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莉？！》麦野凉

20、第20章

　　哈莉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觉得眼前一片模糊。她眨了眨眼，试图让视线清晰起来。

　　“教授？对了，魔法石！奇洛他——”
　　“别着急，我亲爱的孩子，你已经漏掉后面的情节了。奇洛没有得到它。”
　　“那么，我——”
　　“哈莉，放松一些，要不波比会把我轰出去的。”

　　哈莉戴上眼镜，开始打量周围。然后，她意识到自己应该是在一间病房里。正躺在一张铺着白色被单的床上，旁边有一张桌子，上面堆满了糖果。
　　“是你的朋友和仰慕者送给你的，”邓布利多和颜悦色地说，“虽然在地窖里，你和奇洛教授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一个秘密，但是全校人都知道这件事了。两位韦斯莱先生本来是送了一张冲洗式马桶圈给你的，似乎认为你一定会感兴趣。可是波比认为它不卫生，就没收了。”
　　“我在这儿多久了？”
　　“三天，你的朋友都很担心你。”
　　“但是，那块石头——”
　　“好吧，我说说那块石头，奇洛并没有从你身上拿走它，我及时赶到阻止了他。不过，我必须说，你已经做得非常棒了。”
　　“您赶到了？你收到了猫头鹰吗？”
　　然后，邓布利多告诉他，他一到伦敦就反应过来，返回了学校。他在半路上，遇上了赫敏他们，然后就冲了进来，“刚刚来得及把奇洛从你身上拉开——”
　　“那么就是您——”那个喊她的人？
　　“我真怕我来迟了。”
　　“差一点就迟了，他几乎就要抢走魔法石了。”哈莉松了口气。
　　“我不是说魔法石，我是说你，孩子。你差一点就被杀掉了。而那魔法石已经被毁掉了。当然，在此之前，你把它很好地藏了起来，这是个不错的注意。”
　　“毁了？可是尼可勒梅——”
　　“噢！你也认识尼可吗？”邓布利多高兴地说，“你已经很好地处理了这件事，不是吗？别担心，我已经和他谈过了，他也认为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哈莉没有说话，她仍然不知道那块石头怎么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认识尼可勒梅’会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
　　伟大的巫师的思维也很难理解。

　　“那么，伏地魔就算没有了魔法石，会想办法再回来的，是吗？他还没有死，对不对？”
　　邓布利多确认了这个答案。
　　“他并不是真正活着，所以也不能够被杀死。他任由奇洛死去，对追随者就像对敌人一样冷酷无情……他被阻止了一次……他可能永远都不能够成功。”
　　哈莉点头赞同。
　　只有真正活着的人，才能被杀死吗？
　　她皱起眉。
　　“教授，我还有一些事很想知道。要是你肯告诉我的话？”
　　“真相是美丽而恐怖的，因此总是被给予过多的注意力。”邓布利多叹了口气，“除了因为特殊理由不能回答的之外，我一般都会回答你的。”
　　“好吧……伏地魔说他杀死我的母亲，完全是因为她想阻止他杀了我，可是他为什么一开始就想要先杀了我呢？”
　　邓布利多摇头。
　　“很抱歉，你问我的第一件事我就不能够告诉你了，至少今天不能。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现在先别去想它，哈莉。到你长大一点的时候……我知道你讨厌听这些话，但一定要等到时机成熟了，你才可以知道。”
　　“我想知道，”哈莉很固执，“那到底是怎么回事？马人，他们说我是特殊的，是被……”
　　她突然停了下来，有一个念头飞快地转动起来。随后，她大胆地提出了猜测，“马人们提到了星象，未来……是不是因为什么预言？”
　　邓布利多的神情变得严肃了起来。
　　“哈莉，我没想到，你知道的看来还不少，不过——”

　　罗恩曾经说过，小孩子一般的招数就是耍赖，撒娇，死缠烂打，直到成功为止。

　　“如果您不告诉我的话，我这个暑假就不回姨妈家了。”
　　哈莉很坚定而任性地说，“我宁可在外面游荡我也绝对不会回去，就让那个谁——或是他的追随者来把我杀死好了。”
　　“……”
　　邓布利多惊讶于她的说法，一时不语。
　　“我不想我什么都不知道，甚至在此之前，我对所有的事情一无所知……”
　　哈莉低下头看着床单，“对不起，邓布利多教授，但我是说真的。既然我已经站在这个危险的处境，为什么不能让我知道更多的一些事情呢？——仅仅是知道！拜托您了，就算提前一点告诉我也没关系的，我只是想知道而已，不管是什么我都接受的……”
　　她的声音小了下去。

