卢平教授，您知道那摄魂怪……”
门被敲响了，哈莉条件反射地看向门口。
“请进。”
门开了，斯内普拿着一个高脚杯走了进来，杯口还冒着热气。他一看见哈莉，就停了下来，眯起了漆黑的眼眸。
“啊，西弗勒斯，”卢平轻快地说，“多谢了，把它放在书桌上好吗？”
斯内普把玻璃杯放下来，目光在哈莉和卢平之间来回了几次。
“我正在给哈莉看我的格林迪洛，”卢平解释。
“哦，令人着迷，”斯内普干巴巴地说，“我想，你应该直接喝下去，卢平。”
“是，我会喝的。”
“我做了满满一锅呢——如果，你还要的话。”
“明天我很可能还要喝一点。多谢，西弗勒斯。”
“不客气，”斯内普的眼中露出一种奇怪的神色。
哈莉觉得自己所看到的画面很微妙——有点像家庭主妇和家人说话的样子……好吧她错了，那种脑补画面是在太恐怖了！
“不过，那听上去好像很不错？”
哈莉的大脑停留在“满满一锅”、“还要”等词语的上面，丝毫没注意到自己说了话，直到她发现两个人都用一种微妙的目光盯着自己。
“那恐怕一点都不好喝，”卢平微笑了一下，表情中夹杂着一种微妙的成分。
哈莉的视线移向那个装满液体的杯子。
那种颜色还真是浑浊……唔，看上去很烫……好像散发着一种特殊的怪味……钩藤叶，甘苦，龙胆，川乌头……还有什么呢，斑地芒？
等等，她前几天在赫敏给的书上见过这个……类似的？——“狼毒药剂？”
整个房间里的空气凝固了几秒。
哈莉被两个人恐怕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不得不扯了扯嘴角，逼着自己说些什么，“啊，我是说——呃，不对，我刚才什么都没说……啊不，呃，啊，是这样的……”
“我想你刚才并不是什么都没说，”斯内普用一种恐怖的眼神紧紧盯着她，“波特，我想你的大脑还没被烧坏？”
“是……是吗？呃，好像是这样……”哈莉直冒冷汗。
卢平似乎好不容易才让自己僵硬的笑容恢复过来，语气中带了一份戒备和惊疑，“哈利，你……知道了？”
“知道？——知道什么？”哈莉含含糊糊地想说些什么糊弄过去。
“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斯内普那冰冷近似于威胁的声音和堪比死亡射线的目光让哈莉打了个寒战。
她低下了头，吞吞吐吐地说，“嗯，那个……其实，对付博格怪的时候……（不对，不应该这么说）我是说……呃，我之前也看过一遍这学期的课本……后面有一章节是……（我到底在说什么啊）啊不，我的意思是，我暑假里看过一些书，上面描写了一些比较特殊而且稀有的药剂……呃，它的颜色……气味……看上去、看上去有点像……其实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的啦！”
……
斯内普退出房间的时候，脸上没有微笑，还一副有所戒备的样子。
在他用一种高深莫测的语气说着“我从未想到过，伟大的波特先生居然会有心去看一遍课本，而且对魔药学很感兴趣的样子……”的话的时候，哈莉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那么，就是这样，”卢平非常艰难地笑了笑，好像无法保持他一贯的镇定了，“斯内普教授好心为我调制了一服……我对调制药剂一直不大在行，而这个又特别复杂。”
他拿起高脚杯，闻了闻，“可惜不能放糖。”
“听说味道很糟糕？”哈莉小心翼翼地开口。
“的确如此，不过没办法，只有这服药才能起到作用。我很幸运，能和斯内普教授一块儿工作。能够调制这种药剂的人实在不多。”
“的确……是这样。”哈莉看着他喝下去的模样，忍不住为他担心。
“真难喝。”他叹了口气，“好啦，哈利。我还是回去工作的好。晚宴时侯再见。——我想，”他若有所思地望过来，注视着哈莉的眼睛，“你并不会感到——”
“我什么感觉都没有。”哈莉迅速打断他的话，“真的，什么都没有。”
“那么，你会保密的——是吗？”他依旧望着她，好像希望从她的眼睛里找出什么东西来一样，“不过也许你知道，如果你认真地读过课本……狼人（他有点艰难地说出这个词），是种很危险的……”
“是的我知道，我已经把整个课本都弄熟了，”哈莉毫不犹豫地表示，“真的，没什么的，我知道狼毒药剂的作用，《强力药剂》中有提到它，很全面地讲了它的效果作用以及配置……”
她确信自己的目光很真诚。
“这真的没什么，是吗？您是一位很好的教授。”
他终于收回了视线，站了起来，淡淡地笑了一下，“谢谢了。”
