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3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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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谈话的地方自然是桃金娘的盥洗室了。
“哎，这是我见过的最复杂的药剂，”赫敏翻着书页，皱着眉头，“草蛉虫，蚂蟥，流液草和两耳草，这些都很容易弄到，学生的储藏柜里就有，哎——瞧，还有研成粉末的双角兽的角、一条非洲树蛇的蛇皮碎片……那很难弄到——当然啦，还要我们想变的那个人身上的一点儿东西。”
哈莉抚额，“看来，想自己偷偷尝试一下是不太可能了。”
赫敏啪的一声把书合上，同意地点点头。
“只要我们确认肯定不会是马尔福，”罗恩盯着那些可怕的图片，脸色难看。
哈莉想了想，“他去参加万圣节晚宴了，这算是不在场证明吧？”
“这……有道理，”罗恩皱起眉，“那么，到底会是谁呢？”
“不如——我们去告诉教授？这么危险的事情，我觉得不是我们能掌握的。”
“没错，遇到这种事——我们还知道了这么多——我们本来绝不应该私自瞒下来的，”赫敏沉重地说，“重要的是，我们该怎么解释呢？”
讨论无疾而终。
×××
星期六早晨，哈莉睁开眼，脑猛然想起即将到来的魁地奇比赛。
这是她的第一场球赛！尽管伍德、弗雷德还有其他人都安慰她只要正常发挥就不会有事——可是，他们要面对的球队是速度最快的扫帚！
她无可避免地紧张起来。
今天天气并不好，远处隐隐响着雷声。
哈莉担忧地看了一眼天空，走进更衣室，这时候，罗恩和赫敏匆匆过来祝她好运。
“第一次比赛要加油啊！你没事吧？”罗恩关心地问。
“没事，”哈莉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勉强一笑，“只是有点不好的预感，也许只是错觉……”
“你别这么说，”赫敏有点不安，“去年你也这么说，结果你差点——啊，我不说了，你要小心啊！”
按照惯例，伍德给他们作赛前鼓舞士气的讲话，最后，情绪激昂拍拍哈莉的肩膀，“就看你的了，哈利！要让他们看到，作为一名找球手，单靠一个有钱的父亲是不够的！要么赶在马尔福之前抓住金色飞贼，要么死在赛场上，我们今天必须取胜！”
“什么？死在赛场上？”
“所以，别有压力，”弗雷德冲她眨眨眼睛。
怎么可能没有压力啊喂！
她第一次上场啊！
弗林特和伍德握手的时候，用超死光视线互瞪着，不断加大握手的力量。
乔治向哈莉耳语，“看他们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相爱相杀呢？”
哈莉认真地看看弗林特，又看看伍德，看到他们僵硬的笑容，和不甘示弱的眼神，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紧张感顿时消散了。
“听我的哨声，”似乎没察觉到微妙气氛的霍琦夫人看了看他们，宣布，“三——二——一——开始！”
哈莉飞到一个比所有队员都高的地方，开始环顾四周，寻找金色飞贼。
风吹着她的头发，感觉很舒服——能参加比赛真是太好了，她由衷的想。本来以为自己会很紧张，但事实上没有，她觉得天空简直是最自由的地方。
“你没事吧，圣人波特？”马尔福悠然自得地在下方徘徊，似乎在炫耀他扫帚的速度。
哈莉没回答，因为一只游走球突然直直地撞了过来，她不得不低头闪过。
非常惊险，因为球几乎贴着她的发梢擦过。
“真悬啊，哈莉，”乔治拿着击球棒，大声说道。
接着，他用力甩棒，将游走球击向德里安·普西，没想到游走球中途改变方向，又径直朝这边飞来。
哈莉赶紧下降躲避，乔治又把它击向马尔福，然而，游走球像回转飞镖一样，再次掉转身来，这使得她不得不加速飞向赛场的另一端。
哈利可以听见游走球仍在后面追赶——这情景似乎似曾相识——一年级的时候！
可是……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弗雷德正在另一端等着游走球，随着哈莉擦身而过，弗雷德用力对游走球一击，把它打向另一个方向，稍稍松一口气，“这下好了。”