　　勇敢点，我一定要知道真相，哈莉在心里不断地重复，然后抬起头来，坚定地望着他。

　　邓布利多仍然注视着她，蓝色的眼眸里有着让她看不懂的东西。
　　他沉默了好久。
　　最终，她叹了口气，让步了，“好吧，不得不说，你是个勇敢，聪明的孩子……用这一招还真是狡猾。虽然我认为你不能这么早知道这么多，但……如果你执意认为自己能够接受，我可以告诉你一点。”
　　哈莉毫不犹豫地点头。
　　“曾经有个这样的预言，是一位当时准备面试的教授——特里劳妮教授作出的，她说——我们所知道的，是这样……”

　　『拥有征服黑魔头能量的人走近了……出生在一个曾三次击败黑魔头的家庭……生于第七个月月末……黑魔头标记他为其劲敌，但是他拥有黑魔头所不了解的能量……一个必须死在另一个手上，因为两个人不能都活着，只有一个生存下来……那个拥有征服黑魔头能量的人将于第七个月结束时出生……』

　　哈莉目瞪口呆，但她很好地把某一个疑问隐藏了，她干巴巴地开口，“那，我就是那个出生于七月末，又在一个三次……”
　　“事实上，”邓布利多又叹了口气，“拥有这些条件的，还有另一个人——没错，是纳威•隆巴顿先生，但是，预言里的那个最终是哈莉，你。”
　　“但是，为什么……”
　　“‘黑魔头标记他为其劲敌’，这也就意味着，是伏地魔亲自选择了你，”邓布利多意味深长地说。
　　“那么，为什么他选择了我？”
　　“这个我现在无法说明，”他摆了一下手，“好了，我想你知道的关於这点已经够多了，其他的你恐怕也一时无法理解，等以后再说吧，你尽可以不要管那么多，你不应该知道这些的。先放一边吧……”
　　哈莉沉默着点了一下头。

　　邓布利多也沉默了一会儿。
　　“那么，就这样？”
　　啊？什么？”哈莉眨了眨眼。
　　“你没有别的什么疑惑——”
　　“噢，有啊，为什么奇洛——”
　　“不，我是说，你对那个预言。”
　　“预言？”哈莉显得有点惊讶。
　　“没错，”邓布利多严肃地点点头，“我认为你不应该知道这个，但是哈莉，你看上去好像完全没有……”
　　“预言？”她歪头想了想，迟疑了一下，“是指‘拥有征服黑魔王的力量’？啊，那是不可能的，我才十一岁呢，那种事情太荒唐了。”
　　“不，不是那个，而是——你没有不安，是吗？”
　　“不安什么……不安？有啊，不过之前最不安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啊，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闻此，校长大人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又不方便直接说出来。
　　哈莉望着他看了很久，终于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噢，教授，您是指那个吧，‘两个人不能都活着’，是吧？”
　　邓布利多这时候露出了一点微笑，“看来我是白担心了，你并不忧虑这个，是吗？”
　　“当然不忧虑，”哈莉坐直了一点，看上去精神了一些，“那不过是个预言嘛，我才不担心我会死呢。死的人只可能是他伏地魔——邪恶是永远不能战胜正义的，嗯，没错！”
　　邓布利多看上去似乎放心了很多。
　　“我本来以为你会比较在意，让你一个孩子应对这种事实在是太不应该了，”他轻叹一口气。“特别是对于一个女孩来说……”
　　哈莉愣了一下。她没有问为什么邓布利多教授会知道——反正，应该跟佩妮姨妈知道的方式是差不多的？

　　“我之所以选择告诉你，”邓布利多沉吟着，“恐怕这也是个很重要的原因。是的，这个语言……恐怕从一开始就错了。”
　　哈莉不说话。

　　“那么，哈莉，你刚才是要问奇洛的什么问题呢？”
　　“嗯，其实也没什么……为什么奇洛不能碰我呢？”
　　“你的母亲牺牲了自己来救你。如果说有一种东西伏地魔理解不了的话，那就是‘爱’……那份爱都会永远庇护着你的……像奇洛那样充满仇恨、贪婪和欲望的人，是不能去碰一个被如此纯洁美好的东西印记过的人的……”
　　……

　　“还有，那件隐形衣，”哈莉小声说，“那件隐形衣，是谁送给我的？”
　　“哦，那是你父亲留给你的东西，我想你肯定会喜欢它的，”邓布利多宽慰地笑了笑，“的确是很有用的东西，你父亲在的时候主要是用来去厨房偷东西吃的。”
　　天坑，他是有多饿？！