哈莉走出办公室前，迟疑了一下，又回过头去看卢平。他也在看着她，目光里充满了复杂的感情——是哈莉无法完全理解的。
“对了，哈莉——”卢平很慢地开口，“你是否知道，今天是……”
“什么？”
但是他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没再说下去，“没什么，你可以走了——嗯，万圣节快乐。”
哈莉关上门，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今天的作为还真是——一个极其大的冒险。
她摸索到原来的位置，抓住了她的隐形衣，钻了进去。
阿黑真是了不起，居然就这样几乎不动地，一直等她回来——这种做法和它一贯的行为完全不同。
她小声地称赞它了一句，然后决定带它回海格那里去。
一路上，哈莉回想起刚才的事，发现自己仍然慌得不行。
可惜了，她本来还想趁机说说摄魂怪和守护神咒的事情呢，这下可泡汤了，但愿下次她去请教的时候，卢平教授不要回避她才好。她可不希望以后他见到她就绕道走。
不过，她怎么能就那样说出口呢？就算赫敏保证百分之百没错……
真蠢，居然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
“看，”罗恩洋洋得意，“我们带给你这么多糖果！”
一大捧糖果暴雨似的落到哈莉膝上，看罗恩那神气的模样，好像是做了什么伟大的创举一样。
“多谢，”哈莉随手拆开一袋，把一颗不断变着形的彩虹糖往嘴里塞，“霍格莫德怎么样？你们都去了哪些地方？好玩吗？”
“唔，有德维斯和班斯、魔法设备店、佐科笑话店，三把扫帚以及……”
“邮局里有大约有二百只猫头鹰！简直就像是……”
“蜂蜜公爵有一种新的牛奶软糖，他们在分发免费的样品呢，这里有一点，你看……”
“真想给你带些黄油啤酒，真能让你暖和起来……”
“对了，哈莉，你做了些什么？”赫敏拿起茶杯抿了一口，“你的脸色不太好啊。”
“其实也没什么，”哈莉努力选着妥善的词语，“卢平在他的办公室里给我沏了一杯茶。接下来斯内普进来了……”
她讪讪地把自己一不小心犯的低级错误说了出来。
罗恩的嘴张得大大的，“天啊！他果真是——”
“嘘！”赫敏赶紧制止他，压低声音，“这种事可别在这么多人的地方说出来。——那么，他们怎样了？”
“我觉得我好像做了很糟糕的事，”哈莉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
“如果服了药就不会有危险了吧，”罗恩歪着头，不大确定地说，“邓布利多决不会让我们学生处在危险中的，况且卢平教授那么好……”
“那是当然，”赫敏沉思着，“但斯内普真的乐意做这种事吗？他看起来似乎很憎恶卢平教授，如果他做了什么手脚的话……”
万圣前夕的晚宴一向很华丽，一如以往，礼堂里挂着成百上于只南瓜灯，还有一群蝙蝠和喷火的橘色飘带。
哈莉偶尔瞄一眼□□席，卢平看上去很镇定，只是在不巧注意到哈莉的时候笑容会微微一僵。
一切正常。没有突如其来的巨怪，也没有蛇怪的袭击。哈莉第一次在霍格沃兹过了一个平静的万圣夜——的晚宴。
晚宴以幽灵提供的文娱节目作为结束，赢得了一片掌声和欢呼。
罗恩心满意足地大吃特吃，直到肚子撑得再也塞不下东西了。
然而，当格兰芬多们回到塔楼的时候，发现一个麻烦正等着他们。
胖夫人的肖像前挤满了人，却没人进去。
大家逐渐安静下来，听到珀西的声音从前面传了过来，“谁去请一下邓布利多教授——快！”
“出了什么事？”
后面的学生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但是，他们挤不上前去，无法得知最新状况。
不一会儿，邓布利多教授到了，学生们退开，让他过去，罗恩拉着另外两人趁机挤了过去。
“哦，梅林！”赫敏惊呼了一声。
胖夫人已经从肖像画上消失了，画遭到了恶意破坏，到处都是裂痕。
皮皮鬼大笑着从人群中蹦了出来，用一种恶意的声音，高兴地说着之前发生的事。
“胖妇人跑过五楼那张风景画去了！躲在树木中间，哭着说……噢，真可怜啊！”
“她说了是谁干的吗？”邓布利多问。
“她不让他进去，他非常恼火，你知道的，”皮皮鬼在空中翻着跟斗，咧着嘴得意地笑着，“瞧，他脾气可真坏——那个西里斯·布莱克！”
作者有话说第48章 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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