但他错了，那只游走球好像被磁力吸引在哈莉周围一样，又一次追着她飞来。
哈莉有点愤怒，心里想着要不要故技重施——但不行，首先，她没抓到金色飞贼，其次，没有怀疑对象。
更糟糕的是，开始下雨了。
雨水打在脸上，把眼镜弄得一片模糊，哈莉完全不知道赛场上的情况，只能听见解说员李·乔丹的声音——“斯莱特林队领先，六十比零。”
显然，斯莱特林的扫帚发挥了作用，尽管几个追球手都在努力，但是她们的扫帚在很大程度上起了限制作用。
与此同时，疯狂的游走球竭尽全力要把哈莉从空中撞下来，弗雷德和乔治不得不紧贴着哈莉左右飞行，这严重干扰了哈莉的视线，连寻找金色飞贼的机会都没有。
真是该死！
“有人对这只——游走球——做了手脚——”弗雷德大声说着，一边用力把又向哈莉发起新一轮进攻的游走球击飞，“就像去年那样！”
“我们需要暂停！”乔治一边向伍德挥手示意，一边还要阻止游走球砸中哈莉。
霍琦夫人的哨声响了，他们降落到地面，仍然注意着那只发了疯的游走球。
“怎么回事？”听到斯莱特林们的嘲笑，伍德很生气，“弗雷德，乔治！那只游走球阻止安吉利娜得分时，你们在哪里？”
“我们在她上面二十英尺的地方，阻止另一只游走球害死哈利！”乔治也气恼得很，“有人对那只球做了手脚。整个比赛过程中，它根本不去追别人。斯莱特林队一定对它做了手脚！”
“可是自从我们上次练习之后，游走球就一直锁在霍琦夫人的办公室里，那时候它们还都好好的……”伍德跺了一下脚，焦急起来。
“去年也是这样！”弗雷德突然说，“那时候哈利还不是球员呢！”
伍德张了张嘴，刚要说些什么，便看见霍琦夫人向他们走来。
哈莉的目光越过她的肩头，可以看见斯莱特林的队员们嘲弄地望着他们。她也一下子火了起来。
“听着。”她深吸了一口气，“你们俩围着我飞来飞去，我根本看不到金色飞贼，除非它自己钻到我的袖子里来。让我自己去对付那只球吧。而且，如果你们只用对付一个的话，会轻松很多的。”
“别犯傻了，”弗雷德毫不犹豫地反对，“它会把你的脑袋撞掉的！”
“上一次可没有，”哈莉平静地说。
伍德看看哈莉，又看看韦斯莱双胞胎，迟疑着。
“奥利弗，这不明智，”艾丽娅也很忧虑，“你不能让哈莉一个人对付那东西。我们请求调查吧——”
“如果我们现在停止，就会被剥夺比赛资格……”
“好了，”哈莉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道，“我们不能因为一只失控的游走球而输给斯莱特林队……你们可以别管我了。”
“这都怪你，奥利弗，”乔治更加气恼了，“‘要么抓住金色飞贼，要么死在赛场上。’——你真昏了头了，对他说这种话！”
霍琦夫人来到他们中问，“可以继续比赛了吗？”
伍德看了看哈莉，一脸的无可奈何，“好吧，弗雷德、乔治，你们都听见他的话了——别去管他，让他自己对付那只游走球。”
雨下得更大了。霍琦夫人哨声一响，哈莉飞上天空。
游走球果然又冲过来了。
为了躲避它，她不停地改变路线，这让她开始头晕。但她能做的只是尽量睁大眼睛，去寻找金色飞贼。
所幸那失控的游走球很笨重，不能像她这样敏捷地改变方向，这为她争取到了不少时间。
我为什么要为了躲避游走球而不得不在空中傻乎乎地旋转呢？
就在哈莉气恼地想着的时候，德拉科嘲讽的声音传入了耳中““你是在练芭蕾舞吗，波特？”
哈莉又一次飞快地闪开，游走球再次呼啸而过。
她回头狠狠地瞪着马尔福。就在这时，她愣了一下，因为金色飞贼就在他斜上方盘旋。
她侧头看了看不远处正疾速飞来的游走球，下定了决心，抓紧扫把，朝前面猛冲过去。
“你——做什么？！”
德拉科惊愕，匆匆转动扫帚想要躲开哈莉——可是晚了。
哈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个闪亮的小球上，她把手松开扫帚，伸了出去——她感到自己的手指握住了冰冷的金色飞贼，但此时她已经来不及控制自己的扫帚了。
砰地一声，她撞上了避之不及的德拉科，两只扫帚搅和在了一起，一番旋转之后，便径直朝地面坠落下去，下面的人群中传出一片惊呼。
又是一声“砰”响，水花四溅，哈莉感觉自己摔在泥泞里，从扫帚上滚落下来。
在一阵抽痛中，她听见了许多口哨声和叫喊声，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她试图站起来，听到另一声抽气声——然后便是低低的咒骂声：