　　“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
　　“可不能问太多了，”邓布利多打趣道。
　　“奇洛说斯内普教授……他讨厌我是因为讨厌我父亲，这是真的吗？”
　　“对，他们的确是互相厌恶的，就像典型的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的那种关系。而且，你父亲做了一件斯内普永远都不会原谅的事。”
　　“什么？”
　　“他救了他一命。”
　　“啊？”
　　“就是这样。很奇怪，对吗？斯内普教授不能忍受他欠你父亲一份人情。我相信他一直在努力地保护你，因为这样做，他就会觉得和你父亲扯平了……”
　　哈莉有点怀疑。
　　“好吧，我为什么可以从镜子中得到那块石头呢？”
　　“哈，我很高兴你终于问这个问题了。这可是我了不起的主意之一呢！是这样的，只有那些想找到石头而目的又不是利用它的人才可以得到它……你知道，有时我想出来的主意妙得连自己也大吃一惊呢！……
　　“我建议你快尝尝这些糖果。看，多味豆！真不幸，我年轻时候碰巧是一个闻到香味就会呕吐的人，现在又对它们失去兴趣了。不过，来一颗太妃糖还是很不错的，你要不要？”

　　……转移话题的方式太牵强了！
　　哈莉突然累感不爱。

　　邓布利多走后，罗恩和赫敏进来了——当然是经过软磨硬泡请求庞弗雷夫人的。
　　“哈莉！”赫敏冲过来，然后给了她一个拥抱，“噢，哈莉，我们还以为你会——天啊，连校长也在担心……”
　　“整个学校都在谈论这件事，”罗恩一脸惊犹未定，“事实上是怎样的？”
　　哈莉开始讲述后来的事，尽量完整地把每个细节都说到，顺带把邓布利多刚才说的话也复述了一遍。
　　“我在想，他会不会是故意安排你这样做的呢？”罗恩猜测，“给你送来你父亲的隐形衣，还有其他安排？”
　　“如果他真的这样做的话，那实在是——实在是太可怕了，你可能会被杀死的！”赫敏严肃地说。
　　“的确，他知道这件事，我想……他知道我们一定会去阻止的……他好像安排好了一切……”哈莉迟疑着，“他的确是个很厉害的巫师。”
　　“但是你差点就死了。”赫敏一脸担心。
　　“能赶在时间到大概也是一种幸运，”哈莉耸了耸肩，“瞧，我的确很幸运，不是吗？”

　　“那么，我们现在终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罗恩沉默了一会儿，说，“哈莉，你就是那个被选中的人……”
　　赫敏也想起这个问题来，迅速倒抽一口冷气，“那真的太可怕了！”
　　“哈莉，”罗恩神色凝重，“如果真是那样，那你岂不是得……”
　　“得了，”哈莉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担忧，“你们知道的，干嘛要这么相信那个预言？它里面说的是‘他’啊！是‘他’，也就是说是男孩，那就绝对不是我啊！”
　　“……对喔！”
　　“反应太慢了吧！”
　　“难道那个男孩本来应该是纳威？”赫敏一惊。
　　“不，也不是，”哈莉摇摇头，“因为伏地魔没有标记他，所以也不是他……那么就不是任何人，所以这个预言是不成立的！所以，我们没有必要去相信它，就是这样。”
　　“原来如此，”赫敏若有所思。
　　“可是你父母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们是为了什么目的？”罗恩摸着下巴，很不解，“他们这不是自找……对不起。”
　　“没事……我一直以来也在想，可是总是弄不明白。之前我以为弄清楚原因就能知道了。”哈莉叹了口气。
　　“现在我想……可是更混乱了。他们应该是知道这个预言的，可是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知道？如果有个理由来解释就好了。我现在只能猜测他们因为知道这个，但不能改变某种东西，只好隐藏这件事……可是为什么呢？如果让别人知道我是女孩的话，就不会被追杀了，不是吗？”
　　“这是最可疑的地方，为什么他们不惜献出生命。”赫敏点点头，一脸严肃，“我们得想办法知道……但不管怎么说，这至少表明了，无论你是不是那个男孩，哈莉，表面上，你都得背负起一个特殊的使命。”

　　医疗翼里有那么一段时间安静了一会儿。

　　突然，罗恩跳起来拍了拍头，“嗨，我都差点忘了！听着，哈莉，你明天必须出席年尾的晚宴。分数都出来了——当然，斯莱特林赢了我们。不过，食物肯定很美味！”

　　【2013.07.14.已修。】
修文的我……快死掉了……OTL