“该死的波特！你快点从我身上滚下去！”
哈莉隐约想到，这情景似乎也似曾相识。她终于挣扎着起来了，发现自己手里正紧紧地攥着金色飞贼。
“喔，啊，我们赢了，”她含糊地说着，举起了手，然后感觉眼前天旋地转——她晕了过去。
×××
当哈莉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医疗翼的床上，天已经黑了。
昏迷中的时候，她不会知道庞弗雷夫人怒气冲冲地对着把她送来的人大喊——“已经第三次了！第三次了！——这是第二次从扫把上摔下去！你们就不能玩点安全点的运动吗？！哼，魁地奇！”
哈莉按着额头，觉得太阳穴附近还在抽痛。她转头看了看，隐约看见自己的眼镜放在床边，便赶紧拿起来戴好。
她的队服被脱下来整整齐齐地摆在椅子上，看上去已经被清理干净了——这一定是赫敏做的。
尽管四下里一片漆黑一片，但她的眼睛很快适应了这种环境。随即，她愕然看到，床边的帘子开始晃动起来。
接着，布帘被掀起，一个脑袋出现在床边。
哈莉只花了一秒钟就认出了他——“多比！”
多比瞪着眼睛，望着哈莉，突然哗啦哗啦地掉下了眼泪。
“哈利·波特回到了学校，”他悲哀地说，“多比几次三番地提醒哈利·波特。啊，先生，您为什么不听多比的警告呢？您没有赶上火车，为什么不回家去呢？”
“你来这里做什么？你知道我没有赶上火车？所以，果然是你干的，对不对？是你封死了隔墙，不让我们过去！”
“正是这样，先生。多比躲在旁边，封死了通道，多比以为哈利·波特安全了，可是——他居然还是回到了学校！先生……”
哈莉真希望自己能揍他一顿，但她做不到，只能无奈地抚额，“你差点害得罗恩和我被开除了！”
多比抽噎着，用枕套一角擤了擤鼻涕，显得可怜巴巴的。
“好吧，你为什么穿着那玩艺儿？”哈莉叹了口气。
多比解释了家养小精灵的衣服的问题，然后坚决地说，“哈利波特必须回家！多比原以为他的游走球肯定能使——”
“你的游走球？”哈莉盯着他，然后“和颜悦色”地微笑，“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游走球？是你让那只游走球来撞死我的？”
“不是撞死您，先生，绝对不是！”多比惊恐地望着她，“多比想挽救您的生命！就算受了重伤被送回家，也要好的多。多比只希望您稍微受点儿伤，然后回家！”
“哦，就是这些？”哈莉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柔和，“我猜你大概不会告诉我，你为什么希望我粉身碎骨地被送回家，是吗？”
“多比没有忘记当那个人……哈利·波特活了下来……现在，在霍格沃茨，可怕的事情就要发生——也许已经发生了！多比不能让您留在这里。历史即将重演，密室又一次被打开——啊，坏多比，坏多比！……”
哈莉尽量让自己不去理他的自虐行为，想尽一切办法从他口中掏出更多的信息，可是他却怎么也不可能说。
当走廊外面传来声音的时候，多比毫不犹豫地消失了。
漆黑的病房门口外，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气恼却无可奈何的哈莉只能小心地把布帘拉开一点，凑过去看外面的情况。
是邓布利多和麦格教授，他们把什么人放在了隔壁的床上。
“去叫庞弗雷夫人，”邓布利多小声说，麦格教授匆匆经过哈莉的床头，走了出去。
哈莉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庞弗雷夫人跟着麦格走了进来，随后，传来低呼声。
“怎么回事？”庞弗雷夫人俯下身去察看。
“又是一起攻击事件，麦格在楼梯上发现了他。”
“他身边还有一串葡萄，”麦格教授补充，“我们猜他是想溜到这里来看波特。”
哈莉的心提了起来，缓缓地将视线移过去。
一道月光洒在那张目瞪口呆的脸上——是科林·克里维，眼睛睁得大大的，双手仍抓着相机。
作者有话说第31章 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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